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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攻伐一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4125 2024-07-11 11:06

  “怡亲王驻足不前,十七万大军避而不战,是作何想?已是两月有余,这两个月烧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张廷玉对着桌子对面的人叙述西北传来的战况,遗憾的是他对面的人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人的目光始终落在戏台子上。

  那台子上唾沫横飞的依旧是赵生贡,讲得也不是猫跟耗子的游戏,而是杨家将里穆桂取降龙木的桥段。

  鄂尔泰听得津津有味,赵生贡声情并茂,动作夸张,台上虽只有他一人,却叫看的人身临其境。上一次陪他听评书的人已经离开京城了,他本也想跟着离开,可出奇的是皇帝没同意。

  “诶诶!”张廷玉已经一连敲了三回桌子,他像叫魂似地唤回对面人的注意力,“你倒是说句话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鄂尔泰回过头,盯着张廷玉的脸看了足足十秒,笑道:“那人挂帅不是你想看的么?另外,我现在已经离开朝堂,朝廷的事情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诶!当初联合怡亲王来对付和亲王的主意可是你出的!哦!现在好了,你想先下船了,你就不怕船翻了!”张廷玉不满意鄂尔泰的态度,眼前的人怂得莫名其妙。

  “我什么风浪没见过,怕淹死就不会下船了。”鄂尔泰拿起盘子里的花生,慢慢地剥开,这水煮花生新鲜,他小心地捏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闭上眼细细地咀嚼,嘴角展露满意的微笑。以前是太执着了,有些东西明明很美味,却是错过了。

  鄂尔泰献宝般抓起一把花生,上面还沾着水,顺着他的手腕往袖子里流,他递给张廷玉,“刚摘的,尝尝!”

  “我不吃!”张廷玉双臂抱胸靠在椅子上,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带着训斥的口吻质问鄂尔泰,“你是抽的什么风?说不干就不干了?”

  “和你意,往后没人跟你争,这不也是你想看的?”鄂尔泰收回手,将花生放在自己的面前,缩回手在裤子上擦了擦。鄂尔泰盯着面前的花生,收起脸上的笑,面容变得沧桑,“以前是一盘花生,你抢,我也抢,还生怕别人抢。现在好了,没人了跟我抢了,也没人跟你抢。我很惬意,可你却不乐意了。你不是不想吃,是惦记着锅里的,你怕你找来的为你煮花生的人抢你锅里的东西,更怕为你摘花生的人抢你地里的宝贝。”鄂尔泰抬头盯着张廷玉意味深长地说到:“孽啊!”

  张廷玉没有反驳,放在以前他们一定会吵,但是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他深吸一口气,盯着盛花生的盘子看了一会儿,端起跟前的茶,无暇细品,一口猛灌。被说到痒处了,张廷玉的眼神变得飘忽,他使劲地揉着鼻子,身体前倾靠向鄂尔泰。

  “我承认,让高斌进军机处是我的失策,但是我从来都没想到过用他来挤兑你,这个事情当初我也是和你商议过的!来保背后有太后撑腰,和亲王日渐势壮,你当时是同意的!”张廷玉从盘子里取出一颗花生,没有剥开,不停地放在手指间转动,他继续说到:“至于怡亲王,可是你招惹来的,这就更怨不得我啊!诶!你现在要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咱们俩面前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张廷玉说话激动,他别过头去,扭动着脑袋,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掏心窝子,“对!以前是争过,也是对着呛。可是现在不一样,有人明摆着伸手往咱们的锅里伸啊!”

  “打住!”鄂尔泰抬起手来,“纠正一下,不是咱们,是你的锅!我吃的是花钱买来的,你不一样,别混淆了。至于怡亲王的事,你也别管了,他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你我都管不着。当初就算没有我,他今天一样能吹准噶尔的风。”鄂尔泰回头望着戏台,那里赵生贡拿了个戒尺当降龙木。鄂尔泰看得出神,口中缓缓来道:“难道准噶尔也有像天门阵这般厉害的阵法?还是说有些人不是为了破阵,而是贪那降龙木啊?买椟还珠,笑得人比比皆是,现在真有人这么干了,你还笑得出来么?”

  “真当如此?”张廷玉双眼瞪圆,不可置信。

  “不如此,还去沙场作甚?你我是过来人,十几年前的风雪没瞧够么?真想远离权贵,你看看和亲王是怎么做的便明了!”鄂尔泰苦口婆心地对着张廷玉劝到:“你免操那份心,你说什么皇上都不会信,尤其是怡亲王他从前面回来之后。”

  “眼看乱臣贼子,谋逆犯上~”

  张廷玉的话没说完,鄂尔泰便用力敲着桌子,“现在,在皇上的眼里,乱臣贼子,谋逆还谈不上,但是犯上的人只有你!”这话结束便是沉默,一曲独台戏,众生戏中囚。

  “你到底还想不想打?”这一个上午已经是傅恒第二次冲进弘晓的营帐,按在书案上的手冒着青筋。身体壮硕,孔武有力,此刻却在颤抖,俊美的脸上泛起杀机,如果弘晓不是亲王,那么现在他一定会拔刀。

  坐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抬,细长的手指尖夹着一本不厚的兵书,只能看得见骨头的脸上漫不经心。他放下兵书,抬起眼帘,“急什么?你来这里,可有进过寸毫?几个月来,已经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没底么?难不成我八旗子弟的命是同野狗般贱么?”

  傅恒听完心虚地望了眼营帐里的侍卫,弘晓的话在侍卫的耳朵里产生了共鸣,收买人心这招被弘晓玩得得心应手。

  “怎么没话说了?你知道对方的守卫力量么?你知道对方可是有什么样的重型军械?初来乍到,本王可是听到了火炮的声音!”弘晓扶着书案挺起瘦弱的身板,“在这些东西没弄清楚之前,本王是不会出兵的。”

  弘晓不理睬傅恒,重新坐回,手里继续捧着兵书,“除非你有什么奇谋良策,否则,便免开尊口。”罢了他又补充一句,“我不想撕破脸和你争论,这是看着弘昼的份上!”

  “你!”耍嘴皮子,傅恒不是弘晓的对手,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愤怒更甚。

  傅恒一走,营帐内的侍卫便迅速贴近弘晓,耳边轻声说到:“王爷,咱们可要小心提防了!”提防谁,提防什么,那个侍卫没有明说。

  “不会发生兵变的!”弘晓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由头,靠什么兵变?没有民心,靠什么撵动这十几万人?

  “八旗子弟兵早在三潘之乱的时候就已经玩完了,现在留着的不是脓包就是饭桶!打金川靠的是绿营,可西北却偏偏不用绿营,为什么?因为当今皇上想给自己脸上抹光啊!圣祖和世宗都没能摆平的地方,他摆平了,这是多大的武功啊!”弘昼不屑地摇头,眉宇间却再次流露担忧。

  “这也是你为什么不想趟这浑水的原因!”阿扣躺坐在床榻上,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扇着扇子。

  “一部分原因是这样!”弘昼盘腿坐在阿扣边上温柔地望着佳人,“我能解决金川靠的是运气,能够解决大乘教靠的是伎俩。可是这些都登不上台面,数十万人的战场,小伎俩是不管用的。同等装备条件下,我没本事利落地结束大规模的战争,说句实在话,鲸吞不适合我,我只擅长蚕食!”

  “发动小规模的局部战争,依靠武器的优越性,我有足够的把握。”弘昼皱起眉头,沉思道:“若真到了那里,是我的话,第一件事情必定是重整部队,已经连败数场,士气很重要。另外,这些士兵本是由不同的人领导的,兵力涣散,想要指挥得力,民心比士气更重要。但是这样做的话,好处亦会变成坏处!”

  阿扣抬手擦去弘昼额头的汗珠,加大了手上扇扇子的力度,“长时间的指挥军队作战,亦会逐步成为军队的实际领导人。打赢了仗回来,皇上一旦从胜仗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心中一定会担忧顾忌,一个亲王帐下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这是何等的恐怖啊!”

  “对!这就是年羹尧的结局!”弘昼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之前我还说要抽个时间拜访生家的人,后来就把这事给耽搁了!”

  “卸磨杀驴可是爱新觉罗家的拿手戏啊!”阿扣咯咯地笑,“想来最痛苦的人一定是额娘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弘昼惊奇,女人真是个了不得的生物。

  “字里行间中猜的!”阿扣神秘地笑了笑,“不要辜负了一个姑娘的心意,不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弘昼挤眉弄眼,几个意思啊?一想到大后天要去云南,他便明悟了,拉着阿扣的手,脸上写满了歉意,“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发誓!”弘昼不会在改革的事情上插太多的手,进化是自身的改变,插手得过多,无异于拔苗助长。凡事领上道就好,其它的顺其自然。

  阿扣善解人意,她点点头没有苛求任何事。弘昼握紧了姑娘的手,眼前的姑娘就是这般性格,总是一副无所谓,心中却是计较,苦的只是自己。

  “好好待在这里!你身体不方便,若是可以,我一定会带上你们。我保证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你!”弘昼说话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含情脉脉。后世里连初恋都没有的老男人这会儿像是发了情般海誓山盟、信誓旦旦。

  “好!”倾城的容颜上露出了甜美的笑,跟弘昼待在一起,她心中没有忧愁,也没了落寞。笑颜过后乃是让耿亮瑟瑟发抖的女魔头样,阿扣摸着肚子板着脸认真地说到:“别忘了你说的话,一个月内回来。”

  弘昼颔首得认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片刻都没有闲过,从金川到太子薨,从大乘教的落幕再到缅甸的商道,他真地没有停下过。

  “琉璃坊的姑娘被人送回来了,奇了!不贪财,不近女色,这个新来的巡抚大人有点意思!”康逸手里把玩着古玩字画,银子、女人都不管用,这些东西就能行么?

  韩士承端着茶杯,盯着茶碗里的茶叶看得出神,“这个卢焯是个来什么来头,我怎么之前从未听过这号人?”

  来之前,康逸已经派人摸清了底,“嵇曾筠病故后,张广泗接任浙江巡抚,不过是上任数月就被皇上给裁了,只因为他曾是鄂党的人。这也本是王爷有心提携,可惜天不随人愿。而这卢光植便是接替张广泗的人,就连浙江的盐务也是归他管!”

  “嚯嚯!”韩士承明白了,他露出嘲讽的笑容,盐务在手,天下我有。大清禁贩私盐,现在握着盐务还怕捞不到银子么,感情人家没收自己的好处,是没瞧得上,这是嫌少啊!

  “正药怕是治不住啊!”韩士承放下杯子,拿起桌子上唐寅的字画,这里哪一样不是宝贝,当然不少是从岱霖布那里搜刮来的,他摇头晃脑地说到:“不知道这旁门左道的偏方管不管用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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