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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4226 2024-07-11 11:06

  鄂善没有被定罪,只是被软禁了,而将他关在御史台就是不想让他接触鄂党人。案件审理的时候还得将他宣进宫,在那里便是他乾隆皇帝说了算。先摘了你的官,好让别人先顶替你,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被人顶替了想再拿回来,可就难了。

  养心殿里站了两排人,一排是弘昼、傅恒、阿桂、仲永檀、刘统勋,来保,一排是张廷玉、高斌、允禄、弘昇、弘晳、弘皎、以及来保,中间留了个过道,这过道是腾给鄂善的。

  鄂善从头到尾都没被绑过,官服依旧穿的整整齐齐,只是面色不太好看,双眼布满血丝,昨晚他肯定睡不着。今天这么大阵仗让他心虚,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也不敢抬眼瞧龙椅上的人。

  一声鸟叫,弘昼转过头,瞧着后上方柱子上挂着的鸟笼,他想烤了它,可惜他斜对面坐着的人不乐意。

  龙椅上的人发话了,“鄂善,你知道今天朕将你绑来是为了什么吗?”乾隆说完挥手示意李玉将那张白纸铺在鄂善的面前。

  鄂善他当然知道,昨天仲永檀念了皇帝的手谕,只是他不知道这事情的源头来与何处。现在李玉又拿来了张按上手印的白纸,不单是鄂善好奇,就连傅恒等人也好奇,白纸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傅恒看向弘昼,却见弘昼摇摇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弘昼给了傅恒一个笑脸,很难得,这个小伙子今天能够精气十足地站在这里,若不是前些天瞧见他宿醉的模样,弘昼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为情所困整日借酒消愁的人。

  “鄂善!你哑了么?”乾隆听不到他想要的声音,便不悦地催促鄂善。

  弘昼则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鄂善,这受贿是确有其事,否则不会有人向仲永檀揭发他。至于揭发他的人是谁,弘昼先前认为是八爷党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像。弘昼将目光转向允禄、弘昇等人,京城的商铺给这些个达官贵胄瓜分干净了,这几位仁兄也有尝过羹吧。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他弘昼有钱那是应该的,他亲哥是皇帝,可是你们几个跟我弘昼一样富有那就说不过去了,另外,弘昇的老爹允祺生前应该和太后走的很近吧!

  鄂善看着地上的白纸,那上面的字迹他认得,这是他府上管事的笔迹。昨天他还奇怪那小子去了哪里,今天算是整明白了。

  那张白纸上的字众人也都瞧见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人不妨老实地说了,若有,皇兄念你坦诚,定会从轻发落,若真无其事,皇兄也断然不会冤枉了大人!”弘昼率先说话了,他没指望鄂善现在就招供。

  “对啊!你还是老实招了吧!”弘昇紧接着弘昼的话,义正言辞,却有煽风点火的味道,昨天东城收例钱被抓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虽是受了贿赂,可谁无过!”来保打起圆场,说话的同时看向了张廷玉,这位大官人当初虽是没去许秉义那儿,也收别人的钱财,可是送去的那封书信却成了抹不去的黑点。

  张廷玉知道来保是在提他,遂道:“或许提督大人不曾参与其中,只是那些个下人借着提督大人的名声办了这糙事。下官记得当初提督大人审理许秉义的案件时尤为公正,不曾偏袒。故此,下官认为提督大人可能是被冤枉的!”

  “臣冤枉啊!”果然借着张廷玉的话,鄂善以头抢地,痛哭流涕道:“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没有干过这受贿之事啊!”

  “皇上!依臣之间,不妨将那下人拉上堂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提督大人被恶人栽赃构陷,还是确有其事!”张廷玉的想法看似公正,却颇有偏袒的意味。

  弘昼边上的仲永檀斜过眼瞧了瞧弘昼,这把人叫上来,要是一会在这一口咬定是被他们屈打成招的不就完蛋了!感觉到了仲永檀求救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阵摇头,说到:“臣附议!臣弟觉得张大人言之有理,断然不能凭一个下人的只言片语就定了我大清一品大员的罪!”

  弘昼正对面的高斌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却是笑眯眯地看着弘昼,今天的这一幕怕都是眼前这位爷整出来的。而弘昼的话差点没吓死仲永檀,他咽了口唾沫,转身面向乾隆,“启禀皇上,提督府的下人也已被下官押至殿外!”说完仲永檀抬头瞧了瞧乾隆的脸,却见乾隆甚为满意,不禁心中又有些得意。

  纳喇府的下人是李玉引进来的,那人进了门便普通一声跪在鄂善的身后,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不住地颤抖。皇宫他可没来过,平日里对着那些个三品以下的官员指手画脚那是耀武扬威啊,可是今天他慌了,尤其是鄂善就在他眼前。

  “你是纳喇府上的管事?”张廷玉冷眼瞧着跪着的人,“你可知道构陷朝廷一品大员是什么罪名么?”

  “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还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弘昼在后面补充,他可不怕这个下人乱说话。这下人眼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咬死鄂善受贿的事实。今天鄂善不被问罪,他就得玩完。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领导品德不正,手底下的自然也不是端庄之人。鄂善的管事犹豫了一会儿,闭上眼,紧咬的牙松开了,“回大人!”说话的人不停哆嗦,“昨日小人所言皆是事实!”

  “提督大人收俞家钱的时候你看见了?”弘昇及时地补刀。

  “那日傍晚小人在,在场!”那家仆已经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趴在地上。

  “回皇上!事情过去许久,物证想必早已洗得干干净净,可是人证在此,想来鄂善大人也无话可说了!”弘昇显得尤为积极。

  乾隆坐在上面没有说话,圆圆的脸上毫无怒色,他倚在龙椅上,极为轻松,在他眼里,这就是一桩喜事。

  皇帝不说话,张廷玉瞧了瞧周围的人,尤其是身边的弘昇,这人和他们可不是一路的。

  大殿里异常的安静,弘昼背后的鸟也不闹腾了,弘昼索性闭上眼,当那家仆说出那句皆是事实的时候,他知道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张廷玉叹口气,虽然之前他和鄂党人一直不对头,但是现在小皇帝势头正起,他和鄂尔泰倒是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而今天这一着,想要救下鄂善,可是难了。

  来保轻咳了一声,托着嗓音,“鄂善,管事已经在皇上面前指证了你,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么?”

  冤枉已经不用说了,皇帝到现在都不说话,摆明了今天是要拿他开刀,他低着头,忽然间他瞧见了身上的官服,豁然开朗,都是这个惹得祸。因为这身官服,他一直充当着鄂党的头号打手,鄂善心里明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干脆脱了这身衣服罢了。

  鄂善伏地不停地磕头,“皇上,臣糊涂!”

  乾隆听闻身体前倾,坐直了,他双眼放光,圆圆的脸上浮起微笑,细细的眉毛带着喜感。乾隆拱了拱鼻子,抬手摸了摸下巴,“你之前不是说冤枉么!”

  鄂善却只是伏地痛哭,嘴里念道:“臣糊涂,求皇上开恩啊!”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同样是犯事,为什么张广泗没事,因为有他鄂善在,而今天又有谁站在他背后呢?

  “启禀皇兄!”弘昼走出来站在鄂善的前面,对着乾隆恳求道:“皇兄!既然提督大人已经主动承认了错误,不妨再给他一次机会,孰能无过。皇兄是位仁德的明君,想当初臣弟在金川之时,那里的土司无不感恩皇兄的仁慈。所以,臣弟恳请皇上饶了鄂善大人!”

  来保眼一眯,兔崽子动作倒是快,遂跟着弘昼的脚步,走了出来拜向乾隆,“臣亦恳请皇上饶过鄂善提督!”

  “微臣觉得若是不从严处理,难免上行下效!”半天不说话的高斌终于忍不住了,“百才当从德,为官当从清。臣身为吏部尚书,每次巡查地方,指派官员之时心中不免忐忑,生怕用错了人。一个人若是德出现了问题,那他即便才华横溢,臣依旧不敢用他,免得他的作为被旁人学了去,一传十,十传百,人人效仿。”

  “嗯!”乾隆点头赞赏高斌,他是高贵妃的父亲,乾隆对高贵妃有着莫名的尊重。乾隆非常看好这位老臣,吏部尚书是他乾隆任命的,若高斌真能解除水患,那便是造福千万百姓功德无量的大善。

  “臣赞同高大人!”说话的是傅恒,他对与作奸犯科之辈素来厌恶,方才他不清楚,现在他是站在高斌的身边。

  “臣等亦赞同高大人!”从开始到现在都在观望的允禄站了出来,而弘昇、弘晳、弘皎三人虽未说话,却也是紧随其后俯身抱拳。

  弘昼站在最前面,他瞧不见身后那叔侄几个的表情,想来落井下石,拖个替死鬼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犹豫吧。毕竟昨天抓了两个人,却单审一个,另一个只字不提。若今天这个倒下了,那明天他们便还能悠然地站着。

  如今好话和坏话全部都有,对半分,张廷玉抬眼悄悄地瞧了众人,这个套怕是准备很久了吧!他无奈地站在了最后面,现在多说已无意义。

  “罢了!”乾隆拍着龙椅的把手,吁出一口气,“马上就是过年了,朕真当你只是一时糊涂,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赦。来人,脱了鄂善的朝服,即日起贬为庶民!”乾隆对着鄂善一字一句地说到:“你好自为之!”

  今天的侍卫都是阿桂派来的,做事非常利索,鄂善被人麻利得拖了出去。

  弘昼瞧着鄂善出去的身影,那离人的眼神中除了无奈,还有解脱,或许脱下这身朝服,对鄂善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弘昼回过头瞧着乾隆,“启禀皇兄,鄂善乃为九门提督,身处京防要职,今日贬了他,那这需由何人来担当?”

  “你们觉得谁合适啊?”乾隆询问下面站着的人。

  张廷玉皱着眉,弘昇等人不是抓耳挠腮就是舔着嘴唇,阿桂和高斌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弘昼侧首望着傅恒,来保只是站在原地捋着胡须。傅恒察觉了弘昼的目光,瞬间会意,他是兵部尚书,这种事情,肯定由他来抗。

  傅恒抱拳说到:“微臣身为兵部尚书,理应当仁不让!”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傅恒大人年轻有为,有担当,不没米思翰的名声,臣等钦佩!臣附议!”来保第一个赞同。

  “臣附议!”弘昼力挺身边的哥们。

  “臣等附议!”有人开了头,弘昇等人紧接其后,这是弘昼意料中的。

  张廷玉随着众人开了口,可是他心中不服气,皇帝今天叫他来,不是要他审理鄂善,而是让他见证禁军的归属。他站在最后面望着眼前的人,弘昼和弘昇等人代表了大清宗室一大部分人,而傅恒的背后又有着驻藏大军,高斌更是摇摆不定。先前是低估了这个小皇帝,现在看来要重新定义皇城的势力了。今天若不摊牌,那么鄂善的事情便算输了。张廷玉低下头,原先他对鄂尔泰的建议还有犹豫,那么现在他眼神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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