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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风起

重生之荒唐王爷 游仆虫 2418 2024-07-11 11:06

  “石高?”严祌看着手中的信报喃喃自语,这是两月前前往东瀛的探子传回来的。从探子传回来的信息看,东瀛的朝廷和大清的完全不同,它看上去有点像中原东周或是东汉末期诸侯满天下的政治格局。皇帝坐在龙椅上没什么用,管事的是个将军,诸侯地主一大堆,还分三六九等:亲藩、谱代、外样,这其中与中央政权最不友好的就是外样了。

  “不愧是前备用处侍卫统领!”严祌打心底里夸赞袁契,身在东瀛不过是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却能在暗地里打听这么多的消息,真是厉害。怪不得当初王爷明知粘杆处要玩完,还是义无反顾地想要派人打进粘杆处。这些能人若是死在天津府就真是可惜了,如今多亏了这些间谍。

  严祌将袁契传回来的信报装订起来,他取出东瀛的地图,这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他眼前的是拓本,原图他舍不得乱涂,至少现在他舍不得。地图上画满了东瀛的势力分布,这是严祌根据探子搜刮来的信息备注上去的。他拿起笔,沾了点朱砂,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其一备注:长门,其二备注:萨摩。仔细地观察地图,他拿尺子在地图上左右衡量,似乎是在寻找接下去落笔的地方。

  “这次出了四百斤,是上次的八倍!”韩士承拿着出货单从外面走进来,他把货单放在严祌的书桌上,拉过凳子坐下,搓了搓手,“不过,这老头儿钱没给够啊!只给了一半,基本都是银子,其中黄金不足二成!”他指了指放在货单上的欠条,“那,老头儿打的欠条!”

  严祌面带嘲讽,嘴中“啧啧”,他拿过欠条,这欠条分两段,两段描述的内容是一样的,上段字体是汉文,下段字体是东瀛文字,最末端是双手掌印。

  像是抚摸着宝贝一样,心中窃喜,严祌说:“我要是估摸着没错,照这情况下去,岸信介一是永远都还不清欠条啊!”话落他不忘叮嘱韩士承,虽是多此一举,“他要多少糖粒,我们就给他多少,记住每次的出货量都要大于上一次,不要吝啬,多给他甜头,他拿不出钱,就让他打欠条,欠条越多越好!”

  严祌自言自语地说:“自古以来,沙场征伐不外乎师出有名。再多些日子,欠条多了,我上门要债,这合乎常理啊!哈哈!”

  短短五个月,岸信介从一个不入上流的地痞商贩爬到了大名的位置。除了糖粒难以置信的诱惑力,岸信介一靠着一张死人说活的嘴,竟然能有幸得到松平乘邑的赏识。

  那松平乘邑本有头疾,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外加上朝中有他人挤兑,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倍受煎熬。而这时,岸信介一出现了,一小包白糖,立竿见影,头疾压住了,更觉浑身是劲,恍若重回少年雄姿,松本欢喜,白糖便成了至宝。

  有了甜头,岸信介一便两边讨好,一边和宗国做着便宜买卖,一边讨好着幕府的老中,拿着糖粒在日本赚足了银子。尽管银子赚了一大把,可他仍然要在宗国打欠条,源于他的荷包里没有多少余粮。他胆子肥,抢了别人的地盘,松平乘邑没有吱声,因为岸信介一上供的比那个倒霉鬼多得多。

  岸信介一身边跟着的人变多了,他很享受这种另类的功成名就,为了保持他的身份和地位,他需要更多的糖粒,这就意味着,他将在宗国打下更多的欠条。

  浙江沿海的土坡上长满了草,这草长得整齐,更像是人为种上去的,夕阳下,这片草原金灿灿的,犹如遍地黄金。背海之处荒无人烟,这里很偏,没有渔民,也没有耕地的人,更不会有老百姓来这里。

  弘昼和严祌站在土坡上向下望去,船坞里还有六艘船在建,远处的海面上还停泊着八艘船。战船上横着一根根长管,即便是站在远处依旧能闻到浓重的火药味。

  “能见到这样的战船,也算不枉此生啊!”严祌站在弘昼身边感叹,若非弘昼,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船,一个铁疙瘩竟然不靠风帆、船桨便能在海中来去自如,真是奇迹啊!

  “呵呵!眼下技术限制,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弘昼站累了,寻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在了地上,脑后的辫子拉到了胸前,这东西是真碍事啊!他心中却是自我安慰:“没关系,等上了船,就能剪了!”

  严祌坐到弘昼的身边,望着远处的大海,“这两年来我们一直在铸造火器,招兵买马的活不是在江宁的满城就是在缅甸。现在火器已经齐了,人也已经齐了。”

  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像是自说自话,弘昼盘着腿,“朝廷现在很忙碌,后宫的事情更是应接无暇。西北已经陷进去了,都漫过大腿根了,没有个两年是爬不出来了。八阿哥今年才两岁,就被那位封为和硕嘉亲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未来的太子爷。不封而宠是怕人惦记,索性封了爵位断了不甘之人的浮梦。我离开京城也有两年了,除了太妃,那里恐怕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吧!”

  严祌接着话来说:“这些年我也见识了不少,不对,是我们都见识了不少。整整三年,我都没有给人下过跪,我都忘了下跪是个什么感觉。”

  弘昼笑道:“听说今年永定河的水又涨了,涨了多高不知道,反正没有皇宫的城墙高。”

  “涨潮了啊!”远处浪花的翻腾声像是传进了严祌的耳朵里,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从他身边掠过的风,良久,他睁开眼,淡淡地说到:“这东风吹得凉快啊!”

  终于在这一刻,两人谈话的焦点聚集到一起。

  “我听说那个叫岸信介一的东瀛商人欠了我们不少银子,不对,是金子,和蛮子做买卖我只认金子!”弘昼想到了岸信介一,这个东瀛人从他这里套了不少货,这满地的草可都是为这个东瀛人长的啊!

  “是啊!欠了不少钱啊!”严祌应承,“算算看,该有两千八百万两白银了吧!”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啧啧!”弘昼脸上笑容灿烂,“备用处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吧!”

  “已经候着了!”

  “好!”这个字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情感。弘昼抬头挺胸,表情严肃,目光投向远方,尽管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双目聚焦于近处,海浪在他的注视下变得平静,风弃了私语,海鸟掩了欢声,此刻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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