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石重贵后,冯氏又折回宫室之中,刻意打扮一番。
虽然已是深秋,可她依然是身着夏装,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在那飘逸的薄纱中若隐若现。水红色的抹胸上,双峰半掩半露愈发撩人心魄。
冯氏对着铜镜端详再三,觉得自己这娇艳的丽质足以令全天下所有男人神魂颠倒了,于是便带着足够的自信来到李琼被幽禁的小院前。
她将跟在身边的侍从全都留在了门外,自己轻移莲步踏入了院中。
这是一处清净的住所,院内各色鲜花争芳竞放。一阵寒风吹过,送来扑鼻的花香,却也使得冯氏打了个哆嗦。
此时,李琼手捧一册古籍正在苦读,根本没有发觉有人到来。
冯氏推开房门进了屋,先是十分恭敬地向李琼打了声招呼:“李先生。”
李琼见是冯氏,略显一惊,放下古籍,躬身施礼道:“参见娘娘,不知凤驾光临,李某未能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冯氏答道:“李先生不必多礼。先生一人独居此地已有数年之久,想必是寂寞难耐的很吧?”
李琼一怔,不知冯氏的目的何在,只好客气地道:“倒是有些想家了,思念亲友。”
冯氏靠近了些,道:“我今天来看望先生,先生不会不高兴吧?”
李琼能感觉到那浓郁的脂粉香沁入五脏,不着痕迹地稍稍退后一些,道:“娘娘言重了,您今日能光临寒舍,李某感激不尽,哪还会不高兴。”
冯氏又靠近了一些,声音已是异样:“李先生可知,你我那日相见之后,先生的神采,我至今仍难以忘怀,今日特来酬相思之苦。”
李琼借机将冯氏扶到太师椅内坐下,接着道:“娘娘国色天香,天下谁人不仰慕,怎奈国母之身,皆不敢造次。染指便是欺君杀头之罪,李某为一家老小着想,不敢有丝毫冒犯,还望娘娘宽恕。”
“怕什么!有我做主,保你无事,而且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事后我就向陛下恳求,送你回晋阳。”冯越说越露骨,说着便又起身趋向李琼,道:“这室内只有你我二人,快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娘娘,这万万使不得,有道是,暗室亏心,神目如电。”李琼移身避开,急忙道:“李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冒犯娘娘。”
“难道李先生已经不想回晋阳了吗?”
“娘娘乃是大度之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报复李某。”李琼此时已经把她的来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便道:“其实李某也想尽快赶回晋阳,劝说刘大人火速出兵,匡扶社稷,但怎奈身陷囚笼,去留不能如意。”
冯氏虽然未能如愿抓住李琼的把柄,但她也明白事情的轻重,见李琼这么自觉的主动提起,便不再做戏,一脸严肃的道:“先生坐怀不乱,令人敬重。诚如先生所言,北伐大军被困,朝廷已无兵可派了,急需刘大人出兵解围。此乃社稷危急存亡之际,还望刘大人能放下旧日的恩怨,追念先帝的知遇之恩,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陛下也请李先生传话,刘大人出兵破敌之后,可擢升为枢密使,封万户侯。”
如此良机,李琼自然不会放过,一口应承下来:“李某久沐圣恩,一心报国,若是有幸脱困,定当不负娘娘重托,飞马回晋阳,敦请刘大人火速出兵,以解陛下之忧。”
“先生能感戴圣恩,我心甚慰,我现在便进宫,恳求陛下派人送你回晋阳。”冯氏说完就走,没有丝毫耽搁。
就这样,在被软禁了近四年之后,李琼终于离开了汴京,回返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