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凰想了半天,对这大辽的东宫太子没啥印象,猜想此人应该也没啥本事,否则在历史上也会留名啊!此时萧凤琴的话也让赤凤凰伤透了脑筋,放与不放?这都得找些名堂与说法。赤凤凰沉吟好一会,忽然问道:“上京凌家可有消息?”萧凤琴白其一眼,轻骂道:“这都啥时候了,汝还惦记着凌家那位,真当俺不存在了?!”赤凤凰一愕,没料到揭了这个醋坛子的盖子,于是一板脸皮道:“汝脑里都想啥了?凌家毕竟在上京举足轻重,朝堂上的许多事都绕不过其,咱们正好借此掌握朝堂上的动态,趋吉避凶,择利远害!”萧凤琴也觉得自家有点太过了,当时凌飞燕在此,自家也默许两人的胡搞,反倒离开了才呷干醋,这十分不明智,却也不能就此认错,于是嘴巴一翘,道:“汝不说,哪个知道?俺一个小女人也能想到这天下大事去,何不找子贵过来问问!”赤凤凰虽然以前也是女人,却也觉得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难以估摸,于是不再计较此事,让石连林速传石子贵到来。
“啥?”赤凤凰大惊,悚然而起,惊问道。石子贵再述一遍,道:“蒲察部的盆里真哥在辽东英雄大会上,突然掀台而起,执杖要打天祚皇帝!”赤凤凰脸皮抽了抽,喃喃地道:“不是完颜阿骨打吗?”石子贵一愣,过一会才想起,忙道:“向荣回报,完颜阿骨打已被其使人毒杀于蒲察部!”赤凤凰舒了口气,心想这作反的头目已干掉,这后患就去除了,毕竟对这盆里真哥还是有好感,又问道:“那盆里真哥咋样了?”石子贵答道:“据闻趁乱逃脱,并于竖日揭竿而起,联合女真各部反辽,自称大金!”赤凤凰听得瞠目结舌,这个历史的巨轮还是这么转,只是换了人而已?!石子贵感觉到赤凤凰的不对劲,连唤几声,才将其魂魄拉回来,只听赤凤凰叹了一口气,道:“完了,轮子还是这样转……”石子贵听不明白,疑问道:“啥轮子?”赤凤凰抬眼看了一下石子贵,问道:“这是啥年头?”石子贵不明所以,答道:“辽天庆二年!”赤凤凰皱皱眉头又问道:“那大宋呢?”石子贵又答道:“政和二年!”赤凤凰喃喃道:“又是二年?!这昏君倒底啥时候北伐的呀?”这年号经常改来改去,对于用惯公历的赤凤凰已对不上这到底是啥时候了,只是感觉这时间对不上,大宋这边已开始要北伐,而那边才成立大金?这北伐好像在大金成立好几年后才进行的呀!倒底啥原因致使提前了?全都乱套了,头脑里全是浆湖,一时间赤凤凰想得头痛!
这南北时间不对称,南边走得快一点,北边慢一点,让赤凤凰仅有那么一点宋辽金史的记忆都乱了套,静心想了一会,拿定主意先应付最急那个,就是大宋的北伐了,这事自家是首当其冲,北边的事?若按历史的发展,北边的昏君还能顶几年,就让其先顶着,只要随机应变即可,于是赤凤凰主要的仍然按原计划不变,如今从北边能够大规模南下的只有军都迳一路,只要想法子将扼守此道的武州,新州,儒州和妫州夺过来即可。赤凤凰提笔写了封密信,“情况有变,十日内结束大同战事,挥兵武州,三十日内平定北边武州,新州,儒州和妫州以防北兵南下!”几下折好,交给石子贵道:“连夜送往大同府,亲递耶律大石!”石子贵知道情况紧急,不敢怠慢,立马揣信入怀就退了出去。
石子贵走后,赤凤凰仍不太放心,沉吟一会,近来总是感觉束手束脚,诸事不顺,皆因人手不足造成,当下之急就是选拔人才,但是这又该如何来进行?圣人说有教无类,但这选人用人却是宁缺勿滥。想了半天,一个想法渐渐形成,古语有云,文成武就,那就来一场比试好了,于是召来南京城里所有的达官富绅。看人来的差不多了,赤凤凰逐一看了一遍众人,将茶杯重重放在台面上,“哐当”一声,议论纷纷的众人便收了声。赤凤凰见状,微微一笑,向众人拱拱手,道:“今日劳烦诸位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实属有要事,咱们也不拐弯子了。诸位皆知,南京城自魏王殡天后,历经几次动乱,此时百废待新,各行各业皆严重缺乏可用之才,诸位皆是南京城各行业之翘楚,可有对选拔之看法,不妨讲来,大家讨论讨论!”众人一听,原来只为此事,皆舒了口气,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等了好一会,胡可儒当先发话,道:“大辽自有一套选拔的规矩,俺看照搬按套即可。”赤凤凰点点头,道:“胡先生之说俺也想过,大辽落得如今这境地,与这选拔的规矩不无关系,有贤能之人不能臣,以至家国日渐衰落,在座诸位可是有目共睹也!”在座诸位除了郡马爷金大锤,也没有谁与朝廷能牵上一丝半线的,更多的是因石子坚主政南京才得到如今的地位,比如刘权刘府尹等一众官吏,方定坤等一群富绅。当然也有一些地位有所下降之辈,比如温伯良,此时一听,便觉得机会来了,道:“石堡主所述没错,但固有的一些规矩也不能丢,如科举选人,此乃几百年来由各朝各代皆奉行的选人法宝,至于其余的,俺仍外行不便多说了!”等温伯良说完,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赤凤凰笑了笑,道:“这套规矩好是好,却有点繁琐拖沓,满足不了咱们如今的需求,这样吧,大的方向不变,咱们马上组织两场科考,让有才有志之士得以一舒胸怀,尽早为咱们南京的老百姓谋福祉。”
温伯良一愣,不解问道:“两场?”见众人皆同疑惑望来,赤凤凰笑了笑道:“对,咱们选才之举共有两场,一场文试,一场武比,不管文人墨客,还是英雄好汉,只要有能力者,皆可参与,各取前二十名!”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赤凤凰又沉声道:“诸位,此事甚急,咱就不再啰嗦了,直接点将了,文试由胡可儒主持,温伯良协之,武比由金郡马爷主事,方定坤师傅助之,文试武比之组织架构需尽快构建起来,俺提义,尽量由在坐诸位中挑拣,具体的事宜尔等商量着办,诸位,还有啥建议否?”众人张望一圈,在座除了石子坚与几位主事人,也就只余七八个人,看来肯定可以入围,于是也开始各抒已见。
金大锤一直不吭声,皆因自家的身份是上京那儿给的,此时为石子坚出谋划策那不等于倒自家的米?!众人在热烈非凡,就这金大锤有点特别,当然逃不过赤凤凰的眼睛,赤凤凰叫停众人,对金大锤问道:“郡马爷,可有高见?”金大锤一愣,嘴喃喃几下,却没有吐出字来,赤凤凰皱皱眉头,这好像不附合郡马爷的性格,莫非心存顾忌,还是掌握着啥秘密不成?!赤凤凰想到此,心里咯噔一下,咋就将面前这座大佛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大辽朝堂上的事还有比这个金郡马清楚吗?原来解索之人就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