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之中,十八个生龙活虎的精壮小伙俨然就是十八个后世特种兵。擒敌,格斗,暗杀,化妆,翻越,隐藏,三三制刀阵,枪阵,盾牌阵,弓箭阵,皆有云舒后世思维的影子。这些积攒的几代人心血的杀人技巧被他们在这个时代一一展现。
扬州左军近卫营自从赵郡王行军元帅李孝恭被押解进京,江南兵马暂由李世绩,就是隋唐演义中的牛鼻子老道徐茂公,黄君汉节制,张镇州,卢祖尚为辅。
近卫营乃是赵郡王贴身护卫,被李,黄二人调往扬州驻防,厄守邗沟,长江水道。
中郎将李诀更是李孝恭的旁系子侄,亲信中的亲信,自从冤杀阚棱,江淮军散,哪些平常士卒倒是不足为虑,唯独令其寝食难安的便是阚棱的陌刀营。
陌刀营五百壮士,个个悍不畏死,纪律严明,手中一丈陌刀以一当百,万夫莫敌,阚棱被杀后,其哑巴儿子被人救走,皆是这陌刀营所为,所以恨的牙痒痒,又害怕其纠集旧部,为祸一方。这才是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暗地里受李孝恭意派出近卫营斥候队,斩草除根,一路追杀,谁知铩羽而归者区区三人。
扬州率帅府内李诀正在犹豫不决,年前在当阳城中无意中抓获一名绝色女子,口口声声声称自己乃是阚棱之子阚云舒的妻子,四处喊冤,到处告状,闹的当阳,越州等地民怨沸腾,议论纷纷。
于是这李诀突生一计,便将这自称阚云舒之妻的王若云诓骗到扬州左军,以谋反罪押入大牢。
并四处在河南,河北等地发放告书,放出风说是,擒获魁首之妻。
哪些阚棱旧部,如今是树倒猢狲散,四处派人搜捕犹如大海捞针,收效甚微,如此一来便可尽可能的将哪些心存反叛之人一网打尽。
扬州城中长江北岸的校军场上,有一硕大囚笼,里面关押着一个妙龄少女,十五六岁,白皙的皮肤上血迹斑斑,蓬头垢面,体无完肤,一身锦缎罗裙早已没有昔日光鲜,污秽满身,猥琐在囚笼一角瑟瑟发抖,不知多少次的昏厥过去,又不知多少次的从中醒来。
光天化日之下的女子囚禁,在这个道德廉耻甚是森严的封建思想下,对于女子来说简直更加残酷,王若云下体基本被沾污一片狼藉,屎尿挄满了下体衣裙,污秽不堪,不忍直视,周围哪些官兵也都退避三舍,避而远之。
校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百十个军卒腰悬黑刀,手持长矛,无精打采远远的值守在哪儿。
远处驶来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人威风八面,一身明光铠甲,腰系长剑,马鞍上悬挂马槊,二十七八岁年纪,红面无须,眼神狠厉,一脸横肉。身后跟随一众兵丁,持利刃,着皮甲,步伐齐整的来至囚笼前停住队形。
来人正是扬州左军最高长官李诀,甩鞍下马,哗啦哗啦的甲叶声此起彼伏。来到囚笼前凝目看着里面的哪个女子,用手紧捏住鼻子阴森森一笑道:“李姑娘莫急,很快你便能见到你家相公,哪些逃亡的旧部一个也不会少的来陪你。”
哪女子一见此人,目眦欲裂,面目全非的脸上,只能从双眼中看出此刻的愤怒,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从牙缝中颤抖着恨声道:“你个狗贼,我父乃是被反贼害死,怎是同谋,我未婚夫乃是一个聋哑之人,又怎会参入谋反,不辨真伪,不分黑白,滥杀无辜,天理难容!”
“哈哈哈——荒唐,你们本来就是反贼,蛇鼠一窝,就等着一块儿下地狱吧。”李诀一脸得意的率领众人,在一片哄笑声中离去。
云谷中今日寒流涌动,北风大作,刮的吼吼怪叫,天上黄沙蔽日,这王屋山脉可是黄土高原南麓,每到春日,经常有黄风肆虐,扬沙天不断。
云舒想要等到雷声响起日子恐怕遥遥无期,只有在这个狂风大作的今日试炸手雷了。
云清虽然知道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叫手雷,里面的黑火药自己也曾亲手制作过,可是却不知其威力如何,还以为是个爆竹罢了。
云舒示意众人退后,比划着握住耳朵,这些兄弟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个古里古怪的少爷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说不定今日又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出炉,一个黑糊糊的铁疙瘩,还插入一个木柄,跟榔头差不多的东西,想要将哪些粗如手臂的木桩击倒,可是要费不少功夫,少爷还比划说是此物厉害,哪里有刀剑利索,少爷看来这些日子又有些犯病吧,于是一时好奇的傻笑嬉闹,毫不在意。
云舒心中无奈,知道不让你们吃亏肯定不会记住,便用燧石快速划动手柄底部镶嵌的铁片,“嗤嗤”火捻燃起,云舒赶紧将木柄手雷扔入木桩圈成的圆圈中,人是撒腿就跑,直到二三十丈外才转身回头张望。
哪些兄弟看到云舒如此动作,顿时懵了,少爷病的还挺厉害,云清也感觉诧异,知道自家少爷犹如神人,此举定有深意,也跟着退后了一些。
“轰隆——”一声巨响,黑烟升腾,再看哪些兄弟顿时如遭雷劈,东倒西歪的瘫软在地上,偷眼看向声音来处,再看哪些木桩凌乱一片,东倒西歪,还有七八根被炸的支离破碎。
“有人偷袭!”一声怪吼响起,众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胡大锤,众人闻听顿时警觉,还有人一个鹞子翻身,拔地而起,抽出腰间军刀戒备。
“娘的,还用暗器,打老子哪儿不好,怎么招呼老子屁股!”又是胡大锤埋怨愤恨的道。
这时有人过去查看,果然大锤的屁股上渗出了血迹,云舒冲云清一咧嘴,笑着走过去,示意众人不必紧张,无人偷袭,乃是受哪声巨响的破片所伤。
踱步到胡大锤身后,云舒查看一番,伸出两指,掐出一块指头顶大小的一块破片,又扒着胡大锤的屁股看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其骚臭的腚上。
只是蹭破了点皮,这胡大锤连吓带伤,痛的咿呀乱叫,众人哄堂大笑。
笑后惊魂又起,头皮发麻,众人围观在木桩周围,连连咂舌,口中能放进一个鸡蛋,才知好在有这些木桩遮挡,否则还不知会又几人受伤,单单从缝隙里崩出的一块破片擦伤了胡大锤的屁股。
于是云舒趁着风急声大,手把手教会他们使用这种武器,云舒则是一一记录,药捻燃烧时间,爆炸损伤如何,用来最终确定填充药量多少。这可不是抗战初期的边区造铸铁手雷,乃是这个时代的生铁含杂质太多,做成的四十八瓣状南瓜手雷,既能有效爆裂,扩散率好,颗粒状黑火药里面填充柱状药桶,里面空间中尽量多的空气,使火药燃烧充分,威力大增。
趁此天气,云舒与云清二人骑马出谷,一来看看外面动静,是否有所察觉,二来手雷已经实验成功,还要回到王屋村窑洞中继续制作火药,生铁。
山外一切如旧,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云舒才长吁一口气,躺在火炕之上,早早睡去,云清却是异常兴奋,云舒只得朦朦胧胧中与其讲述这种面杀伤武器的应用,禁忌。
翌日清晨,云舒早起,脑海中总是有一些心绪不宁,突然记起一事来,便问正在穿衣准备站桩的云清。
“清儿,以前我痴傻无知,你可知家父在世时可曾与我定有什么媒妁之言?”
“有啊!少爷的娘子就是小将军的女儿啊!”
“奥,还真的有,小将军,什么小将军?”
“哎呀哥,小将军就是大将军,你父亲的结拜兄弟,说起来这小将军真是有勇有谋,人人称赞,你哪个未婚妻也是个大美人,我刚入军中时候,与大将军一起去过他府上,见过哪个小娘子。”说着,云清便是两眼放光,一片憧憬。
云舒脑海中自然记得这小将军王雄诞,此人与阚棱合称大小将军,乃是隋末数一数二的好汉。
“她叫什么名字,年方几何?”
“好像应该是有二八年华吧,叫,叫王若云,怎么啦哥,想媳妇啦?”
“去你的,正事还不够咱们干的呢,哪有心思胡思乱想!快起,锻炼去。”说罢云舒便掀开了云清的被窝。
灵魂占据躯壳已有半年,云舒心中暗自惊喜,真没想到这具身体带给了自己巨大的震撼,自幼养尊处优,生活安逸造就了这付身板,云舒附身时虽然羸弱,只因数日逃命,风餐露宿。
如今顿顿肉食,由自己脑海中的拉伸,锻炼,渐渐这个身体的体能被压榨了出来,柔韧性,爆发力,协调性,弹跳力比自己的前世更加的好了许多。
王屋村后山丛林,云舒与云清二人对练八极,云舒有先天之能,云清自幼翻山越脊,速度上二人可谓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可是在对敌经验上,云清明显是自愧不如。
“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发力迅猛,一击致命,优柔寡断,必被所害,清儿,你尽管全力,全速进攻即可!”
二人你来我往,索,崩,靠,挨,撞,云清越战越心惊,云舒化解自己的手法千奇百怪,进攻自己的手法稳准快狠,且进攻部位皆是致命要害,关节穴位处甚是痛疼,隋唐时期虽然有经络学说,然大多是在医者中有些流传,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至于关节人们也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知道什么波棱盖,手肘,脖颈什么的简单几处。
如今这后山上的哪些粗壮的大树被二人打桩,靠桩练习已经是奄奄一息,今年已是发芽无望。二人的体能训练已是突飞猛进,云刀习练的破锋八式临阵对敌渐渐得心应手,这刀法练习明显云清技高一筹,毕竟云清经历过战场厮杀,是真正见识战场上军卒是如何挥动刀枪的,一般惯用的杀敌招式,排兵布阵,弓箭阵,骑兵冲锋的刀法,槊法。
所谓的马槊,其实就是长一点的枪而已,后世人人为的分成了枪,槊,一丈八下为枪,丈八上为槊。按后世历史文献记载,隋唐时期的一尺约为二十六公分左右,这样算来马槊长度是五米左右,试问这么长的铁家伙,战场上的你死我活,不知是求死还是怎的,虽然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凡事都有度,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是真理也!
进来几日,云舒除了卯时起床锻炼身体外,又是继续闭门造车,他所锻造的乃是这个时代的冷兵器远程武器钢臂驽。
有了焦炭,石墨坩埚,再就是云舒获得的哪些黑灰土,果然是宝贝,根据云舒脑海中的记忆,铝矿土中所含的有色金属品种很多,镁,锶,锰等,控制碳含量的钢铁,再加上微量元素的不间断实验,总算获得了质地轻盈的硬度很高的合金钢手柄,和含碳量较后世弹簧钢不相上下的臂弓钢。
没有后世工具,只得从头开始,就用最原始的土坯法,螺栓,螺母,扳机,弹簧,合金箭杆,纯钢箭头,十字开花尾翼,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来,颇耗云舒耐性和心神。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把脚踏抽拉式钢臂驽总算做成,可是这里面却是有三把是废品,唯独最后做的两把最为满意。
身心疲惫的云舒,傍晚时分草草吃了几口饭菜,便早早睡去,也不管去往洛阳收取分红的云清。云清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也是浑然不知。
半夜时分,“铛——”一声似是铜锣般的脆响在整个王屋村四处传递,如今这王屋村民大都居住在由云舒建议,陆里正主持开挖的四周窑洞之中,这是因为云舒脑海记忆,玄武门之变之后三年,关中地区连续自然灾害,赤地千里,蝗灾,旱灾,雪灾,涝灾接踵而至,似是对无情帝王杀兄弑弟惩罚一般。
村民偶有警觉者,还以为是春困秋乏,今夜不知是哪个值夜的小厮打盹,把示警的铜锣跌落地上,假如有贼人潜入,恐怕早就有持续的铜锣召唤。
云舒向来警觉,一声脆响,虽然有门窗阻隔,可是还是能听得到,云舒机灵一下便从炕上翻身坐起,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骨碌身起来,好在近几日劳累合衣而眠,系好腰带,此腰带非彼腰带,此乃束腰麻布带,顺手将枕头边的云刀拿起来插入腰背后,赶紧进去窑洞最里间,拿出来一把钢臂驽,和做好的五支合金箭。
云舒疾步出来还未出门,便听见云清细微的小声道:“哥,何事惊慌?”
“清儿,刚才铜锣示警,虽然只是一声,我怕有失,出门一看!”
“哥,等等我!”云舒也是一骨碌身起来,几个呼吸间便已收拾利落。
云舒并未贸然出门,而且轻轻开开一个门缝,观察片刻,侧耳倾听后发觉无异,便迅速开门一个翻滚便院中空地之上,匍匐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片刻,云舒轻轻抬起一指,前挥一下,云清看清手势,随即也是一个快捷无比的翻滚在云舒身侧。
二人举目看向有灯光透来的酒坊窑洞处,突然见酒坊窑洞门“喀嚓”一声被人撞开,里面飞快跑出二人,谁知二人一人出门,一人还未迈过门槛,便见身后刀光一闪,灯光映照下相继飙射出两只血箭,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后响彻王屋村。
云清早就看的真切,顿时怒不可遏,愤然要起,被云舒一把按住,轻声道:“莫急!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遇事冷静!”
云舒早就察觉酒坊有异,刚出门时,酒坊内灯光处的几个人影的快速晃动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云舒将眼光看向了西北角两山的夹沟处,此地最是低矮,出入相对简单,所以云舒还特意交代了赵老爹父子二人,夜晚派人暗中布置,以防不测。云舒早就想过会有人来打这酒坊的主意,开始便料定是洛阳望京楼或者是其幕后主子。可是自南岸与王明川一面之缘后,觉得这王明川是个从善如流之辈,不会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强取豪夺。
铜锣示警,是出自西北山隘还是酒坊窑洞,看来山隘处定然出事了,不然贼人不会入了窑洞才传出锣声。
“清儿,即刻过去相助酒坊,格杀勿论!”还不等云舒话完,云清早就一跃而起,黑夜中犹如狸猫一般,极速向窑洞而去。
此刻其他窑洞中的村民好多已是被惨叫声惊起来,手持扁担,菜刀,锄头,铁锹等手头之物快速向酒坊而来。
云舒见时机已到,翻身而起,他却是向自己身后的山顶攀越而去,毕竟每日卯时准时从这里爬上爬下,主要是锻炼自己的协调性和攀爬能力,早就轻车熟路,飞快无比便爬上山顶,沿山顶小路极速向西哈腰奔去。
云舒不担心闯入的哪几个贼人,只怕有什么后手支援,山隘处看来值守的人凶多吉少。
此刻酒坊大院中已是喊杀声一片,不时还传来一阵兵器相交之声,和伴随着的惨叫声。
云舒手拉弓弦,快速在箭槽中放入合金破甲箭。突然发觉山隘大树后有一个人头闪动了一下,云舒察觉此人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小心弄清楚了再说。
匍匐在地,慢慢靠近,五六丈外,云舒放松自己,默默注视着这棵大树。
“不知入内的弟兄是否得手了,这么简单的一次任务,怎么如此费时?”从大树后传来一阵悄悄的说话声。
“这些草芥刁民,怎配我们死士出手,不就是一个酿酒秘方吗?家主也太小题大做,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又一人低声道。
大树下蹲立两个黑衣蒙面人,手提钢刀,密切注视着眼下方的酒坊窑洞之中的厮杀,五六个黑衣人手持钢刀,威风八面,正杀的兴起,哪些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姓简直就是送人头的存在,在黑衣人的刀下没有一招之敌,纷纷倒地。
突然,场地上方寸大乱,五六个黑衣人相继手握脖颈,在鲜血飞溅中纷纷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山隘处大树下的二人顿时惊恐万状,不由自主的身子站立了起来,欲下场拼杀,还是折身逃命,正犹豫不决时,其中一人突觉咽喉处冰凉一物飞过。
“呲”一股强劲的血注横里喷去,喷洒在旁边哪人头部,惊恐回头看去,却见同伴在支吾声中身体颓然倒地,多少不甘和恐惧的眼神渐渐淡去。
哪人知道不好,转身便跑,知道这王屋村中暗藏高手,谁知自鸣得意的轻身功夫,刚刚奔出有七八步时,突觉大腿上钻心疼痛,身子一歪便顺着山坡向下滚去。
云舒不紧不慢,几个起跳便到了山坡下面,只见翻滚下落的哪个黑衣人才刚刚落地,刚才的那支弩箭正好将这人的腿骨射穿,手中的长刀也痛的不知扔到了哪里。
云舒近前,飞起一脚将哪人踢昏,哪人本来就痛的昏天黑地,突然一只脚印快速袭来,躲避不急。当即昏去。大腿上对穿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片刻便染黑了一片身下土地。
“吱吱”云清出声寻觅,云舒“咕咕”作答回应,不一会儿,云清身影在黑夜中闪现,低头一看昏死的哪个黑衣人,有些急促的道:“哥,果然有外援!”
“酒坊怎样?”
云清有些沮丧的道:“赵老爹父子二人双双送命,同时闻讯赶来的乡亲们也死了十几人,有八个黑衣人,我杀了五个,两个被乡亲们打死,还留下一个活口,被打昏了等待审问幕后主使。”
云舒一阵沉默,方久才道:“清弟,你即刻回到酒坊,让陆老爹安排众人离去,你先将哪个昏厥之人带到后山我们练功的地方,派人守住酒坊,以防不测!”
云舒一扬手指向那棵大树道:“树下还有一具尸体,趁黑夜处理掉,恐怕在大树旁值守的村民已经死了。”
云清按吩咐快速而去。
后山上,云舒戾气缠身,断腿客瘫软昏厥,云清将哪个昏迷人从腋下“噗通”一下摔在地上,便按云舒吩咐回到酒坊中隐藏酿酒蒸笼,以免明日报官,济源县丞带领衙役发现端倪,贻笑大方。
而树林中却在上演血腥一幕,这个年代的死士,猛人今生难得一见的酷刑。
云舒飞戳脚将哪个黑衣人双腿踢断,“咔咔”两声骨骼脆响,痛的哪个晕厥人醒了过来,钻心痛疼,涕泪横流,嗷嗷怪叫,惨绝人寰。
云舒手中指刀滴溜溜快速飞舞,哪黑衣壮汉的手腕突觉一阵冰凉,随即痛疼又是袭身,双重折磨,摧残人心。
再看手腕处皮肉外翻,内筋被其挑断,那种内筋快速收缩的恐惧更加无以言表,似是飞蛇游走,直击灵魂。
“说!来自哪里?”云舒不紧不慢的问道。
哪人不答!
云舒将这个废人拖拽到一棵大树底下,椅坐着树干,只见云舒手掌一挥,此人前怀胸襟被一分为二。
起伏不停的胸膛似是在倾诉着哪个黑衣人的恐惧。云舒并不理会,再次一挥衣袖,哪人亲眼目睹自己的肚子从心口窝处白花花的皮肉正在向两侧翻开,痛疼,肉体,心灵,精神这才是酷刑的天堂。
哪人再也坚持不住,五内俱焚,牙齿打着颤道:“我说,我说,求大爷饶恕在下一命。”
云舒停下手中指刀,冲其一努嘴。
“在下一众来自赵州李氏家族。”
“来此何为?”云舒冷冷问。
“来此探路,也是为这云酿秘方而来。”
“探路,为谁探路?”云舒有些诧异的问。
“赵州李氏家主令我等一路南下至孟州黄河北岸,皆因家主叔父赵郡王孝恭二爷得皇上恩宠,主持宗正寺,搭理李氏皇族。
所以赵州家眷趁春暖花开之际入住长安郡王府,年前受人诬告,怕小人从中作梗,才命我等前方探路,以防宵小!”
云舒听罢就是心头一阵。
“既然探路,为何又到我王屋村大开杀戮?”
“临行前,游管家曾听闻洛阳盛产天下美酒云酿,让我等探明究竟,必要时与其合作买卖一事。”黑衣人顿了一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轻轻仰头瞄了一眼旁边地上的哪个断腿客又道:“他是我们头领,听闻云酿出自王屋村,几日来暗中窥视,察觉此地皆是些乡野村夫,酒囊饭袋,便临时起意夺了秘方,献于家主,以求……以求……富贵!”说着便没了下文,哪人已经断气。
云舒来到哪个昏厥断腿人面前,如法炮制,哪人也没有挺过云舒的一招半式,早就吓得魂飞天外,如数家珍般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个大概,祈命心虽然有,可是流血太多,回天乏力,也闭眼而去。
“赵州李氏,赵州李氏……”云舒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