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梁孝王刘武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一个身体力行的组织者和倡导者。“三百里梁园”则为这些文化人提供了理想的驰墨骋怀的园地。
在梁园文化中,刘武和梁园,二者不可缺一。后世许多文人每逢到此仍都感慨不已。“驱车荒城隅,昔是梁王园。当日宾客馆,离离百草蕃。”(侯方域《梁园怀古》)大诗人李白更是在梁园留住10年不忍离去。李白有《梁园吟》一诗:“我浮黄河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天长水阔厌远涉,仿古始及平台间。平台为客忧思多,对酒遂作《梁园歌》……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舞影歌声散绿池,空余汴水东流海。”岁月轮回,昔日盛都早已遍历人间盛衰荣辱,阅尽沧海桑田巨变。多少繁华忆旧梦,“三百里梁园”早已掩映于历史的深处。
梁孝王据守睢阳,拱卫京师、建造梁园,招揽人才刘武继嗣梁王。七国之乱时,刘武率兵抵御吴楚联军死守梁都睢阳(今河南商丘),拱卫了国都长安,功劳极大,后仗窦太后的宠爱和梁国地广兵强,欲继汉景帝之位,但不幸非命。死后被谥为孝王。刘武自受封至去世,共为王三十五年,为梁王二十四年,死后梁国一分为五,为其五子封国。刘武在世时营造梁园并招揽天下人才,形成极具影响的文学群体。
贾谊离开长安便是一路到了梁国。当时的梁王还是一个少年。贾谊怀揣巨大野心到了梁国。在贾谊的思想里,他要将这身边的学生刘胜一步步冲击向太子的地位,梦想有一天到到目的,自己可以重回朝廷不说,可以左右于皇帝身边,重掌朝政担任执导。于是他潜心尽力地伺候梁王,除了教他学问,还在梁地开一文坛,广招天下有才之人聚集在梁园,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再说邓饶,依依不舍与那梅家女孩分开后与长公主一路回长安。
碧藕花开水殿凉
万年枝外传红阳
皇州又奏圜扉静
十样宫眉捧寿觞
东风着意娇如醉,云日斜桥城角西,跋马策鞭垂扬渡,蛾眉凝笑春常好,几许风流目茫茫,旧日堂前烟雨飞,今日繁华花如梦,他日双飞人自老,渺渺往事再难追。
且说这邓通的姐夫刘疏,自打铜山挖矿铸邓头币便是负责外买采购订制运输等这一块的事务,虽说铜山的所有账务皆由邓通的父亲亲自管理,由邓通的两个姐姐负责做账,当然也是明细清楚,可这刘疏便是一门心思地把精力放在采买之上,无论怎么做账也是他说了算。这些年下来便是积累起来富庶的产业。
再说他家的这座锦楼,叫做集福楼,这个名也是他费尽心思的杰作。这座楼位置比较偏,其他的锦楼皆围着东面山脚的大湖而建,唯独他的这集福楼便是建在山顶的东北面。整五层,穹顶。皆用这山中的铜矿石砌成并辅地。因为这山中产铜矿,拿他的话来说叫就地取。为了建这十二座锦楼,那西面的山峰被削掉了一片。就这锦楼的石材取山中的矿石砌成,为这事他与家族有关负责人解释说;自家人住的房屋便是钱。室内皆是汉白玉铺地,象牙床。光那一家一户的一张象牙床就是他亲自出川到云南以外的其他地方购置了回来,让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为锦楼的器物家俬他成日走南闯北甚至去边关之外运回来的。那一车一车的邓头币也是源源不断地输送了不少。自家铸钱不就是自家用吗。
此时的刘疏正当中年,精力充沛旺盛。这日下午他坐在厅堂饮下午茶,己入冬季,阳光从天井洒下淡淡的余晖,他的四房太太与他一起围炉坐着,都穿着水貂皮大衣。铜炉特别大,炉子当中搁着一只大铜壶,冲着热气。两个腰圆膀粗的使女正在为主人冲泡香茶,那茶俱皆是黄金嵌边,一碗一碗的递给她们的主人:
“今天召集大家一起来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只见他端着茶碗,揭开金光灿烂的盖碗,用口到碗里吹了一遍,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几个女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目视着他。
“你们晓得那半山腰的镇上的梅姑吗?”“怎么不晓得,不就是邓达叔叔的老相好吗……过时的黄脸婆子……”邓通的大姐,刘疏的正夫人邓谨说。“夫人你打住,以后再莫这么说了。”
不解地望着他。“她昨天告诉我说;赶紧收拾一座锦楼出来她要来入住。我还以为她在说笑话呢。结果她拉着我一起到了她家,院子里屋檐下站着一个小女子,凸起个大肚子。她指着那个女子给我说;就凭她的肚皮就要住锦楼。吓了我一大跳……”“那小女子到底是谁呀?你不说想急死我们呀!”“你们猜。”“我们猜到了还问你干啥。”
“是邓饶的种。”“邓饶的种?”
“那可能吗?他才回来几天,天天的那长公主都脚跟脚步跟步的。再说他们怎么认识的……”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不停。
那刘疏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为这事,昨日我还挨了叔叔一巴掌。”“这么说是当真的了。”“原本是叔叔早有准备呀。我不信,昨天亲自去问叔叔,我说怀疑那婆娘吃诈。叔叔给我一巴掌后说,是他带着邓饶去的。那女子是梅姑的女儿,叫小枚。长得细眉嫩眼的。到是有几分姿质。才几岁便跟着她娘到了那里,好吃好喝地养着。这才十三岁多。听郎中说还是怀的双胞胎,都是男孩。”“早先光听说那梅姑仗着早年见到过我兄弟邓通,叔叔才收留的她,没有想到这女人竟有如此的手段。这不就成了邓家的人了吗。如果我父母知道,还有这么档子事的话,那不高兴才怪。谁让我们家这么多女人围着你,却是只有我们女儿一个孩子呢?”“叔叔他不也是邓饶一个儿子吗?”“这不平白的又多了两个孙子吗?”
两夫妻打着嘴巴仗。再说这刘疏只是邓家的女婿,论他的资本,根本不敢象邓达相题并论了。他女人是邓通的姐姐,好歹让他娶了几房妾回家,原本也是想要壮大家里人口,可是一一的白搭了,只能到此为止吧。所以刘疏,事事让着邓谨。当然这个是表面上的事情。暗地里他也到处沾花惹草的养女人不说,背着邓家疯狂敛财,扩大家业,在他心里,财富离铜山与邓家越远越好。如果有一天邓通垮了,这铜山若是保不住了,自己外面的财富也够了。“叔叔也是早不说晚不说,冷不丁地来要一座锦楼。他们家邓饶与长公主的那座锦楼算是最繁华的了,何不让那梅姑母女先入住呢?”“这个行吗?万一那天长公主知道自己的窝里住着邓饶的孩子,这邓饶失了宠,皇宫的生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们自家的铜山造着钱……”“夫人你那里清楚皇宫里的事情,那自古就是一期天子一朝臣……”“这么说来;该给的给她们吧。不就看空着这两座锦楼了吗?一座是我们东皋的,他们夫妻跟着我父母一起住到不说了,我们九皋,还有我们女儿,他们还小呢……”“有什么办法。”“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把那空着一座锦楼给装饰出来,家俬什么的都按规格给配制起,至于住不住进去,谁住便与我们无关了。”“哎呀,还是我的准夫人聪明啊。这个大问题算是解决了。”“你们各自喝茶耍,我要去山上基地支邓头钱,准备出门采购了。这次我要去南边,那边的楠木是最好的。”“我们这便去帮你收拾行李。”
几个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