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护卫着张富逃了一阵,却不见后方有追兵来。张富大笑道:
“大事成矣!甘大,你我转回去,想来这时候冷苞应该被擒下了吧!”说完,调转马头,欲战场处去。却见后方尘土飞扬,疑惑间,却是法正领大军杀至。
原来,汉中有书信传来,法正便前往报知张富,不想大营之中却寻不见了张富,急忙问帐前兵士,方知张富如此行事。法正自是大为急切,急忙带领大队人马赶来。
“主公,您没事吧!”一见张富,法正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张富大笑了一声,“新都城破矣!明日你我便可兵进成都,哈哈哈!”
法正却是面色严肃,双膝跪于地,拜道:
“主公,区区新都小城,如何让得主公如此冒险?主公身系三军之安危,如此行事,岂非弃万众于不顾也!今日幸得天之助,得保主公无恙。臣于此谏之,愿主公日后切勿再行此险计也!”
张富闻言,赶忙下马将其扶了起来,道:
“孝直之言,我记下矣!绝无二次。”
法正这才随着起身,张富接着道:
“想来这时候公义将军已经擒下冷苞,你我一同前去看看。”
“诺。”法正应了一声,二人带着大军朝新都城而去。行不过数百步,却见马忠压着冷苞前来,遂大喜。
马忠将冷苞押至张富跟前,拜于地上,道:
“主公,冷苞已擒于此,张将军率大军往新都去了。”
张富这才将目光看向了下方捆缚着的冷苞,好一会儿,才回身问法正,道:
“孝直,你以为应当如何处置此人?”
法正闻言,道:
“这冷苞乃是吴懿亲信,又是新都主将,不如杀之,取其首级祭旗,必能震慑群敌,一举拿下新都,乃至成都。”
张富闻言不语,却听冷苞在下方大叫道:
“莫要杀某,将军,莫要杀某!某还有用处。”
张富笑道:
“那你说说,你有何用?”
冷苞赶忙应道:
“若是末将没猜错,将军您应该就是征西将军汉中郡守张使君吧!末将亦是久仰大名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矣!若知将军亲至,必不敢有丝毫违逆也!”说罢,抬头看着张富,却见其面无表情,心中暗自一凛,他却不知被拍马屁张富心中其实很高兴,不过依他的城府,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冷苞无法,只得赶忙接着说道:
“将军,您亲自来益州,想必不只是为了区区新都小城罢!”
“那是自然!”张富轻笑了一下。
“那就是了。”冷苞接口道:
“末将与成都吴将军乃是生死之交,若是将军能放末将回去,必能说得其归降将军,到时将军可兵不血刃拿下益州。”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一人嗤笑一声,冷苞抬头看去,却是法正,只见其紧紧的盯着自己道:
“汝怕是想回城引兵前来报仇罢!”
冷苞闻言,心中大骇,道:
“将军,末将绝无此意,还请将军明鉴!”
张富摇了摇头,道:
“孝直,冷将军也是一方大将,如何会行此出尔反尔之事。”说完,看向冷苞,下马亲自松开绑在其身上的绳子,道:
“等吾进了新都,就放将军回成都,若能说得吴将军来降,封侯拜将亦非不可能。”
“多谢将军。”冷苞大喜,众人朝着新都而去。
法正拍马赶至张富身侧,小声道:
“主公,吾观此人脑后生反骨,恐怕不会依言行事,将军若将其放走,其必不归也!”
张富神秘一笑,道:
“冷将军也是聪明之人,我相信他会做出聪明的选择的。”
……
却说张任引着大军前去攻城,行二三里,却见一将引兵数千人前来,想是接应冷苞。张任自然大喜,率大军迎了上去,双方大战一场,张任亲自斩杀敌将。不到半个时辰,敌兵尽数败走,四散而逃。
张任衔尾追杀,直至新都城下,败兵一拥而入,守城士卒根本来不及关上大门,便被张任跟着冲入,不一会儿便占据了城门。
张任乃命人大呼道:
“冷苞已死,降者不杀!”敌兵心怯,军心四散,降者无数。几员副将校尉引着自家兵马从西门出城,一路逃往成都而去。
张任也不追杀,命人占据了四处城门,一面命人带队清理城中乱兵贼匪,一面命人飞报张富,自己亲自在城门处迎接。
不多时,果然见张富引兵来到。相见自是大喜,张任尽言前事。张富乃随其入城,一面出榜安民,一面命马忠带兵为执法队,巡逻城中,趁机作乱者、违逆军纪者,尽斩。
“主公,吾观此人并非信守诺言之辈,此一去必不归也!”看着冷苞离城的背影,法正幽幽说道。
张富就是一笑,道:
“孝直怎的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便是不归来,对战事的影响也不大,不过一步闲棋罢了。不过先前孝直曾至军中寻我,莫非有何要事。”
法正闻言,脸色一肃,道:
“主公,并州高干、文丑二将出兵了。主公出兵后不久,袁绍遣大将文丑将兵三万入并州相助高干,今后二将齐出攻打关中。另外,朝廷有使者至姑臧,老主公已经答应出兵相助了,想来也是袁绍的威势太大了。”说完,深深的看了张富一眼,接着道:
“老主公也是有主意之人,想来是担心覆巢之下无完卵罢!”
张富摇了摇头,似是没听出法正言中之意,道:
“父亲既然下了决议,你我遵循就是。并州之地可有确切消息?”
法正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高干、文丑二将兵分两路、一路大将文丑为主将,领兵两万,从上党郡出兵,攻打洛阳;一路由高干亲自统领,大军三万,攻打河东。另外,高干部将郭援统兵两万,镇守上郡,想来便是防备主公了。”
张富听罢,面色不变,道:
“意料之中的事,就这点人马,估计不是钟繇的对手,孝直可传讯于吾父,请其按兵不动,至于答应出兵之事,不妨从另外之处给些援助就是。”
“另外之处?主公莫非说的是刘备?”
“正是,柿子得找软的捏才是啊!”张富浅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