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纷纷落在地上,和夏日的绿色比起来,干瘦的黄叶看起来更具有一种骨感美。
不过秋天是个找麻烦的季节,平白无故地给环卫工人带来了那么多麻烦,对于瀚海市那一部分长居于南方的人,根本不会抓紧时间去欣赏它。
因为除了秋天除了美,还很累。
无论什么工作到了年底,都繁忙得不得了。
对于大学生来说,也即将进入那所谓的复习月,大家疯了一样地去抢占图书馆的座位,抱着决不挂科的决心,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一学期的知识,听起来荒唐,但对于那些力争及格线的同学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
薛子宁起了个大早,发现张乾宇正用蹩脚的英语背着单词,于是擦了擦眼睛:“我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居然在背单词,你不是说一辈子不看英语书吗?”
张乾宇一脸严肃地说:“我跟你讲啊,薛同志,人呢,要学会在危急时刻随机应变,知道吗?有些flag呀,该忘就忘。”
薛子宁嘟嘟嘴,朝张乾宇竖了一个大拇指,这时候看到付茗昊走到楚煊赫旁边坐下来,笑着说:“你是不是已经觉醒能力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之后眼睛都睁得老大,看向楚煊赫。
付茗昊接着说:“我感觉你那天的制止应该不是偶然,对吧?”
楚煊赫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微,很温柔地说:“当时我看到杯子上有一个叉,我这两天过马路的时候也会看到一些,所以我猜,我的能力应该是可以辨别出对人有致命威胁的东西。”
付茗昊想了想:“听起来普通,好像没什么杀伤力,但规避危险这样的手段在如今的和谐社会应该是最实用的了。”
楚煊赫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反正我也不会打架,这种保命的能力很适合我。”
付茗昊又说:“对了,那天你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这可是大恩呀,要不然现在坟头都要长草了,改天必须好好谢谢你!”
楚煊赫依旧彬彬有礼:“不必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朋友。”然后起身去往卫生间,他把水笼头打开,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笑出了声音,这笑声并不大,水流的声音完全能遮掩住音调,却遮掩不住笑声中的那满满的诡谲。
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眼睛,前一天晚上,和付茗昊当时对上雷成赞一样,他的脑海中也闪烁过一行字:
魔眼,可以看透万物……
好简单的陈述啊。
楚煊赫心里想:虽然还不知道有关这“魔眼”的一切,但他有一种直觉,他的能力绝不只有识别危险这么简单的功效.
他看着镜子的自己,终于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他很开心,但又不能放肆地坦露自己的春风得意,他不断地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在一层面具上加上另一层面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成别人眼中的楚煊赫……
***
雷成赞从自己手下那里听说了李云哲被抓进去的消息,雷店最近日子也不好过,也不知道那些条子发什么疯,手底下小弟也被抓进去了好多,所以他现在最烦看到的人就是雷宇,因为这家伙每次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雷成赞揉了揉眼睛,有些憔悴地说:“怎么了,又被抓进去几个?”
雷宇慌慌张张地说:“不是啊,老大,咱手底下最挣钱的那几个ktv都被条子给封了。”
雷成赞把桌上的杯子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然后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揉着自己的眼睛。
雷宇等了一段时间,看雷成赞的心情缓和了一些,才说:“老大,这群死警察太过分了,咱真的不能再忍了,我这就召集兄弟们。”
雷成赞说“我真后悔呀。”
雷宇也摆了摆手:“确实,咱们要是早反抗,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雷成赞站起来指着雷宇说:“我是后悔我刚才为什么不把杯子扔到你身上,咱们反抗警察,和他们宣战?拿什么打?就算打赢了?又能怎么样?不还是得死?”
雷宇挠了挠头:“那咱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出国先躲一阵子?”
雷成赞深吸一口气:“不能出国,咱们的根基都在国内,这样吧,把所有一线的杀手都撤回来,行事低调一点儿,带脏带血的生意都先别再做了,大家休息一阵子。”
雷宇点了点头,然后等着雷成赞的指示,雷成赞挥了挥手说:“滚吧!”
雷宇哈哈腰:“得嘞,爷!”
雷成赞紧闭上眼睛,手里握着那天收到的那张写着那群小屁孩儿能力的纸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个人,不简单呀。”
然后拿起电话,又打到刚才屁颠屁颠的雷宇的手机上,声音低沉地说:“帮我查一下那个叫楚煊赫的大学生,我要非常详细的资料,不能有任何的遗漏。”
挂下电话之后,雷成赞脸拉得很长,看着那张纸,心里默念:楚煊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主笔的吧,但……你究竟要干什么呢?
***
秋瞳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白鸿办公室的沙发上,白鸿在一旁工作,秋瞳忙用手护住自己:“我,我怎么在这里?”
白鸿喝了一口咖啡:“昨天骂了我一晚上王八蛋,忘了?”
秋瞳把自己护得更紧了:“你没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白鸿甩给她一份资料:“你有病吧,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能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感兴趣,快去刷牙洗脸,然后把这上面的人挨个审一遍。”
秋瞳嘟了嘟嘴:“怎么这么多人啊?你要干嘛?”
白鸿的眼睛突然尖锐了起来:“我问你,你相信超能力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秋瞳摇摇头:“肯定没有,建国之后都不允许成精了,那个孩子是瞎说的吧,不过他倒是挺聪明的,知道用装疯卖傻来给自己续上一命。”
白鸿摸了摸胡子:“超能力什么的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投毒案,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些孩子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这些雷店的人或许能告诉我答案。”
秋瞳听完之后一脸懵逼,愣在原地,思考着自己的上司刚才说的天书,突然脑袋被拍了一下,白鸿对她说:“傻站这儿干嘛呢,干活了。”
***
楚煊赫从图书馆中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有的时候完全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些书包里的这些破书,他内心明明有更大的理想和抱负。
但他不能把这些深藏心底的东西公之于众,所以他要以一个老实的好学生的身份来伪装自己,平复了自己刚刚浮躁的内心,用眼睛环视四周。
现在的他非常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因为也许某个不经意间,他就又能发现一个自己眼睛的秘密。
他看到图书馆二楼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盆,他凝视了大概十秒钟,突然瞳孔变成绚烂的赤金色,他看到那个花盆笔直地坠落而下,砸到了一个双马尾女孩儿的身上。
楚煊赫摇摇头,瞳孔的颜色也逐渐褪去,他又看向花盆的方向,花盆居然还在图书馆二楼摆动着,他来不及细想,冲到那个女生的身旁并一把把她推开。
可能是力道稍微大了一点,女孩儿摔在了地上,面色也有些恼怒:“你有病……”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正前方几米的位置一个花盆笔直地掉了下来,女孩儿简直傻眼了,看向楚煊赫:“谢……谢”
楚煊赫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是在那边看到那个花盆好像要掉,刚才不好意思啊。”
说完,还弯腰帮女孩儿捡她掉落的练习册,女孩儿忙说:“你说什么呢,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就不是摔一跤了,恐怕现在都在医院抢救了。”
楚煊赫腼腆地把书递给女孩儿,女孩儿笑得很开心:“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你叫什么呀?”
楚煊赫摇了摇头:“不用了吧,我也只是碰巧看到了。”
女孩儿一把抢过来楚煊赫的手机,把手机号输了进去,又加了微信,然后笑着说:“我叫苏颖儿。”
楚煊赫脸上猝不及防地红一阵儿,看到人家都先说名字了,也不好意思不告诉她,就声音轻柔地说:“我叫楚煊赫。”
苏颖儿稍微想了想,嘟了嘟嘴:“名字挺好听的,我记住了,我会去找你的,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好好谢谢你。”
然后就扭头走了,双马尾晃动着,楚煊赫看着苏颖儿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从小到大,他长得秀气,是那种很吸引女生的形象,但却很少跟女生说话,所以今天这么一遭,倒让自己的本来白白净净的脸混上了不少迷人的绯红。
不过这些无聊的情感只在他心里存在了区区几秒,他就把目光投到那瓶碎裂的花盆上,他捡起一块碎片,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紧闭双眼,回忆着赤金曈出现前的每一个细节。
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学霸,他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曾经注视着那个花盆超过10秒。
于是他开始凝视着那块碎片,足足一分钟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轰一声倒在长凳上。
楚煊赫仿佛行走在一个无垠的空间,一束赤金色的光芒飞到了楚煊赫的身边,从光芒中走出的是一位身量苗条的女子,她额头上还长着第三只眼睛,像个女版的二郎真君。
女子开口,声音和她的形象有些违和,显得苍老不已:“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能力叫魔眼吗?”
楚煊赫沉默着,并不对问题作出回答。
外表年轻的女子发出慈祥的笑声:“年轻人啊,所谓魔眼,那是因为你能够看透魔障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你的眼睛,都不会阻止魔眼去捕捉世间万物。
你可以在黑白空间里用紫眸看见对自己有威胁的事物,并可以在战斗中提前看到最安全的位置来进行躲避和防守,同时还能洞察到对方的破绽,进行反攻。
亦可以在赤金曈里目睹一切即将发生的天灾人祸,妥善运用,可救人于水火。”
楚煊赫舒了一口气:“我已经记下了,十分感谢您的教诲。”
从头到尾,这场对话中,楚煊赫着说了这么句客套话。
女子声音愈发威严:“不,你完全没有明白,我看得到你的内心,那里一片荒芜,就像……就像末世一般!”
楚煊赫面色有些紧张,女子看到他没有反驳,也就长叹了一口气:“但魔眼既然选择了你,我也无法干涉,这就是宿命啊!年轻人,你知道吗,心乃万物之本。
若心不正,神可化身地狱的厉鬼;但心若正,魔亦可渡世间这万千生灵。孩子,好好想想吧。”
光芒渐渐回归深渊,漆黑的颜色盈满了楚煊赫的整片视野,他惺忪了一下眼睛,从长凳上慢慢醒来,笑容逐渐鬼魅起来:“普度众生,多么慈悲的能力啊,可惜,选错人了。”
楚煊赫走在小巷上,秋天的肃杀给他配上了一曲壮烈的行军曲,周边的树叶都随着他的脚步变得枯黄,有些人,生来便是魔,而且是来自刀锯地狱的判官,他们的人生没有别的意义,只负责扛起这世界一切的罪……
***
伊芝和梦神正在下棋对弈,一旁多了个缺牙老头儿乐呵呵地看着不说话。
观棋不语,缺牙老头儿模样丑,但委实是个君子。
刚刚楚煊赫身旁那个身量苗条的女子突然从那片槐树后冒了出来。
伊芝每次一件这位三眼女子都会耍耍贫嘴:“呦,老妖婆回来了?”
三眼女子并没有跟欠嘴的伊芝赌气还嘴,她心事重重。
其他两人不知道女子为何有心事,而伊芝却清楚得很,回头笑了笑看着她说:“那孩子不简单吧?”
女子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缓缓闭上,声音喑哑难听:“不简单,不简单……”
***
11月18号,509的几个孩子都醒的很早,尤其是薛子宁,大周末的比那些凌晨5点起来准备考研的学长们起得还早。
他的心里又有一丝悸动,他在想如果今天有机会能和李云哲说几句话的机会,他又该说什么呢?
薛子宁抓了抓本就蓬乱的头发,对小宁说:“喂,你说今天我要不要跟法官说说,让他给李云哲少判几年呀?”
小宁假装打了个哈欠:“你是不是醒太早脑子还昏着呢?你以为你是谁啊?法官还听你的。”
薛子宁苦笑了一会儿:“说的也是。”
小宁安慰他说:“没事儿,其实吧,也就十年,挺快的,说不定经过这段时间的改造,真能有什么变化呢。”
薛子宁也只好点了点头,大概8点左右,来了一位警官接薛子宁他们去法庭,大家心情愈发忐忑,总会在某一个瞬间,有那么一种错觉,好像是他们几个毁了李云哲的人生一样,负罪感油然而生。
方平几度询问那位警官自己是否可以不去,其实大家都理解,这种场面谁都不愿意去经历,警察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就这样无论心中怎样想,车子还是照样朝着那个目的地开着。
薛子宁从警车下来的一瞬间都有点儿如梦似幻,但还是艰难地迈了进去,进去之后,白鸿给他们几个安排了座位,身旁坐着的就是李云哲的父母。
这一次李云哲的母亲穿的很朴素,也没有再那么疯狂的哭了,然而令他惊愕的是,他已经不能再轻松地从这位妈妈的头发里觅到黑色了,倒不是传说中的一夜白头,想来是李云哲出事后本来很注重形象的女士早忘了还要去定期染发了。
薛子宁慢慢靠近李云哲的母亲,声音极其轻微地说:“对不起。”
虽是呢喃软语,但李云哲的妈妈依旧听到了,急忙挥挥手说:“孩子,这怎么能赖你们呢,都是我家云哲的错,也怪我,从小给他宠坏了。”
薛子宁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云哲做错了应该受到惩罚,我跟您道歉是因为……我们让您十年没法和自己的儿子团聚。”
薛子宁这句话完全是哑着嗓子说的,李云哲的妈妈摇摇头:“孩子,你们做得没错,好好生活,别做傻事,别像云哲这样。”
薛子宁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法庭上,因为证据充分,过程也不算漫长,随着法官一锤定音,这一锤,从起到落也不过一秒的时间,然而李云哲却要忍受十年的牢狱之灾。
这就是法律,残忍又不失公允,无情又令人信服。
李云哲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通过点头来承认自己全部的罪行,在被押下去的过程中,薛子宁的视角和李云哲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李云哲朝他笑了笑,就扭头离开了。
薛子宁忙把准备好的纸笔拿出来,在纸上写了一个对不起,让小宁附身于笔,在笔帽上夹上纸条,飞到了李云哲的囚服里。
薛子宁看着李云哲的背影,想起了许多事儿,他在这一个瞬间才发现,原来有关李云哲的回忆是那么的多。
过了一阵子,付茗昊拍了拍薛子宁的肩膀,薛子宁才发现会场的人基本上已经走光了,对付茗昊苦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有点儿走神。”
付茗昊点了点头:“别想那么多了,走吧,也许他在里面会明白很多事情,还会再见的。”
薛子宁点了点头,站起来的时候小宁也飞了回来,付茗昊和薛子宁一起打开折叠的纸条,第二行写着: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好好生活,说不定还有机会再见呢!
薛子宁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之前他还在想李云哲会不会给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呢,现在倒是出乎意料。
小宁突然说:“其实,人嘛,都是善良的,世间的那些恶,只是一时头昏才滋生的啊,用你们老祖宗的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薛子宁轻轻点点头,对着付茗昊笑了笑,走出了法院,正午的阳光洒在薛子宁的身上,阴雨连绵将近十天了,这是第一次放晴,薛子宁眯起眼睛,对小宁说:“今天天气真好!”
小宁附和道“是啊,心情也好。”
***
审讯室,秋瞳打了个哈欠,白鸿轻轻踩了她一脚,秋瞳马上眨眨眼睛,挺直腰板。
白鸿嘴角上扬了一下,忍住没笑出声来,看着对面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我问你,你们雷店最近接没接到过大学生的案子?”
黄毛吹了吹口哨,一句话都不说。
秋瞳拍了一下桌子,没吓着那个小混混,倒把白鸿吓了一跳,秋瞳也不管,大声说道:“问……问你话呢,没听见啊!”
秋瞳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到自己举动有点傻乎乎的,声调居然越来越低,最后像是没底气了一样。
那黄毛笑了笑:“这小妞新来的吧?”
秋瞳拿着笔记本遮住自己的脸来缓解一下尴尬。
白鸿眼神凌厉起来:“是不是新来的用不着你管,我们是警察,你是犯人,最好态度严肃点儿,还有,如果你不说,你老大也不会因为你替他们保守秘密感激地过来救你,你就在所里蹲个一年半载的,但如果你说的话,我就当你将功补过,放了你,考虑考虑?”
黄毛转了转眼珠说:“你不骗我?”
白鸿点点头,黄毛想了一会就说:“我在雷店就是个管ktv混日子的,所以吧,详情你要想从我这儿问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吧,我有一个朋友在总部工作,大概一个半月以前吧,他跟我说他们老大让他们出去处理一帮大学生,但是每次都碰壁,那群大学生连雷店二当家都放倒过一次,我差不多就知道这些了。”
白鸿点了点头,玩味地笑了笑:“谢谢你对组织的支持,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但我答应你的肯定实现,半年后等我忙完了一定放了你。”
黄毛马上傻眼了,马上指着白鸿骂:“白鸿,你他娘的敢骗老子,你……你行,你等老子出去的。”
白鸿吹着口哨出来了,看着后面唯唯诺诺的秋瞳说:“小姑娘,我告诉你啊,以后做事动点脑子,别一言不合就拍桌子,行吗?”
秋瞳委屈地点点头,然后对白鸿说:“刚才那个混混说的是实话吗,那些大学真生有那么厉害,还是黑社会现在这么捞了?”
白鸿摇摇头:“当然不是,雷店是国内很著名的杀手组织,他们的二当家又怎会是等闲之辈,就凭几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秋瞳试探地问:“您不会还觉得他们有超能力吧?”
白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几个孩子,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鸿凝视远方,仔细串联这几次事件的线索,也找不到任何头绪,而且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五个大学生有什么不同,但他的内心依旧惴惴不安,心脏也加速跳动,像是要跳到那几个孩子的心里,看看他们几个到底藏了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