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小时还是能做到的,但这已经是极限了……”
见张牧已经做出决定,萧盈盈接过了话头:“古三方留下的几个药瓶之中,有一个药瓶里装的正是抑制血蚀盅的药丸,每颗时效是一天。”
“但现在他们体内的血蚀盅已经被大长老用特殊的控盅器物刺激,陷入了商狂,哪怕是这种抑制药丸,也只能暂时起到效果,而且吃多了也没用……”
说到最后,她的双手一摊:“每人一颗,大概能让他们体内的血蚀盅再消停一个多小时吧,时间一过,再服第二颗也没什么意义了!!”
一听还有希望,跪在身前的一群家伙顿时就激动了,强忍着剧痛,纷纷哀求出声……
“张少,张大爷,一定救救我们啊……”
“以前的事是我们错了,以后绝不再犯,若违此誓,老夫天打雷劈!”
“没错没错,这可全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张少,赶紧给我们一颗药丸吧,老夫实在是顶不住了……”
“不管什么价,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都行……”
为了活命,这帮家伙已经顾不了其它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这条老命都没了,留着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的劫难,算是让他们大彻大悟了……
张牧没有说话,瞄了萧盈盈一眼,微微点头。
后者会意,立刻取出了一个小瓷瓶,算了算人数,倒出三十多颗药丸,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我的……”
“这是我的……”
“玛拉巴子,敢跟老夫抢?你好大的狗胆,我特么是你爷爷……”
“滚!”
这样的羞辱动作,落在孙寿山和赵友谅等人眼中却仿佛如蒙大赦,这帮家伙一窝蜂地全都挤了下去,一边爬着,一边在地上追逐乱滚的药丸。
一番混乱之后,每人总算都吞下了一颗药丸,源自心脏深处的钻心之痛立刻消失,通体早被汗湿的一众五族高层们长吁一口气,全都瘫倒在地。
“诸位,不要忘了,这颗药丸的时效只有一个多小时,过了这个时间,再服第二颗也没用了,更何况,你们也不可能再得到第二颗……”
张牧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语声轻飘飘的宛若无物:“也就是说,你们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说服张某出手,为你们取出体内的盅虫。”
“当然了,考虑到时间有限,讨价还价毫无意义,张某倒是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要想让我的出手,彻底解决你们身上的问题,唯一的条件就是五大家族彻底臣服于我。”
“日常的管理张某没有兴趣,若是你们接受这个条件,可以像闻家一样,签下协议,将所有的族产无偿转让,然后,日常仍旧由你们打理!”
“这是唯一的条件,没有商量的余地,行就行,不行则作罢!”
“提醒你们一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既要拟定协议,又要请来律师和公证员,基本上已经很紧迫了,你们自行考虑吧……”
这番话语一出,众人身形剧震,脸上浮显出悲怆之色,彻底地绝望了。
尤其是孙寿山,赵友谅和周通,杨文松,于闽生五个老家伙,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这无异于让他们将整个家族辛辛苦苦多年攒下的家业,全都拱手相让,从此之后便沦为了张牧的附庸,仰人鼻息。
若是换在平时,这种要求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不点头答应,死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们一个,五大家族在场的所有高层全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他们一死,五大家族必乱,届时盅教的大长老带人杀回来,所有的家业最终还是得旁落他人之手……
更重要的是这种死法太痛苦,太恐怖了,一想到心脏深处蛰伏的那条盅虫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便将再次苏醒,继续噬啃,他们就感觉灵魂都在颤栗。
这种恐惧,已经不是常人能够承受了,真正的生不如死,既然如此,还不如破财消灾,好死不如赖活就是这个道理……
最终,周通当先做出了决定,掏出电话,联系律师和公证人员,并且让身边的一名周家高层立刻拟定转让协议。
有了带头的人,另外四个老家伙很快破防,陆陆续续地也都掏出了电话,通知律师和公证人员尽快赶来。
半个小时后,几辆车陆续赶到,五大家族的律师,以及请来的官方公证人员全都到了。
当然了,满院的二十多具血煞盟死士,以及古三方的尸体,此时已经被拖到了偏厅之内,回头自然有镇武司的人过来处理。
五份协议也已经拟好,匆匆赶来的律师和公证人员们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过协议一看,全都身形剧震,一脸骇然地倒抽凉气……
按照协议上的内容,五大家族所有的族产将无知件全都无偿转让到张牧的名下,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谁都知道里面必定有天大的隐情。
但这些话语他们没敢询问,重要的是五大家族的家主和高层们此时都在,而且神智也是清醒的,人家愿意,外人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很快,在一众律师和公证员的见证下,孙寿山和赵友谅等五大家族的家主全都在各自的协议上签了字。
包括接收五大家族所有族产的张牧,一样也签了字。
整个过程不但现场公证,而且还拍下了视频,日后若是五大家族想要反悔赖帐,有这五份协议,以及律师、公证材料和视频,至少在法律上,他们是没办法翻盘了……
一切完成后,律师和公证员们带着心头巨大的疑惑陆续告辞离去。
而张牧而将所有的协议和公证材料都装进了一个公文包里,随手递给了萧盈盈。
至于孙寿山和赵友谅等三十多位五大家族的高层们,目光齐刷刷地一下全都汇聚到了张牧的身上,眼巴巴的一脸祈盼之色。
一个小时零五分已经过去了,他们体内的血蚀盅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