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不露面。”栾天一疑惑地问。
这人倒是个明白人,轻易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音响里传来那人训斥他人的声音,不过他应该是捂住话筒了,哪怕以栾天一的耳力,在杂音中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很忙,说了你的来意,你应该不单单为了区区十万块钱。”那人的声音显出一丝不耐烦。
栾天一本想说“我就是为了钱才来的”,不过这人不简单,他可不能搞得太过,便开门见山地道:“我想看看陆豪,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他是我弟弟,我还能怎么着他呢,只是他不肯告诉我宝盒的设计原理,真的让我很恼火。”那人的声音略低了几分,似乎对陆豪很不满意。
原来这人便是陆英,栾天一问道:“我想见见他,需要什么条件?”
“告诉我宝盒的原理,或者给我样机也行,我不仅能让你见到,还能给你一百万大同币。”陆英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条件。
一百万大同币!
“我……”栾天一猛地咬到自己的舌头,免得自己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这个家伙还真是大手笔,栾天一根本无法拒绝,不过想到陆豪,栾天一立刻感到头顶似乎有冰水浇下。
他相信陆豪的为人,陆豪作为陆英的弟弟,都不肯交出魔盒技术,肯定有他的原因,栾天一可不能坑了他。
“我得先见见陆豪再说。”栾天一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
“阴气+511(陆英)”。
黑光中,陆英脸上尽是憎恨与暴戾。
栾天一发现陆英长得和陆豪还挺像的,只是脸部线条极其硬朗,眼袋大得像装了半个核桃,使他原本英俊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不过这家伙竟然也是三阶变异者,真是出乎意料,看来钟瑶所说的新城变异者水平低下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交出宝盒技术,我可以加价到两百万大同币,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格。”音响那头的陆英有些不耐烦了。
栾天一紧紧贴着沙发坐下,强压着心头的渴望,淡淡地道:“我得先见到陆豪,否则一切免谈。”
音响那头再也没有了声音,不多时听到鞋跟撞地的声音,苏红绫再次开门进屋。
“十万大同币已经装好了,你走吧!”苏红绫看都懒得看栾天一,显然给他气得不轻。
当栾天一看到厚厚的纸币时有些懵了,好家伙,用的都是一元纸币,掂掂重量得有一百多斤了,挺压手的。
苏红绫的脸上显露出得意的神色,这家伙既然这么喜欢钱,那就给他换成零钱,让他知道钱多了坏处也挺多的。
“怎么了?这不是大同币吗?我们也没违反承诺啊。”面对栾天一的质询,苏红绫得意地反击,总算找回来一点报复的快感。
“陆英真是没谱,不敢留下我只敢搞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栾天一有些愤怒,大声埋怨,然后就拖着一袋零钱向外挪去。
“老板,为什么不留下这人,有了宝盒,我们组建超级军团的计划就可以加快进度了。”苏红绫找到陆英,很是不解。
陆英嘴里叼着雪茄,手指在键盘上运指如飞,一条条指令分赴各个工作组,过了好一会儿才抽出空来,掸掸雪茄道:“他是周章带进来的人,我怎么也得给他一个面子。”
“就这?”苏红绫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陆英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算是赵都城城主冯需罩着栾天一,估计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当然不可能了,你去找毛行,让他来搞定。”陆英脸上浮出冷笑,谁都不能阻止他获得宝盒。
苏红绫有些迟疑,毛行是城堡里的黑道头目,用他倒是不错,可这厮敢招惹周章吗?
她可听说了,周章现在火气正盛,今天还在城堡联席会议上打人了。
“放心,咱们有毛行走私发战争财的证据,由不得他不干。”陆英随手扯出个方件袋,扔给苏红绫。
苏红绫取出里面的文件,随意翻看几张,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毛行这家伙还真是大胆,竟卖了绿盟军这么多武器,甚至还有一枚核弹,不过绿盟军可不会要残破的赵都城,而是转卖给新城那种不毛之地,赚了个差价。
有这东西,不愁毛行不就范。
栾天一走到大门口时,见那些人还在远远的围观,立刻挥手笑道:“你们果然都在,我领到赏钱了,分你们一些。”
他说做就做,直接取出两沓纸币抛洒出去,引起了轰抢。
不过当这些人发现,他们费尽力气抢来的不过都是一元纸币时,顿时怨念深重,阴气滚滚。
栾天一只要阴气进账,就很开心,随手叫了个人道:“给你五百块,给我把这钱拖回去。”
当李金银看到栾天一背着手悠然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人吭哧吭哧抗着一大袋东西时,嘴张开了就没合上。
“大哥,你真是好胆识,我对你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李金银接过钱,见里面都是一元纸币,不禁有些牙疼,这装着也太麻烦了,至少他是装不了的,还不如装金子呢。
栾天一打发了送钱的那人,满意地点点头,自己猜想得没错,陆英确实忌惮周章,没有对自己动手。
不过陆英这人并不简单,以他对魔盒的痴念,栾天一相信他绝不会轻易罢手。
没多久周章就匆匆赶来,见面就说:“谢真,没事不要轻易出去,这里可不太平。”
他并没揭穿栾天一用假名的事情,也没有提陆英那茬,他可是深知陆英的为人,此人行事不择手段,绝不会轻易放手的,只是不想惹怒自己而已。
栾天一若是出了招待所,多半就有麻烦了。
栾天一刚把那堆大同币存在招待所的保险箱里,转头见周章两眼通红,显然没有休息好。
他看不透周章这人,两人接触也不算少了,周章从没有提供阴气或阳气,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气似的,栾天一所见的人中,从没有这一类的。
难道真有像辛娣父亲所说的那种“四大皆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