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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火速支援白云庵

三月桐子花 蔡垣 7168 2024-07-11 13:10

  龙生问:‘何大哥,腊肉还熏不熏呀?,就摆在院坝里呀?’。老何忙说:‘收起来吧!,挂到那边厢房里去,师父不在,我们也要注意一点!’。

  老何和龙生一起,把挂腊肉的竹架子,收进了厢房里。等把院坝收拾干净了,就听腊梅就在屋里叫:‘吃饭了’。

  老何对龙生说:‘先吃饭吧!,吃了饭,我们再把这炖肉的缸子、抬到厢房里去’。

  到了堂屋,腊梅说:‘你们多吃点,这肉放不了几天’。永秋说:‘我就怕你们撑坏了,到时得不偿失’。

  老何说:‘没事儿,蛮对不起肚子的,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趁妙常不在,我们好好吃几顿!’。

  老何的意思,中午把炖肉都吃完,晚上再重新炖肉,把那些排骨都炖上,要吃个够,吃伤。还要做盐水辣椒加葱姜蒜的蘸水。

  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老何说:‘这野猪肉就是好吃,瘦肉多…’。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看到林子里,转出来一乘滑竿儿来。大家想不出,师父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坐滑竿回来了。

  滑竿走近了,大家才看清楚、师父跟在滑竿后面,也不知滑竿上面坐的是什么人,老何忙叫腊梅龙生,把菜端到厨房去。

  老何和永秋,忙迎出去问候师父,只见师父也不搭理他们,连眼都没抬。

  滑竿儿放下了,师父忙去搀扶躺在滑竿上的一个年轻尼姑;老何拉了永秋一把,永秋忙过去搀扶那个小师父。

  师父抠了半天,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来,她要打发两个轿夫走。轿夫把钱拿在手里,用两个指头捏着,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他判断钱是真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轿夫笑着对师父说:‘师父,几十里路抬上山,我们连饭都没有吃,这一块钱,是不是少了一点?怎么也得两块吧!’。

  师父又把手伸进衣袋里,就要掏钱,永秋一把捂住师父的口袋,她对轿夫说:‘怎么,要欺蒙出家人呀!,一块要抬一天呢,够买二十斤米了!’。

  轿夫也不示弱,他愤怒地说:‘关你屁事儿,老子早晨就没有吃饭,中午也没有吃上,几十里的山路,不累呀?’。

  老何连忙走过去,他对抬滑竿的师傅说:‘二位师傅,陈家沟抬滑竿儿的人多了,都是一天一块,是蛮辛苦的,这样,就在我家吃吧!,这顿饭我请了,来来来’。老何就拉着两个轿夫到厨房去吃饭。

  妙常师父把自己住的耳房门打开,永秋扶着那个小师父就进了房间,她让小师父躺在妙常师父的床上。

  老何到厨房,给轿夫每人盛了一大碗米饭,舀了一大盆炖肉,还有一碗蘸水。两个轿夫饿了,狼吞虎咽吃着,老何忙说:‘慢点儿、慢点儿!,别噎住了,细嚼慢咽,吃出来没有,是什么肉呀?’。

  轿夫没有停止咀嚼,从牙缝儿里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是野猪肉,真好吃!’。

  在妙常师父的房里,永秋用手摸了一下小师父的头。她小声地说:‘哦,烧倒不烧’。妙常说:‘是饿的,冻的’。

  她拉起小师傅的手,对永秋说:‘手和脚都冻肿了’。她说着,眼泪就滴滴哒哒地掉了下来。

  永秋问师父:‘吃饭没有嘛?’,妙常师父说:‘没有吃呢!’。永秋指着小师父问:‘小师父呢?’。师父说:‘也是一天没有吃呢!’。

  永秋埋怨道:‘妳是能顶住,她有病呢!。给她熬点儿稀饭,好吧?’。永秋就对着外边儿叫腊梅。

  听到永秋的呼喚,腊梅忙到师父房里,永秋说:‘给小师父熬点儿稀饭,叫龙生把外边桌子收拾一下,师父还没有吃饭呢!’。腊梅答应着,她就出去了。

  永秋想起来了,还要烧点开水,她又要叫腊梅,妙常师父连忙阻止她,师父说:‘别叫了,我想跟妳商量个事儿,我想到湖南去一趟,我把师妹托付给妳;我知道,她就是饿的、冻的,我怕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永秋很惊讶,她问:‘到湖南什么地方呀?’。师父说:‘从铜仁那个地方过去,过凤凰,出了凤凰就不远了,在凤凰和麻阳之间,叫白云庵,我要给师太送点钱去’。

  永秋很吃惊,她说:‘一去一回,有几百千把里地呢?,山高路远,非要去不可吗?’。

  妙常师父说:‘这两年,那个地方旱了,又遇到蝗灾,颗粒不收,化不了缘,庙里又无积蓄,已是走投无路,能走动的,都出去了,只有师太和几个小师妹,死守着,一天只有一顿稀饭,你说怎么办?’。

  永秋说:‘你带钱去,也不能当粮食吃不是’。

  师父说:‘受灾的就那几个周围团转几个县,粮食还是有,有些大户还有陈粮,粮食也可以从没有受灾的地方挑去,只是价钱贵一些。有钱,还是能够买到粮食的’。

  永秋问:‘师太就没有积攒一点儿香火钱?,积谷防饥的道理她还不懂?’。

  妙常师父说:‘我们那个白云庵,香火历来很旺,师太是菩萨心肠,常年施舍,只要有人来庙里进香,总是要留下来吃斋饭,她知道哪家施主有难,就要为人家排忧解难,现在遇到灾害,没有办法,走出去二三十里地,才化得一点东西,回庵里重新煮了再平均分食’。

  师父说:‘还有两个老施主,儿子孙子都外出逃荒去了,只能在家糠菜度日、等着归天,她也接到庙里,自己都没有吃的了,还想到这两个老人家,哎!’。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救难如救火,你说我怎么办?,我恨不得马上就走呢!’。

  永秋安慰师父说:‘不要急,回头跟老何老赵商量一下,路途遥远,路上也不太平’。

  这时堂屋一阵嘈杂,两个轿夫吃完饭要走了,妙常连忙出来感谢。两个轿夫得了钱,这一顿肉又吃得心满意足,他们打着饱嗝,抹着嘴,抬起滑竿儿就走了。

  永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钱也得了,还嫌少,赚出家人的钱,没有天理良心,她在心里骂道:‘可惜那一大盆肉喽!,一句感谢话都没有,真是还不如喂狗呢!’。

  腊梅把稀饭端出来了,放到桌子上,她对师父说:‘稀饭好了’。

  妙常师父把稀饭端过来,她用调羹舀起来,抿了一口,就端到房里去了。永秋盛了一大碗饭,放到桌上,对屋里的师父说:‘师父,我把饭放到桌上了!’。

  腊梅、永秋和龙生,都没有吃完,就到厨房去接着吃。老何已经吃完了,正坐在厨房准备抽烟,见他们进来吃饭,老何就到院子里去抽烟。

  永秋把老何叫住,她说:‘你别走,还有事情跟你说呢?,不耽误你抽烟。妙常师父和我商量,她想把小师父托付给我,她要到湖南去呢!’。

  老何听了感到震惊,他紧接着问:‘哪里?’。永秋说:‘湖南,湖南凤凰那边儿,…’。

  这可把老何吓了一跳,不等永秋说完,他说:‘妳先吃饭吧!,吃了再说’。

  老何在院坝里抽着烟,他想不出,师父为什么要到湖南去。

  永秋匆忙地吃了饭,就马上到院子里,把师父的事儿说了,她说:‘凤凰那边有个白云庵,师父就是在那里出的家,这个小尼姑就是从那里逃荒出来的,那里这两年灾荒,大家都没有饭吃,她们到哪里去化缘呀?,庙里方丈师太,都快饿得起不了床了,下面还有几个尼姑,每天要走很远去化缘,回来再熬成稀饭分吃,妙常师父听那小尼姑说了,自然心急如焚,想给师太送点救命的钱去’。

  老何听了,也不言语,只是紧皱眉头。他想再亲自问问情况。

  妙常在房里给小师父喂稀饭,老何和永秋坐在堂屋里等她。老何抽着烟,他心里想,凤凰和麻阳他知道,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妙常师父喂完小师父稀饭出来,永秋连忙招呼师父吃饭。师父坐在桌子边儿的凳子上,她看着那碗米饭发呆,接着眼泪就滴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悲情,终于迸发出来了,她大叫了一声‘师太’,就‘哇’的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这可把站在旁边的腊梅吓了一跳,她和龙生就马上避开到院子里去。

  永秋说。‘师父妳不要急,先吃饭嘛!’。说完、她就拉着老何出了堂屋。老何说:‘让她哭吧,她哭出了声儿,还好受点!’。

  到了院坝里,他接着说:‘大凡出家之人,都有辛酸事,他们看破了红尘,而皈依佛门,把那些伤心的事都压在心里。佛门清规戒律多,他们严守戒律,一心修行。师父是哪里人,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遁入空门?,我们一概不知,也不能问,听那口音,像我们家乡湖北人呢!,走,进去看看!’。

  他们到了堂屋,见师父不再抽泣,永秋坐在她的旁边,用手抹着她的后背说:‘一天没吃饭了,先吃饭,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

  妙常猛然抬起头来,她大声地说:我一天都不能等,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她说完了,站起身来就要去准备;永秋按她坐下,她说:‘吃饭也是准备,不吃能走路吗?’。

  老何说:‘还是先吃饭吧!,吃完了,把情况我说说’。

  永秋把筷子递给妙常,老何说:‘往时师父老成呢!,怎么今天动了感情,出家人一切皆空,好就是了,了就是好,今天大家商量,一起来了了妳这桩心事,吃吧!,那湖南远在天边,白云庵少说也有六七百里地,就妳走,半个月也走不到,那湘西,历来民风彪悍,土匪甚多,现在又遭了灾,更是盗贼四起,只怕妳人还没有到,钱就早被偷盗抢劫走了,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

  停了一会,他接着说:‘上次苟三儿来,妳是亲眼见到的,十分地凶残,像他这种人,各地都有,就妳那身子骨,小孩都可以欺负妳,何况土匪强盗,在江湖上混,不能只靠自己去单打独斗,更多的要求朋友,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我们这里,只有两男两女,女的帮不上忙,男的只有我和龙生,家里的事儿又多,不能两个人都走,只能去一个人,路途遥远,凶险异常,只有我去了,师父,你放不放心呀?’。

  师父赶快说:‘那我和你一起去’。老何说:‘妳先吃,吃完了我们再商量’。

  师父吃完饭,她就去准备东西。永秋笑着对老何说:‘唉、出家人还是很有感情的,只是总压抑着’。老何说道:‘出家人也是人’。

  妙常师父从房里出来了,她抱了一些衣服,老何招呼她先坐下。

  老何说:‘六七百里地呢!,妳每天都走,也要走十多天,一去一回有千多里,总要个把月,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误了,总是要快一点儿,一天走一百二三十里,五天就到了,妳走得了吗?,我看妳就不去了,以后太平了,你坐滑竿去,现在正在修庙,妳也离不开’。

  永秋说:‘师父,你真想救人,就不去了,让老何一个人赶快走,以后探亲访友,等有机会了再去’。

  师父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说:‘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心里想着师太,就特别难受,真想快点亲自把钱送去’。

  老何对站在旁边的腊梅说:‘去把龙生叫来’,他又问师父:‘要带多少钱呀?’。

  师父说:‘带两百吧!,庙里不超过十个人,但小季下来,还有好几个月呢!,现在米价涨了一倍,可能两百还不够呦!’。师父犹豫了一会,她说:‘还是带三百吧!’。

  老何说:‘修庙亏欠一些,没事儿,原来我答应,我和老赵捐两百,不够的话,我们再拿两百。钱是身外之物,我们是光着来到这个世上的,走时也要光着走’。

  妙常师父听老何这么说,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永秋说:‘明天一早走,那就赶快准备吧!’。

  老何说:‘准备好准备,把钱一数、带着就走了,主要是马料’。

  这时龙生来了,老何对他说:‘明天我要到湖南去一趟,家里的事儿,就靠你了。这就是你的家,家里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事情太多做不完,尽力去做就行了。每天要放羊,放牛、照顾母猪’。

  老何就开始铺排他走后家里的安排,他转过脸去对腊梅说:‘腊梅,每天母猪要喂两顿,羊也要加苞谷麦麸和盐’。

  龙生很有信心,他说:‘家里的这些事儿,你不用操心’。老何说:‘事情多,怕做不完呢!’。

  龙生不以为然,他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事儿,他说:‘做这些事儿费不了多少时间’。

  老何说:‘我走了你就知道了,没有马,城里的麦麸,豆渣,酒糟,你只能去挑,麦子要施肥了,你把那堆野猪粪,挑到地里去,家里圈里的肥,也要挑到地里,这些活路你干得完吗?’。

  老何看着站在旁边的腊梅说:‘腊梅、你就做饭,煮猪食。大姐每天要吃两个煮鸡蛋,有瘦肉就熬点瘦肉粥’。永秋忙着说:‘稀饭就不用熬了’。

  老何笑道:‘现在病像是好了,但营养还要跟上,不要累着了,你是来养病的,不是来做事的,师父她忙她的,这个家你要管起来’。

  老何转过身来对龙生说:‘现在你去秤二十斤苞谷砂,用盐水泡着,给马在路上吃,明天要带走!’。

  老何到自己住的耳房里,把存放在他那里的钱袋子提出来,他把里头的银元,哗啦一声倒在桌子上。银元到处乱滾,他们几个人忙用手去堵,还是有银元滚到地上了,腊梅都把它捡起来,她也学着用两个指头捏住銀元,在边儿上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在耳边去听那动人的声音。

  老何按二十个一垛,摆在桌子上,是十八垛、还多出十多个,老何叫永秋去找点破布来,永秋在她房子里转了一圈,她空着手回来,没有找到破布。

  老何只好自己去找,他在龙生睡的那间耳房,找到龙生穿来的破衣服,就撕下了两块布下来。

  老何按一百五十个银元包一包,包了两包,然后用细绳捆好,就放在装马料的麻袋里,他把剩下的银元交给了永秋。

  老何说:‘先用着吧!,钱的总数差不多,估计端午前完工,还要开销八百,有六百元的窟窿’。

  老何看妙常师父呆呆地坐在那里,他就对师父说:‘妙常师父,你不要急,这个窟窿我填得起来’。

  师父抬起头,她看着老何说:‘我还有钱’。永秋笑道:‘没有看到你的钱呢!,你藏到哪儿了?’。师父也不抬头,她看着桌子,她不理会永秋的问话,只是不吭气儿。

  老何说:‘大年一过,人都来了,又要用钱呢!’。师父说:‘埋在地下的,要用时再拿出来,等你从湖南回来后,再去挖出来’。

  这时龙生回来说:‘苞谷砂已经泡好了’。

  老何说:‘快过年了,要给妙常师父做件新的尼袍,那小师傅要多做几件’。他在自说自话:‘永秋做件洋布旗袍,腊梅虽有穿的,但都小了,要做两件’。

  妙常师父一声‘阿弥陀佛’,打断了老何的思绪,师父说:‘出家人不谈钱!’。‘哎’,她叹了口气说:‘可又离不开钱,离开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永秋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没有钱,新尼袍怕过年是穿不上了’。

  老何笑道:‘过了初一,还有十五不是。大年穿也可以’。

  上次说钱的时候,师父承认还有一千,老何说还有几百,他们不拿出来,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永秋对老何说:‘你办事向来稳重,你自己说说,你那里到底藏了多少钱呀?’。

  老何说:‘妙常师父不打妄语,我也不说假话,大概也就是八九百。妙常师父不拿出钱来也可以,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有钱,要想办法去挣钱。有了钱,要用对地方,有多余的钱,要乐善好施,修桥铺路,救济穷人’。

  妙常师父说:‘阿弥陀佛,你要好好修行,身体力行,做到就好’。

  老何说:‘我还要准备准备,路上要用二十块钱’。

  永秋就数了二十块钱递过去。她说:‘把钱带着走就是了,还要准备什么?’。老何说:‘你不懂,路上最怕遇到歹人,打斗的东西要准备好’。

  龙生就从门边儿拿来打狗棍,递给何大哥,。

  老何拿在手里,他说:‘什么事情都要预先有设想,要有准备,到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上次打苟三儿,我们预先都商量好了,陈大姐和老赵,拿着长枪在山门对面的小山包上,罩着整个院子,小陈儿拿着短枪堵着山门,我一个人去,后面有人保护我,我怕啥?,这次不同了,我是一个人,要带手枪,短刀和打狗棍,还要准备解药’。

  龙生不明白,他问:‘什么解药呀?’。老何说:‘江湖上有蒙汗药,迷魂烟,见血封喉,你都要有所准备。像你,一个挑水的,人家药你干啥?,药了你也搜不出一个大洋来,我现在带了几百块钱,这够一家人吃一两年呢!,见财起意的人多了,尤其是那边有災,生活艰难,盗贼不少,不能没有防范。如果我是叫花子,没有钱,可放心地吃,放心地睡。但有些时候,也要小心,别叫人家迷倒了,做了人肉包子’。

  师父听不下去了,她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就回房里去了。永秋说:‘听你这么说,真叫人担心呢?’。龙生说:‘何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老何拍了拍龙生的肩膀,他说:‘就一匹马,一天要赶一百二三十的路,你就不去了,把家里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怕来不及喽,还要做点干粮!,苞谷粑,怕发不起来了’。腊梅说:‘发不起来没有关系,做薄一点,摊成饼子’。

  永秋说:‘腊梅真聪明,现在就和苞谷面,和稀一点,晚上再蒸’。

  老何叫永秋找双长袜子出来。永秋不明白、老何要拿长袜子来干什么?于是就问老何:‘干嘛?,你要穿呀!’。

  老何说:‘不是,骑在马上,手拿缰绳,手在外面冷,怕冻着呢!’。

  永秋说:‘你不早说,我给你做个棉手套吧!’,老何说:‘不用麻烦了,有长袜子,剪个洞,大拇指伸出来就可以了’。永秋说:‘不麻烦,我现在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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