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丽佳走后,虎哥就给秋香、秋菊打电话。他在过道打电话,包间里的人、都贴在门边尖着耳朵在听呢!,没有听到他出声,是对方在讲,只是‘啊’‘哦’的答应着,最后才说了句:‘快点过来,啊!’。
他关了机,进了包间,丽丽问:‘说什么啦?’。
虎哥把手机放进兜里,他坐下后才说:‘哦,我就没有一点儿隐私?’。老陆说:‘该点菜了,虎哥、你来’。
老陆接着走出门去叫小武,小武在楼下,小查过来问:‘什么事儿呀?’。老陆说:‘那妳来吧!,点菜’。
老陆把小查带到包间里,她见了虎哥就问好,可能小武已经告诉她,换老板了,白丽丽说:‘那几样家常菜都吃腻了’。
虎哥说:‘你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不吃宫保鸡丁儿,那就宫爆里脊吧!,来一个爆炒腰花,水煮牛肉,爆猪肚,醋鱼,炒油菜,鸡蛋汤,好吧!,没有生猛海鲜’。
点完了菜,小查走了,秋香和秋菊来了,刚坐下,虎哥就问:‘怎么这么快呀?,刚打完电话就来了’。秋菊赶紧说:‘一出门就碰到出租,一点时间都沒耽误’。
秋菊说完、她就去卫生间。白丽丽站起来,她也要去卫生间;在卫生间洗手时,丽丽就问秋菊:‘小虎他奶奶你们见过没有呀?’。
对这个问题,秋菊觉得问得很奇怪,她说:‘怎么没见过呢!,过去在家时,是经常见。她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最后这次病的时候,我每天都去看她,过世的时候,我们开学了,我不在家’。
丽丽说:‘听说小虎的奶奶那里,有只玉镯,是不是给妳了呀?’。秋菊笑了,她说:‘怎么会给我呢!那可是传家宝啊!’。
丽丽又问:‘那给了谁了呢?’。秋菊想了想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妳问这个干什么?’。
丽丽赶忙说:‘我听虎哥说过,她奶奶有一对玉镯,可值钱啦!,要值几十万呢!’。秋菊说:‘瞎说,几十万还得了,可以换辆汽车了’。两人烘干了手,就一前一后的回去了。
她俩回到包间,看菜都上完了。丽丽说:‘这么快,是人家吃剩下的吧?’。
虎哥说:‘妳要是嫌弃,就不要吃了,过去,你们在这里当家,就是这样糊弄我,今后我不会那样对待你们’。
老陆说:‘这些菜,起码有一个菜是现炒的,有的是多加点儿料,分成了两盘儿,有的也可能是人家退的,我们这里没那么多讲究,都是干净的,妳要嫌弃,也可以不吃嘛!’。
虎哥不愿听他们啰嗦,他说:‘我不跟你们瞎扯了’。他问秋香:‘唉、秋香,今天刘二哥是不是在那里呀?’。秋菊回答说:‘哦,是在那里,帮冬梅嘛!’。
虎哥问:‘妳们全弄完了吧?’。秋香说:‘完了,客户就怕拉下了,争先恐后地来办手续,办完了也就放心了’。
虎哥说:‘那好,国庆节黄金周,大家都放假了,我们出去玩儿,我带妳们去看长城,到红螺寺,或者到承德去玩’。
听虎哥说要去玩,丽丽马上说:‘我们也去’。老陆忙泼冷水,他说:‘妳真会凑热闹,人家兄妹难得一块儿玩儿,妳去算什么?’。
丽丽搡了老陆一把,她气愤地说:‘你是猪脑子呀!,人家玩儿,总需要一个照相的和陪着说话的吧!,怪不得你在单位时,领导不喜欢你,不会来事儿,吃饭,吃饭,说起来我就有气’。
虎哥说:‘妳也不要生气了,一块去可以,那妳得准备钱,还要带上吃的,喝的。我从心里高兴,格格能亲自陪我们玩,真正放下了架子,很难得的’。
老陆懒得听他们啰嗦,他用筷子敲着盘子说:‘唉、吃饭,吃饭,进食的时候不要说话,咱们中国人就是不文明,你看人家外国人,…’。
丽丽挡住了他,她大声说:‘少废话,十足的洋奴,吃饭吃饭’。秋香和秋菊没有吭气儿,只顾吃饭。
虎哥说:‘你们看我两个妹妹,多乖呀!,不受你们干扰,唉,老陆,你还记得不?,中学时我们到郊区去春游……’。
白丽丽知道虎哥想说什么,她听不耐烦了,她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然后她说:‘还叫人吃不吃啊!,尽说那些恶心的事儿,秋香、妳也不说说妳哥’。
秋香说:‘叫我说什么吔?’,她转过头来,对虎哥说:‘哥,你也要注意一点,加强修养,提高素质,树立良好的形象,老总要有老总的样子吧!’。
‘呵’,虎哥打起了哈哈,他说:‘我形象怎么了?,哦!,还是吃饭吧!’。大家就不再说了,只听到筷子敲打碗盘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虎哥打破了沉默,他对丽丽说:‘这个老门,隐瞒销售,和会计一块搞了上百万的钱,妳给李春霞打个电话,问美国那边,是私了还是公了?’。丽丽不明白,她问:‘什么私了、公了呀?’。
虎哥说:‘私了,就是他们自己私下协商解决,反正他们是亲戚,吐出来多少,他们自己定。公了就是报案,公安局去抓他,由法院来解决’。
丽丽说:‘报案,也轮不到我们。行,给美国那边打个电话,价钱的事儿说不说,不提?’。
虎哥说:‘不能高于净资产,人家是甩包袱,不会溢价’。大家吃了一会儿,尽去说话去了,菜凉了,老陆问:‘要不要端去热热呀?’。
虎哥说:‘不必了,撤了吧!’,他对秋菊说:‘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说我回来了,一会儿就到家’。
大家起身散席,走到楼梯口,丽丽说:‘虎哥把时间定了,给我打个电话,要不叫冬梅她们一块去’。
虎哥说:‘她家小孩小,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我问老爸和大姐他们,如愿意去的话,一块去热闹热闹’。
到了停车场,各人上各人的车,就各奔东西回家了。上了车,秋香说:‘哥,你很潇洒呢!,嘴一张,几千万就出去了’。
虎哥本来要起动车子走的,听秋香这么说,虎哥就转过脸来对她解释:‘妳当我傻呀!,别看我嘻嘻哈哈的,我心里有数呢?’。
秋香说:‘那你得给我们说说’。
虎哥说:‘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秋菊说:‘我觉得有意思,你要跟我们说清楚’。
虎哥说:‘妳们知不知道,现在的房价,四环以内一般是多少?’。
秋菊说:‘一般在四五万吧!’。虎哥把身子转过来,朝后面问:‘那地价呢?’。秋菊小声地回答道:‘那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虎哥才说:‘现在这地价,就说这楼面价吧!,一般都在一两万呢!,什么是楼面价呀?’,虎哥问她们。
秋香和秋菊哪知道呀!,秋菊就问虎哥:‘那你说什么叫楼面价呀?’。虎哥心想:什么都不知道,跟妳们没法说。
于是他说:‘这么跟妳们说吧!,那块地卖给妳,还没修呢!,规划要修多少平米?你要拿多少钱出来,平均每平米要花了多少钱。不包括后续的,修建,装修,绿化,营销,税费。懂了吧!’。
他继续说:‘我那块地,有七八千平米,就是十多亩吧!,这十多亩地,你不能都盖成房子,妳得留道路,绿化面积,只能修个塔楼,建筑占地面积也就是两千平米吧,那块儿的楼房,都是二十层左右,我们也盖那么高,建筑面积就有四万平米。原来那里卖三万一平米,现在要到四五万了,你想,我要卖多少钱呀?。
说到能赚大钱,虎哥来了精神,他说:‘搞房地产,还要有中介,就是中间商,比如你们现在这个房地产销售公司,就是一个中介公司,卖的房子不是他的,也不是他买房子,他介于开发商和买主之间,他是要抽佣金的,你们公司从我这里拿走百分之三,听说以后还要涨。你们这次销售、可以拿到几十百把万呢!’。
秋菊说:‘你刚才不是说,要拿百分之三吗?,应该拿几百万呢,怎么,一转脸就不认账了’。
虎哥说:‘美死妳了,那是给公司的,公司要宣传,打广告,上电台电视台,出画册,上网做广告,制作广告牌,做模型,还要有门面,组织人员销售,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们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一分子,给你们分百分之一,那就不少了。所以,要给白丽丽提中介费’。
他继续说:‘她这个中介不是正经八百的中介,中介费可多可少,那块地才四千万,便宜得很,人家靠关系才拿下来的,所以要多给点佣金,这次收购这个公司,加上买地的钱,总共还不到一个亿,楼面价还不到一万、才几千。今后楼房盖起来,就算卖三万一平米,也能赚不少呢!,妳说,掏这一点钱值不值,妳说,说呀!’。
秋菊说:‘值,是秋香提的,秋香妳说’。秋香不耐烦的说:‘值、值、值!’。但在秋香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的佩服之情,虎哥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心里有数,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但是,还有好多事情,困扰着她。于是她说:‘老家那边儿,人家背后都在议论你呢!’。虎哥看着秋香问:‘说什么?,是夸我吧!,小伙英俊聪明,是吧?’。
秋香不屑地说:‘人家说你傻乎乎的,有两个钱就烧包,上次胜利叔退休了,要办个什么公司需要钱?你一出手就是几千万,连眼都不眨一眨,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有这回事儿没有?’。
秋菊附和着说:‘就是,不是傻是什么?’。虎哥叹了口气,他说:‘哎,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哇!’。
秋香说:‘咦,你搞清楚没有啊?你跟谁说话哟?是大学生,有什么说不清的呢?’。
虎哥寻思,我给她们讲细一点,她们也不会明白,他问秋香:‘妳知道什么叫投资吗?’。秋菊抢着说:‘知道,拿钱出来做生意,开工厂,开公司,就叫投资呗!’。
虎哥接着问:‘那什么叫风险投资呢?,不知道了吧!现在很多人创业,办公司,但没有钱,怎么办呢?,那就要找人来投资,这就是融资,如果你认为他的公司有前途,有发展,你就去投资,给一百万,一千万。让你拿我的钱,去办实业,赚了钱,我们大家分。如果这个公司搞不好,搞不出什么名堂,那投进去的钱,就打水漂了’。
秋菊说:‘那投资人就成了傻瓜’。
虎哥说:‘但是、如果成功了呢!,你就发了,成十倍,成百倍地赚,最近有个互联网的公司,搞电商的吧!,一开始大家不看好他,但是外国有个风险投资公司,人家有眼光,看好这个公司,就投了几千万美元,结果在美国一上市,不得了了,人家赚了上千倍的钱,有几百亿美元,合人民币是几千个亿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秋香说:‘好像听说过,我们也是一知半解的’。
虎哥说:‘中国的公司都不知道,可怜,如果胜利叔成功了,我也是百倍千倍地赚呢,你们笑话风险投资是傻子,在投资人看来,妳们是井底之蛙’。
秋菊说:‘走、走、走、开车吧!’。秋香说:‘你是拿着钱、去冒险呢!’。虎哥说:‘是这样,是拿钱去冒险。风险大,收益也大,你投十次,可能只有一两次成功,八九次都打了水漂,但整个算下来,你还是赚的,明白没有,说,大声说’。
秋香说:‘明白了!、人家是不清楚才问嘛!,你是有理不让人呢!’。虎哥说:‘我就是太谦虚了,不善于宣传,才背了这个傻子的名声’。
秋菊推了一把坐在驾驶位置的虎哥,她说:‘傻子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还是快回去吧!’。
虎哥发动了车子,就上了路,秋香想,虎哥还是真有本事,好多事情,我们是不了解,也不理解他。
到了家里,虎哥拿出外地的土特产,摆在老爸的跟前,他说:‘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这是山东的烧饼,正宗的武大郎烧饼,这是山东的千层饼,很有特色’。
老妈说:‘路上就够累的了,还要买这么多东西,带着不累呀?’。小虎说:‘帶回来让你们尝尝,BJ什么都能买到,就是这些有地方特色的物产,买不到’。
他招呼秋香秋菊:‘快,快过来尝尝’。
大家吃着,秋菊问虎哥:‘没有看到武大郎吧!’。虎哥说:‘唉,这山东人也怪,高的高得很,矮的,确实很矬’。
秋菊看天色还早,他就对虎哥说:‘哥,还是去讲爷爷们的往事吧!’。虎哥爽快的答应了,他说:‘就在这里讲吧!’;他问老爸:‘不会影响你们看电视吧!’。
老爸看了他一眼,老爸说:‘你的声音,不盖过电视就成’。
虎哥说:‘还是影响了不是,那我们走,到妳们房间去,上次讲到哪儿了?’。虎爸说:‘你这么大声音,当然影响我们看电视喽!,要走快点走!’。
秋菊说:‘上次讲到,贩油回来,钱给少了,不高兴呢!’。
三人回到小房间,虎哥于是就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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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贩桐油回来,这两个月,老何和妹伢子在山上,不是割茅草,就是砍树,妺伢子准备等修茅草房的材料备得差不多了再走,如果只靠老何一个人,不知要干到猴年马月呢!。
昨天老黄把妹伢子准备上路带的东西,都背上山来了,今天就要下山上路。
他们准备进城后,到木匠铺选根棍子,还要买个斗篷,再买两双草鞋就走。他们正要出门,只见王太太和贴身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走进山门。
王太太是虔诚的佛门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吃素,还要到观音阁来敬香,今天早过了初一,还没到中秋,他来做什么?。
王太太本来白晰的脸颊,变得面红耳赤,她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捧着肚子。
进了山门,丫头大声呼喊师父,妙常师父就忙从屋里出来,她看着惊惶失措的王太太,忙问:‘出了什么事了啊?’。
王太太说:‘我们今天来敬香,许愿,求菩萨保佑’。
王太太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妙常师父说:‘只要心诚,在家也是一样的,何必跑这二三十里路呢!’。
王太太喘着气说:‘只有艰辛,才显得心诚呢!’。妙常师父又追问:‘遇到什么事儿了?’。
王太太说:‘我们有一只船,在望娘摊天口,被扣了,把我们家三儿和船老板都吊了起来,本来我们家的货不算多,船上的货、主要是两湖会馆这些人的,天口离这里有两百里地呢!,最近那边不大太平,他们叫我们三儿带枪去迎一下’。
王太太喘不过气来,她歇了一会,才接着说;‘望娘滩有保安队,又在天口设了一个检查站,专查两湖会馆这些商号的船,人家四川会馆的船他不查。昨天晚上捎信儿来,船被扣了。说是查到了烟土和枪支,他们说是私运军火。私运军火和贩运鸦片都是死罪,要我们拿两千大洋,去赎船赎人’。
王太太喘着气,歇了一会,她又继续说:‘把我家王先生急得没有了主意,我这是来求菩萨,保佑我们三儿’。
妙常问:‘哪个三儿嘛!’。
王太太说:‘就是我娘家的侄子,来跟着学做生意的,在商号里当伙计,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怎么跟我娘家人交待嘛!’。
师父说:‘不要急,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会保佑的,快上去吧!,我这里有香有烛,上大殿去,求菩萨保佑’。
丫头扶着王太太,就上了大殿。
妙常师父回禅房去拿香拿烛。老何在门外问:‘妙常师父,我们要下山了,要出去几天,现在就要走,要带什么东西不!’。
妙常在屋里答应道:‘不带什么’。
老何和妹伢子背上背篼,就走出山门,他们下了梯子岩,直奔县城而去。在路上,妹伢子问:‘我们去田河,会不会从望娘滩过呢?’。
老何说:‘坐船是要经过,这望娘滩还有点来历呢?’。妹伢子问:‘有什么来历嘛!’。老何说:‘你到了一地,要注意了解民情,不能只顾打仗。
他说:‘传说有个穷人家的崽,有一天到山上去割草,在草丛里捡到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要是在夜晚,这珠子还会发光呢!,是一颗夜明珠,邻居们知道了,都来看,这事儿传到财主耳朵里,他就来要,说是他家祖传的宝贝,这个穷人家的崽说:凭什么说是你家的珠子,我在山上捡的。财主说:你不知道这山也是我家的。说着就来抢’。
老何歇了会,他才接着讲:‘这个崽急了,就把夜明珠含到嘴里,在抢夺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珠子吞到肚子里去了。这下可不得了了,那个渴哟!,就一瓢一瓢的喝水,水缸里的水喝完了,还是渴,他就跑到河边去喝’。
他接着说:‘一到河里呀!,他就变成了一条龙,这时风雨大作,瓢泼大雨后,山洪暴发,看着看着河里的水就猛涨起来,这龙就乘水而去,到了前边,他把龙尾一甩,回过头来、看站在山上的老娘,这一转身,顿时惊涛骇浪,就形成了今天的望娘滩’。
妹伢子问:‘你去过呀?’。老何回答说:‘没有去过,是听人说的。望娘滩、船是过不去的,在滩前,人和货都要下来,走到下面的码头,重新换船,这滩前滩后中间,在河的东岸,就是望娘滩镇,有上百户人家,在这里不算小了,有一个镇公所,住了一个保安队,一般上来下往的人,都要在这里歇一晚上,保安队查得凶哟!。
妹伢子说:‘我知道了,保安队借这个机会,大发其财’。
老何继续说:‘望娘滩其实离那个田河县城很近,顺水往下,只要走十多里地,就是田河,田河县城也在江边,在河的西岸,我送你到田河县城,你到那里后,渡过乌江往东走,就到了四川的秀山,再往东走,就到了湖南的花垣。如果你从田河往东南走,就到了松桃,那一块是三省交界,我们的部队很可能到那里去了。三省交界,一般是三不管,是敌人势力最薄弱的地方’。
妹伢子问:‘团长,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老何说:‘除了上级有地图,我们这一级没有,有时又要单独作战,没有办法,只有靠死记硬背,把地图上的东西记在心里,另外就是,把地图借来,抄在纸上,只能拣主要的抄,图上那么多东西,哪抄得完呢?’。
妹伢子问:‘王太太说的那个天口在哪里嘛!’。老何说:‘天口在望娘滩上边,也就是二十里地吧!,在江的西岸,上行的船,从田河上来,人和货都要在望娘滩歇一晚上,第二天,到滩前码头,再换滩上边儿的船,天一亮就开船,在天口吃早饭,有山上边儿的老乡,背了饭菜小吃,顺着天口的那坡石梯,到河下贩卖’。
妹伢子又问:‘天口有没有人家嘛?’。老何说:‘哪来人家,一涨水,那河坝就没有了,高处仅有一块平地,还叫检查站修了房子’。
妹伢子说:‘在那个鬼地方弄个检查站干什么嘛?’。
老何说:‘你不小看那个地方,还很有点油水呢!,由靖南下去的人,好多不愿意经过望娘滩,从天口下船,爬到山上,再走二三十里,就到田河了,经过望娘滩很麻烦。从田河上靖南的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