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鹤顶红请回赵寂寞 万箭雨表露称霸心
几日之后,鹤顶红登门拜访娄梦魂,娄梦魂亲自楼下迎接,将鹤顶红邀请进梦魂楼里,命婢女上最好的茶,婢女端上好茶,为鹤顶红斟茶。
鹤顶红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茶,眼眸立刻发亮:“这茶可真好!”
娄梦魂微微一笑,轻声细语:“金姐姐喜欢喝,我送姐姐一些。”
“好啊!”鹤顶红满脸地喜悦,与娄梦魂相视一眼,眼前一亮,急切地问:“对了!寂寞剑客在何处啊?我能与他见见面吗?”
“我知道金姐姐是为我师哥而来,别着急,他很快就出来了。”娄梦魂面带微笑,毫不在意鹤顶红与寂寞剑客相见。
“梦魂啊!你说……”鹤顶红浅浅一笑,接着问:“你说,寂寞剑客是你师哥,敢问你师父是谁?寂寞剑客的师父是谁?”
“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师哥吧!”寂寞剑客面带笑容地道。
“梦魂……”虽然寂寞剑客住进梦魂楼,可并没有换了身上的黑衣。
“师哥……”
娄梦魂见到寂寞剑客而来,高兴地起身,走到寂寞剑客面前,搀住寂寞剑客手臂,带着寂寞剑客坐到自己座位旁。
寂寞剑客见到鹤顶红,面无表情,冷淡地问:“鹤顶红!你来了?”
“寂寞剑客!江湖人士都说你拜倒在娄梦魂的裙下,现在看来,你们关系确实不一般,说你们是师兄妹关系,我还真的不信。”
“我与梦魂确实是师兄妹关系,我乃是东方称霸的徒弟。”
“那如此说来……”鹤顶红压低声音,低吟地问:“你是赵寂寞了?”
“没错!我就是赵寂寞。”寂寞剑客快语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是翩翩君子与金沙儿的儿子,那你应该与我回飞鹊山庄。”
“为何?”
“因为你是飞鹊山庄的主人。”鹤顶红从长袖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给寂寞剑客,满脸肃然地道:“你自己看看吧!”
赵寂寞拆开信封,取出信,展开放在眼前阅览一遍,难以置信地问:“这是真的?你们是我母亲与我姨娘的徒弟。”
“在二十年之前,你的母亲诸葛金沙与你的姨娘诸葛飞鹊来到江湖,收留了很多孤儿,我是你母亲的亲传徒弟,孔雀胆是你姨娘的亲传徒弟。”此话出口,鹤顶红倒吸一口冷气,像是想起了自己师父,满脸忧伤地道:“在师父带你要回神医山庄的时候,师父担心途中会遇到不测,就写了这份信给我,说,二十年之后,你试剑江湖之时,把飞鹊山庄交于你手,不必为她报仇,因为她曾经伤害过冷心儿,只不过,冷心儿命大没有死而已。”
“如此说来,飞鹊山庄在十几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娄梦魂半信半疑地问。
“是啊!飞鹊山庄是我师父与师叔创立的,只不过,在十几年之前,我们大家还很小,只能藏在山庄刻苦练功,至于哪来的银子?”鹤顶红苦苦一笑,解释:“我师叔飞鹊的易容术了得,江湖称之为神偷。”
“师哥!把信给我……”娄梦魂想要看看寂寞剑客手里的信函。
“信确实是我母亲亲笔所写,并且,还有我母亲的印章。”寂寞剑客倒吸一口冷气,满脸伤痛:“错不了啊!”
“寂寞!既然你相信我的话,也相信手里的书信,是否与我一同回飞鹊山庄。”鹤顶红站起身,满脸肃然地问。
“师哥!我这里与飞鹊山庄并无不同啊!”娄梦魂强颜一笑,接着:“我看,你也不会打理山庄琐事吧?”
“梦魂!寂寞是飞鹊山庄真正的主人,怎能不回去呢?”鹤顶红反驳道。
“这么多年来,金姐姐把飞鹊山庄打理有条不紊,还是金姐姐代师哥打理吧!当然了,要是有什么大事,师哥是会及时赶回去的。”娄梦魂面带微笑,一句一句地说,听起来好像真的没有区别。
“寂寞!你是要回飞鹊山庄?还是要留在梦魂楼?”鹤顶红不再与娄梦魂争辩,直截了当地问寂寞剑客。
“师哥!你别着急拿主意,就算你回到飞鹊山庄,能干什么呀?有金姐姐在,飞鹊山庄还不需要你。”娄梦魂也不与鹤顶红争辩,直接劝阻寂寞剑客。
“言之有理!有鹤顶红在,我回去与不回去,飞鹊山庄没什么变化。”寂寞剑客觉得娄梦魂所言有理。
“本来就是吗?”娄梦魂眼前一亮,急迫地道:“啊!江湖上的事情,我还没有对你说完,等讲完了,你再回飞鹊山庄,也不晚,反正飞鹊山庄也没有什么大事。”
“是没什么大事,这么多年来,飞鹊山庄也没什么大事,因为,一直以来,我没有本领杀入神医山庄,为师父报仇雪恨,可如今,我等不了,我回去就立即召集飞鹊山庄所有人,攻打神医山庄,为师父报仇。”鹤顶红义愤填膺地滔滔不绝。
“等等……”寂寞剑客急忙拦住鹤顶红,轻声问:“攻打神医山庄是大事,你是不是该与我商议啊?”
“商议?你是让我在这里与你商议吗?”
“当然不是了。”
“那你留在梦魂楼,怎么与我商议?是让我回到飞鹊山庄之后,修书给你吗?然后,你再修书给我,我们书信商议半年,再攻打神医山庄是吗?”
“我随你回飞鹊山庄,先商议报仇之事。”
寂寞剑客眨眨眼,明白应该先回飞鹊山庄与鹤顶红商议,商议出计划之后,再回梦魂楼请求梦魂楼的相助。
娄梦魂哀叹一声,脸上没有怒色,也没有喜色,淡淡地道:“金沙鹊!你就欺骗我师哥吧!且不说神医山庄势力庞大,难以找到与飞鹊山庄结盟的门派,就是神医山庄没那么大的势力,江湖上的门派,也不会对付神医山庄,因为,江湖上很多门派受到过冷心儿的恩惠,再则,神医山庄受到威胁,九霄飞鸿不会坐视不理。”
“对付神医山庄,我自有妙计。”
“妙计?”娄梦魂如银铃般地笑起来。
几日之后,鹤顶红、孔雀胆姐妹二人带着寂寞剑客回到飞鹊山庄,立即在院内召集飞鹊山庄所有人来拜见寂寞剑客。
寂寞剑客神色淡然,目光明亮地看着所有人,心想:“竟然有这么多人。”
鹤顶红瞟了寂寞剑客一眼,看着几排黑衣人,肃然介绍:“前三排是弓箭手,后三排是剑客,中间的是暗器高手。”
“暗器高手?”
“是啊!难道你忘记有一个舅父是使用暗器的吗?”
“可你为何要……”
“我对暗器不是很精通,不会传授于人。”鹤顶红打断寂寞剑客的话,解释道。
寂寞剑客看到鹤顶红的笑容,明白是暗器高手是孔雀胆培养出来的人,便转到另一侧,看向孔雀胆,轻声问:“他们都是的人了?”
“使用暗器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江湖上使用暗器的门派多了去了。”
“可用暗器杀人,毕竟……”
“你放心!飞鹊山庄的暗器高手不会在江湖上杀任何人。”孔雀胆打断寂寞剑客的话,说出来的话,让人疑惑。
“那你培养他们是为了……”
“刺杀……”孔雀胆凑到寂寞剑客耳边,小声地道。
“啊?”寂寞剑客惊呼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
“呵呵……”孔雀胆与鹤顶红开心的笑起来。
寂寞剑客定了定神,伸手指向假山后的黑衣人,问道:“假山后的高手呢?”
“他们是我培养出来的。”
“都是下毒高手。”寂寞剑客震惊地看向鹤顶红。
“唉……”鹤顶红泛起忧愁之色,低沉地道:“若真的都是下毒高手,那我就欣慰了,因为,可以将冷心儿毒死。”
“如此说来,飞鹊山庄的下毒高手进去过神医山庄?”
“进去过,可冷心儿一眼就看出茶里有毒。”鹤顶红倒吸一口怨气,烦愁地道:“能给冷心儿下毒的人,恐怕只有师父。”
“不必给冷心儿下毒,有一天,她会死在我的剑下。”
“寂寞!我们要想报仇,就要有耐心,就要等。”
“等?”寂寞剑客看了看鹤顶红,深吁一口闷气:“在梦魂楼里,你对我说,对付冷心儿,你有妙计。”
“妙计?”
“怎么?难道你忘记对我说过了?”
“呵呵……”鹤顶红笑了笑,瞬间笑容消失:“今日你也看到了,我们飞鹊山庄就这么点人,如何与神医山庄为敌?”
“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如今任你武功再高,也无法潜入神医山庄。”
“早知道神医山庄势力如此之大,冷心儿如此难以对付,我就应该先潜入神医山庄杀了冷心儿,再试剑江湖。”寂寞剑客满怀愤怒地道。
“如今之妙计,只有等。”
“等多久?”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鹤顶红转身目光明亮地看向寂寞剑客,肃然道:“因为,躲在你、轩辕君子、白骨血背后之人,就要现身了。”
“梦魂也对我说,应该有一个人躲在我们三人背后,可既然他躲在我们三人背后,怎会有势力对付神医山庄呢?”
“人在江湖之上,有时身不由己,会做出一些违背道义之事,不过,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知道,就会臭名昭昭,身败名裂。”鹤顶红倒吸一口气,接着道:“神医山庄能如此强大,在江湖上稳如泰山,冷心儿定做过很多不为之人之事,只要将冷心儿违背道义之事,公布于众,那冷心儿在江湖上就再无立足之地。”
“那如此说来,我只要将当年之事,说出来便可。”
“何事啊?”鹤顶红没有多想,便直接问出口。
“明知故问,冷心儿派遣掏心鬼娘途中截杀我与母亲。”
“啊!你是说此事啊!”
“当年冷心儿……”
“冷心儿派掏心鬼娘截杀你与师父之事,还是不要公布于江湖了,首先,你没有证据,因为掏心鬼娘已死,死无对证,再则,这是你们的家事。”
“言之有理!”寂寞剑客与鹤顶红对视几眼,明白鹤顶红所言之理。
“飞鹊山庄的高手,你都看到了,进屋说吧!”
此话一落,鹤顶红、寂寞剑客二人回身走进客厅内。
“散了吧!”孔雀胆让院内的高手都散去,自己也回身走进客厅。
鹤顶红、孔雀胆、寂寞剑客三人刚坐下,一个婢女提着茶壶走进来,为他们三人斟茶,然后,退出客厅。
寂寞剑客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深吁一口气:“看来,得招兵买马啊!”
“如今江湖各派都收到重创,正是我们扩大势力的机会。”孔雀胆肃然道。
“那我们如何……”寂寞剑客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魔狱心呢?怎么不在飞鹊山庄?”
鹤顶红并没有将梅雨君带走魔狱心之事,告知寂寞剑客,更没有飞雀山庄不想收留魔狱心之事,说出来,所以,寂寞剑客并不知魔狱心去了何处。
孔雀胆淡然一笑,解释:“魔狱心随梅雨君回霸主山庄,见九霄飞鸿去了。”
“什么?”
寂寞剑客大为震惊,随之把目光投到鹤顶红身上。
鹤顶红强颜一笑,解释:“梅雨君爱上魔狱心,死也要与魔狱心在一起,魔狱心被逼无奈之下,只能随梅雨君去见九霄飞鸿。”
“危害江湖、怀抱梅雨君,还敢去见霸主,他是不想活了。”
“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追他回来了。”
“魔狱心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还好有你这个朋友。”
寂寞剑客有多么生气,就有多么关乎魔狱心,只因魔狱心与自己是生死之交。
“与其顾及他的死活,还不如关心关心披靡。”孔雀胆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道。
“披靡不是离开江湖了吗?”
“他没有离开江湖,在江湖上漂泊着呢?”
“不必去理会他,他早晚都会……”寂寞剑客目光一亮,认真地问:“彬彬呢?没有与披靡在一起吗?”
“彬彬在回家的路上。”
“那就好!”
寂寞剑客自己的生死可置之度外,但对于披靡、上官彬彬、魔狱心、鹤顶红、孔雀胆、娄梦魂几人的生死,看得极其重要。
当夜色笼罩而来,上官彬彬住进客栈,因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显得双眸无神,很疲累,呆呆地坐在榻上。
“咚……咚”传来闷闷地敲门声,屋外传来话语:“姑娘!你要的热水。”
“进来……”
“吱……”一声,一个伙计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姑娘!热水。”
“放下,出去!”
“好的!姑娘……”
伙计将端着的热水放在桌上,回身走出去,且把屋门关上。
上官彬彬起身走过去,双手放在水盆里,而就在此时,“咔”地一声脆响,屋门打开,万箭雨持剑闯进来。
“上官彬彬……”
“万箭雨?”
上官彬彬遇到这种情况,本来是会被吓得灰飞魄散,可因万箭雨如疾风般之快,所以,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是万箭雨,也就不那么恐慌了。
“上官彬彬!今夜你休想逃走。”万箭雨愤怒地呵斥。
上官彬彬不屑地瞥了一眼万箭雨,带着一丝伤心:“你想杀就杀了我,想打断我腿,就打断我腿吧!”
万箭雨忙把手里长剑收起来,解释:“我不是来打断你腿的,也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为何如此愤怒啊?”
“我就是这样的脾气啊!”万箭雨一愣,泛起笑容:“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啊!”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你聪明绝顶,猜不出来吗?”万箭雨笑盈盈地道。
上官彬彬想了一下,目光亮起来,可目光亮起来的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想拜冷心儿为师,不想入神医山庄。”
万箭雨举剑劈开桌上,满脸地怒色:“彬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奉神医之命把你带回去见她,要是没有把你带回去,我只能挥剑自刎了。”
“你不是仙鹤门的人吗?怎会?”
“仙鹤门不留无能之人,神医山庄不要办事不力之人。”此话一出口,万箭雨挥剑放在自己颈上,含泪道:“今夜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随我回神医山庄?还是誓死也不回神医山庄,若你誓死也不想踏入江湖,我绝不会逼你。”
“箭雨!你先把剑放下,别伤着自己。”
“看来,你心意已决,誓死也不回神医山庄拜师,誓死也不踏入江湖了,那我也不再多言一语,也不再逼迫你了。”
“等等!你……”上官彬彬满脸痛苦之色,苦闷地看着万箭雨,心想:“这里是江湖,万箭雨是江湖中人,她所言不能全信。”
“你想说什么?”
“你……你别死在我面前,我怕血,我不是江湖人,再则客栈还要做生意呢?”
“我……”
万箭雨听到上官彬彬这样的话,恨不得大骂上官彬彬,恨不得挥剑杀了她,可只要是动怒,立刻就露陷了,所以,忍着愤怒,回身而去。
“箭雨……”上官彬彬急匆匆地追出去。
万箭雨面无表情,提着长剑,大步流星地走在幽深地走廊,听到身后的上官彬彬对自己的呼喊,并没有停住脚步。
“箭雨!我随你回神医山庄。”上官彬彬不懂武功,没有内力,根本追不上万箭雨,情急之下,只能答应了。
听到上官彬彬要随自己回神医山庄,万箭雨立即停住脚步,泛起笑容,心想:“鱼儿终于上钩了,看我不扒了你皮。”
上官彬彬气吁吁地追上来,拉住万箭雨的手:“箭雨!我随你回神医山庄。”
“彬彬!谢谢你!”万箭雨满脸地难过之情。
“就算我们不是姐妹,我也不能看着你,因我而死啊!”上官彬彬泛起笑容,表明自己的心思。
“江湖上之人都能像你这般善良,那该有多好啊!”
万箭雨之所以能够骗得了上官彬彬,不仅仅是因为上官彬彬善良,更重要的一点,是用性命要挟,让上官彬彬不得不信。
因上官彬彬不会骑马,万箭雨便为上官彬彬准备马车,上官彬彬坐上马车,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着了,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只要坐上马车,就会睡着。
今日一早,万箭雨与上官彬彬又从一家客栈,说笑着出来,搀扶着上官彬彬坐上马车,自己骑上马儿,开始赶路。
虽然,上官彬彬坐在马车里,可还是滔滔不绝,与万箭雨说个不休,万箭雨说笑着,回应着上官彬彬,让上官彬彬高兴,当然,就是万箭雨不回应上官彬彬,上官彬彬也会高兴,因为,她说讲之事,都与自己的哥哥有关系。
忽然,上官彬彬脸色一沉,满脸伤痛:“可当哥哥遇到孔雀胆,就把我真当作妹妹了,不愿娶我为妻了。”
“你哥哥不是想入江湖吗?让他来仙鹤门拜师,我亲自传授他武功。”
“等你帮我找到哥哥,再说吧!”
“彬彬啊!你哥哥只能来仙鹤门学艺,不能进神医山庄。”
“为何?”上官彬彬掀开一侧帘子,探出头,问道:“为何啊?”
“难道你忘记,与我哥哥赌过什么了吗?”
“啊?”
上官彬彬想到自己与江怀情曾经打过一个赌,吓得脸色大变。
“呵呵……”万箭雨笑了几声,安抚:“你放心吧!哥哥只不过是与你逗着玩,他不会真的娶你为妻的。”
“箭雨!你与怀情应该是师兄妹吧?”
“不!他没有在仙鹤门学艺。”
“那你为何喊他哥哥?”
“这可就说起来话长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慢慢讲过你听吧!”万箭雨笑了笑,解释:“翩翩君子有一个姐姐,姓李,名剑花,李剑花在仙鹤门学艺,与我师父追星箭是师姐妹,所以,我师父追星箭就成为翩翩君子的妹妹,而冷心儿嫁给了翩翩君子,自然而然就与我师父成为姐妹了。”
“如此说来,冷心儿是你姨娘啊!”
“是啊!我是应该称呼冷心儿一声姨娘。”
“怪不得你为神医山庄办……”上官彬彬一愣,转念一想,心中呼喊:“不好!我被万箭雨骗了,哪有姨娘让侄女挥剑自刎的?”
“彬彬!你要是累,就睡一会儿吧!”
“我……”上官彬彬感觉头晕,浑身无力:“我是累了。”
“停……”
万箭雨让马车停下来,自己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掀开帘,看到上官彬彬已经睡着,冷冷地笑了笑。
上官彬彬昏昏沉沉地睡在马车里,整整一天也没有醒过来,任凭车夫大喊、马车狂奔,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直到星空万里,上官彬彬才微微睁开双眼,渐渐地清醒过来,刚恢复知觉,就感觉浑身疼痛,而此时,马车还在狂奔。
“怎么这么快啊?”上官彬彬掀开一侧帘,探出头,发现马车狂奔在竹林中,立即睁亮眼,目光亮起来:“到神医山庄了。”
“停……”
熟悉地呼喊,让马车停下来,万箭雨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一手掀开帘,看到上官彬彬痛苦地靠在一侧,阴森地道:“很痛是吗?”
“箭雨!马车跑得太快了。”
“我扶你……”万箭雨将上官彬彬搀扶下马车,向前一指:“前面就是神医山庄,因你现在还不是神医徒弟,需蒙着眼睛,才能进入神医山庄。”
“箭雨!现在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骗我?”上官彬彬语气低沉,有些胆怯。
“骗你?”万箭雨定睛看向上官彬彬,认真地问:“我会骗人吗?”
“你不会……”
“这不就得了。”万箭雨仰头大笑几声,发现自己吓到上官彬彬了,冷淡地道:“你不必害怕,这里是神医山庄,没有人会伤害你。”
“那……那什么?我能不能不蒙眼啊?”
“你不想蒙着眼睛啊?”
“是啊!蒙上眼睛,我害怕。”上官彬彬拉住万箭雨手,微笑地道:“箭雨!你就不要蒙我的眼睛了。”
“既然你害怕,就不要蒙着眼了。”
万箭雨对上官彬彬泛起笑容,可没想到,笑里藏刀,猛快地打出一拳,重重地击在上官彬彬胸口,上官彬彬痛叫一声,飞出去,撞击在树上,滚倒在地,吐出鲜血。
“你……你……”
“我什么……”万箭雨走到上官彬彬面前,俯下身,目光凌厉地盯在上官彬彬身上,无情地道:“彬彬!你就要入江湖了,我为了让你在江湖上活下去,今夜就给你上一课,把你的善良藏在心底,用虚伪去对人,用无情去杀人。”
“我没那么……无情,更不想……杀人,我宁可死,也不杀人。”
“那我就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万箭雨一手掐住上官彬彬细脖,一点点地用力,上官彬彬轻吟一声,无法喘息,一手无力地抓在万箭雨手臂上,强忍着痛苦,可当万箭雨力气越来越大时,上官彬彬越来越痛苦,泪水夺眶而出,溢出眼眶,随之,双腿不断地蹬在竹树上,竹树不断地摇晃。
当竹树停止摇晃,上官彬彬已经昏死过去,那只抓在万箭雨手臂上的手,被万箭雨一手掰开,万箭雨抓紧上官彬彬手腕,站起身,拉着上官彬彬走去。
“彬彬!从今夜起,你将踏入江湖,成为我真正的姐妹,你躲在我身后算计,我挥剑任鲜血染遍全身,我倒在血泊那日,便是你退隐江湖之日。”
一缕刺眼地晨光照进窗户,温暖地洒在挨着窗户的榻上,榻上沉睡着一个漂亮地姑娘,正是身受重伤的冷血心,冷血心双手搭在一起放在胸前,处于昏迷之中。
冷血心被寂寞剑客所伤,本来会因伤势太重而死,是冷心儿妙手回春,相救了她一命,可她一直没有醒过来,没有见过冷心儿,更没有感激冷心儿。
“吱……”
屋门打开,一个身穿浅粉裙的婢女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浅裙婢女长得很标致、很可爱,只有豆蔻芳龄。
粉裙婢女轻盈走到榻前,看向沉睡在榻上的冷血心,,俯身掰开冷血心嘴,喂冷血心吃药。
“咳……”冷血心轻咳一声,将嘴里的药吐出来。
“哎!你是不是醒了?”浅裙婢女定睛看了几眼冷血心,见冷血心没有醒来,伸出手,轻轻拍打在冷血心脸上:“醒醒!醒醒!别再睡了。”
“大……大姐!你别动我,我好痛啊!”
“我不是你大姐,我这个岁数怎么给人作大姐啊?”浅裙婢女确实太小了,应该是神医山庄芳龄最小的婢女了。
冷血儿脸上肌肉抽搐,表情痛苦,用尽全身力气,才睁开朦胧地双眸,模模糊糊地看到浅裙婢女,浅裙婢女见到冷血心睁开眼,泛起笑容。
好一会儿,冷血心眼前朦胧消散,清清楚楚地看到浅裙婢女标致地花容,无力问:“你是谁啊?”
“我是小冰花。”
“小冰花?”冷血心反应很慢,像是还没有彻底清醒:“我记得……已经死了。”
“你记性很好啊!我实话告诉你,晚来一步,你就死了。”
“那……那我没死。”
“是夫人救了你的小命,不过,也得多亏我细心的照顾。”小冰花急忙将手里药碗给冷血心看,接着道:“我喂你吃了好多碗药,好苦啊!”
“苦?”冷血心缓了一口气,接着:“没让你吃。”
“我吃药了,是我用自己的嘴喂你。”小冰花随口回答。
冷血心震惊地盯在小冰花脸上,发现小冰花只有豆蔻芳龄,感激:“谢谢你!”
“你还是谢谢夫人吧!”
“夫人?”冷血心有些惊愕。
“是啊!是我家夫人救了你小命,你不应该谢谢她吗?”
“你家夫人是谁?”冷血心认真地问。
“这里是神医山庄,你说,夫人是谁?”
“冷……冷心儿?是冷心儿救了我?”冷血心更加惊愕,回想一下,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是公子将你救回来的,是夫人出手医治你,你才能活。”
“我……我命竟然这么大。”
“想想如何感激我家夫人吧?”小冰花走到桌前,将手里的药碗放在桌上,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吃起来:“真是甜啊!你要吃吗?”
“我身受重伤,能吃果子吗?”
“是……是不能吃。”小冰花羞涩一笑,眼前一亮,看到桌上的药碗,惊叫:“哎呀!你还没吃药呢?你怎么忘记吃药了?”
“是你忘记喂我了吧?”
“对……对!你别急啊!我这就喂你吃药。”小冰花拿起药碗,坐到榻上,喝了一口,要用嘴喂冷血心吃药,冷血心忙抬手阻拦:“扶我起来,我自己喝。”
责怪道:“你倒是早说啊!”
“真是缺心少肺。”
“姑娘!你刚醒过来就骂我缺心少肺,不太好吧!”小冰花一脸严肃说出此话,还没等冷血心有任何反应,自己笑道:“你以后再骂吗?”
冷血心挑起眉毛,目瞪口呆地盯在小冰花脸上,小冰花满脸笑容,毫不在意。
“小冰花!夫人找你。”屋外传来轻声呼喊。
“夫人找我?我回头再喂你吃药。”小冰花回身跑出屋。
冷血心苦苦一笑,自语:“看来神医山庄也有不聪明之人。”
小冰花快步流星地跑在院内,从一座座桥上跳跃而过,看到很多婢女陪着冷心儿坐在凉亭内,加快脚步,一口气跑过去。
“小冰花!你悠着点。”一个婢女忙训斥。
“见过夫人……”小冰花忙向冷心儿行礼,而刚行礼,就呼呼地喘息。
冷心儿微微笑了笑,倒了一碗茶水,让右侧的婢女交给小冰花,小冰花接过喝茶,一口喝了下去。
“谢谢夫人……”
“小冰花!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个姐姐,以后你伺候她,保护她。”
“可……”小冰花抬手指指一侧,说道:“屋里还躺着一个姐姐呢?”
“她不需要你照顾。”
“啊!也是!她已经醒过来了,能自己吃药了。”
“冷血心醒了?”
“是……是,她醒了,刚醒过来。”此话一出口,小冰花抬手拍拍自己额头:“夫人告诉过我名字,怎么给忘了?”
看到小冰花如此可爱,所有婢女都泛起笑容,而就在此时,万箭雨带着上官彬彬走来,上官彬彬看到冷心儿,忙低下头,跟着万箭雨往前走。
跟随着万箭雨走进亭内,更加不敢抬头去看冷心儿,心里更加紧张。
“夫人!彬彬来了。”万箭雨向冷心儿行礼,禀报。
“见……见过夫人。”上官彬彬慌张地行礼。
“彬彬!我给你将个故事。”冷心儿站起身,走到上官彬彬面前,目光犀利地看了几眼上官彬彬,提起一口气:“在二十几年前,我与自己的九个姐妹来到江湖,生性胆小的我,不敢与人交手,所以,在大姐与姐妹们挥刀江湖时,我躲在一间茅草屋里,白天采药、晚上研读医书,过着很枯燥的日子,可就算如此,我也要留在江湖。”
“为什么?”
“因为人只要活着,就有想要的东西,我想成为江湖神医,当然,这是最开始想要的,之后我还想要一样东西,那就是爱,我爱上了翩翩君子。”冷心儿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浮现出伤感之情:“我不是一个有野心之人,也不是一个有杀心之人,在江湖这么多年,我只是行善救人,不曾加害过任何人。”
“那夫人现在想要什么?”上官彬彬看了几眼冷心儿,低沉地问。
“想要你,想让你作我徒弟,把我的医术传下去。”
“可我……”
“彬彬!你也有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她爱财,别的不爱。”万箭雨插嘴,指责上官彬彬爱财。
上官彬彬有些不高兴,瞥了一眼万箭雨,羞涩一笑:“小时候家里穷一些,吃一些粗茶淡饭,穿一些粗布褴褛衣,所以,我有些爱财。”
冷心儿微微一笑,轻声细语:“无论你穷也好,无论你富裕也好,爱财并没有错,不过,取财可得正当啊!不能坑蒙拐骗。”
“我不会坑蒙拐骗。”
“你不会坑蒙拐骗,为何与我不辞而别?为何能箭雨、怀情手里逃走?”
“我……”上官彬彬脸上泛起尴尬之色,不过,反应甚快:“我是说,我并没有从他们身上骗走任何东西。”
“身外之物,你确实没有骗,你所骗走的,是他们对你的信任,如果,他们不信任你,你不懂武功,如何从他们手里逃走呢?”
“我之所以逃走,是因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作夫人的徒弟,首先……”上官彬彬有些羞涩,垂下头,低吟:“我就不识字。”
“你真的不识字吗?敢向苍天起誓吗?”
“我……我就认识那么几个字,不多,一点都不多。”上官彬彬更加紧张,给万箭雨使眼色,想让万箭雨相救自己。
“我给你的看一样东西。”
冷心儿的话一落,一个婢女将一个包袱放在石桌上。
“啊?”
上官彬彬惊呼一声,伸手要去拿,被万箭雨拦下来。
“这是箭雨在神医山庄附近捡到的。”冷心儿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气,高兴地道:“还是箭雨运气好啊!”
“万箭雨!你竟然挖出我的包袱,我恨死你了。”上官彬彬满脸委屈,狠狠地盯着万箭雨,心痛不已。
“彬彬啊!我可真是冤枉,我没有挖出你的包袱。”万箭雨心里委屈地道。
“彬彬!包袱是你的吗?”冷心儿观察着上官彬彬表情,觉得是时候问出口,便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是我的,能给……”上官彬彬觉得冷心儿不会还给自己,所以,压低声音,问:“能还给我吗?”
“如果是你的,当然可以还给你,可要不是你的呢?”
“是我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吗?这么肯定吗?”冷心儿笑了笑,拿起包袱交给上官彬彬,阴冷地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
上官彬彬俯下身,心急地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石块,瞪大双目,脸上浮现出怒色,低沉地道:“我应该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彬彬!你别忘我身份,我是神医山庄之主,会在乎你包里那一点碎银子吗?”冷心儿语气冰冷地为自己澄清。
上官彬彬惊愕地看了一眼冷心儿,急忙检查自己的包袱,惊呼:“这不是我的包袱,这不是我的包袱。”
“知道你为何分辨不出来吗?”
“我是一时心急,不然,我能看得出来。”
“你不用去看,也能够分辨得出来,因为,你把包袱藏在何处,无人知晓,很难找到,再则,我作为神医山庄之主,怎会大动干戈去寻找你的包袱?”冷心儿滔滔不绝,口如悬河地解释地一清二楚。
上官彬彬平静下来,与冷心儿对视几眼,低吟地说:“这就是江湖,分辨真假,分辨是非,千万不能陷入死局里。”
“呵呵……”冷心儿一手轻拍在上官彬彬肩膀上,称赞:“悟性真高,为师还未点名,你已经知晓其中之理。”
“我愿拜神医为师。”上官彬彬急忙跪下。
“快起来……”冷心儿将上官彬彬搀扶起来,肃然下令:“立即去安排,三日后,我要收彬彬为徒。”
“是夫人……”几个婢女急匆匆地走下去。
“小冰花!你以后跟随彬彬,她就是你这一生的主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冰花呵呵一笑,搀扶住上官彬彬手臂,高兴地喊:“姐姐!以后我伺候你,有什么事你尽管交给我,就没有我办不到的。”
“谢谢师父让小冰花照顾我。”上官彬彬泛起笑容,瞟了一眼小冰花,心想:“这小冰花是谁啊?芳龄不大,胆子够大,竟然在师父面前口无遮拦。”
“神医山庄何时来了这么小的一个丫头?”
万箭雨对神医山庄里的人,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像小冰花这样芳龄的婢女很少,且,胆子都特别小,在冷心儿面前,根本不敢这般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