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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荆州城(十一)

黑燕侠 望云飞 7569 2024-07-11 13:40

  天刚蒙蒙亮齐小龙就去了码头,过了一会儿洪天赐和许三妹也出去了。

  实际上昨天一个晚上洪天赐他们也没怎么睡觉,因为想好办法后他们马上行动起来。

  洪天赐先让齐小龙在外面瞭望,然后让许三妹去码头找郝大壮,又找出笔墨纸张写了一封信,信刚写完许三妹就领着郝大壮回来了。

  听许三妹说他们已经想好了办法,郝大壮还有些半信半疑,等洪天赐跟他说了具体办法后,郝大壮完全相信了,连连夸奖洪天赐聪明。

  “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想出办法,天赐贤弟真是太厉害了,能碰上天赐贤弟真是我的运气。”

  “你不用夸我,办法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想出来的,能不能成功最后还要看你的本事,你就不用说废话了。”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痛痛快快的人。”

  洪天赐跟郝大壮和许三妹把办法的细节仔仔细细地讨论了一番,然后把信交给郝大壮,让他明天天亮前送到船帮大院,然后再按计划行动,郝大壮高高兴兴地拿着信走了。

  郝大壮走后已经是后半夜,大家赶快休息了一下,然后早早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分别出发了。

  齐小龙的任务是去码头看陈四回没回来,然后就来到船帮大院北面的一个地方,坐在树荫下观察薛友德等人的动静,好让洪天赐根据他们的反应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洪天赐和许三妹去了码头西边,选了相距很远并呈L型的三个地点,然后往回走。

  洪天赐边走边说:“三妹,后面的事有很大的风险,你就不要跟着了。”

  许三妹不高兴了。“刚刚郝大壮还说你痛快,怎么一转眼又变得婆婆妈妈了。”

  “你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你跟着冒险。”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的亲人也是薛家人杀的,我是替自己报仇,你就不用罗嗦了。”

  洪天赐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好吧,那就给你个任务,你就负责观察郝大壮的行动,躲在远处看就行了,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来说一声。记住,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如果我估计的不错,薛友德他们应该已经过来了,我也得赶紧去找小龙了。”

  洪天赐和许三妹也分开了。

  洪天赐找到齐小龙时,齐小龙正在树荫下坐着,见洪天赐过来了十分高兴,跟洪天赐说薛友德他们已经早早就过来了,洪天赐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生效了。

  薛友德等人早早就来到船帮大院,是因为一大早有人在船帮大院的大门上看到一封信,一封用尖刀插在大门上的信。用尖刀插在信上这个主意是洪天赐想出来的,因为这样更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更能凸显郝大壮草莽的性格。

  信是写给薛友德的,看到信的人不敢大意,用最快速度把信送到薛友德手里。薛友德一看信的内容,脸色立刻变了。因为信上写着:

  友德兄,一年不见甚为想念,此番我伤势痊愈,过来跟友德兄把过去那笔老账算一算。

  由于愚兄我来的匆忙,所带银两已经花完,愚兄我在荆州没有其他朋友,只好跟友德兄先借一点,就先借黄金十两,日后从账目中扣除。

  烦劳友德兄让人在上午巳时把黄金送到纪南城,放到东南角有三块石头叠到一起的地方,记得只能是一个人。

  如果友德兄确有困难,我就把账目转给湖广船帮,请他们代为支付,请友德兄见谅。

  薛友德马上让家人把孙耀武和方鸿找来,三人一起来到船帮大院商量对策,比平时早了很多。

  过了一会,洪天赐见薛友德和十几个人匆忙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还拿着一个布包,知道他们的计划执行的很顺利,心中更加高兴。等薛友德等人走远后,他一个人回到船上,写了第二封信。

  中午,许三妹先回来了,跟洪天赐说了她看到的情况。

  “我过去后躲在郝大壮对面远一些的地方,看到薛友德一伙来到附近也隐藏起来,然后让一个人把一个布包放在大树下并走开。过了一会儿郝大壮找的一个乞丐过来了,拿着布包就走,结果让薛友德一伙抓住还挨了揍。后来那些人又往郝大壮藏身的方向追去,估计是老乞丐说了让他来取布包的人,不过我估计郝大壮已经离开了,我也就回来找你们了。”

  洪天赐很高兴。“这就是说他们已经相信写信的人是郝大壮了,一会儿小龙回来咱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过了一会儿齐小龙也回来了,说看见薛友德他们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洪天赐决定进行下一步行动,齐小龙拿着信跑出去了。

  下午,洪天赐写的第二封信也送过去了,是一个码头工人送去的。听说是来送信的,几个壮汉马上把他抓住了,带到薛友德和方鸿、孙耀武的面前,这个码头工人被吓了一跳,说是有人给他二十个铜钱让他来送信,薛友德打开信一看,信上写着:

  友德兄,你虽然没有按愚兄我的提议行事,但考虑到我们之间的情谊,我还是再给友德兄最后一个机会,晚上巳时你让人分别把十两金子送到三个地方。否则的话你知道愚兄我会怎样做。

  下面画着一个图,标明金子要送的三个地方。

  薛友德问信的主人在哪里?码头工人说这人有急事坐船离开了,薛友德马上让码头工人带路去码头找,当然什么也没找到。

  雇码头工人送信的是老鲶鱼手下的人,他们当然找不到。

  这个时候,洪天赐和郝大壮早就来到其中一个地点,看好了附近的情况后,就按计划散开,就等有人来后动手。他们不知道来的是谁,但肯定是薛友德、方庆、孙耀武三人中一人。洪天赐料定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抓住郝大壮的难得机会,必然会分成三伙行动,务求一举抓住郝大壮,这是郝大壮复仇的绝佳机会。

  天黑不久就有一个人过来了,把周围看了一番后,把一个布包放在一颗大树下就迅速走开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驼着背的老乞丐来到大树下,四处看了一下,然后从大树下拿起布包就走。

  埋伏在附近的人并没有出来拦截他,因为他们认出这个老乞丐就是经常在船帮大院外面乞讨的那个老哑巴,上午的经验告诉他们,这个老乞丐只是来取东西的,他们要抓的人应该就在附近,现在出来抓人只会打草惊蛇。再说他们已经在四面埋伏好了,不怕这个老乞丐跑掉,所以只是悄悄的跟在后面,让这个老乞丐领他们去找背后的人。

  这个老乞丐开始还警惕的回头看,可是没有看到后面有人跟着就放心的往前走,来到一个视野宽阔的地方后,拍了几下巴掌,从一棵大树下闪出一个黑衣人伸手接过布包。

  就在这时老乞丐后面突然冲过来几个人,手上还都拿着钢刀等各式家伙,上来就把黑衣人抓住了。

  “孙大哥,快来看一下是不是要抓的人。”有个人大声喊道。

  “妈的,这回你跑不掉了吧,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脑袋。”说着一个壮汉走过来,正是孙耀武,他来到黑衣人面前想要看个究竟,谁都没注意一直呆站在旁边的那个老乞丐突然窜了过来,手里还多了一把短刀,一刀就扎进孙耀武的后背,用的力气太大,短刀深深地陷入孙耀武的体内,等老乞丐把短刀拔出来,孙耀武大叫一声倒下了。

  “真的是你?”孙耀武倒在地上问。

  “当然是我!”老乞丐回答。

  孙耀武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原来上午的行动,就是为了给薛友德一方造成郝大壮让别人去取黄金,他隐藏在幕后的印象,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幕后人身上,此时由洪天赐吸引他们的注意,在他们抓住洪天赐时,郝大壮趁他们不备突然出手,结果一击而中。

  刚才的情况出现的太突然,旁边的那些人全都惊得呆住了,洪天赐趁机行动,先把身边的两个人打倒,然后拉着郝大壮就跑,他们并不是逃跑,而是要去第二个地点。

  等孙耀武的那些同伙醒悟过来,洪天赐和郝大壮已经跑远了。

  在第二个地点,带人要抓郝大壮的是方鸿,郝大壮和洪天赐照方抓药,把方鸿也引诱出来了,可是还没等郝大壮下手,远处有人跑过来报警,郝大壮知道是孙耀武的手下过来了,只能提前下手,结果第一刀没有刺中要害,郝大壮又给了方鸿一刀,可是方鸿还是没死,这时其他人已经围过来了,再次下手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洪天赐和郝大壮只能立刻逃走。

  来到江边后发现许三妹和齐小龙都没在船上,洪天赐和郝大壮来到北面的那片树丛里等着。

  “哎呀,老天真是不长眼,怎么就没碰到薛友德,算是便宜他了。”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可郝大壮还在为没有杀死薛友德而懊恼。

  洪天赐也为没有杀死薛友德感到遗憾。“是呀,这次没有杀死他,下次再想杀他就更不容易了。”

  郝大壮复仇心切,让洪天赐再帮着想个办法,可是一时间洪天赐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郝大壮感觉很无奈。就在两人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看见远处走过来四个人影,洪天赐和郝大壮马上警觉起来,难道薛友德一伙找过来了?

  等这些人影走近后洪天赐看出其中有许三妹和齐小龙,另一个人影看着眼熟,等走的再近一些洪天赐看出来了,正是杨大虎,洪天赐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大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大虎看见洪天赐十分高兴。“天赐弟弟,真的是你呀,我是昨天过来的。本来以为你已经走了,可是看到荆州城这两天发生的事就怀疑是你干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你,只能干着急。”说到这里指着身边的人说,“他就是陈四,今天刚回来,我找陈四时刚好碰到这两个小兄弟,跟我说明情况,我就跟着过来了。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大虎哥,这些说来话长,过一会儿再跟你细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洪天赐指着身边的郝大壮说,“大虎哥,他就是你要找的郝大壮。”

  “什么,你就是郝大壮?”杨大虎有些惊奇,看着郝大壮问。

  “不错,我就是郝大壮,你是?......”

  洪天赐急忙介绍。“他是我的大虎哥,我跟你说过的要找你的朋友就是他。”

  “这么说你是为了白总帮主遇刺一事来的?”

  “不错。这件事真是你们三兄弟做的吗?”

  郝大壮把一年前的事完整的跟杨大虎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大虎转向洪天赐问:“天赐,再跟我说说你这些天的事?”

  洪天赐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跟杨大虎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刚才他跟郝大壮去刺杀孙耀武和方鸿的事。

  听说孙耀武已经被杀死,方鸿可能也受了重伤,陈四感到非常吃惊。

  “什么?孙耀武已经死了,方鸿也受了重伤?杨兄,出了这么大的事,薛友德必不肯善罢甘休,我看这件事要早点告诉韩帮主才好。”

  杨大虎想了一下同意了。“好吧,你快去找一条船,我们马上走。”

  陈四急忙去找船了。

  杨大虎对郝大壮说:“郝壮士,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白总帮主被刺一事,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郝大壮马上答应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事情是我们三兄弟做的,我们也不怕承担罪责,虽然今天我没有杀掉薛友德,但有船帮的帮规谅他也跑不掉,总算可以给我的两个兄弟报仇了,就是死也无憾了!”

  杨大虎关切地对洪天赐说:“天赐,留在这里太危险,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洪天赐想了一下说:“我还要急着赶回去,就不跟你去了。再说我还要安排一下这两个小兄弟。见到天扬大哥和云飞大哥帮我问声好!”

  杨大虎知道洪天赐急着回去,就没再坚持。“好吧,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就是今天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放心吧大虎哥,过不了多久我还会回莲花坪,到时候一定能见到。”

  这时陈四回来了,说船已经找好了,杨大虎起身就走,洪天赐坚持把他送到江边,杨大虎带着郝大壮上船后,就让船工把船开走了。

  把杨大虎送走后,洪天赐急忙赶回齐小龙家停船的江边,见齐小龙和许三妹正在等他。

  “这里不能待了,咱们先把船划走,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洪天赐这样一说,齐小龙和许三妹也急了,大家赶快上船升起船帆把船开走了,在黑夜中来到长江北岸,停泊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三人都感觉这个地方很安全,就回到船舱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洪天赐先对齐小龙说:“小龙,今天虽然没有杀死薛友德,但杀死孙耀武,刺伤方鸿也算给你家人报了仇,至于薛友德嘛,他刺杀湖广船帮总帮主,湖广船帮绝放不过他,想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小龙家的案子我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齐小龙的眼泪流出来了,哭着说:“洪大哥,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不可能把真凶查出来,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小龙,你怎么又说客气话了。跟这些欺负百姓的坏人斗争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想感谢我,不如学好武术,日后帮助需要的穷人。”

  齐小龙把眼泪擦干了。“洪大哥,我听你的。我要练好武术,跟那些坏人作对!”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有时间教你,等我的事办完了,一定帮你找个好师父,让他教你武术。”

  “洪大哥,我等着你。”

  洪天赐又转向许三妹说:“三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许三妹低着头说:“洪大哥,我没地方去,我想跟你去,行吗?哎,你可别乱想啊,别忘了我可是你师父。”

  黑暗中洪天赐苦笑了一下说:“放心吧师父,我没有乱想,只是这件事我只能一个人去办,不能让你跟着。”

  许三妹没有出声。

  停了片刻洪天赐说:“三妹,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就陪着小龙吧,还可以传授他一些本事。”

  “哼,你就办你的事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洪天赐偷偷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感觉船身轻轻震动了一下,好像跟什么东西碰上了,可是他们停船的地方并没有其他船只,这是怎么回事?许三妹离舱门口最近,立刻出去查看,就听她大喊一声:“有人......”话没喊完就中断了。

  洪天赐感觉情况不对,急忙窜出来查看,齐小龙也跟在后面,结果看到许三妹被一个人抓住了,还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有一个人正往舱门口摸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钢刀,渔船的旁边还有一条小船,上面还有几个人正要往渔船上爬,洪天赐知道出事了。

  这些人本想悄悄地爬上来,没想到被许三妹发现了,有人喊了一声:“快动手!”这些人纷纷往船上跳,一下上来了好几个。

  洪天赐要过去救许三妹,前面那人挥刀向洪天赐比划了一下,被洪天赐侧身闪过后一脚踢下渔船跌进水里,可是抓住许三妹这人把钢刀抵到许三妹的脖子上了,洪天赐只好停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洪天赐问道。

  就听小船上一个人大声说:“郝兄,你在船上吧?多日不见可好?来荆州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薛某也好款待一下。”

  洪天赐马上认出说话之人正是薛友德,不禁在心里嘀咕,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难道刚才大虎哥又被他们看到了?

  跟洪天赐的猜想一样,杨大虎去码头找陈四时确实被薛友德安排的人看到了,可是当时薛友德他们全都出去抓郝大壮,这人找不到帮手,只好一个人暗中跟着杨大虎他们来到洪天赐藏身的那片树丛,看到了经常在船帮大院外面乞讨的老乞丐也在,他就匆忙回去报信了。刚好这时薛友德他们也回来了,听那人说了刚才的情况后马上带人赶了过来,没有看到杨大虎和陈四,只看到齐小龙家的渔船刚刚离开,以为郝大壮就在船上,就悄悄的跟上来了。

  洪天赐当然不知道这些,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考虑如何脱身,所以他假装糊涂地说:“什么郝兄?我们这里没这个人。”

  “没有?郝大壮去哪儿了?小子,刚才是你跟他一起杀了我的兄弟吧?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洪天赐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薛友德等人做事手段残忍,自己又刚刚和郝大壮伤了他的两个得力干将,他不可能放过自己,只能想办法救出许三妹,然后一起逃走,想到这里他大声说:“不错,帮郝大壮杀人的就是我!你们想干什么就来吧!”

  薛友德气的大骂:“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谁抓住这小子重重有赏!”

  薛友德的话音刚落,船上的这伙人像疯了一样,跳上渔船向洪天赐扑过来,渔船不大,这些人一上来马上摇晃起来,洪天赐趁他们站立不稳的机会,从船上拿起一根竹竿向这些人打去,很快把两个人打落江中,并趁机向抓住许三妹的人凑过去。

  洪天赐的意图被薛友德看出来了,他大喊一声:“你们躲开,让我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说罢一纵身跳上渔船,向洪天赐扑来。

  洪天赐见薛友德过来了,举起竹竿向他打去,想把他也打下去,可是薛友德一伸手就把竹竿抓住了,并顺势往后一拉,洪天赐就感觉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差点把他拉落江中,幸好齐小龙在后面拽了他一把才没掉下去,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等洪天赐完全站稳,薛友德已经把竹竿一丢,上前一步向洪天赐出拳打来。船上空间很小,甲板上又有渔具和绳索,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闪,洪天赐只能举起双臂抵当,可是两人一接触洪天赐就感觉双臂发麻,差点被打得坐在船上,不禁心中大惊,虽然知道薛友德武术在荆州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也没料到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薛友德的主要目的是要抓到杨大虎和郝大壮,所以向洪天赐进攻的目的是要制服他,并没有痛下杀手,尽管如此洪天赐已经感觉很难应对了,被薛友德打得步步后退,只差一步就退到船边了,薛友德的同伙也趁机上来要抓住洪天赐。齐小龙想过去阻挡一下,被一个人一脚踢落江中,就听许三妹大喊:“洪大哥,别管我了,你赶快逃走。”

  洪天赐像没听到一样,突然向薛友德展开反击,把薛友德打退两步,但薛友德马上用更凌厉的进攻又把洪天赐打退,眼看洪天赐就要跌落江中了,就在这时又听到许三妹大声喊道:“笨蛋,你怎么还不快逃!你被抓了还怎么救我?!”

  虽然原因不全在自己,但洪天赐对女孩子一直有一种愧疚感,让他放弃许三妹一个人逃走,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出这个决定,但是许三妹的话提醒了他,如果自己落到薛友德手里,不但救不了许三妹,还会给大虎哥和天扬大哥解决问题带来麻烦,想到这里他牙齿一咬,喊了一声:“三妹,等我救你!”纵身向黑暗的江水里跳下。

  薛友德的同伙都是水中好手,纷纷跳入江中想抓住他,可是滚滚江水中根本就看不见洪天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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