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都住手!”
就在洪天赐要跟冲上来的人交手时,大门口处有个人喊了一句。这人的声音很有一种威严,虽然声音并不很大,但青龙会的人马上就站住了。洪天赐也停下脚步扭头看去,见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
武霸王一见这人也勉强站了起来,恭敬地跟他打招呼。“方先生,你来了。”
方先生对洪天赐说:“这位小兄弟好身手哇,连大名鼎鼎的武霸王都给打败了,正所谓‘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
洪天赐见武霸王对这位方先生毕恭毕敬,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不过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就不卑不亢地拱手说:“见过方先生。”
“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叫我方兄。”
洪天赐迟疑了一下说:“见过方兄。”
旁边武霸王一脸羞愧。“哼,要不是惦记着抓到那个小贼,早就把你打趴下了,要不咱们再来一回。”
方先生笑着对洪天赐说:“我这位武兄弟过去没吃过败仗,面子有些下不来,你别在意。”又冲武霸王说,“行了,今天就算了吧,你要真想在再较量一回,我可以帮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省得你再次丢了面子。”
武霸王涨红了脸不说话了。
方先生扭头问洪天赐:“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你?”
虽然不知道方先生的底细,洪天赐还是礼貌地回答:“我姓洪。”
“洪兄弟,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在什么人手下做事?”
洪天赐回答说:“我只是路过这里,并没有帮任何人做事。”
“要是这样,洪兄弟,我在汉口镇有一些生意,如果洪兄弟有兴趣可以留在汉口镇跟着我干,这里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洪天赐不知道这个方先生是什么来头,就礼貌地回答了一句:“谢谢方先生了。”
“洪兄弟,刚才大家是误会了,武兄是受我之托来抓那个小贼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我来做东,给两位兄弟和解一下,怎么样?”
“我赞成。洪兄弟,我武某人是个粗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洪兄弟多多担待。”
武霸王答应的这样爽快让洪天赐有些意外。
洪天赐迟疑了一下,在脑子里想着应不应该去。洪天赐对武霸王是非常反感的,当然不想跟他坐在一个桌子上。方先生这人虽然看上去不错,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但既然武霸王是替他做事,想来他也不会是个善人,因此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可是转念又一想,就刚才的情况说,如果自己说不去,恐怕方先生和武霸王是不会放自己走的。再说跟武霸王打斗了半天,自己早就感觉饿了,既然走不掉,索性就先跟他们去,先把肚子填饱,然后再想办法走掉就是了。想到这里洪天赐点头答应了:“那就让方先生破费了。”
方先生十分高兴,马上对他的随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裴三,去会英楼要个单间,我要跟武帮主和这位洪兄弟好好聊一聊。”
裴三答应一声马上走了。
“怎么样,你们二位都没伤着吧?”方先生看着两人问道。
武霸王说:“我这人皮糙肉厚,很快就没事了。”
洪天赐也说:“我现在也没事了。”
“算了吧,还是坐轿子去吧。”方先生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让他去叫三顶轿子过来,这人马上出去了,很快把轿子叫过来了。
走出青龙帮的大院,方先生、武霸王和洪天赐各坐一顶轿子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洪天赐还是头一回坐轿子,刚好经过一番打斗,感到身体非常疲劳,趁此机会可以休息一下。
走了一会儿轿子就停下了,洪天赐知道到地方了。走下小轿洪天赐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是汉正街中间的一个位置,街道两边尽是高大的建筑,都是大酒楼和青楼这样的店铺。
借着酒楼门前明亮的灯光,看见这间酒楼叫“会英楼”。
方先生的随从裴三正在门前等着。酒楼门前迎客的伙计一看是方先生和武霸王来了,赶快过来迎接,毕恭毕敬的把方先生他们往酒楼里面请。
方先生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青龙会的人对裴三说:“裴三,在下面安排几桌,让这些兄弟喝上几杯,我请客。”
这些家伙发出一阵欢呼。
酒楼老板见方先生进来了,忙过来迎接,把方先生他们三人领上二楼的一个很大的雅间,并帮着点菜。
方先生对这个饭店非常熟悉,很快就点好了菜。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等菜,方先生提起话头:“洪兄弟,家是哪里的?”
“我从宜昌府那边过来。”洪天赐回答的很笼统。
“对汉口镇印象怎么样,比宜昌城热闹多了吧?”
“汉口镇是我到过的最大、最热闹的地方。”
“这几天我想领洪兄弟到各处好好玩玩。不过汉口镇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就去对面的武昌城,去黄鹤楼游玩一下。”
武霸王插嘴说:“谁说汉口镇没什么好玩的,这里的美食和姑娘就不错,我担保洪兄弟只要品尝过,一定会不想走了。”
洪天赐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说起女人就只是跟招弟拉过手,立时有些脸红了。
武霸王看洪天赐的样子笑着说:“看洪兄弟的样子还没碰过女人吧?哈哈!”
方先生笑着说:“就交给我吧,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兄长我说一声就行。”
洪天赐没有答话,不过心骂道:“老子可不像你们,成天就想着女人。”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来了,一共是十道菜,这些菜洪天赐都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因为洪天赐在百味楼打工时见过一些高级食材,认出里面有海参和大虾。
酒楼的伙计在旁边伺候着,帮着给三人倒上酒,酒席就开始了。
方先生先举起酒杯敬酒。“今天有幸认识了洪兄弟,一定是咱们前生有缘,今天大家就是朋友了。来,干一杯。”
武霸王先端起酒杯一仰头光了,洪天赐犹豫一下,也举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
武霸王见洪天赐只喝了一点有些不快。“洪兄弟,这样喝酒可不行,全喝了。”
洪天赐一心想着什么时候溜走,不肯多喝。
方先生也劝道:“好兄弟,现在不会喝酒可不行,喝了吧。”
洪天赐怕两个人怀疑,只好喝光了。
“这就对了。”酒杯马上又被方先生倒满了。
方先生给洪天赐夹了一个海参。“先吃口菜。洪兄弟,这道葱烧海参是这家饭店的招牌菜,味道不错,你尝尝。”
洪天赐是第一次吃海参,拿筷子一夹滑掉了,慌忙用手去接,海参是接住了,却又把筷子掉在地上,一幅狼狈样。
方先生笑着安慰洪天赐,“洪兄弟别着急,慢慢吃。”
洪天赐把手里的海参一下放进嘴里,顿时感觉味道鲜美无比,心里感叹还是有钱好,可以吃这样美味的东西。
等洪天赐把海参吃完了,武霸王又举起酒杯劝酒。“方先生,洪兄弟,我敬你们两人一杯。我是个粗人,今天得罪了洪兄弟,就借方先生的酒给洪兄弟赔礼了,我先喝了。”把一杯酒又一饮而尽。
洪天赐也只好举酒杯一起跟着喝光了。
方先生又给洪天赐夹了一个大虾,“洪兄弟,再吃个油炸大对虾。”
洪天赐也是头一次吃大对虾,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甜的也是鲜美无比的味道。
方先生又端起酒杯劝酒。“来,咱们再喝一杯。”
洪天赐举起酒杯说:“该我敬两位兄长一杯了。”
方先生马上说:“好,这杯酒听洪兄弟的。”
洪天赐说:“我要先谢谢方先生,让我尝到这些美食。其次我也借这杯酒跟武掌门说一声得罪了。”
方先生先说:“就是一顿饭嘛,洪兄弟不用客气。”
武霸王也说:“是呀,我跟洪兄弟是不打不相识,对吧。”
三个人一起喝了一杯。
就这样洪天赐喝了三杯酒,不知不觉中有些发热了,心想不能再喝了。
方先生像是随口问起来。“洪兄弟,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小贼的呀?”
“我不认识他呀,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武霸王感到很意外。“误会了?那他为什么让你保护他?”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
“你不认识他干嘛要放走他。”
洪天赐现在知道方先生请自己吃饭的原因了,就是为了找到小乞丐。不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能跟他们说,就编了一个理由说:“前几天我的东西被他拿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找。刚才恰好碰见他就把他抓住了,正跟他要东西时你们就来了。前几天我跟你的手下有些冲突,知道他们下手都非常厉害,怕那个小乞丐让你们抓住打死了,我的东西就拿不回来了,就把他放走了。”
“洪兄弟,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吗?”
洪天赐先回答:“我不知道。”见武霸王一副不信的样子马上又补充一句,“我真的不知道。”
方先生说:“算了吧,武帮主,洪兄弟说不认识就一定不认识。洪兄弟,今天你是误会武帮主了。别看这个小贼年纪不大,可是邪乎的很,前几天他也偷了我一件非常贵重的东西,我让武帮主找他也是要把东西要回来,不会打死他。”
洪天赐借机奚落武霸王:“哎呀,武兄,这可都怪你那些手下,他们那天太霸道了,我稍一分辩他们就上来打人,所以我才以为你们要打死他。”
武霸王有些尴尬。“这都是误会。算了,不说这些了。来,咱们喝酒。”
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洪天赐趁两人仰头喝酒时,偷偷把大半杯酒倒在脚下。
“洪兄弟,你是在哪儿学的这一身武艺?连大名鼎鼎的武霸王都不是你的对手。”
洪天赐并不觉得自己的武术有多好,因为他能战胜武霸王全靠胎息功的功劳,而胎息功不是想用就有,可以说今天侥幸的成分很大,所以说话非常谦虚。“我的武术是在大山里跟一个师父学的,而且还没有学好,今天能跟武兄打成平手完全是侥幸。”
方先生感慨说:“武帮主,你看看洪兄弟多谦虚,有真本事的人才不用炫耀。洪兄弟,留下来跟我一起干大事吧。有你和武帮主的帮助,我看还有谁敢跟咱们作对。”
洪天赐听方先生这样说更明白了。虽然他弄不清方先生的底细,但既然他用武霸王这伙人帮着做事,看来他的生意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生意。洪天赐当然不会答应帮方先生做事,但是也不能直说,就委婉地说:“方兄,我学武时师父有严格规定,不许我随便帮人做事,我就是想答应你也要回去跟他说一下,所以我暂时没办法帮方兄了。”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就这样三个人把一坛酒喝光了。
这时洪天赐感觉有些头晕,知道喝酒有些喝多了,如果再喝下去就要喝醉了,到那时想走也走不掉,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溜走。不过要溜走得找一个好的理由出去,找个什么理由呢?这时洪天赐感觉肚子有些胀,马上想到理由了。
“两位兄长先坐着,我有些内急,要去方便一下。”
方先生对外面喊了一声:“裴三,陪洪兄弟去茅房。”
洪天赐这才发现裴三并没有跟青龙会一伙人在楼下吃饭,而是一直在门外候着。
洪天赐下楼后,假装找茅房往酒楼前门的方向走去,被裴三叫住了。“洪公子,茅房在后边儿。”
洪天赐看到楼下青龙会的人还在喝酒,想从前门走掉很难,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就先跟裴三去了茅房。
茅房在后院,洪天赐想到百味楼的情况,知道可以从哪里溜走了。就对裴三说:“我自己能找回去,你先回去吧。”说罢一个人进了茅房。
等洪天赐方便完洗手出来,看见裴三仍然在茅房外面等着,知道现在还不是逃走的时候,跟着回去了。
洪天赐往回走时还有些担心,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方先生看出来了。走回单间一看,方先生和武霸王正在闲聊,看起来情况一切正常,这才放心。
“洪兄弟,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等急了。来,咱们再喝一杯。”
洪天赐一看大家的酒杯都被倒满了。
洪天赐心想,也好,我就假装跟你们喝,然后我把酒都偷偷倒掉,等你们喝醉了就好办了,想到这里洪天赐主动把酒杯端起来。“两位兄长,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说完他端起酒杯看他们两个人喝,可是两人都没有动。
方先生说:“洪兄弟,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武帮主跟我喝酒耍赖,这次咱们要一个一个的喝,看谁耍赖。”
这杯酒是洪天赐提议喝的,酒杯也端起来了,没办法放下,只好在两个人的眼前把酒喝了。
方先生又看着武霸王喝光了,然后他才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嗯,这样喝酒才有意思。”
说完方先生和武霸王一起大笑起来,洪天赐也只好陪着笑笑。
洪天赐感觉这杯酒跟刚才喝的不一样,味道非常香。
武霸王打开酒坛又给大家分别倒上了。这坛酒真是好酒,满屋都是一种很香的味道。
武霸天又来劝酒,并且先喝了,然后看着方先生喝了,洪天赐推辞不掉只好再喝一杯。
两杯酒下肚洪天赐感到头更晕,告诫自己不能再喝了。
方先生又来倒酒,洪天赐又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香味,忽然洪天赐的心里猛地动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宜都码头的那天晚上,余老哥请大家喝酒时闻到的那股酒香,跟现在问到的香味很相似。他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难道他们两个拉拢自己不成,反过来要对付自己,在酒里下了药?
这样一想,头晕的感觉更重。
洪天赐知道,必须马上证实这一点,然后采取措施,否则药效一旦发作,自己就只能任他们摆布了。
他很快想到一个证实的办法,就举起酒杯说:“来,方兄,武兄,咱们再喝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就喝,可是酒杯刚到嘴边就滑落下去,落在桌子上,同时人也一头伏倒在桌子上,传出呼呼的喘息声,像是睡着了。
但洪天赐的眼睛却透过手臂的缝隙,偷偷地看方先生和武霸王的反应。
就看见方先生和武霸王看着自己,方先生还叫着:“洪兄弟,洪兄弟,起来再喝一杯。”
洪天赐还是一动不动,好像睡过去了,就听到武霸王冷笑一声说:“这小子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见方先生也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是呀,”
洪天赐知道他们确实在酒力下药了。
洪天赐头晕的感觉越来越重
洪天赐知道自己必须马上逃走,否则等到药效完全发生作用就来不及了。
洪天赐知道从前门逃走是不现实的,跑出去也会被他们抓住,只能从酒楼的后面找机会。洪天赐努力在脑子想着刚才去茅房时,酒楼后面是什么样的,可是脑子里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洪天赐知道只能趁着清醒立刻行动,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里洪天赐猛地抬起身子,把方先生和武霸王吓了一跳。
“武兄,方兄,咱们再喝。”洪天赐半是假装半是真实的做出摇摇晃晃的样子,伸手在桌子上摸索着,似乎再找酒杯,突然干呕了两下,做出要呕吐的样子,捂着嘴说:“不好,我还要上一下茅房。”
也不等其他人说话,洪天赐起身就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听脚步声知道裴三还在身后跟着。
跌跌撞撞往后面走时感觉头更晕,洪天赐猛然想起老泥鳅说过的方法,用凉水冲可以清醒,茅房里盛洗手水的大缸里就有满满一大缸水,洪天赐直奔茅房而去。
来到茅房盛水的大缸,一下把头扎进去,“哗”的一下溅了一地水,头脑马上感觉清醒了一些。
洪天赐又连着把头往大缸里扎了几次,感觉清醒多了,这才走出茅房。
裴三看见洪天赐的头湿湿的直往下淌水,忙迎上来。
洪天赐迎着过去,忽然假装站不住要倒下去,裴三下意识的伸手搀扶,洪天赐借机一掌砍在裴三的脖子上,裴三一声不吭的倒下了,把旁边的一个客人吓得叫了起来。
洪天赐什么也不顾了,一头往后面扎去,见空就走,来到一个院子。院子是封闭的,只有一扇门,洪天赐奔过去推门,可是门怎么也推不开。这时听到酒楼里面传来喊声,洪天赐急了,四下一看发现院子的一边立着一个梯子,马上跑过去往梯子上面爬去。洪天赐在大巴山的几年间,练出了很强的攀爬能力,紧急情况下他又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感觉没怎么费劲儿就上了房顶。
这时已经有人跑进院子了,洪天赐一用力把梯子拽了上去,底下的人就上不来了。转身一看,这是一间后接出来的偏房,就又往前面的房子攀上去,最后攀上了二楼的楼顶,发现一侧是汉正街道。
洪天赐四处寻找能攀下去的地方,却看到一伙人跑到大街上,知道是青龙会的人,不能从这里下去,就顺着房顶向远处走,想到前面再找个地方攀下来,可是走过两间房子看到下面还有青龙会的人,只好顺着房顶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这样上上下下地走过了几间房子,洪天赐感觉头晕的感觉又来了,知道药劲又上来了,必须尽快找个地方下去藏起来,所以他加快脚步往前。可是走到尽头才发现前面是一条街道,自己已经走到头了,可是又不能往回走,决定在这里下去。
洪天赐打起精神来到房顶边缘往下攀爬,房檐是斗拱结构,远远地往外延伸,不知道洪天赐哪来的力气,竟然攀着外出的房檐下到临街的二楼,洪天赐扳着立柱还要往下攀爬,前面有几个青龙会的人跑过来了,洪天赐知道这里也没法再下去了,可是又没有地方去,急忙寻找能躲避的地方,无意中碰到面前的窗户,竟然一下就推开了。洪天赐心里一惊,如果被屋里的人发现喊起来就麻烦了。万幸的是屋里正好没有人,这时洪天赐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很可能就要掉到楼下去,索性一翻身跳进屋里。
屋里点着油灯,洪天赐进去后,发现是一间卧室,而且从床边的梳妆台和床帐的颜色上看,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屋中间有一个圆桌,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酒菜,猜测一会儿就会有人回来,赶紧往屋外走,可是听到门外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这时感觉腿也发软了,不敢再往外走,看见屋角有一个四扇屏风,一口气把油灯吹熄了,勉强走到屏风后面,双腿一软坐在地上。谁知这一坐就起不来了,身子一歪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