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忽然想到,吴秋遇难得见到师公一次,每天让他跟着自己玩耍好像不对,便让他留下接受翁求和的指点,只让长青陪她去玩。长青当然乐意,建议说:“我可没有吴少侠那么好的身手,肯定追不上猎物。咱们不如把短弩带上。”小灵子说:“对呀!前几天我一直看着秋遇哥哥忙活,居然把那个给忘了。对对对,咱们每人拿一个,看谁先射到。”二人各带了一架弩、二十几支箭,带着小猴打猎去了。
吴秋遇留下来和铁秋声、时秋风一起练功。在翁求和的精心指点下,三个人的身法招式和内力又都有所精进。
一艘大船悄悄来到海岛。海鲨帮的孙承站在船头,抬手指着吴秋遇他们乘来的那艘船,回头说道:“那正是我们海鲨帮丢失的大船。他们一定就在这个岛上。”一伙北冥教的人走到船头,举目张望。为首的是刚从丘岳旗旗主升任护教长老的连山岳,身后跟着郑阔等十几名丘岳旗的属下,各个手持弓箭。旋风旗旗主叶天鹏带着一伙属下跟在旁边,有的手里拿着弓箭,有的拿着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夺命迷魂雾。
叶天鹏问:“连长老,如果那小子不肯就范,非要跟咱们动手怎么办?”连山岳说:“那就把他一起灭了。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叶天鹏有些担心:“可是教主一再嘱咐,让咱们务必把他活着带回去。咱们若是把他杀了,恐怕在教主面前不好交代。”连山岳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到时候就说他掉海里淹死了,被鲨鱼咬死了。”
叶天鹏说:“教主能信吗?”连山岳说:“他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人已经死了。身为教主,他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人就把一个长老和旗主怎么样吧?再说了,那几个都是他的熟人,死在咱们手上,你就不怕他将来借着纠察长老的身份进行报复?”叶天鹏点了点头:“你是长老,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心里就有底了。”连山岳说:“秦长老好不容易才帮咱们争取到这次机会,这回务必得手。”
孙承命人抛锚拴缆,铺板搭桥。连山岳带人从大船上下来。叶天鹏建议,先让海鲨帮的人把大船驶离,免得惊动岛上的人。连山岳觉得有理,便让孙承吩咐手下暂时把大船开走。众人在岸边埋伏下来,先派人分头出去打探。很快有人回来报信,说发现了吴秋遇等人。连山岳当即带人摸过去。
翁求和正在指点铁秋声、时秋风、吴秋遇三人练功,忽然发觉周围有动静,注目观瞧。铁秋声他们也收式观望。几十号人忽然从周围冒出来,各拿弓箭、竹筒,上前将四人围住。吴秋遇说:“他们是北冥教的人。”
叶天鹏大声问道:“敢问对面可是翁求和老先生?”翁求和说:“正是老朽。你们不在挂月峰值守,来这荒岛作甚?”叶天鹏说:“我们曾教主一直惦记着翁老先生,知道老先生在这里受苦,特让我们接你回去。”翁求和笑道:“难得曾梓图有这份孝心。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回去告诉他,既然当了教主,就该带着属下造福一方,不要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连山岳叫道:“翁求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到没有,只要我一声令下,顷刻间让你们一个个变成刺猬!”时秋风冷笑道:“你以为靠那些弓箭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叶天鹏说:“那要是再加上十筒夺命迷魂雾呢?你们赤手空拳,就算能侥幸挡掉几支箭,还能防得住我的毒气?”
吴秋遇小声说:“师公,他们手里的竹筒装有毒雾,沾到身上就会伤人。”翁求和、铁秋声、时秋风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
孙承见北冥教的人将翁求和等人困住,吩咐手下发信号,让大船靠岸。
连山岳得意地说:“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劝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到了挂月峰,说不定曾教主会对你们网开一面。”吴秋遇拿出自己那块长老腰牌,举在手中:“我是北冥教的纠察长老,上可以监督教主,下可以纠察长老、旗主。我让你们现在就让开!”他这都是跟小灵子学来的。
北冥教的人面面相觑,因为其中有些人知道曾梓图请吴秋遇担任纠察长老的事,也看出他手里那块金牌是真的。叶天鹏也有些含糊,扭头看着连山岳。孙承说:“他那个牌子是假的吧?他又不是北冥教的人,曾教主怎么会让他当长老?”连山岳大声说:“他那个牌子是假的!大家不用理他!翁求和,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若乖乖跟我们回去,一切好说。一会我数到三,你若仍然顽固不化,我马上放箭!弓箭准备!”
翁求和低声对身边三人说道:“你们听好了。一会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冲开一条路,你们跟在后面冲出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回头,一旦突围便赶紧离去!”
连山岳已经开始大声数数:“一!”
铁秋声说:“不行,我冲在最前面!秋遇,你掩护师公!”时秋风说:“我跟你一起去!”吴秋遇说:“师公、师叔,还是让我去吧。我个子大,好歹能多挡几箭。”
连山岳继续数道:“二!”
翁求和说:“都不要争了!听我的。我毕生的心血都用来研创武功,能找到你们这样的传人不容易。我已经老了。你们还都年轻,以后还能大有作为。我还指望你们把我的武功发扬光大呢。难道你们忍心让我穷毕生心血创立的武功就此绝迹?”
连山岳马上数到了“三”,抬起手:“准备……”吴秋遇和铁秋声来不及阻拦,翁求和已经冲了出去。
连山岳嘴里的“放箭”二字还没说出来,忽然惊叫一声,身子一颤,一支短箭射在他的屁股上。紧接着,那只小猴窜到叶天鹏头上,用力在他脸上挠了一把,跳了出去,又去抓挠前面手持竹筒的人。孙承胡乱挥刀一砍,小猴受伤摔在地上。
连山岳和叶天鹏相继受伤,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北冥教的人当时就懵了。翁求和冲到近前,先将手持竹筒的打倒了几个,又去抢夺弓箭。吴秋遇、铁秋声、时秋风也快速冲过来,把连山岳和叶天鹏身边的人全打翻,将二人制住。其他人手持弓箭和竹筒,不敢轻举妄动。孙承更是吓得跪地求饶。翁求和一脚把他踢昏,过去抱起小猴子,察看伤势。
吴秋遇让北冥教的人放下武器。那些人见长老和旗主被抓,不敢不从,纷纷丢掉弓箭和装有夺命迷魂雾的竹筒,举着手站到一旁。
小灵子端着短弩走过来:“秋遇哥哥,你们没事吧。”长青也端着弩跟在后面。吴秋遇等人这才知道刚才是他们射箭、放猴子解围。铁秋声和时秋风押着连山岳、叶天鹏,吩咐北冥教的人解下腰带相互捆好。最后把连山岳和叶天鹏也捆了。吴秋遇让长青帮忙把所有的弓箭和竹筒堆到一起,凝神提气在手,重重打出一记“开山惊魔”,把所有的东西一掌打碎。
翁求和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猴往山洞走去。铁秋声等人检查了北冥教众人身上的绑绳,又把连山岳、叶天鹏、郑阔、孙承等几个首脑点了穴道,留下长青拿着短弩在旁边看管,也跟着往山洞走去。时秋风对小灵子说:“幸亏你们及时赶到。”
吴秋遇给小猴看伤。小猴被刀伤及了五脏,到底没能救过来。翁求和心情沉痛。铁秋声和时秋风在一旁劝慰。小灵子不忍看翁求和继续难过,建议先把小猴埋了。
翁求和起身观望了一下,带着他们选定地方。时秋风抽出短刀,吴秋遇也拿出定心剑,一起挖坑。翁求和把小猴尸体放下去,伤心地看了很久,才让吴秋遇他们填盖。
埋了小猴,时秋风劝扶着翁求和去山洞休息。翁求和心情沉痛,脚步也显得极为沉重。
铁秋声忽然说道:“师父,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和秋风一起伺候您。”翁求和说:“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不想动了。你和秋风好不容易在一起,回去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时秋风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打算接您回去的。如果您不走,那我们也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陪着您,伺候您一辈子。”翁求和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你们的孝心。只是我已经老了,真的不想动了。”铁秋声和时秋风再三劝说,翁求和仍然没同意。
吴秋遇低声对小灵子说:“灵儿,师公不肯走,你快想个办法吧。”小灵子示意他别着急,然后大声说道:“其实在这岛上住着也挺好。啥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什么江湖恶斗,什么武林兴衰,都跟咱们没关系。我看不如咱们都留下来,就在这过日子。师公不回去,他们自然会选出新的武林至尊。鲜子汤愿意争就让他争去。曾梓图有本事就让他当去。管他什么阴谋、什么野心!天下武林血流成河,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吴秋遇和铁秋声惊讶地看着小灵子。时秋风也不禁愣住。翁求和看了看小灵子,沉默不语。
小灵子继续说道:“秋遇哥哥,铁师叔,师公教给你们的武功使起来甚是好看。你们每天尽情演几遍,我和时姐姐还有师公在旁边欣赏。反正这里只有咱们几个人,不用担心武功被别人偷学到。你们自己会用就行了,千万别写下来留什么武功秘籍。将来等你们老了,就让它随之失传。师公好不容易创出的武功,凭什么让别人白捡便宜?我说的对不对呀,师公?”
翁求和静静看着小灵子,忽然大笑起来。吴秋遇和铁秋声相互看了一眼,一头雾水。时秋风似乎明白了,冲着小灵子轻轻点头。就听翁求和说道:“好了,我答应跟你们回去。”铁秋声大喜。吴秋遇大致知道是小灵子的话起了作用,也很高兴。翁求和笑着说道:“你们三个人的嘴,都比不上小灵子一个。”小灵子笑嘻嘻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呀?”翁求和笑道:“你这张嘴呀,哈哈。”小灵子说:“时姐姐,铁师叔,你们赶紧帮师公收拾东西吧。咱们今天就走。”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带走的,好歹收拾了一下,几个人走出山洞。铁秋声问:“师父,北冥教那些人怎么办?”翁求和说:“把那几个头目的武功废了,收缴了武器,让他们在岛上度日思过吧。”铁秋声和时秋风当即去废了连山岳、叶天鹏、郑阔、孙承等人的武功,收缴了所有人身上的武器,尽皆损毁。
翁求和回头望了一眼居住多年的山洞,说:“走吧。”铁秋声、时秋风陪着他。吴秋遇、小灵子、长青先去检查船只。
连山岳等人来时乘坐的大船回到岸边。吴秋遇、小灵子、长青远远望见了,赶紧藏起来。船上下来几个人,到吴秋遇他们那艘船上鼓捣了一会,笑呵呵跳下来。那艘船开始慢慢下沉。吴秋遇说:“他们一定是把那艘船凿漏了。怎么办?”小灵子说:“那咱们就坐他们的船。你先去把那艘船占了,别让他们上去。”
吴秋遇快步冲过去。几个人吓了一跳,慌忙往大船那边跑。吴秋遇赶在他们上船之前,将他们点穴制住。小灵子手持短弩,对准其中一人问道:“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那人战战兢兢说道:“丁老大带人出海,一直没回去。孙头领便让我们放出海鹰寻找。海鲨帮的船都有特殊的记号和气味。我们的海鹰受过专门训练,在海上能追踪每一条船的踪迹。”
小灵子问:“你们怎么会跟北冥教的人勾结在一起?”那人说:“我们海鲨帮一直是在东海活动。去年接到蓟州一位曾老爷邀请,帮主便派孙承头领带着我们几十个到渤海发展。曾老爷派人帮我们在波海湾站稳脚跟,孙承头领也答应把在渤海收成的一半送给曾老爷。”吴秋遇和小灵子这才明白,原来海鲨帮到渤海发展是受曾梓图煽惑,而曾梓图的目的是利用他们敛财。
小灵子问:“跟你们同船来的那些北冥教的人是怎么回事?”那个人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隐约听到他们和孙头领说话,好像是奉了曾教主之命,跟踪两个人来到海边。后来有人从失踪的船上逃回来,说有几个人把船劫走了。他们好像知道你们的身份,当即派人前来捉拿。我们只是驶船的,别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小灵子放开他,对吴秋遇说:“定是咱们从蓟州走了以后,曾梓图父子派人跟来。他们见过时姐姐和铁师叔,看到咱们一起出海,很容易能想到跟师公有关,所以才派连山岳带人来算计。”
翁求和等人来到岸边。吴秋遇说明了刚才的情况,请他们先上船。小灵子让吴秋遇和长青用缆绳把两条船连起来。吴秋遇问:“那艘船已经漏了,咱们要它何用?”小灵子说:“咱们把它拖到海里,免得那些人又出去害人。”长青听了,马上积极地系好缆绳,撤起锚钩。
海鲨帮那些人眼睁睁看着两艘船渐渐而去,心里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岛上被绑的喽啰相互咬开绳子,见连山岳、叶天鹏、孙承等人仍不能动,稍稍迟疑了一会便各自逃散。连山岳、叶天鹏、郑阔、孙承四个人,三个站着一个趴着,仍然一动不能动。
孙承先前被翁求和踢昏,吴秋遇给他点穴的时候下手轻了一些。他身上的穴道第一个解了,本想赶紧逃走,又怕撞见吴秋遇等人,转回身尴尬地笑了笑,假装去寻找武器。
连山岳、叶天鹏、郑阔三人身上的穴道也陆续解了。四个人一起往海边走去。叶天鹏脸上被小猴狠狠抓了一把,血肉模糊,左眼也已经睁不开了,一边走一边哼吟。连山岳屁股上被小灵子射了一箭,行动不便,郑阔只好背着他。
郑阔问:“孙当家的,你手下那些人可靠吗?他们不会坐船先走了吧?”听他这么一说,另外三人紧张起来。连山岳忙说:“孙承老弟,你先过去。看看咱们的船来了没有,别让他们把船弄走了。”孙承应了一声,快步离去。连山岳扭头对叶天鹏说:“我也信不过他。你跟着去!”其实叶天鹏也不放心,当即快步追去。
郑阔背着连山岳来到海边的时候,发现几十号人在海边站着,一个个焦躁不安。水里一艘船也没有。连山岳让郑阔把他放下来,大声问:“船呢?”孙承说:“两艘船都被他们弄走了。”连山岳大惊失色。叶天鹏痛苦的喃喃道:“咱们武功废了,兵器也毁了,想扎个筏子都难。看来回不去了。”
翁求和站在船上回望良久,心中感慨。铁秋声给他介绍了江湖上这些年的形势变化。
晴空万里,风平浪静。回来的途中倒也顺利。海面上偶尔有出海打渔的船只,见到海鲨帮的大船,有的匆忙逃了,有的主动停下,等着交份例钱。时秋风飞身上去,用短刀将海鲨帮的旗子砍了。附近渔船上的人见了,觉得十分纳闷。
大船靠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吴秋遇对长青说:“这次辛苦你了。”长青忙说:“恩公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们把海鲨帮的人困在岛上,以后大伙又可以安心出海了,也不用再交份例钱。我回去就告诉大伙,就说……”小灵子赶紧嘱咐道:“你千万不能说出岛上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跟我们一起出过海。万一海鲨帮在岸上还有残余,或是那伙人侥幸回来,你千万小心。万一情况不对,你们就先出去躲躲,可以通过丐帮的人找我们。”长青点头记下:“那我要不要告诉大伙,说以后可以出海了?”小灵子说:“这个可以说。你就说是无意中发现海鲨帮的大船坏在这里,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海鲨帮的人见这里油水不大,撤走了。过几天,大伙看不到海鲨帮的人出没,也就相信了。”长青告辞走了。
铁秋声带路,去先前投宿的客栈住宿。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出发赶往翁求和的老家东平。
途经泰安附近的时候,迎面遇上一伙人。为首之人看到翁求和,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拱手施礼:“泰山张曰衡见过翁老前辈。”翁求和说:“张掌门不必多礼。”张曰衡激动地说:“好几年没有您老人家的消息了。江湖上都在传您失踪了。前几年我曾到您府上拜望,可惜府上已经没人。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偶遇,我真是三生有幸。您老人家这些年去哪里仙游了?”翁求和笑道:“我只不过是躲个清闲,找地方待了几年。让你们大家惦记了。”张曰衡说:“您老人家一定是闭关修炼去了。看到您神采奕奕,想必是武功更上层楼。有机会还望您老人家给指点一二。”
翁求和不置可否,忽然问道:“看你们脚步匆匆。这是要赶去哪里?”张曰衡说:“您老人家刚刚出关,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北冥教换了教主,新任教主曾梓图有意与武林各派修好,邀请大伙去蓟州会盟,共商大事。很多门派都已经出发了,我也带人去凑个热闹。如今您老人家回来了,正好可以去主持大局。”翁求和稍稍愣了一下,说:“你们先去。”
张曰衡说:“那晚辈就带人先去打个前站,把您老人家重出江湖的消息告诉大伙。大伙一定非常振奋。”说完转身要走。小灵子赶紧拦住他:“张掌门等一下。”张曰衡惊讶地看着她:“姑娘有什么吩咐?”小灵子说:“翁老前辈这次回来,本来是不打算接见外人的。今天你运气好,抢了个头彩。你先别急着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免得别人以为你在吹牛。等到该出现的时候,翁老前辈自然会现身。到时候当众一说,是从你这得知的蓟州会盟的事,你的面子岂不是更大?”张曰衡听了,喜出望外:“对,对。多谢姑娘提醒。不愧是武林至尊身边的人,就是比我等有见识。”翁求和轻轻摆手:“好了,你去吧。”张曰衡高高兴兴地带人走了。
翁求和看着小灵子,赞许道:“你想得很周到。我刚刚回来,情况不明,在弄清曾梓图的真实意图之前,确实不宜过早暴露行踪。”吴秋遇说:“师公,让小灵子跟您装扮一下吧。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您了。”翁求和没想到吴秋遇会有这样的提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小灵子。小灵子笑眯眯说道:“如果师公愿意,我可以试试。”翁求和笑着说:“我听秋遇说过,你们曾经扮作雌雄双煞大闹铁拳门。我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手段。”
当即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小灵子弄完了,招呼道:“铁师叔,时姐姐,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易过容的翁求和走出来。铁秋声和时秋风见了,都颇为惊奇。翁求和问小灵子:“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个本事?”吴秋遇介绍道:“灵儿救过西秦巧子,是常青羽前辈教她的。”翁求和惊讶道:“你是西秦巧子的徒弟?这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