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笑道;
“蒲叶生素来嚣张惯了,这样一来,倒是九云城的脸面丢完了,怕也不会就此罢手吧?”
乔灵说道;
“是啊,哪能就这样罢手,蒲叶生坐下后便对主持说道;
‘在下今日奉了师命前来,却让师傅受了言语侮辱,在下定然要讨个公道。’
主持笑着说道;
‘施主切莫动气,众位英雄都能来敝寺,当真是蓬荜生辉。
若是闹些不愉快,却是对我双塔寺名声便也不好,施主啊,就此揭过如何?’
主持话音刚落,便听得知世和尚说道;
‘蒲施主请坐,梵锦出言无状,也是为那姬明月打抱不平。
说起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姬明月而起,何必大家伤了和气呢?
况且此时正逢我双塔寺大事,众位还是给个面子,阿弥陀佛。’
知世那老和尚说的当真是八面玲珑,看似为了大家和和气气的。
但实际上岂不是已经将梵锦大哥骂了进去,而且将你也骂了进去么?”
姬明月心中冷哼,这知世与自己的仇怨不小,他不知自己叫姬明月。
而且双塔寺久来不与外界接触,更是不知姬明月的名字在江湖上的意义。
但是却见大家在前殿都提到了姬明月这个名字,又听得梵锦和姬明月一起逃脱追杀,而自己来寺中正是躲避追杀,两相印证之下,不难想的出自己就是姬明月。
但是知世也不是傻子疯子,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离真就是姬明月,他就在我门双塔寺里面这种无脑的话。
但是他会通过另一种方法,那就是从梵锦下手,让大家痛恨梵锦,痛恨姬明月。
再到合适的时机,一说姬明月便是寺中离真,那便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乔灵也是明白了知世的目的,当即怒道;
“这个和尚怎么这般的阴险,我还当他是无心之言,却不想他和你竟然有这等仇怨。”
姬明月叹息道;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喝你说,你且说说殿中后来怎么样了?”
乔灵平息了怒火,接着说道;
“我听了知世和尚的话,也是觉得不妥当,正欲出言。
但是想到我一个晚辈,又是女子,不好在众人面前喝一个高僧理论。
但是帝息却高声说道;
‘大师这话却是不妥,我方才问了,这事情原来也是因为蒲叶生这个小子在殿上胡言乱语,梵锦为了众人不要受到打扰,才出言呵斥了蒲叶生。
但是到大师的嘴里却如何的成了梵锦出言无状了?蒲叶生说的话大师难道不知道么?’
帝息说完,帝罗刹呵斥道;
‘四弟,你站着就是,哪里这么多的话,对高僧这般无礼,’
说罢便又对主持说道;
‘我四弟疏于管教,还请大师莫怪!’
主持笑道;
‘原也不妨,四殿下快人快语,毫不做作,难得难得啊!’
但是蒲叶生听了面色一变,看着要和主持理论,但却又坐下不说话,可能也是顾及着众人的脸面,便也不再说话。
岂料帝息却又说道;
‘梵锦兄弟,你方才说的那个……那个……呃……盟主的什么德,还没有说完呢。’”
姬明月不由得笑道;
“帝息真是个活宝了,怕是要将蒲叶生活活的气死在殿上不成?”
乔灵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仅气死了蒲叶生,还有帝罗刹,后面的帝向皇和帝心岩都是一阵尴尬。
弥陀寺喝双塔寺的几位高僧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个做,方才明明已经平息,但是帝息却又挑起火焰。
帝罗刹连忙呵斥道;
‘四弟,你乖乖的站着不要说话了。’
蒲叶生怕是也没想到帝罗刹会呵斥帝息,在帝罗刹呵斥帝息的同一时间大声骂道;
‘帝息,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三番五次的挑衅我九云城的威严?’
蒲叶生话音一落,只见得帝罗刹面色一冷,说道;
‘你这话却是差了,差的离谱了,我四弟是帝族的四殿下,你说是什么东西?’
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变,谁人不知帝族的厉害。
但是蒲叶生却如此骂了帝族的四殿下,这事情岂能善罢甘休。
主持连忙起身说道;
‘诸位,今日便也罢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封香会再见如何?’
帝罗刹抱拳道;
‘晚辈向来敬重佛家,况且弥陀寺的智明大师和家父也是故交了。
本不应在这里无礼,无奈这九云城的人嚣张至极,无视我帝族之威,还请主持见谅!’
主持看罢,便也是知道这事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的了。
叹息一声又坐下,蒲叶生面色巨变,几经犹豫,站起来说道;
‘大殿下,在下方才出言不逊,还请见谅。’
说着便躬身行礼,但是帝族岂能这般就饶恕了蒲叶生,帝罗刹冷声道;
‘过来跪在我面前,大声的说出来,否则,你们师兄弟几人,离不开十灾城。’
张末猛地拔出剑,一指帝罗刹喝道;
‘大师兄,怕他作甚,死就死,岂能给他下跪,待得师傅知道这里的事情,也要给我们做主的。’
帝罗刹冷笑一声,说道;
‘我数三声,你不过来,那我不会饶恕与你了。’
蒲叶生犹犹豫豫,慢慢的走到帝罗刹面前,正要下跪。
岂料张末一剑已经刺了过来,嘴里又骂着;
‘奶奶的,哪能这般委屈。’
只见帝罗刹轻指一弹,张末连带他的长剑,便往后倒飞出去。
帝罗刹看着蒲叶生,喊道;
‘一。’
这一喊,又见张末倒飞出去,连忙跪下,说道;
‘在下出言不逊,还请……还请……几位殿下恕罪。’
帝罗刹哈哈大笑,说道;
‘好了,恕罪便恕罪,原是什么样的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徒弟了。’
蒲叶生吃了亏,咬牙切齿的坐下,知世又给张末看了伤势,才叫两个小和尚抬着出去。
蒲叶生说道;
‘在下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主持自然是乐的这样,笑道;
‘今日实非人愿,施主好生歇息,晚些斋饭送到禅房便是了。’
蒲叶生便带着两个师弟出去。
待得出去,帝息才笑道;
‘哈哈,看他回去如何和屠元交代。’
主持叹息道;
‘唉,施主啊,莫要生事啊。’
帝息当即行礼,又说道;
‘是,在下自是不敢在高僧面前放肆,只是这个蒲叶生狗仗人势,着实令人气愤。
这里又不是九云城,哪里他耍狠的地方,我看梵锦兄弟就做的很不错嘛。’
梵锦一笑,说道;
‘四殿下真是抬举在下了。’
帝息叹息道;
‘可惜蒲叶生走了,否则咱们两个再讨论一番这个盟主之事和谚语之事,岂不是痛快么?’
帝向皇和帝心岩连忙捂住了帝息的嘴,这才平息。
主持和大家便又说了些客套话,我却是听得千篇一律的,倒是没有什么新鲜劲。
只是蒲叶生吃瘪,当真是我高兴的很。随后来了几个小僧,带着我们去了禅房。
待得出了前殿,我娘说道;
‘那梵锦在江湖上名声响亮的很,倒是有话直说,是个好汉子。
但是他先前那般盯着我看,却是无礼的很,这下和九云城起了间隙,便是两全其美了。’”
姬明月暗道;此事若是被大嫂知道,怕是大哥又得一顿毒打了。
大哥对嫂嫂一向敬爱有加,虽然乔大娘生的貌美,但是也四十多的人了,大哥岂会多看一眼,多半是因为我,想看看乔灵是什么样子了。
乔灵又道;
‘因为六寨来的便也就三个弟子一共五个人,我们两间禅房,我和娘一间,三个弟子一间。
正说着前殿里面的事情,素晴进来说是梵锦在外面求见。
我心下奇怪,这梵锦难不成真的对我娘有非分之想么?我娘一听,当即大怒道;
‘我还没有找他,他却敢来找我。叫他进来。’
梵锦进来后,倒也只是抱拳说了些没用的话,什么久仰六寨乔寨主,想来拜会之类的话。
我娘说道;
‘行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便可直说便是,梵锦大哥笑道;
‘也没有其他事情了,就是认识认识,告辞了。’
我娘又对梵锦大哥误会深,冷哼一声没有起身。
但是梵锦大哥随着出门的时候便不着边际的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纸条。”
乔灵说着拿出纸条递给姬明月,姬明月打开一看,上面写道;禅院后面见明月。
那纸条不过手掌长,只有一指宽,已梵锦的武功,自然是能做到润物细无声,乔大娘又不注意看,这么细微的动作岂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