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寨众弟子心中不忿,一时间都也是起了杀性,横冲直撞的入了兵士中间,但奈何的这些弟子都是年轻后辈,大多数都也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最大的也就是白云,除却白云,其余弟子也没有经历过厮杀,故而虽然气势高涨,都显得勇猛,但多了不多时,就有几个弟子受了伤,都是被那些兵士团团围住,纵然有乔大娘和梵锦入了中间帮衬,也难免的死伤。
众人且战且退,一路顺着西南方向往过,虽然短短的二十丈就能到了桥边,但那些兵士里一层,外一层的团团围着,即便是乔大娘和梵锦武功高强,也不能顾的住所有弟子,一时纠缠在一起,又耽搁的许多时间,包打听知道自己武功不济,虽然有偶尔扑来的一两个兵士自己尚且能应付,但万万是不敢进去人群中间,包打听又往桥边一看,发觉众人已然是到了十余丈就能过了桥,但这些兵士都围在众人身边,包打听心下着急,直挠着头,一时间又无可奈何,想了一阵,四处一张望,却猛地眼睛一亮,只见得桥下水中泊着几艘小船。包打听心下一喜,大声叫道;“梵大侠,往桥边来,快些。”
梵锦心下本也着急,想着此时不脱身,怕是时间一长来的兵士更多,那个时候更就走不脱了。此时听得包打听声音,瞄着人群外面一看,包打听早已站在桥中间,又见的两个兵士首当其冲朝着包打听冲了过去,梵锦左右各一刀,逼退身边的几个兵士,纵身一跃,几步就到了桥边,刷刷的两刀将那两个兵士劈到了地上,又往前跑的几步。
包打听连忙指着水中说道;“梵大侠,这船桨长而宽,如果用它的话,倒是能扫开一大片,或许能解开这困局,大家到了桥上,也得就由得咱们了。”
梵锦盯着那船桨一看,心中大喜,这里共有四五只船桨,梵锦一步跨上去船只,左右手各握着一只船桨,只觉得这船桨沉重,心中也不由得一定,这船桨本就沉重坚韧,再加上梵锦的力道,拍在那些兵士的身上,即便是不能要了他们的性命,也能伤的许多。
梵锦大喝一声道;“六寨的人都矮下身子,快。”说罢,纵身往人群中又是一跃,左右横执船桨,桨尾穿过腋下,抵在后背上,见的六寨的众人都矮下了身子,梵锦大喝一声,脚下猛地转动,那两根船桨随着梵锦的身子也转动起来,梵锦就如同是一阵旋风,在人群里面转来转去,这两根船桨横执长也估摸着有三丈余,梵锦几个来回,就扫开了一大片兵士,那些兵士都哀嚎着在地上翻来翻去,即便是没有倒下的兵士,也是离梵锦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海剑生站在后面,一时大怒,呵斥道:“谁敢退后,给我上,累也给我累死他。”
那些兵士虽然是害怕梵锦手中的船桨,但奈何海剑生站在后面提着剑指着众兵士。,谁也不敢再退后半步,都又一步挨着一步的往梵锦靠去,但梵锦只要是见的有人过来,手中的船桨便‘呼呼’的抡起来,即便兵士躲开前一个船桨,但后一个船桨紧随着上来,谁也靠不近分毫。就在这空当,六寨的人都已经上了那座桥,梵锦眼睛盯着前面的兵士,余光一扫,局势看的清清楚楚,心下一松,又见的几个兵士试着往前冲,梵锦猛然的将两根船桨一横,往那几个兵士身上一扔,顺势一脚蹬在那船桨上,船桨随着那兵士被梵锦一脚蹬的后退飞开,梵锦也借着力道反退开来,稳稳的落在桥上。
梵锦目光往前一扫,见的前面地面上有许多兵士的尸体,但也有几个六寨的弟子躺在地上,再看乔大娘喝众弟子,眼中满是哀伤,梵锦心下一横,说道;“这些弟子落在这里,怕是也只是关定牢里面水池的一具枯骨了。”梵锦说着就从乔大娘手中抽过长刀,纵身往兵士那里杀了过去。
乔大娘大惊,连忙道;“梵大侠万万不可。”但她之前只是沉浸在哀伤之中,梵锦速度又快,待得反应过来,梵锦早就到了兵士中间,那些兵士见的梵锦一来,都是齐齐的围了上去,梵锦左右开弓,手中的大刀挥舞的不停歇,几步杀出一条血路,就到了一个女弟子身边,矮身躲开几刀,就地一滚,抱起那女弟子的尸体随手一抛,站在桥上的众人连忙接住。
但这一抱一抛的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息,那些兵士早已再次围了上来,梵锦前胸后背又受了几处刀伤,挨着疼痛,梵锦又杀到了另一处,但此时兵士又多了不少,纵然梵锦武功高强,也只能护住周身的要害,不一会儿,身上又添了许多的伤痕,站在桥上的乔大娘不禁动容,心中暗道;都说梵锦仁义无双,和吕秀共成锦绣双刀,行侠仗义,没想到他为了几具尸体也能这般拼命,真是叫人佩服。
乔大娘心中想着,眼神渐渐的犀利起来,从身边的白云手中夺过刀,大声道;“你们站在这里守好桥头,我去助梵大侠一臂之力。”说罢,也是轻身越过桥头,几步杀到兵士中间。
那些兵士都面朝着梵锦,步步紧逼,却没想到乔大娘从身后杀了过来,海剑生见的乔大娘过来,连忙迎上来,但他也在里面和梵锦纠缠,此时要出去人群时,乔大娘早已左右挥砍着进来,两边兵士成排的倒下。待得兵士都反应的过来,乔大娘和梵锦早已迎合在一起,背靠着互相守护,海剑生恨得呲牙咧嘴,又道;“去,几队人马将桥上的人给我逼下来。”海剑生心中郁闷,没想到自己这么多人也折损在梵锦和乔大娘的手中,又担心蒲叶生责怪,师傅惩戒,海剑生急忙杀向了乔大娘和梵锦,虽然知道自己不敌,但只要拖住时间,已经是有人去向蒲叶生禀报去了,拖到大部队前来,一切都就明朗起来。
海剑生冲的上去,但梵锦和乔大娘已经退到了桥边,海剑生知道自己已然拦不住他们了,看着桥边的兵士都像是一群蚂蚁一样转来转去的,海剑生不由得怒火中烧,一脚蹬在一个兵士的身上,那兵士‘哎吆’一声就落在水中。海剑生指着梵锦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我九云城劫狱,有种的留下姓名。”
梵锦见海剑生竟然这般的没有头脑,只是一个劲儿的叫骂,当场哑然失笑,这一笑不小心牵扯的身上的伤口作痛,梵锦咬牙冷笑道;“你爷爷天不怕地不怕,你告诉屠元那个老狗,爷爷等着他呢。”梵锦说罢,海剑生面色一变,又大声的咒骂着梵锦,梵锦看的出来海剑生在拖延时间,回头对包打听说道;“再看看地图,下一步咱们从哪里走,这桥过是到了哪里了?”
包打听急忙上前,展开地图指着一处说道;“这桥我又看了一下,又是兜转着回去了,咱们怕是只能从后门再出去,那里总归是人少些。”
梵锦也无奈,低声道;“如此一来,又该如何的告知关迎春和许前辈呢?”
包打听微微哦一笑,伏在梵锦耳边道;“还怕他们不知道么?怕是此刻蒲叶生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咱们只管出去就是了,他们定然能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口出去,无须通报了。”
梵锦一想也是,便在前头站定,后面六寨的众弟子跟着包打听齐齐的往后门退去。海剑生心下着急,但见的梵锦和乔大娘两人立在桥头,他也不敢上来,即便是众多的兵士,也无可奈何,这桥只宽有三四人宽,这些兵士人数优势在这里丧失殆尽,海剑生心中苦恼,暗道;大师兄怎么的还不来,再迟些怕是他们就离开这里了。
大厅里面,蒲叶生此刻却是没了心情继续献殷勤,方才一个兵士满面是血,低声对他一番言语,蒲叶生此刻心下也是万分焦急。许泽和关迎春相视一眼,自然是猜的梵锦已然得手,但两人面上故作镇定,许泽微微笑道;“看蒲大公子这般,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不这样吧,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我们暂且回去,待得屠城主来了再拜访也不迟。”
许泽说着对关迎春使了个眼色,关迎春也起身笑道;“是啊,看蒲公子神色焦急,怕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还是大事要紧,我们随后再来,就告辞了。”说着微微屈膝,随后就转身往大厅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