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月觉得这花项同转变的多,心想着花项同莫不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么。
但虽然这般想着,倒也懒得去问,两人边说边走,进了一座茶楼,点的酒菜,又一阵吃喝,姬明月问道;
“感情花兄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在这玉带城么?这玉带城却是有什么与众不同?”
花项同笑道;
“与众不同倒也谈不上,无非是得天独厚的位置罢了。
再加上皇帝老儿对这地儿挺上心的,听说的这城主便是镇国大将军,这可是了不得,在皇宫里面拿都是横着走的正一品。
屠盟主为什么不敢对这玉带城有丝毫的侵犯?要知道他连皇帝都是不放在眼里的,无非是因为这个镇国大将军。”
姬明月点头道;
“这镇国大将军是武林高手么?姓甚名谁?”
花项同道;
“这是不是武林高手咱们倒是不知道了,但他要是被伤了,那皇宫里面的那位,定然会大举进攻,这是肯定的。
听说这人还是开国的功臣,不过,咱们江湖中人,向来和官府不打交道,倒也是不怎么清楚内幕,只是知道这些。
还有就是这城主叫个关山月,名字听着威风霸气,人我却是不曾见过,或许是高手,但身在庙堂,也不会随意出手,谁也不知这号人便是了。”
姬明月点头道;
“关山月?祖上或许是了不得的人物,能守得这么大的一座城,倒也是不易。
况且这玉带城我看也是和边族近些,北边出的雄关便是犬戎。
或许是真有些实力罢,再说,这高手也是不一定就在江湖,皇宫里面没些高手,那皇帝也是不得安宁不是。”
花项同笑道;
“这是自然,大内侍卫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再加上边关的许多将军,那若是流落在江湖上,定然是不比的屠元这等人差,只是他们都不屑于江湖这小地方罢了。”
两人说着,酒菜都已经上的齐全,便也不再说这些。
姬明月本就是在这里歇息的一夜,待得明日便也出城继续赶路,对于玉带城里面的这些,倒也不怎么关心。
心里却想着玉带城外便是帝族所在的弃神谷,曾经单超与自己说玉带城有个来财客栈,却是不知何帝族的牵连。待得吃喝的一阵,姬明月说道;
“花兄,这顿银子怕是还得你请了,在下行路几日,盘缠早已耗尽了。”
花项同笑道;
“这有何难,却不知明月兄要去哪里?难不成赶路了许就么?”
姬明月说道;
“不错,我自十灾城来,去天都峰上去。”
花项同一惊,说道;
“当真是远的很,怕是赶路也十来日了,这一路上花销却是也大的很。
我这里银子细软的也充足,明月兄不嫌弃的话,便收下这些罢。”
花项同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三锭元宝,又拿出一堆碎银子推在姬明月面前,姬明月摇头道;
“这却使不得,这顿饭花兄请的,便是感激不尽了。”
花项同笑道;
“明月兄,这却是有些虚伪了,我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数的清楚,待得有了现银,也是要还给我的。
你这一路上难不成不住店,不吃饭了么?莫要推辞,你我也算的故交,何必这般。”
花项同将银子直接塞进姬明月的手中,姬明月几经为难,说道;
“既然花兄这般阔气,在下也不做作了,待得来日,我定然奉还的银子。”
花项同笑道;
“这才对嘛,不过,这城中夜间的画舫出名,明月兄今夜不去看看么?小弟我请你了。”
姬明月无奈的笑道;
“你去罢,我却是对青楼花房都是没有兴趣的,况且明儿个还要赶路,花兄且自珍重,明月告辞了。”
花项同笑道;
“我也只是说说,知道你从不流连青楼,我听说你何六寨的大小姐情投意合,却不知如何了?”
姬明月不由笑道;
“花兄倒真是王婆子嘴巴,这消息灵通的很,灵儿我却是也有些时间未见了,自双塔寺一别,也有些时日了。”
花项同眼睛瞪得滚圆,羡慕的说道;
“哇,这都灵儿叫上了,我当是明月兄心如钢铁,却不想的被乔灵这等美人俘获。
不过,也是明月兄福气啊,乔灵美貌在江湖上那是赫赫有名,多少俊才都想当了乔大娘的乘龙快婿,但是连燕子岭的山脚都没上的去,明月兄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花项同兴高采烈的说着,姬明月却是心中苦笑不已,暗道;我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呢,乔大娘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幸亏的灵儿与我同心同德。想的乔灵,姬明月却是心早已飞到了六寨去了,只想着莫正矩办事牢靠,能将乔灵也约在天都峰,姬明月恨不得此时此刻便在天都峰,何乔灵依偎在树下说着相思之苦。
姬明月想的入神,花项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却是半个字也听不得进去了,却又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道;
“小二,上茶。”
姬明月被这声音打断,却是见的一行四人进来茶楼。
说话的是个莽汉,这玉带城的天气也不算的太冷,但怎么说也是深秋,待得不消十日也要入了冬天的,但那汉子只穿着件薄薄的汗衫,双臂露在外面,肌肉虬扎,身后跟着的三人,也都是粗莽汉子,但却是穿着羊皮袄子。
姬明月一愣,看着几人的装束,似乎是北方一带的人,但见的四人坐下,穿着汗衫的那汉子当即大声道;
“妈的,这南边热的,老子当真是受不住了,什么鬼地方啊。”
这汉子穿着汗衫,不断的喘着粗气,姬明月看这人身体铁塔一般,竟然热的这般叫苦。
再听得这人话音,心下肯定是北方的人了,或许就是宋家集这一带的人,不由得多留意了一眼。
那汉子接着说道;
“虎子,给我拿毛巾来。”
汉子说罢,坐在身边的一人当即掏出一块黑黝黝的毛巾,汉子接过在脸上一阵擦,又往毛巾里面擤了鼻子,一阵揉搓,交给了虎子。
虎子说道;
“大哥,这事情靠谱不靠谱的,那城主千金真个是上街要挑男人了么?”
这时另一个穿着袄子的人说道;
“虎子,给你说多少遍了,你怎么这口中喷粪的习惯改不了?这里人都不兴的叫找男人,他们叫择婿,择婿啊。”
虎子嘴巴一瞥,说道;
“还不是一样,晚上关着灯,管是找男人,还是择婿,都不是一样的暖被窝么?”
那汉子说道;
“唉,话不能这样说,我看栓子说的有道理,这南方确实不比的咱们黄石城那里。
咱们是骑马射箭的惯了,嘴里草爹骂娘的也无妨,但这南方人都是斯斯文文,咱们说的一句老子,他们怕还真以为咱们要给他们当爹呢。”
姬明月听得一笑,花项同眉头一皱,说道;
“这些人好是无礼的很,这般污言秽语,莫不是边族的种?”
姬明月笑道;
“不,这是北方的黄石城人士,却也是中原地带,北方民风剽悍,人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从来不拘的小礼节,初听得不习惯,不过,这些人是直来直往,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倒也是好相处。”
花项同眼睛一亮,说道;
“还有这等人?我也是认得北方之人的,明月兄你也算的北方人士罢,不也是文人墨客么?”
姬明月摇头笑道;
“这一地和一地的民风总是不同,不过,据我所知黄石城里面许多好汉子。
以前边族进犯的时候,黄石城自发的招募乡民,杀的边族落花流水,可想而知这民风,岂是说说而已?”
姬明月和花项同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是却也被那汉子听了去,那汉子看着姬明月,眼睛一亮,说道;
“这兄弟说的实诚,咱们正是黄石城的人,莫非兄弟也是黄石城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