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此处,姬明月长舒口气,盘膝坐在床上便修炼起来。
心中默念着《焚天大荒经》心法,真气一道道的环流周身,只觉得一阵舒畅,姬明月又练了一阵《洗髓经》。
就觉得身体活络了不少,便接着《焚天大荒经》继续修炼,一时间入了定,不知时日。
姬明月不知修炼的多久,才听得外面那掌柜的喊道;
“客官,您不下来吃点东西么?这天已经黑了,小店里面准备了些酒菜。”
姬明月心中想着这掌柜的总不会这般好心,多半是想着套自己的话,或者是暗算自己了。
但姬明月真气运转之下,只觉得烈火一般的真气流动,却也无惧那些旁门左道,心下自然是安定。
当下啊说道;
“如此多谢,我不便出来,便让人送来我的房间便好,其余的掌柜你就不用操心,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了。”
紧接着姬明月听着那掌柜的在门口一阵踌躇,便噔噔的下了楼。
这下去后,却是直过了近半个时辰,跑堂的才端着酒菜上来。
看那酒菜,却也不似的自家所做,一只烤鸡都已经凉的透了。
那些菜也是早已没有热气,姬明月心下觉得好笑,这掌柜的试探自己,却是连顿热菜都是懒得做。
姬明月随意的翻动了那饭菜,看不出所以然,便就着酒吃了些。
但白日里姬明月吃了许多,此刻倒也是食欲不高,待得吃完,姬明月不知这饭菜有没有下了药。
便是下了药,也是不知这药到底是什么个症状,想着这些,姬明月便熄了烛火,躺在床上被子一裹就装睡起来,但暗里却真气运转不息。
待得一个时辰,却也不见得什么动静,姬明月心中暗道;莫非是我想的错了,这店里和帝族并非是裙带关系么?
但是转念一想,姬明月又是觉得不对,这诺大的一个客栈,里面除却自己便是没有一个客人住的。
但那掌柜的却是说没有房间,姬明月不由得又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看着月亮高高升起,寒光投进窗格,姬明月正觉得睡意来袭的时候,却是听得脚步声轻轻的上楼。
那脚步声隔着数息才响的一声,过了好些时候,姬明月才见的门头立的一个黑影,过的不时,又一个黑影到了门口。
听着一个黑衣悄声道;
“掌柜的,我那菜里下的蒙汗药足够他睡的早间了,这会儿定然是醒不得,咱们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么?”
接着便听得那掌柜的嘘声道;
“小声点,谁知道他会不会使诈,这小子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要咱们栽了跟头,到头来还落不下好处了。”
姬明月听得,便直装的沉沉的鼾声,那掌柜的低声道;
“客官,您睡了么?我给您送些宵夜来。”
姬明月心中暗笑道;只怕是你给我送的二斤br /i-霜来倒是有可能,这宵夜定然是不会了。心中这般想着,但是依旧不说话,鼾声如雷一般响着。那掌柜的又道;
“客官,您睡了么?我给您送进来了,莫见怪。”
姬明月斜眼一看,便见的后面的人影一招手,前面的那人影悄悄的开了房门,姬明月闭上双眼。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又随意的一看,见的这二人手里也没有拿什么兵刃,只拿着一捆绳索。
想来是要将自己绑了,再细细的盘问,这些绳索姬明月却是也不放在心上,只需得一道真气便能将之焚烧的干净。
况且自己在此处想和帝息见面,非得这掌柜的搭线不可,便由着两人捉弄,姬明月却是也不哼声。
掌柜的见姬明月睡的死沉,放下心来,笑道;
“原来这人也只是个愣头青,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要见咱们的四殿下,他这样的怕也是城主的爪牙,得到些风声,前来探听的了。”
那跑堂的说道;
“这怕是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咱们难不成捆着他一直到天亮么?”
掌柜的笑道;
“不,我早已禀报了四殿下,这会儿四殿下便是在这客栈歇息。
咱们绑了他,只需得四殿下一看,若是朋友,只管解开绳子将他放回床上,若是敌手,那便就剁了卖给张屠夫就是了。”
姬明月心中一惊,却是没想到这些人当真是将对手都当作猪羊一般的贩卖。
只怕是那所谓的张屠夫也是将人肉在大街上充当的猪肉卖了钱,不知道多少人蒙在鼓里便就吃了人肉。
,姬明月不由得心下不满,暗道;这些人的行径和那魔教有何区别,先前看无极剑宗那些人落下的铁符,我还替其辩解,现在看来,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怕是帝族便不是魔教之人,那也是近似魔教行径,这等人我却是还要低眉顺眼的,当真是憋屈。
姬明月想着便心中一阵气恼,差点要暴起将这二人一人一掌送了阴间,但想起大哥尚在帝族,自己却又是不得不忍着。
就觉得两人扑了过来,一个将自己拦腰抱起,一个绳子绕来绕去,将自己五花大绑,然后重重的扔在床上。
姬明月愣是半点声音不出,就听着那掌柜的说道;
“好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请四殿下过来一观,是不是正经人,只消的一看便知。”
那掌柜的说完就着急忙慌的下了楼,姬明月眼睛微睁,却是见那跑堂的正翻看着自己包裹。
所幸的是姬明月的银子都在身上装着,否则被这小贼摸了去,却也只是吃了哑巴亏。
那跑堂的见的包袱里面除了些衣物便再无他物,跑堂的自语道;
“这人怎的这般贫穷,便是要住店,也须得有些银两才是啊,莫非还想住个霸王店?难道他的银子在身上装着么?”
那跑堂的说着又在姬明月身上一阵摸索,姬明月银子在怀中揣着,那跑堂的摸见,笑道;
“原来是在这里,看来又能发个横财了,哈哈。”
跑堂的笑着就往姬明月的怀中撕扯,怎奈那绳子捆得紧,将姬明月的衣衫都勒在了一起,跑堂的摸索了半天也没有得手,不由得骂道;
“哎呀,我当真是蠢的厉害,干嘛捆得那般紧。”
跑堂的又要解开姬明月的绳子,姬明月心中暗道;这小子岂不是要将我身上仅有的那点盘缠都给我摸了去?
就这时听着一阵脚步声,那跑堂的听见声音,连忙直起身子,就听着一个声音道;
“怎么的也不点个火烛?”
姬明月听得这声音熟悉,正是帝息的声音,又觉得房子里面一亮,听着那掌柜的说道;
“殿下,就是床上这人,说是要见你,我不知底细,只能先绑了,等你发落。”
姬明月此刻却是刚好被那跑堂的将身子翻得朝着里侧。
帝息一阵端详,见得这人的背影熟悉,但却也不知何人,说道;
“看着背后是有些熟悉,一时间说不上来,先将他翻过来,又不是个女人,我干嘛瞅着他的屁股看着。”
那掌柜的应了声‘是’,就将姬明月一把转过来,帝息一看,猛地大声一叫,说道;
“哎呀,原来是他,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这可是有趣的紧,有趣的紧啊。”
掌柜的奇怪的问道;
“殿下,这人可是你的朋友么?”
帝息笑道;
“好了,解开绳子罢,他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知道被这绳子捆着,岂不是要唯我是问。”
那掌柜的听帝息这话,只当是姬明月定然是身份极高,连忙解开绳子,一边说道;
“哎呀,这大人啊,小人也是不得已为之,切莫怪罪,切莫怪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