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说来就是一个面子害的,讲的什么门当户对。
岂不知王侯将相也是风水轮流,这些说起来,便也是要害。
姬明月笑着说:
“咱们这里只是叹息一下,要真是对着外面的人说了,只当是咱们定然疯了,早就辈官府抓了起来毒打一顿。掌柜的,你接着说。”
那掌柜的赞许的看看姬明月,点头道;
“这公子长得相貌非凡,见地也是深得很,老朽虽然不敢苟同。
但是想来,能生儿育女的女人,那也是世上最为伟大的了,怎么的就低于男子。
当时韩将军接着说道;‘城主说罢,我那外甥女
接着说道;‘我抛绣球择亲怎么了,其他人不曾做的,便是她们没有那等的福气。
我能做的,只能说我胆量好,不守旧,岂能像爹爹你这老学究一般。
况且,我抛绣球的时候又不是眼瞎了,我将内力灌注在绣球上,能接住的有几个人?’
城主却是沉思一阵,说道;‘不过,你这样一说却是有些道理。
我本来也是有些犹豫你要不要嫁给贾经同,你今日这一说,我却是明悟。
你不一定要嫁给玉带城的人,这下天好男子确实多的是。
你抛绣球也无不可,但是你必须要面纱遮住面容,青帐围住轿椅。
不得去东西两市,不得去城门附近,只得在这城主府的两条街道上。
我今日便叫人贴出榜文,通告四方,待得你要抛绣球,我便要将那生的龌龊之人尽数的赶离两条街道,想来剩下的也是年轻的俊才。’
我那外甥女笑道;‘这就对了嘛,你也别说什么门当户对了,我就懒得计较那些。
但是说的好了,若说绣球砸中了谁,他接不住,或者是掉到了地上,或者他接住绣球,但是人倒在了地上都是不作数的。
还有,便是接了绣球,那也是要为考验的文采,若说文采不好,乱棍打出,这些都是要在榜文里面写的明白的。’
城主笑道;‘唉,你还不是不想嫁的出去便给我设下的这圈套么?
也罢,总归是天意罢,强逼你也是逼不得,放任你又怕误了你的终身。
便就看看这天意如何罢,说不得真个有个英雄豪杰接住你的绣球,那我也是乐的成全。’
我听得城主的这话,便是心中一下子明了。
这样一来,就咱们玉带城明面的上的几人,谁能接得住我那外甥女的绣球。
那内力灌输在上面,那不是绣球,那便是铁球一般了,谁个接的,那不是不要命了么,看来,城主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这时几个随从都是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一个说道;‘这大小姐倒也是机灵,榜文里面写的这些,但总也有碰碰运气的人。
大小姐虽然顽劣的很,但是心善,大伙儿都是知道的,她不见得伤人,总是宁愿将绣球扔在地上,也不会砸了人的。’”
冯虎哈哈大笑道;
“我就喜欢这样的,明儿个我也去,不,咱们都去。
大哥便不要去了,你生的壮实,那姑娘绣球若是抛过来,你接住了那岂不是在这里当了姑爷,我三个回去怎么的和嫂嫂交代对吧?”
冯山笑骂道;
“分明是那小女子不想的出嫁,便戏弄的大家,你还真是当这些是真的了。
放心罢,她要是抛绣球,便是花兄和明月兄有机会。
你我兄弟生的都像是野牛一般,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便是扑上去,人家也从另一边跳开跑了,便是将那绣球吞到肚子里面去,也不会抛给你我。哈哈。”
姬明月笑道;
“这热闹我便也不去凑了,倒是花兄我看有些想法,便去罢,明儿个我还要赶路,咱们不如就此别过。”
冯山连忙道;
“兄弟别急,我这才兴头呢,你记得清楚啊,明年的二月头上,便就来黄石城。
你随便打听,说是冯家,没有人不知道,再说我冯山,定然有人带着你来我的家门口的。
花兄,你别老是想着那姑娘了,多半是戏耍人的。
我兄弟几个先前却还想着这等美事,方才掌柜的一说,只觉得这小姑娘还觉得自己是吃奶的小娃娃,怕是离不得家人。”
花项同笑道;
“冯兄说的是,明年的二月间,便定然来,北方我还不曾去过,听闻的那边风光好独特,也是想来一观。”
冯虎笑道;
“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穿着袄子,二月间我们那里还下的大雪,风噗噗的刮。
你们这身子骨,不定的能熬住,但只要穿的暖和,再温上几斤酒,那便就暖和了。”
姬明月几人说罢,便又互相辞别,冯山生怕花项同掏银子,忙不迭的跑去结了帐。
几人出了茶楼便也分开,姬明月和花项同也是互相道了别,姬明月抬头一看,才发觉已然是日头斜斜的西下,心中一惊,想来已经是在茶楼待得数个时辰。
姬明月又和掌柜的问明了来财客栈的地方,便就牵了马过去。
姬明月沿着街头东转西转,才觉得玉带城果真是大的很。自己这转了半个时辰,依旧是热闹的很,商铺连着商铺,马车跟着马车,一时间,姬明月却又觉得四处都一样,找不见的这来财客栈,只得又打听着往前走。
待得又走了几炷香的时间,只见得前面四周都是街口,中间孤零零的围着一个客栈,上面挂着牌子;来财客栈。
姬明月站在外面仔细的看着,这来财客战看似极为朴素。
不似得大的客栈,两层木楼,外面的木椽黑黝黝的,上面许多的麻雀站着,偶尔里面出来一个人,也是行色匆匆。
姬明月看这些人行迹可疑,往往出来都是四周张望一番。
但是姬明月想着这是帝族的地盘,想来也是行事小心谨慎。
当下没有在意,将马交给了跑堂,顾自进了客栈里面。
那掌柜的站在柜台里面,柜台上放着几本书,笔架上孤零零的挂着一支毛笔,掌柜的看见姬明月进来,神色一愣,问道;
“客官你是住店还是做什么?”
姬明月知道这客栈的底细,当即笑着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你一个客栈我进来不是住店难不成还能买东西么?”
那掌柜的神秘的一笑,说道;
“原来如此,那客官便离去罢,去这客栈今日已经满了,客官可取别处住下。”
姬明月眉头一挑,说道;
“哦?我先前还看着你这客栈冷冷清清,想来是人不常来,你却说是客满了,莫不是怕我付不起银子么?”
掌柜的冷声说道;
“我说满了便是满了,你何须多言,若是再这样,当心我报官抓了你去。”
姬明月心下肯定这客栈无非只是个面子,看来和帝族在玉带城的一些事情牵连的深些。
姬明月当即笑道;
“掌柜的见笑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是来找帝息的,今夜我待得一夜,明儿个帝息不来的话,那我便离开了。”
那掌柜的面色一变,仔细的看看姬明月,故作不解的问道;
“客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姬明月一笑,说道;
“好了,我且住下,便去罢,夜里不要打搅我。”
姬明月说着便就顾自上了楼,看着一个天字间的房间,推门便进去。
只见得里面床铺整整齐齐,再看桌子上灰尘落地满满的。
掌柜的慌忙跑了上来,姬明月笑道;
“不是没有房间了么?我看这屋子定然是数月也没有进人了罢?”
掌柜的额头冷汗直冒,笑道;
“我忘了,原来还有一间的,我定然好好的责罚那小二,尽忘些事情。
好了,客官既然住下,那我着人打扫一番。”
那掌柜的说着便脸面下楼,姬明月冷笑一声,四周端看了一阵。
不时先前那个跑堂便上来打扫了一番,姬明月随身卸了包袱长剑,丢在了床上。
待得那跑堂的出去后,姬明月想着这连日来都是赶路歇息,修为倒是落下了许多。
虽然路途中偶尔遇得些山贼劫匪的,也是动的手,但大都是朽木之辈,况且便是拳脚剑法练的纯熟了,内力也是少有增长,心境也是不曾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