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气息一涨,周围枯草猛地伏地,一道狂风扫过,教主说道;
“你这小东西却也来戏耍于我么?知善和知深的武功如何,我比你清楚的去了。
你却说两人夺了你的秘籍,莫非是不想给我,编造了这等拙劣的谎言欺骗我么?
我倒是好奇你又是如何从知善和知深的手里面逃了出来的,便是你的武功再修炼个十年,也不可能敌得过两人罢。”
知世苦笑着摇头道;
“教主有所不知,此事说起来当真是一箩筐的多。
我之前在双塔寺的封香大会上揭穿了姬明月的身份,此事令知善和知深对我便憎恨的很,加之我修炼《伏魔神功》,他们更是质问我能否心向佛祖,弃恶从善。”
魔教教主冷笑道;
“你这等人也能弃恶从善的话,那天下何人不可心向佛祖了?
你今日的种种,全都是咎由自取,却总是归咎于他人,当真是不自知。”
知世叹息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却也没办法,一时心起贪念,偷练了《伏魔神功》。
不巧被姬明月发现,我便一心要除去姬明月,但谁知阴差阳错的让姬明月成了双塔寺的师祖一辈,这样我便就不能动他了。
故此借着封香大会发难与他,但是他的江湖人缘不错,竟然好些人都愿意护着他,唉,我见的事情不妙,便要逃离。
却是被知深那老东西擒住,将我关在了地窖当中,扔给我几本佛经,叫我日日诵读。”
魔教教主不由得笑道;
“知深果然是天真的很,给你这等人读佛经,还不如让你直接杀猪卖肉的好,他不是多此一举么?”
知世虽然不满教主所说的话,但也不敢顶嘴,接着说道;
“不错,我自然是不会日日安心的诵读那些破烂玩意儿,我嘴上读着佛经,但是暗中却是一直修炼着功法,这些便是知深他也不知道。”
魔教教主冷哼道;
“你越说越是离谱,我问你秘籍哪里去了,你却东拉西扯,莫不是见我好说话,便觉得我不会杀你么?”
魔教教主猛地虚空一抓,便将知世提在空中,知世面色憋得红涨,连声大喊;
“教主误会,误会啊!”
魔教教主这才将知世放下,说道;
“好了,挑着重点的说,这些家常我却是不想听得。”
知世不敢违逆,说道;
“是是是,就在昨日夜间,我觉得神功修炼的有成,直入了第二层,哪里知道这修炼的动静着实大了,一时间真气外泄,异象产生。
却是惊动了僧人,按理说他们都日日的诵经,此时无暇顾及于我,但是谁知知深却是专门让人看管着我,待得那异象产生,知深和知善两人都来到地窖上面,又一个和尚将我提出来。
知善说道;‘知世,让你日日的诵经,你却是还在修炼那等的邪功,怎么的这么不知悔改?’
我当时见知深和知善都在,心下担忧敌不过,当即便跪在地上道;
‘师兄啊,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才是啊!’
知善向来对我爱护,便是知道我拿了《伏魔神功》也没有主动的要回去,指望着我能悔改,但是知深却是说道;
‘我看知世早已坠入了魔道,只怕是难以回头。’
知深说着便一把往我怀中一抓,手从我肋下穿过去,直接将我藏在贴着腰间的秘籍拽了出来。
我哪里敢讨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知深将秘籍夺走了去。”
魔教教主问道;
“这么说,秘籍是在知深的身上了?”
知世连忙说道;
“不不不,本来我若说是在知深的身上,想来教主之威,知深也难以抵挡,但是我却不敢欺瞒教主。”
魔教教主森森更多笑道;
“算你识趣,若是骗我,我不消得一日就能找到你,再将你的肉一层层的刮下来,让你活生生的看着自己的骨肉分离,哈哈,哈哈。”
知世身子一震,庆幸自己没有想着借刀杀人,欺瞒魔教教主,于是说道;
“教主神威,我自然是不敢欺瞒了,那知深拿了秘籍,却是叹息说道;
‘唉,师傅夺了这秘籍,便失了性命,今日知世却因为这秘籍坠入了魔道,看来,因果循环,那个结全部是在这秘籍上了,也罢,便将之摧毁罢。’
知深说着手中气劲一震,将那秘籍震得粉碎,我虽然心下暗道可惜,但是哪里敢说的出来。
看知深的武功竟然这般高强,摧毁秘籍只是言语之间便让那秘籍化为了齑粉,我连忙说道;
‘是是是,师兄说的对,这秘籍害人不浅,是该毁了,我此后定然一心向佛,不敢再生贪念了。’
知善听罢说道;
‘不错,知世若是能够痛改前非,那也是我双塔寺的好事,师兄,你看如何?’
我心中一喜,暗道有戏,只要知深能同意,我便能挑着机会逃出去。
那神功虽然销毁,但是我早已记在了心里,待得逃出去,找个地方修炼个一年两年,再回去双塔寺报仇也为时不晚。”
魔教教主冷声道;
“可恶,知深老秃驴竟然毁掉了我魔教的宝物,他该死啊!啊!”
魔教教主眼神发寒,猛地一掌拍在身边一棵树上,知世不由得心下狂跳,那两人环抱的树,在教主的一掌之下却是如同豆腐一般脆弱,‘咔嚓’的一声便折断开。
知世身子不由得又一阵颤栗,说道;
“不错,我当时心里却是也气愤的很,奈何实力不济,不然岂能容得知深那般张狂呢。
知深说道;
‘知世偷练这武功便已有多日,怕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摆脱魔障的,还是关在地窖里面,周围僧人日日念经,搅扰他的心神,让他慢慢的忘却了那《伏魔神功》的心法,再做计较罢。”
魔教教主猛地一急,说道;
“竟然这样,你莫非是将那秘籍里面的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知世看那教主的神色,连忙道;
“不不不,我却是没有忘,当时知深说完,我就知道不妙,这佛家的经文确实神奇的很,若是日日围着我诵读,我定然是无法安心修炼的。
若是诵读的十来日,怕是就忘得一干二净,我自然是不依,但嘴上不说。
心中却是盘算了许久,那地窖里面都是石头铺成的,包括这周围的地面都是青砖铺的,我要施展土遁逃离那也无法。
所以定然是不能再下去地窖了,眼看着两个和尚就要押着我进去地窖,我只能装作犯了羊癫疯,知善心下却是着急,但他是一寺的主持,却也不能失了身份的上来就救我。
只得两个和尚将我放在地上,一个小和尚将我嘴巴掰开,生怕是我咬了舌头,知深说道;
‘这里凉的很,将他先移在土地上再说。’
我心下大喜,只要双脚能落在土地上,我便也无惧他们,轻易的能离开了。
两个和尚一前一后,将我移在了一棵树坑里面,搂着我头的和尚正要将一根树枝塞到我嘴里。
我眼睛一睁,却是见那树枝上面沾着全是鸟屎,心下一阵恶心,张口便咬了那小和尚。
小和尚吃痛,跳了开去,后面的和尚也是一惊,吓得松开我的双脚,我落在土坑里面时候,连忙念起了咒语,不待得知深上前擒住我,我当即土遁了数里。
觉得身体乏困,差点从地下不得出来,怕就是埋在地里面了。”
魔教教主笑道;
“你这人虽然可恶的很,倒是有趣,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知世见教主一笑,却是心下一阵轻松,说道;
“我当时只能出个头,脖子一下都是埋在了土中,我直想着若是被知深追赶的上来,我怕是失了性命了。
就在这时却远远的看到一头老虎过来,我心下便觉得悲凉了许多,这老虎定然是饿了肚子,嗅着味儿便绕着我来,莫说此刻我埋在土中,便是我完好的站在地上,那老虎过来我也是只有跑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