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明亮普照而下。
桐花树挺立,风中摇摆,腰间弯曲一个扣,仿佛歪脖子被中截断一般,慵懒无比。
夜雀飞空,扑打些许翅膀,蝙蝠夜空斗转,叽叽名叫不止,四下空空,高处寒凉,寻洞无路。
水池大些,面前铺开一片草新,低矮摇摆,或许低头过后,寒风能够略过时,残留些许温暖。
曲径蜿蜒而上,石阶缓缓平坦无比,或有一个幅度,只是坎坷碎石零落,脚下有棱。
两女散步,行走缓慢,或有高处抬头,明月真是美丽一些。
黄玉春些许侧头,微笑询问道:
“哎,师姐,刚才上官师兄有心事,你可是理解?——”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侧头,思虑片刻,道:
“我也不清楚,若不是你提醒,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黄玉春闻言当即一笑,道:
“噢,师姐有何疑惑,不妨说与我听,看是否跟上官师兄有关?——”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撇嘴一笑,道:
“呵呵——你呀,何必关系这些。——不过,说说无妨。——刚才师伯师叔们的脸色不好看,大概是因为侠客山一事,我也有些疑惑,却是不能分辨。——”
黄玉春闻言当即一愣,道:
“分辨什么?——”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严肃,道:
“师兄也曾经说过,侠客实力很强,与之交手,需要谨慎。——他曾亲身经历,然而截取云干土那些人,虽说实力强大,却是不如以往侠客对手。——我们说的是实情,他有疑惑,却是难以启齿。——我没有与侠客交过手,总是不理解。——”
黄玉春闻言当即一笑,疑惑早丢掉。挑逗道:
“哈哈哈——看看吧,上官师兄的心思,还是云梦师姐最清楚。哈哈哈——”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羞涩,红脸侧头,道:
“哎,你瞎笑什么,我与他共事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龚师兄心思,恐怕只有你最清楚了吧。哈哈哈——”
“哎呀,你提那个倔驴干什么?——”
黄玉春些许羞涩,也是一度红脸,撇嘴埋怨又道:
“他这人,总是犯错,要不是我跟着,指不定又闯祸了。哼,呵呵呵——”
风寒缓缓,似乎总是抚摸而过,高空月明,紧跟脚步,如影随形一般。
开臂展袖,飘曳身姿,傲然挺立左右树前。
云梦玉瑶的心思,犹豫纠结,突然侧头埋怨道:
“要说这次,我最是生气的,还是李阳这小子。——竟然不听话,一直跟乐音宫的暮花音雨屁股后面,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黄玉春闻言当即一愣,疑惑心头,道:
“是啊,李阳这小子,我倒是了解一些,他原本就认识暮花师姐,是什么时候?——”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撇嘴,道:
“我也问过他,他说外出历练的时候认识的。真是满嘴胡话,如何相信?——”
黄玉春闻言当即惊讶,侧头正面,道:
“哎,这就怪了,我也是外出历练的时候,遇见李阳的。——”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惊讶,道:
“是吗?——会有如此巧合?——”
黄玉春闻言当即侧头,思虑片刻,又问道:
“师姐,上次外出历练,他是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瞪眼,道:
“这你都知道。——也不错了,我上次受伤了,提前回山门。——哎,你是如何遇见他的?——”
一番事件交错,参杂许多变故,也有黄玉春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黄玉春些许迟疑,仔细的回想当初种种,道:
“师姐,我有些疑惑,还是慢慢说给你听吧。——”
“哦,师妹,你慢慢说,不必着急。——”
云梦玉瑶些许冷静,或许听闻消息期间,多些急促呼吸。
黄玉春理清思绪,缓慢叹息,解释道:
“咱们三派,规矩同宗,每次外出历练的时间,也是不差上下。——我上次外出,也是随身带着青山派新入门的弟子,一同外出办事历练。其中,有一个女弟子,她与李阳是同乡,也是南泉人氏,名字叫林桃。——”
“林桃?——”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疑惑,一丝怒火升起,道:
“他这臭小子,长久不归山门,不会是找这林桃了吧?——”
“不错。——李阳嘴上油滑,我见他是咱神兵山庄弟子,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黄玉春当即点头肯定,又解释道:
“我看的清楚,李阳这小子满眼都是林桃,应该是非常喜欢这丫头。——当时恰巧处理一些事情,有些变故,都是圣元门人,李阳留下来,有些儿女私情,我不便多说什么。——”
“他喜欢那丫头!——”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瞪眼道。
“不错,李阳这小子痴心林桃,林桃碍于面子,倒是有些矜持。——可我也知道,这丫头心里有李阳。——”
黄玉春当即肯定道。
云梦玉瑶气急瞪眼,跺脚恼火,道:
“好啊,这小子色胆包天,竟然敢偷偷私会情人,完全不顾门规!——”
黄玉春闻言当即叹息,连忙安慰,道:
“师姐,此事我告诉你,还请你不要怪罪李阳。——说起来,这小子挺可怜的。——”
“他可怜!——他这是无视门规,定要严办!——”
云梦玉瑶酸火怒放,早就一发不可收拾。
“师姐!——”
黄玉春些许高喊,或有一丝转合,又恳切道:
“林桃失踪了。——”
“失踪了?——”
云梦玉瑶闻言当即一愣,些许怒火,心头纠结上下。
黄玉春叹息摇头不止,道:
“当时咱们青山派与新月教刚刚接触,又是我带着林桃处理此事。——不料新月教内,突发叛乱,林桃与之接触的人,叛乱被杀,林桃本人也是失去了踪影。——”
“失踪?——额……这林桃,没有回来?——”
云梦玉瑶当即询问道。
黄玉春闻言当即些许愧疚,摇头道:
“突发叛乱,林桃连夜出门,再也没有回来。我也四下寻找,终究是没有消息。——我估计,若是林桃还活着,肯定回山里。若是,出现意外……哎——”
林桃是南泉选拔入山门,多年苦修,只为光大门楣,争一口气。青山派弟子的身份,何其重要。倘若林桃活着,怎么可能不回青山派?
一声叹息,便是宣告林桃活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云梦玉瑶些许迟疑,内心震撼,埋怨道:
“这事,他竟然一个字都没说。——”
“李阳痛失所爱,痴迷呆浑,曾经翻山越岭,游走城内外,各个角落,各处人前问。三天三夜不合眼,还是我寻找林桃之际,发现他昏迷悬崖下面。之后大病一场,痛哭一整天,胡言乱语,浑傻不堪。”
黄玉春闻言当即扶手,道:
“——哎,他是个浑人,说来可怜,师姐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师姐,师姐!——”
“噢,是,此事就算了吧……”
云梦玉瑶些许愣神,更是呆愣当场,思绪漫天飞乱。
她不知道林桃之事,可是听闻林桃很可能身死,却是凸显些许悲凉感受。
回忆当初,李阳入山门便是大吼‘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口中乱言,挑战各处,被打的遍体鳞伤。
性情大变,或许是因为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