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议事厅。
明月高挂,大圆敞亮,犹如白昼一般,照耀天空之下。
粗壮的大树,枝丫密布,伸展开来,前后五六丈。低矮的围墙,貌似也掩盖不住。
厅内一片安静,四下也是相对的沉默,各自彼此对视,左右思虑,进入相难的状况。
凤花季,王和两人,或有两次交耳,只是言语过后,继续保持冷静。
赵炎风,叶双柳,韩玉贞,金长山等其他几位师傅们,也是并排而坐,静静等待什么。
叶展脑袋晃动,左右摆动拂袖,思虑一侧,想要询问伏渠的意见,可是伏渠一侧低头,故意装作没有听见。
叶展随即叹息一番,再次抬头,看着面前三派带队弟子。道:
“你们没有搞错,云干土不是尹家过失?——”
云梦玉瑶,辛三,龚干,黄玉春,于真清几人,纷纷疑惑,相看上官一夕。
上官一夕当即行礼,道:
“弟子等,看的非常清楚。——芸州内,确实有人从中作梗,截取云干土,嫁祸给尹家。这批人,实力不俗,训练有素。尹家处理有些过分,可是弟子们也是做了一番调查,尹家应该没有问题,叶师伯也要三思。——”
叶展闻言当即一愣,侧头相看思虑,道:
“早就听人来报,尹家货物丢失,尹青这老小子,装模作样,说是他人截取,原本我还不信,如此看来。这帮人,还真是阴险。——”
王和闻言当即疑惑,侧头瞥眼上官一夕等人,笑道:
“师兄,既然一夕说了,我看尹家的事情,就宽容些吧。——”
黄图闻言当即点头,符合道:
“是啊,既然不是尹家作怪,这事先放一边。——只是,我圣元香茶会之期,是谁来此捣乱?——”
叶展闻言当即紧皱眉头,道:
“各宗都来人了,偏偏是这个关键时刻出问题。——”
赵炎风闻言当即瞪眼,喝道:
“师兄,你不必担心,谁来了咱们都是不惧。——哎,你们几个,可是有其他消息?——”
龚干闻言当即瞪眼,上前行礼,道:
“师尊,几位师叔师伯,弟子有些疑惑,正要与你们说说。——”
叶展闻言当即侧头,道:
“说吧。”
龚干侧头瞥眼黄玉春过后,点头上前,道:
“我与上官师弟,在九山门前相遇,期间也有长风门弟子与我神兵弟子回合,其他宗门,天山派,归元宗,古佛寺,以及九岳山也都遇见一人。——我们也是认识,正是侠客山弟子——瑶山。——”
叶展闻言当即瞪眼,道:
“侠客山弟子?——你没有看错?——”
龚干闻言当即瞪眼,肯定道:
“师伯,我们定是没有看错,多年之前,我曾经见过这个瑶山,不会认错。——”
上官一夕见此符合,行礼道:
“是啊,师伯。我也认识瑶山,是侠客山的人,没有错。——”
赵炎风闻言当即瞪眼,喝道:
“混账!——侠客贼人,欺人太甚!——”
“哼!——”
众师傅们闻言当即瞪眼,目光表情,貌似内藏久远的杀气,碰撞升腾。
叶展思虑之际,些许瞪眼左右,侧头问道:
“伏渠师弟,你是金手司掌事,有何看法?——”
伏渠闻言当即一愣,脸色严肃,点头过后,问道:
“你们曾经与截取云干土那货贼人相遇,可是动手,结果如何?——”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行礼,解释道:
“回师伯,那货高手,实力不俗,我们带着门下弟子,都是新人。也是害怕出现意外,争斗之际,我们没能包围他们,倒是打伤几人,拿了货物。——”
辛三当即符合道:
“是啊,手下都是新人,万一出错,几位师伯也会怪罪。——那货贼人,实力真是不俗,我们三人可争上下,却是困不住。——”
伏渠闻言些许微笑,貌似看出什么,挖苦道:
“侠客贼人,真是可恶,一出手就是霸道啊!——”
这句话酸溜溜,前后貌似没头没尾,搞的几个弟子愣神。
众位师傅们,却是听的清楚无比,思虑来回,突然都进入的沉默。
‘霸道’是指侠客山功法,他们的实力强悍,达到极致。从容不迫,攻杀有力,与侠客山交过手的人都知道,打伤侠客山的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截取云干土的这货贼人,或许不是侠客山所为。
叶展当即明白,瞪眼上前,道:
“我问你们,当时交手,可是出现什么变故,对方武元招式如何?——”
上官一夕闻言当即一愣,思虑片刻,解释道:
“师伯,那货贼人,实力浑厚,应该是实战经验丰富,招式刚猛,宽大开合。绝非一般高手,应该是经过特殊修炼。——我与辛三师弟,各打伤一人,其他弟子联合,也是打伤两人。招式路数,倒是简单直接。”
众位师傅们,闻言过后,相互对视。彼此摇摆头颅,皆是一片迷惑。
上官一夕,辛三两人实力,能够打伤侠客吗?
这一番疑惑,思虑长久,若是遇见侠客中一些弱鸡,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若不是呢?
首先,侠客瑶山,依然露面,几个人都是认识,应该不会错。其次,这货贼人出现,又是与侠客瑶山出现,上下承接,联系微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底对方是什么组合?
最可怕的意外,就是侠客山,很可能与其他宗门联合,一起出手,扰乱圣元盟的香茶会。
其后果暂且不计算,圣元盟能够压制侠客山几百年,正是因为侠客山与各宗门不合,若是出现巨大变故,这个漏洞如何补救?
叶展瞪眼来回,忧心忡忡。背后发话,喝道:
“你们几个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要仔细商议!——”
“是,弟子告退!——”
上官一夕,龚干等人疑惑,闻言过后,还是纷纷行礼,告退而去。
人去眼过影,寒风凛冽,冰凉透骨。烛火摇曳不止,灯笼也随着晃动。
一把剑锋直顶着众人后脊梁,阴森杀机,层层覆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关门,关窗,众人坐立不安,彼此拳头紧握,嘎吱作响。
赵炎风当即暗喝,道:
“师兄,这到底是不是侠客所为?——”
叶展闻言当即沉默,无法回答。
伏渠些许瞪眼,喝道:
“也是,也不是。——假如是侠客所为,我们倒是不怕。可要是侠客山与各大宗门联合,我们就会非常被动。——此事紧急!——”
“谁敢!——”
赵炎风当即瞪眼,拳头紧握,迸发一股子杀气,凌厉八方。
叶展也是怒火,高喝道:
“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赵炎风瞪眼怒火,闻言过后,心头窝囊无比,一个转身沉默低头。
众位师傅们各自瞪眼,些许按压怒火,顿时进入冷静。
伏渠些许上前,左右顾盼,道:
“眼下侠客山,我们顾不上,他们要来便来,倒是不怕。——香茶会照常举办,不能出现意外,必要万分谨慎!——”
“不错,没有证据表明他们联合,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叶展闻言当即点头肯定,些许思虑,告诫道:
“诸位,此时最重要的是香茶会举办,要圆满结束,不出意外。——还有,希望诸位师弟小心一些,不要让各宗脸上难看,必要时,丢些面子没关系。——”
“嗯……”
众师傅们闻言当即明悟,些许担心,也是渐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