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万丈红霞。
白鹤腾空飞翔,伸展翅膀,云白天际之间,画出美丽的弧线。
山势平摊,一片林木交错,或有花草繁盛,更是迎面出现一片湖泊。
这湖泊不算太大,貌似远处高山之上,蜿蜒而下,汇聚成湖。前后南北,形似半弯月,二三十丈方圆。其后隐秘空空,似乎还有陡坡急下,形成的一处神秘山谷。
晚风呼啸,秋叶飘零散落,或许是一阵轻轻之风,可是那股子凉气,却是令人瑟瑟发抖。
鹤飞戏水,水波点点泛滥,倒影夜一片,暮色水中央,尽显朦胧林。
突飞一人影,飞行水点,向空夸湖面。
温玉儿落地缓和,拂袖轻轻摆动,额头汗水早凉,更是呼吸急促不止。道:
“呼呼——累死了。呜,呼——”
脸色红润无比,身体的热血,也是四肢百骸翻滚不止。急行路两个时辰,从未敢丝毫的休息,为的就是缩短与上官一同众弟子。
回头顾盼,或许李阳这丑货,还再急行不止。
只是他永远也别想赶上自己了,不必看见李阳的脸色,自然是最好。
“李阳,不是我不等你,实在是你太慢了,怨不得我。哼!——”
温玉儿嘟噜一句,也是看看天色过后,寻觅一个位置,稍微休息一番。
林木交错之际,远处发出一次次的喘息,貌似有人远处树后埋伏。
温玉儿警惕如初,当即大惊,顾不得休息。大喝道:
“什么人!——”
瞪眼上前步,也是快速无比,转头低看一人斜靠休息,还是熟悉的人脸。
温玉儿当即大惊,道:
“是你?——怎会是你?——”
李阳口水流出,闻言过后,嘴角一吸溜,抹鼻子睁眼相看。慌神之际,些许郁闷,埋怨道:
“吵什么,吵什么,我刚刚睡下。——怎么一点都不让人安生?——”
温玉儿见此状况,当即脸色一变,问道:
“不是,你不是在我后面吗?——怎么会在这里?——”
李阳当即斜眼一笑,模样可恶至极。挖苦道:
“你这丫头,真是不好。——虽说长时间不见我,非常想念,可你也别这么着急啊。——瞧瞧,瞧瞧都累成三孙子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下啊。真是的。哎!——”
温玉儿当即抖动胳膊,撇开李阳,瞪眼怒火道:
“你这是耍我,早一步先来这里。——”
李阳闻言当即一笑,些许安慰,道:
“看你说的,我是怕你迷路,赶紧来此等你。——你倒好,看见我就问罪,早知道不等你了。让你在林子里瞎转,嘿——”
温玉儿喘息不止,急促赶路,元气消耗不少。根本没力气发脾气,摆手之际,苦笑道:
“真是没想到,你李阳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哼!——算我眼拙,没看出来,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便是一侧靠坐树木之后,继续瞪眼李阳。
宗门修炼,颇为辛苦,温玉儿自己知道,她所修炼身法,绝对是顶级中的顶级。虽说日常专心于医术,可是她是身法,同辈人中难有人能与之相比。可是面前的李阳,貌似鬼魅一般出现,明明是瞪眼看着,回想之下,还是一路上无处寻觅。
难道这李阳,是顶级天才?
李阳见此一幕搞笑,貌似开始无聊的消遣。起身过后,伸展胳膊腿,道:
“哎呀,休息一下,还真是舒服,正好活动活动胳膊腿。哎,啊……”
温玉儿休息之际,本是不想看李阳,谁曾想这货如此气人,就在面前显摆,貌似嘲笑蠢驴一般。咬牙道:
“你……你小子别狂。——”
李阳闻言当即瞪眼,问道:
“哎,玉儿师妹,你怎会如此说我,我可是好心好意的等你啊。——”
“放屁!——”
温玉儿早就怒火,当即靠坐瞪眼,喝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我可是看见你如何坑尹青的,你小子少装孙子。——”
李阳闻言当即一笑,也不生气,些许叹息。道:
“哎呀,闹误会了不是,我当时可是为了咱们俩能够脱身,你当时可是没说一句话啊。”
温玉儿当即气急,本就是太累没力气,更是斗嘴不过。拂袖喝道:
“走开,别来烦我!——”
“哈哈哈——哈哈哈——”
李阳后退之际,与之拉开距离,也是心头憋笑。继续调笑,道:
“哎,你知道吗?我刚才睡觉,做了一个梦,你想不想知道?——想不想?——”
温玉儿瞪眼低头,喘息不止,根本不搭理。
李阳继续挖苦,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梦见你呀,说再见到我,就要把去年吃的饭全吐了出来。——嘿,你说好笑不?——”
“啊!——我杀了你!——”
温玉儿瞪眼之际,怒火安奈不住,起身太手,猛烈一掌。
劲风猛烈,元气缠绵后大,威力无匹。
“呼——”
李阳后退急促,快入闪电,残影留下,便是迎面继续嘲笑。道:
“哎,师妹为何如此着急?——我又不是说你,再说你也吐不出来啊。呵呵呵——”
“啊,你别跑!——”
温玉儿双腿快速,竭力强运气,依然威力不俗。
突兀一阵清风,双影交错攀前后,范若急速飞燕,纠缠远远腾空。
双燕空飞,急促一个坡度而下,眼前一亮,更是另一番园林。
草花齐全,红色光芒之下,一片祥和,其上之风,摇摆吹动,貌似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其规律。
亭台中间,前后宽阔十丈,茶座摆放整齐,火炉燃烧茶壶水,些许热情升腾。一股子茶香四溢,鼻尖入肺腑,提神醒脑一清明。
或许,李阳都不知道,这个野外深林中,竟然还有人住在这里。
两人追打,自然顾不得这些,温玉儿也是怒火,一个没注意,便是一脚踢翻了火炉之上的茶壶。
“当啷啷——”
水洒一片热气,桌面凸显狼藉,茶壶碎片大小激射开,四下更是神秘莫测。
李阳瞪眼之际,赶紧严肃起来,摆手示意,喝道:
“先住手!——先住手!——”
温玉儿怒火一顿,些许茫然惊讶,道:
“怎么了,你怕了?——”
李阳闻言当即撇嘴,喝道:
“要不说你瞎,你没看见打翻了东西。——”
温玉儿慌忙之际,四顾凉亭内外,毫无人烟,皆是疑惑不解。道:
“这荒山野林的,怎会有人居住?——”
荒山野林,内外空无人烟,方圆十几里都看不见房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危险之地,绝非等闲之人,所能安妥。
李阳是一个极为小心的人,他清楚知道,这里的一幕,绝不是他能预料的。这一切之前竟然没有丝毫警惕,非常的诡异。
斜眼相看,道:
“恐怕,这里很古怪。——”
“咳咳,咳咳——何人喧闹啊?——”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咳嗽入耳,次次入心,蹒跚而行,隐藏草内飘忽出现一个老者。
老者头发银白一片,须发皆是整齐,身穿灰色衣衫,貌似一个老古董般的儒生。衣料朴素,确实整洁。无形有声,飘忽现身,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脸上皱纹层层覆盖,沧桑之手,颤抖不止。踏脚前进,发出草土扭动的声响。
走上台阶,低头看茶壶碎片,道:
“谁打翻我的茶壶?——”
李阳当即瞪眼,疑惑不解,警惕模糊不清,诡异至极。随手便指着温玉儿,道:
“哎,我知道,是她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