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金言无奈地说:“我已经被你折腾一个晚上了,我们再这样纠缠下去还有意义吗?别这么贱,别到最后让我瞧不起你。”
若兰一听金言说她贱,倍觉羞辱,嗔怒道:“对,我贱,那是因为我还爱着。你知道吗?我在别人面前也是高傲的公主。”若兰说着一把推开金言,接着说道:“我不许你走,为什么你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了。我跟你说过,你若不能给我永生的爱就不要碰我,我反复问过你,你以为我在说笑话吗?你懂不懂,我一旦决定爱了,就会整颗心投入。”
金言辩驳道:“难道你只许被爱,不许不爱吗?”
“对,因为你说永远。”
“当初他不也是很爱你吗?现在不也不爱了吗?”
“他是不爱我了,但是当初我们没有互相承诺。而我和你,在爱之前,有过承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放了我?”
“我早就放了你,是你三番五次扰乱我。”若兰流着眼泪,心里十分难受,她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
忽然,金言在她面前扑通跪下来,流着眼泪说:“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给你跪下请你原谅我。”
若兰看着金言的举动,越发哭得伤心起来。她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然后趴在他的肩头肝肠寸断。她的心,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都在哭泣。她觉得他们的爱犹如一捧沙,正在快速地流失。她感到不论她再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她多想做他手里的一粒沙,留在他的生命中,温暖地藏在他的掌心里停止流浪,从此任岁月流逝,世事变迁。当他累了,孤独的时候,偶尔打开掌心,她便露出笑脸,温柔地望着他,陪伴他,使他不再孤单。而此刻,她感到阵阵眩晕,她觉得今生的爱即将离她而去,她拼命地想抓住些什么,就像在垂死的边缘紧紧抓住悬崖峭壁上的一缕青藤一样,她不能松手,她怕一松手,今生的爱情就永远的离开了她的生命。
“金言,我们再爱一次吧,做个最后的纪念。”
“不行,没有时间了,我要去公司上班。”
“为什么每次都要听你的,今天你要听我的。”若兰推开他的身体,抬起手,擦干眼泪,忽然双手撕开他的上衣,橘色的上衣半脱下来,缠在他的臂弯上。他惊惶地一下推开她,躲闪到窗前,大声对若兰喊道:“你疯了吗?你让我觉得你在强暴我。”
“对,我就是要羞辱你!”说完,她把他的上衣扯下来扔到床上,把他拽到电视机旁,抻出她衬衣上的领带将她的手反绑起来。
“你慢点,你弄疼我了。“金言微微扭动身体,挣扎着喊道。
若兰轻轻帮他松了松。她的脸热热的,有一种灼烧的感觉,但她心中仿佛充满一种莫名的力量逼迫着她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地做下去,直到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转身走到床前,倚在床头,冷冷地看着他。他起初对视着她,而后羞涩地别过头去。她凝视着他……
她看着他如此羞辱的姿态,故意轻蔑地说:“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吧,你不是很高傲吗?”
金言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别过头去。
若兰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
屋里静静的,时光悄悄流逝。
“若兰,你闹够了没有,你总不能一直让我这样站在这里吧,我冷,你知道吗?”金言扭过头,怒吼道。
若兰起身下了床,来到金言身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将金言推倒在床上,松开他的手,随即把他的手按到他的身体上,模仿着他曾经命令她的方式命令着他。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怯怯”地完成着。当他欲火中烧的时候,若兰却忽然推开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为。她要煎熬他,她要折磨他。
金言躺在床上,目光清冷,像一块冰,带着冷酷的气息。然而,这正是若兰痴迷的地方……他翻身俯视着她问道:“是不是之后,你就会放了我。”
若兰眼神迷离地望着他,答道:“是。”
他眼里带着仇恨,像一头被困的凶猛的猎豹。他要吞噬眼前的女人,让她在痛苦中求饶……
金言翻身下了床,走了几步,忽然“哎呦“一声,双手使劲按着腹部,痛苦地蹲在地上。若兰赶忙下床跑过去搀扶他,惊慌地问:“怎么了金言?”
金言一把推开她,哭腔说道:“你给我滚开,你知道吗?我从昨天就这里疼。”
若兰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搀扶着金言躺回到床上,然后跑去浴室,拧了一个热毛巾帮他擦干净身体后,为他盖好被子。她守在他的身旁,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金言沉默不语,若兰怯懦地问他:“金言,你是不是很恨我?”
金言大声道:“我觉得你恶心。你让我失去了对女人的一种美好感觉。”
若兰听完眼泪汩汩流下来。她默默看着他,心头纵有千言万语,却再也没有理由说出来。
她为金言向上拉了拉被子,平静地说:“这样也好,毁掉所有的一切,我就可以彻底的离开了。从此后,我就没有脸再见你了。你以为我不想轻松离开吗?我很痛,我也想云淡风轻,可我走不出来,不能唱歌,不能去咖啡厅,不能走我们走过的路,我无路可走了。”
“现在你是真空状态,等以后,是你的还是你的,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状态。”
“我们说过永远,我以为我们的爱不是世俗的,这是我向太阳神祈祷的爱情,既然它给了我,让你来到我身边,为什么,又这么快让你离开我?”
“一切都是定数,神收走了爱。”
“也该断了,你走吧,我不再纠缠你。”
金言“蹭”地一脚把被子踢开,下了床,拿起裤子,愤怒地用力登上两条裤腿,穿上上衣,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并用水把头发打湿,然后站在镜子前用两只手把头发抓蓬松后,向门口走去。
若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泪一行行往下流。她不知道如何来衡量对错,也许,从一开始,这段感情就开始错了。但是,这错误就像盛开的花朵,虽然它渐渐凋零,但无法否认的是,它曾经那么美丽地存在过。
她依依不舍地注视着他走到门口,心头划过一片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