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若兰听后歪在贵妃椅上不说话。
金言又道：“你有权持有你的想法，但我自有我的一套方式。呵呵，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样一边看电视一边和你聊天的。”
说完，起身走过来，把若兰从贵妃椅上拉起来，拥抱着她说：“老婆，今天一起洗澡吧？”
若兰微笑着腻在他的怀里。
进了浴室自然是缠绵缱绻，极尽撩拨，若兰越是妩媚推拒，越勾起金言之占有欲，如此酣畅纵肆，如痴如醉……
她静静地挨在他的肩头，不时亲吻一下他的脸颊，并越来越紧地靠着他的身体，似乎渴望嵌入他的体内。金言睁开眼，低头在其鼻尖上又亲了一下，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说：“你是个猫一样的女人，需要人呵护。”
若兰把脸颊贴进他的胸膛深情地说：“宝贝，我爱你！”
“Mee too.”金言怜爱地点点头。
这时，金言起身把枕头立在床头，身子倚靠在上面，侧身在床头柜上取了一根烟，点燃后，慢慢吸着，用一只胳膊将若兰揽入怀中。若兰温柔地贴服在他的胸前，痴迷地仰望着金言吸烟的样子
金言一边吸，一边说：“喜欢吗？”
“喜欢。和你在一起感觉特好，你很适合我。”
“我也很舒服，这就是为爱而爱，很纯粹。”
“我追求纯爱。”
“只有年轻的心灵才具有纯爱的能力。”
“具有纯爱心结的人，是值得珍惜的。”
“你总是很诗意。我愿意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让你快乐幸福。”
“你很爱我是吧？”
“目前是，以后的事情不好说，谁也说不准，所以我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和你在一起。”若兰听后，泄了气，蔫蔫地退出金言的臂弯，望着天花板。
“怎么了，老婆。”
“没事，忽然有点伤感。”
“有什么可伤感的呢？即使有一天分开了，我们也得到过，灿烂过，远好于没来过。”
“你不是说我们的爱情会永远吗？”
“这是理想，如能达到当然很美好。我会尽力的。虽然这世上没有永恒，但我尽力让我们的感情长久。”
“有时候我也曾想过，让你陪我五年，即使你不离开我，我也会因为色衰而避而不见你的。”
“别想那么多了，世事变幻，人生如梦。好好享受我们现在的爱情。好好疼我吧。”
“我今生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爱人，我很爱他，正好他也很爱我，我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简单的日子，单纯地爱着，这就是我今生最想得到的幸福。”
若兰把头靠在金言的胳膊上，想想此情此景当是千金难买，可所有的激情，所有的爱恋又终将慢慢流逝，不觉又添了几许感伤。
金言捻灭烟蒂，揽过若兰的肩头把其整个拥入怀中。若兰闭着眼睛感慨地说：“有时候被你这样紧紧地揽入怀中，睡在你的怀里，觉得是生命里的奢侈品。”
“恩，以后常用奢侈品。现在抱着你就是极致的幸福。”
“永远才是极致的幸福。”
“永远抱着你才是极致的幸福。”
“可谁知道永远有多远呢？”
“永远就是，当死的那一刻还会想到你，还想爱着你。”
“有时候，我会突然很想你。”
“其实是自然想到我。”
“为何？”
“你的灵魂早就离不开我了。”
“怎么造成的？
”我唤醒了你前世的记忆。”
“什么记忆？”
“你的灵魂充满了纯洁的邪恶欲望。”
“有时候懂得比陪伴更重要。只有你能如此精准地说出我的内心，也许色比性更全面。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我喜欢你像一道强光将我包裹住，刺目、灼热。我不喜欢温吞吞的感情，圆滑世故和十分平庸的爱其实是有罪的。我知道你有很多故事，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在这段和我交往的日子里，能炽烈纯洁地爱着我。我特别喜欢古代那些至爱的故事，比如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杜丽娘生死之爱，还喜欢那个雁丘的故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总觉得绝决而唯美才是爱情。”
金言抚摸着若兰的手，说：“我喜欢你的韵味和你内心的丰富。”
若兰听了温柔一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很喜欢毛绒玩具，觉得它们象小天使。但小时候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变化真的很奇怪。”
金言拿过烟盒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笑道：“和我在一起，返老还童了？”
若兰笑道：“那你以后要送给我，要送够十个小天使。”
金言推了若兰一下，故意惊讶道：“喂，送十个？这么多，不送。”
若兰“蹭”地坐起来，一下从金言手中抢过烟，拿在手中，瞪着眼睛，娇嗔道：“一辈子，送十个小天使还多吗？你送不送？”
金言看着若兰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干嘛？”
若兰忍着笑，说：“送不送，不送我就捻灭它。”
金言原本以为有重要的解释，没想到如此回答，被一下逗乐了，连声说：“送，送。”然后取过烟，连吸几口，顺手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捻灭了烟蒂，而后躺下来。
若兰坐在金言身边，又接着问：“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金言一侧身，故意抿嘴笑道：“不是，是被逼无奈的。”
若兰一听，翻身骑到他身上，趴在他身上，用手卡住他的脖子，笑着逼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说不对，我就不下去。”
金言吞着脖子，笑着不停地扭动身体，把若兰甩到身下，然后抱着头蜷缩起来身体躲避着。这时，若兰伸出双手，探到他的身上，挠他的咯吱窝，弄得他大笑不止，连连喊：“饶命啊，饶命啊！”
若兰一边咯吱他，一边问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金言蜷着身体，赶忙应道：“是心甘情愿的，绝对是心甘情愿的！”若兰听后，方笑着停了手，看着金言舒展开身体，长舒一口气，重新躺好，自己则坐在床上掩嘴笑着。
次日清晨，阳光暖暖打进窗棂，若兰推醒金言，说：“老公外面太阳很亮，今天太阳起得这么早啊。”
金言伸了一个懒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你想干嘛呀？”
若兰躺进金言的怀里说：“太阳都不懒，早起床了。呵呵，不过我不想起，就想这样和你黏在床上。”
金言听后笑道：“好，11点再起。”说完，起身倚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吸着，若兰则略微向上移了移身体，把头贴在金言的胸前。
金言打开电视，电视里正重播着热剧《蜗居》，屏幕上海藻正和宋思明在床上缠绵着，紧接着下个镜头是，海藻拿着钱，给正在愁眉不展的姐姐海萍送过去......
若兰看着剧情说：“我不喜欢海藻，觉得她挺可悲的。这么年轻就不相信爱情了。我觉得就是因为年轻才应去好好地爱一次，去好好的享受爱情的纯净和美丽。等老了，人变得世故了，爱情就参入了很多世俗的东西，瑕疵的东西，到那时不要也罢了。我就不明白，小贝那么爱她，海藻喜欢宋思明什么呢？”
“宋思明有权、有钱，能满足她的物质欲望，有时候爱情爱欲在钱物财产面前就显得不那么炽烈了。”
“可是生命为了这些而跳过青春鲜活的生命感受，跳过清纯圣洁的爱情，值吗？”
“这个剧演得很真实。现在这社会，十个女孩里得有八个是海藻。”
“不会吧。”
“会。现在女孩都很现实。”
“可是小贝那么爱她，她为什么不选他呢？”
“因为她怕过海萍一样的生活。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
“海萍的婚姻给她了阴影？”
“对。她不想和海萍一样走那条婚姻的路。”
“至少海萍的生活里还有爱情啊。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过着很平凡的日子而已。她的欲望很明确。房子，我就是要房子，不惜一切代价奋斗。而海藻呢？”
“她是跳过青春和爱情，直奔现实。”
“你以后会养小海藻吗？”
“如果养，我也要问问自己，人家和我在一起图的是什么？我能给人家什么？”
“你说的不就是价值交换嘛。比如你给她钱，她给你青春，这样就平衡了。忽然觉得人类挺可悲的，爱情很可贵，但有时候爱情却什么都不是，很不值钱。”
“是啊。”
“你说海藻真爱宋思明吗？”
“爱嘛，她只是爱生活的安逸和金钱。你看过《金瓶梅》吗？西门庆为什么先娶孟玉楼，为什么暂时不娶风流貌美的潘金莲进门，这足以说明财产在婚姻中起决定作用，而非爱情色欲，个人魅力。”
若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金言说得确实是这样的。虽然小贝青春，与海藻拥有真挚的爱情，但宋思明社会地位，经济条件比小贝高出很多，所以宋思明更容易占有女人。她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攥住金言的胳膊扭动着，酸酸地问：“你还真想养个小海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