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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叹息

穿越之不为奴 除夕猎户座 2333 2024-07-11 19:24

  “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参观完四皇子府,沈时宜跟秦瞻在后院儿一处水榭看鱼吃点心,看着有些出神的沈时宜,秦瞻开口问道。

  沈时宜被秦瞻这么说,才抬起眼睛,看向身边的秦瞻。

  嘴巴动了动,有些话想说,却不知为何,只化作一声叹息出口,“没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秦瞻看沈时宜如此没精神,眉头皱了起来,“能让你如此耗费心神,便是小事也说说吧,让我听听。”

  听秦瞻这么说,沈时宜眼圈儿发热,嘴巴动了动,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好转身靠在秦瞻胳膊上,不让他看到自己难受,再追问下去。

  她怎么能说,是觉得被同僚排挤,被自己贴身丫鬟忽视,又看到钟春,心里害怕呢?

  出入京都时,她向来是无所畏惧的,因为她没有亲近的人,可以让她心里起波澜,受伤害。

  但是随着一日一日的朝夕相处,李大智杨延巳两人,还有小红小翠,真的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是,这几日不知为何,这些亲近的人,似乎将自己推了出去,因为他们都有了更亲近的,第一选择都不是自己。

  这些说出来,沈时宜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但是她的世界太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只有程平乐和牡丹,可以偶尔见一见,远比李大智和小翠他们见得少的多。

  沈时宜靠着秦瞻,看向天色,嘴里喃喃道,“可能是春天,人容易多愁善感,我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不日就出京去。等我回来,就好了。”

  沈时宜想,大概自己每天每天跟李大智和小翠他们一起,所以不知不觉会让他们走近自己,所以自己才会受他们态度影响,等自己从益州回来,便又是那个百毒不侵的沈时宜了。

  秦瞻却被沈时宜的话,惊到,将她转过身,看着沈时宜有些冷清的眼睛,“出京?什么时候?没听你说过。没多久就是我的冠礼,这个时候你要去哪儿?”

  沈时宜摇摇头,将自己从刚才伤春悲秋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眼神也变得清明了些,“自然等你冠礼之后,我再出去。这次是去益州,早就该去了,不想却拖到了现在。”

  “益州?”秦瞻宁美,他自然知道,沈时宜一直对益州有想法,每日在春曦阁吃饭,十次有九次,她都在收集益州的信息,只是,“益州天堑,有生命危险的,你如今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还要亲自去益州吗?”

  沈时宜知道秦瞻的意思,却还是点头,“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能时间会拖的长一些,但是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秦瞻见说到益州,沈时宜眼神比刚才那瞬间的迷茫更加精神奕奕的模样,一时间不忍心反对,又实在担心,拉着沈时宜的手在手中把玩,半晌没有说话。

  沈时宜低头凑在秦瞻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不高兴了?”

  沈时宜接着说到,“我还是不适合留在人群中,越来越不自在了,所以我想再出京一次,既是让自己继续更稳,也是要整理一下思绪。”

  沈时宜这般说,秦瞻还能如何,只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抱在怀里,轻声道,“等冠礼后吧,再等一些时间,我跟你一起去。”

  沈时宜当即想起身反对,却被秦瞻抱着动弹不得,只好扭头看向秦瞻,“路上危险,风餐露宿的,你还是别去了。”

  秦瞻这下笑出来,“我说危险,你说不然。我跟你一起,便又有危险了?”

  沈时宜摇头,“不是,我自己做好了准备,那些危险不放在眼里,但是你自小锦衣玉食,去益州受不必要的苦干嘛?”

  沈时宜自己一个人,她可以跋山涉水,但是牵连旁人跟自己一起受苦,那她不忍心。

  秦瞻额头点了点沈时宜的,“你能吃苦,我倒不能了?别小看你未来夫君。”

  沈时宜还待反驳,看见秦瞻坚定的眼神,嘴里的话咽下去,不再多言。

  大不了,她再准备周全些好了。

  春闱临近,京都的气氛越发的热闹。闭门苦读的举子固然有,但是大多数还是觉得只这半个多月的苦读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还不如跟同乡同年们一起去拜拜门路,交游一二来的有用。

  这天沈时宜休沐在家,本来在校场小练片刻,没想到,平日里还算安稳的东院儿被一阵敲门声震动。

  林平放下手中的枪,他自从被四皇子赐给沈司丞当护卫一直尽心尽力,沈时宜闲了还要找林平学个一招半式,如今休沐,正是跟林平学招式套路的时候,没想到被轰隆隆的敲门声打扰。

  沈时宜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刚过,这是谁?”

  林平径直往东院儿门口走去,“不管是谁,弄出这般大的动静,多半没什么好心思,您在院中先避一避,我去看看谁敢在沈府喧哗。”

  林平就这般拿着红缨枪转过影壁墙,来到东院儿门口,门猛地打开,门口没有防备的沈兆坤栽进院里。

  “沈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林平对沈兆坤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他看来,沈兆坤一家既对沈司丞没有半点慈心,又不知廉耻的不以为耻,反倒时时想要得寸进尺,利用司丞达成自己的各种目标妄想。

  沈兆坤见来的是比他高壮的林平,那借着酒意的胆气便缩了大半,只指着门外道,“这是东来书院的举子们,听闻牡丹姑娘的新曲词是时宜做的,便想讨教一二,偏偏无人引荐。这不正好让我碰到了,我便带他们过来,跟时宜一起谈讨一二。”

  林平听沈兆坤说着不着调的话,还时不时打个酒嗝,脸色已经漆黑一片,沈司丞虽是官身却是女子,哪有做父亲的,带着一大群喝的半醉的举子上门找闺女的。

  林平黑着脸,看向门外带着醉意的举子,“沈司丞当朝命官,你们就这样擅闯官员府邸,该当何罪?还不快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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