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钱夫人和李夫人听着清雅公主说的这一番话,察觉到她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二人面面相觑。
“公主,这个林玉瑶最是会蛊惑人心,巧言令色,表面一副乖顺模样,实则心思歹毒,不守妇道,实在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钱夫人一个人在那唾沫横飞,喋喋不休的在编排林玉瑶的不是。
“哪来的苍蝇这般讨人厌?”
清雅公主一脸嫌弃的表情,在钱夫人面前挥挥手,好像真的是在驱赶苍蝇一般。
钱夫人被清雅公主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尴尬住了,到嘴边的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清雅公主,钱夫人也是好心提醒公主,莫要被某些人的外表给蒙骗了。”
李夫人见钱夫人在清雅公主这里吃瘪,只好自己上了。
“提醒本公主?对啊,你若是不说,本公主竟差点给忘了,刚刚是你们两在这里污蔑将军夫人与本公主的驸马在私会,你们这般信口雌黄,你们的皇上知道吗?”
清雅公主可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别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打乱自己的判断,她记得眼前的这个钱夫人刚刚可是说要闹到皇上那里的,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妨拿他们的皇上来压压她。
“清雅公主,我们本是好心,却不想清雅公主竟也这般,,,,”
钱夫人本想说清雅公主不辨是非,一旁的李夫人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公主的身份,若是言语不敬,那可真是要被问罪的,李夫人可不想被钱夫人这般无脑的人连累。
“这般什么?你是想说本公主不识好歹吗?”
清雅公主眼睛微眯的看向钱夫人,缓步走到钱夫人面前,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不,,不是,公主误会了。”
钱夫人被清雅公主的气势吓到了,后退了几步,后背也冷汗直冒。
“本公主从出现在这里,只听见你一人在聒噪,一直在编排慕容夫人的不是,可慕容夫人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你却说她巧言令色、蛊惑人心?你污蔑本公主的驸马与慕容夫人有染,无凭无据的话,张口即来,到底是谁巧言令色,混淆视听,既然你说了,即便是闹到你们的皇上那里,你也是不怕的,本公主不知你们春风国的律法对污蔑朝中重臣的亲眷是如何处置的,但是在我百花国,污蔑皇亲贵族是要凌迟的,本公主今日还真想向你们的皇上讨回一个公道,即便不能将你按照我百花国的律法惩治,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清雅公主面露狠劲,一字一句的告诫钱夫人,眼神更是凌厉,皇家威严的气势被清雅公主发挥的淋漓尽致。
“清雅公主,莫要动怒,我们也是好意提醒,清雅公主与路驸马自是伉俪情深,情比金坚,但保不齐有些人会利用旧交情来蛊惑勾引路驸马,以此来离间清雅公主与路驸马之间的感情。”
李夫人本以为只要是个女人,一旦遇上自己的夫君不忠,一定会恼羞成怒,却不想这清雅公主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倒是漏算了这一点,以至于她现在与钱夫人倒显的被动了许多,再看钱夫人,此刻已经被清雅公主吓的惊慌不已,不知所措。
“离间?呵呵,,,,本公主与驸马之间的感情,岂是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离间的,你们这么喜欢乱嚼舌根,本公主不介意拔了你们的舌头。”
清雅公主冷笑几声,好像是听见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你,,,你,,,”
钱夫人看着清雅公主这般凶神恶煞般的模样,显然是吓到了,脸上的表情更是惊恐。
李夫人也是被吓得不敢再言语。
“你你你什么你?本公主现在还不想沾血,你们还不快滚,否则定会让你们血溅当场。”
“走,快走。”
李夫人见钱夫人吓得身如抖筛,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她此刻必须要离开这,只能搀扶着钱夫人踉踉跄跄,狼狈的离开这里。
见二人走远,路子贤满脸愧疚的上前。
“公主”
“驸马,你已经出来很久了,还是赶紧回到宴会去,我与慕容夫人说几句话。”
清雅公主怎会不知路子贤心中的所想,只是急忙打断了路子贤即将说出口的话,满脸温柔的对路子贤说道。
“公主,此事与瑶儿无关,还请公主莫要牵连无辜。”
路子贤担心清雅公主会在自己离开后为难林玉瑶,满心担忧的说道。
清雅公主听闻此言,心中竟感到一丝丝的悲凉,但脸上还是要强装大度温柔。
路子贤对自己的称呼一直都是“公主”恭敬且生疏,第一次听见路子贤这般亲昵的称呼林玉瑶,心中怎会没有落差。
“在你心里,本公主的为人竟也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吗?”
清雅公主终究还是问出来这句话,她也想知道这三年的相伴,自己在路子贤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并不是,公主向来是深明大义。”
路子贤被问的一时有些呆愣,回想这三年,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清雅公主虽贵为公主,但从不骄纵,这一点路子贤深知,就因为如此,路子贤才会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感到更加的愧疚。
“路驸马,我与清雅公主也有三年未见,不知可否自抬身份,与公主叙叙旧?”
林玉瑶自打清雅公主出现的那一刻,就担心自己今日定是难逃一劫,却不想清雅公主竟会帮着自己。
如今见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她本不想多事,但她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既然清雅公主刚刚帮了自己,那她也不介意帮清雅公主一次。
“瑶儿,,,,”
路子贤没想到林玉瑶竟主动留下与清雅公主单独相处,路子贤深知女子善妒,他本就和林玉瑶之间有些过往,这些清雅公主是知道的,他担心自己不在,清雅公主一定会为了自己为难林玉瑶,故而心中十分的担心林玉瑶。
“路驸马,刚刚你与我说,将我看做妹妹,那我今日也就厚着脸皮,称公主一声嫂嫂,不知是否逾越?”
林玉瑶这话是说与路子贤听的,但是眼睛却是看向清雅公主的,脸上亦是真诚,或许此刻林玉瑶是真的释然了。
“我们姑嫂二人说些体己话,驸马可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清雅公主看着一脸真诚的林玉瑶,内心竟也有些触动,看向路子贤问道。
“如此,,,就不打扰了。”
路子贤本就将自己对林玉瑶的心意藏在心底,刚刚也是为了避嫌说自己以兄长自居,可如今真的从林玉瑶的口中听到自己与她是兄妹,心中竟不知是何种滋味,苦涩、失落、惆怅,这些情绪如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今日多谢公主能仗义执言。”
林玉瑶见清雅公主一直看着路子贤离开的背影,她清楚清雅公主此刻要留下来,定是有些话要与自己说,她便主动些,态度好些,或许这清雅公主也不会寻自己的麻烦。
“若今日与你纠缠不清的是旁的男子,本公主才不会多管闲事。”
清雅公主依旧看着路子贤离开的方向,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是,不管怎样,今日还是要谢谢公主。”
林玉瑶听闻此言,才知道清雅公主对路子贤的情义究竟有多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看来今日自己能逃过一劫,到底还是因为路子贤的缘故。
“你可知这三年来,他每一日都在打听你的消息?”
清雅公主悠悠的转过头,看向林玉瑶,语气中有幽怨,有不甘,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公主无需同我说这些,我与路驸马之间自三年前就已无瓜葛,现在是,以后更是。”
林玉瑶从清雅公主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那又怎样?她与路子贤之间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缘尽,现如今她只想报仇,之后的事便走一步算一步。
“你对他当真是半分情义都没有吗?枉他如此挂念你,真不知你是没心没肺,还是铁石心肠。”
清雅公主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林玉瑶所说的话。
“公主希望我与路驸马之间应该有什么样的情义?还是说若我与路驸马之间有情义,公主是否愿意退出,将路驸马退还与我?”
林玉瑶此刻竟有些看不懂清雅公主,若是试探自己,那怕是清雅公主想多了,她说与路子贤已无瓜葛,就真的是已无瓜葛了。
“子贤是人,不是货物,更不是本公主的附属品,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在侮辱子贤。”
清雅公主自是不愿意退出,也不认同林玉瑶这样的说法,心中恼怒,替路子贤感到不值。
“公主,您不必如此试探于我,我林玉瑶虽不是出身名门,但我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我的心,既能给的出去,也能收的回来,我的人生,亦是在自己的掌控中,或许路驸马在您的心中是无比重要,但是在我这,无足轻重。”
林玉瑶眼神坚毅,语气坚定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语,她此刻并非是在与清雅公主表态,而是真真实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清雅公主原以为像林玉瑶这样出身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想法皆是浅薄,自己本不想自降身份与之交谈,但刚刚林玉瑶的这一番听来,倒是叫清雅公主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
“公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便先回宴席了。”
林玉瑶被清雅公主看得有些发怵,想着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说完便对着清雅公主行礼,准备离开。
“你可知我们为何来此?”
清雅公主见林玉瑶准备去往宴会处,忙在身后出言阻止林玉瑶的离开。
如她所想,林玉瑶离开的脚步被清雅公主的一句话生生的停了下来。
“清雅公主与驸马来此,定是为了两国邦交。”
林玉瑶嘴上虽是这样说的,但是心中还是期待路子贤此次归来是为了自己,可是又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她此刻的内心是纠结的。
“林家出事,他得知后,心中万分焦急,十分担心你,那几日他亦是卧病不起,我不忍见他如此,才提议来春风国,他得知要来春风国,欣喜若狂,病情也有了起色,他虽嘴上不说,但本公主知道,他想见你,想知道你好不好,来的路上,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直要加快车程,若不是本公主强压着,怕是他还没到春风国,身体就先垮了,离春风国越近,他脸上的笑容好像更多了些,三年来,也终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光,那时本公主便想着或许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直到我们的车马到了春风国的都城,他的病才见好,到了行宫安置好,他便想出来寻你,是本公主不许,为此他与本公主第一次发生了争执,没办法,本公主只能来找你们的皇上,寻了个理由,让你参加这次宫宴。”
清雅公主原本大可不必与林玉瑶说这些的,不知是因为她此刻对林玉瑶有所改观的原因,还是不想路子贤对林玉瑶的一番心意,就这样无人知晓,可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她此番说出这话,皆是下意识的,只是说完,她也不后悔,相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公主与我说这话是何意?原来今日的这场风波是可以避免的。”
林玉瑶从不知晓此事,如今听来,隐在袖中的双手握了握,又松开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也再无波澜,语气很是平静的询问清雅公主。
站在林玉瑶身后的清雅公主,自是没有看到林玉瑶刚刚的举动,只是听着她如此平静的话语,心中竟替路子贤感到不值。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感动?或者说,你一点也不恨本公主吗?若不是本公主三年前强行带他离开,或许你们如今已经成婚。”
清雅公主几步走到林玉瑶面前,直视着她,想看看林玉瑶当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主,你到底想如何?我刚刚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试探我。”
林玉瑶此刻无语至极,眼前的清雅公主的想法,她真的是一点都摸不透,同为女人,不应该是希望自己的夫君心中只有自己一人吗?怎么这位公主却在一个劲的向别的女人诉说自己的夫君是如何担心别的女子的?
“本公主爱慕子贤,他所关心之人,本公主自当关心,本公主见子贤对你如此上心,而你却这般不领情,本公主替子贤感到不值,你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值得子贤为你牵肠挂肚。”
清雅公主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对路子贤的心意。
“若是真心爱慕一人,不应该是对方心中也只爱慕自己一人吗?为何公主明知路驸马心中另有所属,你却待他依旧,这是何道理?”
林玉瑶直到清雅公主说出这一切,才知道路子贤对自己并非只有兄妹的情义,心中欢喜,只是她不理解清雅公主这般做,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慕路子贤,心中更是疑惑不已,索性将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原本本公主也希望子贤的心中只有本公主一人,他刚到百花国时,整日郁郁寡欢,见了本公主,也是行的君臣之礼,从未逾矩半分,本公主无论如何讨他欢心,他都未曾真心笑过,后来本公主得知他悄悄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好像只有你的消息,才能令他开心些,那时本公主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可仔细一想,若是日后他得知本公主杀了你,会不会因此恨上本公主?这不是本公主想要的结果,杀你的想法也在那时就烟消云散了,将他困在本公主的身边,或许是个错误,但是本公主不后悔,既然他那么想知道你的消息,本公主便也不拦着,任由他派人去打探,看着他每日看着有关你的消息的字条,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本公主的心好像也能得到满足,渐渐的,本公主意识到,只要他高兴了,本公主就高兴了,所以你要活着。”
清雅公主的神情落寞、无奈的说着这些话语,这些话也许压在清雅公主内心多时,但从未有机会,或者说是合适的人,宣泄一下,如今她也不知怎的,竟和林玉瑶说了这些话。
不过说完,心中竟然畅快了几分,吐出一口浊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林玉瑶说的。
“公主与我说这些,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林玉瑶听完清雅公主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禁后怕不已,幸亏这清雅公主后来自己想通了,不然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还是有些气恼,自己若是真的因为路子贤的牵挂,导致命丧,那真的是冤枉至极。
“合适,若是你还未嫁人,本公主定会担忧,但如今你已嫁做人妇,本公主这颗心自然也就放回肚子里了,你与子贤既然要做兄妹,那本公主这个做嫂嫂的,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你,日后若是有机会,你来我百花国做客,本公主定会将你待为上宾,因为你是子贤在乎的人,而他亦是本公主在乎的人。”
清雅公主言语诚恳的说着这些话,意在交心,她不希望自己多一个仇敌,多一个小姑子,倒是可以。
“公主这是在与我交心?”
林玉瑶直到此刻才明白清雅公主的意图,突然意识到清雅公主的格局不是一般的大,这般的肚量,怕是这世上没有几个女子能做到的,心中倒也是真的很敬佩清雅公主。
“本公主不轻易与人交心,你算是一个。”
清雅公主并没有直接回复林玉瑶,只是这样答复,算是承认自己的意图。
“好,承蒙公主不弃,今日我也就高攀一次。”
林玉瑶本以为生在皇家,必是免不了勾心斗角,但这清雅公主的性子倒是与自己有几分想象,自然也就不排斥与她结交。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出来也有些时间了,子贤应该也担心的紧,我们进去吧。”
清雅公主此刻笑颜如花的看着林玉瑶说道。
“嗯,好。”
林玉瑶点头同意,两人相视一笑。
宴会依旧热闹非凡,直到众人看见清雅公主与林玉瑶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大殿门口时,众人都是呆愣的看着两人。
早早就回到宴席的钱夫人和李夫人见此一幕,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本以为这清雅公主怎么着也会和林玉瑶心生芥蒂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人却好的像亲姊妹一般。
路子贤虽人已回宴会,但是总是坐立不安,眼睛一直看向门口,十分的焦急担忧,直到看到清雅公主和林玉瑶出现的那一刻,本想起来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他都怀疑自己走后,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人看起来十分的和谐,心中总感觉不好,但又不好上前询问。
清雅公主与林玉瑶在众人疑惑震惊的注视下,从容的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众人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着觥筹交错的宴会,只是众人的心中不禁猜测这林玉瑶如今攀上了百花国的清雅公主,想必这日后的身份也绝非是他们随便能诋毁的了。
“将军”
林玉瑶回到座位上,对着慕容浩轩行礼。
“嗯”
慕容浩轩脸色阴郁,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并未看向林玉瑶,就连回答的这个“嗯”字,也是带着几分怒气。
林玉瑶察觉到慕容浩轩有一丝不快,只当是因为自己外出的时间有些久,慕容浩轩不高兴,并未多想。
“公主,,,,”
路子贤看着身旁的清雅公主,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本公主有没有对你的瑶儿做过什么?”
清雅公主故意将“你的瑶儿”四字加重,但语气倒是有几分俏皮和揶揄。。
“公主,”
“我的父皇母后一惯称呼我的乳名,小雅,你也可以这般称呼。”
清雅公主不给路子贤说话的机会,也没在继续说有关林玉瑶的事情,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满含期待的看向路子贤。
“公主不可,你我君臣有别,这般称呼,实属逾矩。”
路子贤听闻此言,惶恐不已,连忙解释道。
“你我成婚三年有余,原来在你的心里,你我之间不是夫妻,而是君臣,子贤,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能这般的铁石心肠?是不是这世上能让你心动的人只有你的瑶儿了?”
清雅公主说实话,很羡慕路子贤那般亲昵的称呼林玉瑶,所以她才告知路子贤,也可以称呼自己的乳名,却不想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心中怎会不悲哀,但她对路子贤却依旧恨不起来。
“公主,刚刚是我失言了,公主若是有气,,,,,”
路子贤以为清雅公主生气了,担心会牵连林玉瑶。
“路鸿生,本公主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清雅公主这是第一次直呼路子贤的姓名,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被路子贤的话给伤着了。
因为清雅公主与路子贤的座位离众人较远些,所以两人的这番谈话,并未让宴会中其他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