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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不得才爱

点烛须臾 归须臾 5128 2024-07-11 19:25

  叶初时身形一顿,垂放在两侧的手不由攥紧。

  快说出口的声音还是柒拾一如既往的宠溺“小拾想要的,阿兄都会给。”

  说着伸手揉揉柒拾高束的墨发“小拾~可愿与我在一处?”说着又怕柒拾说出拒绝的话复又道“阿柒一定不会不愿意的对吗。”

  柒拾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叶初时,心底某处紧了紧。

  她想眼前的阿兄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伤,才变的这样“陌生”。

  又想起年少时阿兄对她的守护陪伴,垂在两侧的手动了动终还是给了叶初时一个拥抱。

  “嗯~只要是阿兄说的,便是小拾所想的。”

  声音犹如年少时带着依赖熟悉信任,让叶初时原还满腹戾气与疑惑的心平静了几许。

  而这样一幕落在苏辞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扎眼又那样多余。

  嘴角更是浮上了几分讽刺,他忘了是分先来后到的。

  他又怎可能能留住呢?不属于他的,从一开始便不属于他他抓不住也不敢抓住。

  随着叶初时而来的一名小厮,看着这样一幕脚步蹉跎了很久,思量了很久,终还是忍不住上前战战兢兢的提醒。

  “叶公子,回宫的时辰快到了。再不回去,皇上该找出来了。”

  也这样一句话,令叶初时原本被柒拾占满心绪的脑海一顿。

  忽而想起了那个张扬且魅惑到极致的女人,那个将自己视为“玩物”却又将整颗心捧给了自己的女人冥思童。

  叶初时试图将脑海中关于冥思童的身影都驱散,可却驱赶越多。

  猛然抓紧了柒拾的手,对一旁的小厮示意带走。

  就这样叶初时带着柒拾苏辞,进了那金碧辉煌的北国皇宫。

  身在皇宫中时,便无法看到除北国首城外民不聊生,血肉淋漓。

  或许皇宫当真是所有野心逐步的最终点吧!

  入宫之后叶初时为苏辞唤来了太医院的首铺柳絮宁,下了死命令要医治好苏辞身上所有伤病。

  最好便是想办法让苏辞重新站起来了,这样柒拾便不再欠苏辞分毫了。

  而凤鸣宫的冥思童得知这一切后,只是笑了笑挥手允了叶初时的这番动作。

  也默许了住在凰涅宫偏殿的柒拾苏辞,只是宠幸叶初时的天数,时间,次数,也增加了。

  从三天,二个时辰,变成了整日整日。

  这回的叶初时,也真真造就了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姫名副确实。

  冬至,一直在外游玩的太上皇,忽而抱着奄奄一息的太后回了宫。

  闯进了凰涅宫,那时的叶初时大红色衣衿半敞手扶着琵琶。

  一曲十面埋伏硬是被叶初时弹的遐想横生,而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冥思童媚眼勾人玉足白雪的靠近。

  嫩红的唇瓣一些许酒渍,显得波光盈诱人品尝。

  一手抓着叶初时的衣袍子喷吐团团白雾,一手附上了叶初时的手背“阿时~想~要吗?”

  话落,这银装素裹的天地一缕暧昧横亘在两人之间。

  站在远处的柒拾眸光闪了闪,她看见了叶初时藏在厌恶之下的渴望与甜蜜甚至还有欲望。

  也就在此时太上皇也就是闻堰帝,抱着奄奄一息的太后朱茵玲闯了进来。

  闻堰帝冷冷看了冥思童一眼,声音冷漠霸道的吐出几字“立刻给寡人滚进来!”

  伸手欲挑起叶初时下巴的冥思童身形一顿,而后目光定定的瞧了叶初时一眼。

  然后转身跟上了闻堰帝,当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时。

  叶初时缓缓的站起了身,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被关上的屋门。

  最后还是转身向柒拾走去,却在距柒拾三尺时。

  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那紧闭的殿门,柒拾撑着一把红油纸伞主动来到了叶初时面前。

  声音轻柔:“阿兄是在担心~皇上是吗?”

  柒拾目带询问的望向叶初时,见叶初时明明身形一僵却还是做做解脱的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心底顿感一窒,垂眸扬笑复又开口说:“阿兄不担心,那小拾担心呢?”

  此话一落,柒拾便瞧见叶初时眼底一亮“那我去瞧瞧~”

  叶初时善解人意的说,然后故作为难的转身。

  可明明脚步那样轻快,柒拾忽而懂了什么。

  而柒拾身后是撑着拐杖,艰难依靠着门槛推开房门的苏辞。

  苏辞瞳孔深遂的瞧着这一幕,心绪变的有些复杂。

  苏辞想,或许此刻的他该感谢这样的叶初时。

  “咳咳~咳~”苏辞看着几欲白雪模糊的人影,下意识的咳了几声。

  又在感觉到喉咙间回荡的血腥,急急转身。

  一个失衡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柒拾察觉回头时。

  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紫色斗篷中,脸色苍白脆弱的苏辞。

  白而透明以至于可以看到面皮下的点点毛绒,薄薄的唇瓣更是因干裂的细缝渗出点点嫣红,风情不自知。

  看似锋利的剑眉染上了一缕茫然,瞧见柒拾注视的目光。

  面上还努力做出一副温柔相,掩饰此刻的~

  尽管这样的苏辞,不是柒拾第一次见却还是会将所有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明明这样的干净懵懂理应是叶初时更完胜些,可叶初时却从没有这般模样过。

  “兄长,怎又如此,你在这样下去。伤何时才能好。”

  柒拾摇头无奈的走近,将苏辞从地上抱了起来。

  而这边来到紧闭门前的叶初时,却生了几分蹉跎。

  屋内“哈哈哈~父皇你们爱的当真惊天动地呀…”

  说着冥思童转而看向床榻上,紧闭眼眸无比娇弱的朱茵玲一眼。

  然后回头看向那个拿着锋利匕首向自己靠近的父皇。

  面容魅惑中掺杂着几分癫狂又道:“我阻你们成就爱时,你们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将我丢弃。

  需要我时又将我找回高高捧起。哈~哈哈哈!”

  已是鬓边白发闻堰帝不耐烦的皱眉“你这个孽女,玲儿是你母后,你就该为玲儿付出些什么。

  你觉得若是没有玲儿,你算什么东西?”

  “所以我就活该就为血器吗?就为了她,成为续命的容器吗?

  将我找回来时,说要补偿我失去的父母亲缘就是这样?”

  说着冥思童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至床榻前,欲将榻上之人掐死。

  闻堰帝见此快步上前,提起冥思童便往后一甩。

  “孽女,你好大的胆子~”说着眼眶发红的上前,又给了冥思童一脚。

  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冥思童伸手擦了擦嘴角双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眉带讽刺的,看向她所谓的父皇母后:“瞧瞧~到底是怎样魔怔的情爱,才使好好的北国君王闻堰帝。

  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我的好父皇啊!您和母后游历周国时候是眼瞎了吗?”

  闻堰帝抚摸朱茵玲脸颊的大手一顿,眉宇充斥着满满的烦躁。

  声音也越来越冰冷:“寡人没有时间在这里给你废话,”

  说着便将匕首抛到了冥思童的跟前,砰一声震得冥思童恍若失聪。

  屋外的叶初时的脚抬起又落下,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那女人过如此痛苦,不好吗?此番场景该是畅快才对呀!

  怎会有些点心疼甚至想推开门,去到那女人的身边护着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想走开,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

  殿内,冥思童伸出那双被娇养的很好的芊芊玉手。

  执起了那泛着寒芒的匕首,动作熟练中带着发泄似的捅向自己的心口。

  而后媚眼如丝地低头瞧着心口的匕首,奇异吸引着心间血。

  最后柄首空凸处,缓缓凝聚出了一颗血珠。

  思童周身更是失了所有血色般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思童将柄首处的血珠,拿出置于掌心。

  满脸讽刺的看着闻堰帝“我用了数十次的生死枉复,偿还了你们的生恩。

  所以我~不欠你们的了。

  可~父皇你们欠我的,欠着北国百姓的,何时~偿还?”

  在闻堰帝为朱茵玲喂下血珠,起身抱着朱茵玲推门而出时。

  那冷漠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是我和她的女儿,是这北国的唯一的长公主。

  这番殊荣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说完便不在瞧冥思童一眼,便推门离去。

  而叶初时在看到冥思童时,也正是冥思童力竭不支,犹如一只穿着明黄色花衣的雪蝶,风雪一吹便倒落在地。

  叶初时眼眶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的通红,身体带替思绪的来到冥思童身边。

  手有些僵硬别扭的将地上的人儿拥入怀中,听见她几近无声的喃喃

  “阿时,哈哈哈,你说这样一无所有的我,活下去的理由到底该是如何~”

  话落,怀中人儿便不由蜷缩成了一小团。

  让叶初时下意识的心口一紧,可说出口的声音却依带着尖酸刻薄,妖娆妩媚“皇上,若倒台了。

  那奴家也就自由了呢!奴家可是巴不得呢!”

  以住叶初时说出此话时,便被冥思童带着怒意的捏起下巴,狠狠的在他嘴角处咬下。

  带着绝对自信的说“哈~,孤的好阿时,可真天真。

  孤怎会放过你,从你遇到孤时你就注定是孤的。

  你一日不会爱上孤,孤便不会放过你一日。

  倘若爱上了,那更好,那就安安心心的~”

  可现在怀中的冥思童那样脆弱,甚至叶初时还能感觉到怀中人渐渐消失的呼吸,他多么害怕他下一刻就真的没了。

  明明这样的冥思童,他该是习惯了才对啊。

  可为什么却动了心,叶初时想着眸光一沉他感觉到有什么正在偏离他预算的轨迹。

  来年春至,某一夜的大雨。叶初时不知与冥思童闹了这样的矛盾,辗转反侧难眠。

  推门而出来到了柒拾的房间,却见无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脚转身来到了苏辞所在的房间。

  抬手欲推门,门却先他一步被一手端着血水的柒拾拉开。

  四目相对,柒拾一如往常反观叶初时却难忍烦躁。

  “小拾~你欠他的明明已经还清了?”

  柒拾浅笑伸手抚平了叶初时的眉头“可我认了他做兄长,兄长的肺痨,连柳大医都束手无策,我想让他去的安然些。”

  说着错开了叶初时,换热水去了。

  叶初时望着柒拾离去的背影,转身与正在双手撑榻想要坐起来的苏辞四目相对。

  “你听见了吗,小拾对你只是责任所在,所以最好不要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不配。”

  叶初时冷冷的说道,望向苏辞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苏辞靠坐了起来,用背脊感受着墙面上传来的冰冷。

  以拳抵唇,压下涌动在口齿间的血腥。笑的温柔如沐:“叶公子说笑了,那叶公子配吗?

  而那位女帝陛下,叶公子又该如何呢?”

  说完又止不住喉间痒意的咳~咳咳,咳嗽起来。

  这样寂静的夜,只余大雨磅礴的滴答声与苏辞时不时的咳嗽声。

  直到柒拾端着一盆白雾腾腾的热水回来,为苏辞净面去湿气~

  而这其间叶初时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占据着柒拾的视线与心绪。

  而过苏辞犹如一个旁观者,瞧着因这样的叶初时而止不住眉眼笑意的柒拾。

  这一年的四月十五,冥思童复宠了她的正夫也就是驸马云南璃。

  而叶初时也因这事,将自己关于凤鸣宫整整一个月也不知是在逃避些什么。

  那时的柒拾曾问那样颓废的叶初时“哥哥,你在躲着陛下?”叶初时不答。

  六月初九,扎花节冥思童与云南璃出游,将凰印送出作礼。

  七月十九日,叶初时复宠打压云南璃时更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在冥思童面前变的更加妩媚妖娆,落在冥思童的视绕也越来越多。

  十二月十三日,叶初时与冥思童发生了争执喝的伶仃大醉倒在凤呜宫外的台阶处。

  仰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带着浅浅梨涡的脸颊冻得通红。

  柒拾又问“哥哥,可还记得儿时言?”

  叶初时不解,欲要深想时却看见了将冥思童路过云南璃。

  发怒起身跑去与其争吵不休,而冥思童抱手环胸偏头遥遥看向柒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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