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王脸色一变,心里异常不适。
而溥殊心里想拉拢霖王的决定又变了变,觉得没用的棋子不如就放回棋盒里的好,转眼就对霖王没有了以前勾结的样:“王上英明神武,那三小皇子乃战神下凡。这番亦可稳定民心,还可盖掉霖王的不孝之名。”
“宰相何必这样贬低本皇子,我可从未想过要弑君,那日之事还没有查明。说的直白些就是宰相办事不利,至今还没给本皇子一个交代。”杀驴卸磨他同样会做,战场上临战倒戈的大有人在,他不屑。
“王上要替老臣做主呀!这事连按察使司都无从下手,王上身边可都是侍奉王上多年的人。谁敢没有证据的怀疑,老臣也没那查案的本事。”溥殊苦苦的叫冤,老脸都摆满了冤屈。
王上听不下去这般扭捏的语态,“宰相是该罚,那就罚官饷半年。”
威严道:“那对三小皇子之事就这样决定了。退下。”
宰相似是不服,想参霖王一本。霖王他表面上虽是贤德之人,但私心过重。三小皇子那次出征西域,后方军粮被霖王扣下,差点让那三小皇子丧命西域。
三小皇子在粮尽弹绝,敌军重重包围中,率领众将士决胜而归,只怕安邹都敬佩不已。
霖王事后将一切责任全部推给押送粮草的军官,在世人眼中霖王是爱国爱民的皇子。竟没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溥殊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这次看来跟让人心生厌弃,“王上,关于霖王一事老臣要启奏。”
王上赶走他们的兴致也抛之脑后,饶有趣味的听这下文。
“放肆。”殿内到殿外的声响刺耳地传到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宰相大人,你有什么资格议论天家之事。”
凤仪九天,女子的容颜全被脂粉盖下,凤朝华服穿着在身,不容的威严,女子的眼神直杀向溥殊,作为警告。
溥殊头下意识的低头,他最怕的是他的妻子溥氏,其次就是邢后。他不敢违背她们的意愿,同时心中也憋着一口气。
不敢说下去的溥殊,像老鼠嘴吃着东西全是为了磨牙。低头顺眼不敢语。
霖王也对邢后微微作礼,让人看不出。
邢后看了眼安邹轻轻地笑了点点头,然后下蹲着身子对王上说道:“臣妾是想来求王上收回圣旨的,那溥悦心的婚事可不可以作罢,臣妾看中了一位姑娘想……”
“邢后若是为了这事而来,那就出去。”王上不耐烦的说道,“朕刚下的旨意,难道是随便更改的?”
看着邢后的王上莫名有了怒火,邢后忙着退下。
直到殿中只剩安邹,“你有还要说的?”
安邹毕竟是久经杀场的人,他不怕倭寇,更不怕眼前的王上。
“臣想要王上收回成命。”这一声更多是压迫,他想要违背圣意。
王上笑中带怒,离安邹足够远时,却又转身:“你不想与你爱的女子在一起吗?哦,对了。那次盛宴你拒绝了,那这女子留着也没用了,倒不如朕下旨意杀了。”
“臣错了,臣告退。”安邹的命脉被死死的拽住,他不能冒险。
……
翻滚在天空间的太阳没有任何感情,植物被晒的卷成一团,没有了生的气息,何况是人。
安卉迟站在这烈日当下,丝毫没有放弃。汗珠爬上了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坠落下来,最终快速的被地上蒸发。
邢后众人从殿中出来,“你在这站着也于事无补,回去吧。”邢后温蔼的说后,惭愧的摇了摇头,在孙嬷嬷的搀扶中走了。
孙嬷嬷不解的道:“娘娘这是不管了么?”
“在雏鹰的羽翼还未丰满之时,与饿狼搏斗,反而是自寻死路。”邢后叹息着道,“真是苦了那两个这么好的姑娘。”
安卉迟听到了邢后的话语,低头下……后抬起的是决心,要这么发弃吗?不,她不愿。不愿就此放弃与她多年的玩伴。
“噗通”,固执的她跪了下来。
地上的滚烫是她不顾及的,她可以为了要保护的人付出一切代价。
霖王作为一个旁观者,笑的若有所思,“权利真是至高无上的。”
半响,安邹憋着闷气从殿中,自己心爱的女儿却跪在了殿前,心中不平。
他被人牵制住,无法脱身,但他不允许他的女儿求里面这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走到安卉迟跟前的安邹,严肃,带着吼的声气:“起来。”
安卉迟看了一眼敬爱的父亲,没有说话,但却是不起来。
安邹眼睛看向远方,沉重又带着洪亮的声音:“我们安家从此不跪天家人。”
安卉迟心中触动了,但还是没有起身。
这时,宫女秀儿从远处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卉迟小姐,公主来不了了,叫奴婢来传一句话。”
丝毫不知情况的她,喘了一会,才又接着说道:“只要把二皇子的病给治好,那溥小姐就有救了。”
安卉迟瞪大眼睛,“那还愣啥?快把我扶起来呀!”
安邹对这有人情的小猴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背着手仿佛生气的走了。
***
霖王决定自己不能在这样受制于人,寻思下步的举动。
谋士,吴反说道:“殿下若还不肯下定决心,那可真要成了菜板上的肉。”
“本皇子要父王不受影响,能心肝的自愿将皇位传与本王,你能办到么?”霖王斜看着吴反。
吴反细细的想着:“那殿下接下来需要去探探邢后的意思,王上可是一直压着邢后那党的势力,想必邢后一党对此不满。”
霖王脸沉了下来,踢着吴反的屁股,说:“废物,邢后最疼的就是老三,怎么会来帮本王?”
吴反双手挡着霖王的腿,发颤的说“小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溥殊那里入手。”
霖王一下停下动作,若利用完溥殊那小人在把他踢开,也挺好。
“小人马上去安排。”吴反看霖王不语,多半是同意了,赶忙行动了起来。
“父王不要怪儿子,你从小就偏袒启祁,连这此宴会的是一步步算好的。”霖王眼中无神,嫉妒着启祁拥有的一切。
“父王赐予封号时,我就知道我没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父王一次次算计都是为了启祁,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