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傲娇地挑了秀眉,示意安卉迟小事一桩,走了。
太阳虽落在了上空,叫人睁不开眼,但在安卉迟眼中是这么的可爱。冷冰冰的宫殿似乎变得带了人清味。
安卉迟挑逗着凌晗的下巴尖,说道:“凌晗,这事多亏你了。要不是这样,王上心怕是不会太坚定。”
“好啦,我难得能遇见你们,收获了友情,这点小事由什么好谢的。”凌晗平常态的说道。
安卉迟看着眼前可爱的少女,出了神,“也是,那下次我可不客气了,遇事就往宫殿里跑。”
这阳光辣的渗人,凌晗抬手都遮挡不住,还是火辣辣的烤着人。
“安卉迟,去我殿里吧!这空场地,叫人热的慌。我殿里有刚冰镇的水果。”听着凌晗的话,安卉迟也是心中涌上心头。
宫中盛夏的制冰凉器物肯定也要好一些,反正事也妥当了,不如好好享受下冰镇世界。
就这样跟着凌晗去了殿中休息。
……
溥氏见容妃又折回殿中,见其忧愁,“我愿帮助娘娘一二。”
容妃见溥氏这样,也微微道了谢。溥氏阴险歹毒,她也不会把事全部寄托在这毒妇身上。
“溥氏,你愿帮助自然是好,可这事棘手的紧,王上等下可要召见霖王。”
溥氏笑着看眼前瞻前顾后的女人,凶恶地说:“那我们就在霖王还未觐见的时候把事办好。”
“妹妹给姐姐送来一个礼物,还望姐姐笑纳。”溥氏拍拍手,一少女遽然进入容妃的眼帘。
朱唇皓齿,容则秀稚。少女虽未长开,但姿容也豪不比旁人逊色。
“见过容妃娘娘,……母亲”,最后俩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声音,她溥悦心今日打扮的不像人样的站在她们面前,真是心中痛恨。
“小女就是宰相府嫡千金溥悦心,前来宫中请命愿嫁与二皇子启澹然。”溥悦心说出这些话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她的婢女被溥氏早早的压住,溥氏开出条件,若想要救自己的婢女,那溥悦心不得不顺从,溥殊早已把溥悦心这个女儿抛之脑后,哪里还会做主。
打蛇打七寸,溥氏轻易的拿捏住了溥悦心的命脉。
容妃上前扶起,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溥悦心,心中甚欢喜。又怕委屈了这女子,轻声的问道:“你可真愿?嫁给本宫那痴傻的皇子。”
“小女自愿。”微微启动着红里带白的唇。
容妃看向溥氏,心中也委屈不得,无法道出话来。
“退下吧!我有事跟你未来的母亲说。”溥氏言语之间,还真诚的看向容妃,这样的溥氏让人看起来温和中带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知晓容妃娘娘是个善人,不愿做我这龌龊小人的勾当,但娘娘放心,妹妹我会给容妃娘娘这事,办得妥当,办的舒心。”
容妃手中的佛珠停滞滚动,低下眼来,“那谢谢姐姐了。”
溥氏听着容妃这声姐姐,又是捻着晃眼的蓝色绣帕,掩着嘴笑了起来。
“只要容妃娘娘记得今天妹妹的好就行了。”说着溥氏脸上的颜色又变了变。
瞟了眼容妃,摸了摸头上王上特赐的蝶恋头饰,不屑地走出殿去。
……
宫女秀儿,惊慌失措地进了凌晗殿。
见俩位主子磕着瓜子,聊的正火热,火急火燎的说:“奴婢见李公公出宫,不要多嘴问了一句。哪知道是王上要将溥家的千金赐给二皇子,还是溥小姐亲自请的命。”
“什么?”安卉迟停下了嘴中的瓜子,赶忙冲出殿去。
凌晗的小柳眉皱起,说:“去请我母后,知道吗?”
秀儿忙着道:“奴婢明白。”
安卉迟几乎是不要命的跑到承露殿,路上有太多的揣测,她不敢深想,只想拼命去问清楚,溥悦心是不是被溥氏威胁了。
承露殿外没有什么人,只有禁军侍卫在站岗,炎热的天气,更加的火热,连禁军侍卫都挑着阴凉处躲。
安卉迟想闯进承露殿,却被一次次的挡了回来。
凌晗紧跟着安卉迟,这次连她也被挡在了外面无计可施,她不能逗留太久,邢后马上就要过来。
不放心的对安卉迟说道:“等下我母后就来了,你先去阴凉处躲躲,天热。”交代几句后,离了去。
……
承露殿内
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朕知道霖儿,成熟稳重。所以在你五岁时就封你为霖王,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儿臣当担得起这份责任。”霖王抱拳领命,眉宇间像极了高座上的人,虽有些书生气,但那气势可是浑然天成的帝王家才能有的。
“霖儿自然是不会下毒害朕的,朕相信虎毒不食子。”王上用老父亲关爱儿子的方法,成功的拉近了与霖王的距离。
“参见王上,霖王。”
王上拍着身旁的塌铺,笑着开怀:“大将军和宰相来了。朕可就在等你二人了,快平身。”
将军安邹在进殿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想毕是为了溥家的女儿。安邹脸上沉闷,加上天气干燥脸颊像是拍红了的球:“王上,老臣入宫前听闻,宰相府有门不错的婚事。”
“大将军不愧是昌隆国的定海神针呀!连消息都这么灵通。”王上高声欢言道,“朕很满意这门婚事,那溥悦心不是还会医术么,那说不定朕的皇儿要恢复那英姿飒爽的儿郎了。”
还不忘的夸奖宰相溥殊两句,“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呀!”
溥殊低微头,脸上不见什么喜色,心里却欢喜的很,一个女儿换来更好的前程,换来天家人的信任。失去了一个女儿就能换来这些他绞尽脑汁都得不来的无上荣光。
有什么好惋惜的!
“得王上隆恩,老臣的女儿能嫁给二皇子那是三生有兴。”溥殊话语藏着多奉承的话语,王上听了也受意的紧。
安邹还要说什么时:“王……”被王上硬生生给挡了回去,“朕今儿高兴,将军就不必多说了。”
安邹是个执拗豪气的汉子,哪里会顾虑重重,“王上,溥殊这不就是卖女儿么,这溥悦心会医术,那直接给二皇子医治就好了,等二皇子神志正常的时候在决定婚配不更好?”
“安邹,朕的位置你来做好了,你到是清楚的很。”王上听着安邹的话,手上青筋暴起。
“今儿宣你们来是想商量立储的事情,朕想了好久想三皇子为太子。”君王之气无尽的显露出来。
对这举动安邹是没有意见的,他和那启小皇子行军打过仗,说那启祁冷漠少语,可也是一条汉子。怒火平息下来的安邹到是全力支持启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