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你了?岂有此理
床前守孝,悦宁溪是英年早验了!
连连干呕之后是头晕目眩,神识还在就是那双眼睛迅速模糊站不稳罢了。
蔚云戟看她情况不对,将她抱起往他的心海居走去。
悦宁溪头昏沉的像干了十斤混合酒,浑身没了力气,头靠在结实的胸口跟虚脱了一样。
熟悉感让蔚云戟的心肉跳动,低头看向悦宁溪。
枉他一双夜枭的双眼,那日被大雨和毒素影响,却没看清她的模样。
刚把悦宁溪放下,悦糯糯就凑过来。
“娘。”她拿着扇子给悦宁溪扇风,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额头,“还难受么?”
“乖!娘没事。”她就是感觉好困,特别累。
蔚云戟心事沉沉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低语:“我去看大夫来了没。”
她刚起身离去,薛嬷嬷即刻上前,牵拉着悦宁溪的手。
不是吧,躺都不能让她好好躺吗?
“悦娘子。”薛嬷嬷沿着她的床边坐下,激动问,“你是不是有了?是将军的?”
“蛤?”谁有了?
“你就实话告诉我老婆子,是不是将军的?”薛嬷嬷拉她的手拉的紧,期许的目光让悦宁溪清明了几分。
悦宁溪虚弱呵呵笑了起来:“我和将军嘴都没亲过,怎么可能会怀孩子呢~”说着她忽然心虚,越说越没底气……
也不是没轻说,好像除了拜悦糯糯所赐,还有出逃水牢的时候……
薛嬷嬷疑惑:“那你……”
悦宁溪哭笑不得:“嬷嬷你误会了,不是只有怀孕才会吐。”
她就是在水牢里泡水泡太久了,全身生寒导致腹部疼痛,寒气入侵引起的呕吐。
“我就是身体弱,月信来了又着了凉,所以才会有不好的反应。”
失落,无限的失落!薛嬷嬷的表情明显黯淡下来,冒着星辰金光的双眼布满乌云,遮盖了所有。
把悦宁溪的手放下,只是说了一句:“之前是我不对!悦娘子莫怪,你先好生休息。”说着便起身出了去。
悦糯糯一直都是个调皮捣蛋的,现在的她却异常的乖巧,拿着扇子帮着悦宁溪扇风。
她看出了悦宁溪的疲惫吗,去摸摸她的头:“娘你睡吧,有我在呢!”
翻身牵着悦糯糯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的糯糯辛苦了!小小年纪还要照顾老母亲。”果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那没办法!”悦糯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谁让我只有一个娘又没爹,这担子我得挑起来呀。”
“糯糯,你爹……”
“我知道娘不喜欢爹!我也不是多想要个爹,就是娘你一个人带着我太辛苦了,我也想要一个人照顾娘。”看她那么懂事,老母亲的心甜如蜜饯,紧接着下一句就让她泄气,“这样就没人管着我去闯祸了。”
悦宁溪:“……”
果然,对漏风小棉袄还是不能抱着太高的期望!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真的生病了!悦宁溪连诊都不看,自己配了点药吃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被子盖的太厚,还是天气太热!被热的迷迷糊糊醒过来,屋子的灯熄的差不多,只有外面的两盏灯亮着,微弱的光线对她来说,作用微乎其微。
她只觉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用力蹬开被子坐起,忍着巨大的困意把那湿透的外衫脱下,手掰着脚把袜子脱下随手一丢。
后手又伸到小背心里,把那勒了一天的内衣解开掏出,随手丢到床尾。
听到床边有轻微响动,她弯腰弓背拿出一条手帕往后甩:“糯糯,帮我把脖颈和后背的汗擦干。”
手中的帕子被接过,轻柔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等汗擦干净她倒下手脚并用,抱着棉被手脚跨在上面,一只手还用力的拍一下大腿,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不够的把下裳往上拉,手伸到裤子里在大腿的痕痒处抓了抓,手勾着带橡筋的裤腰带拉起,松手:“啪——”的一声回弹,随后嘴里又传来嘶的声音。
弹的有些疼了,又忙去抓被橡筋弹疼的地方,最后又轻轻拉了一把裤腰带,在抓痒的大腿处拍一下,这才满意的睡觉。
悦宁溪手脚拉长的往里面甩,直到碰到一个软绵绵的暖呼呼。
“恩?”悦宁溪的手伸过去,巴掌像触手怪物一点点爬上去。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是个人?
“唔~”被弄醒的人唔了一声,随后手背被人拍了一下,不耐烦的喊到,“娘别闹!”
“糯糯?”悦宁溪抬头,皱着眉头又摸了一把里面的小人,紧接着又传来悦糯糯的声音。
她一下被惊醒,刚擦拭干净的后背又一次汗流浃背!
悦糯糯在里面睡觉,那刚刚帮她擦汗的是谁?
身后的光亮传来,悦宁溪恐慌回头,看到的是那张带着疲惫的脸。
“将军?”有些不知所措,拉着被子盖住胸前,“你……你怎么在这?”
“我……”蔚云戟站在原地,支吾了半天,“我来看看你,顺便拿点东西。”
悦宁溪震惊:“你有东西落我房间?”
蔚云戟:“……”
“咳!这是我厢房。”悦宁溪的院落离的比较远,蔚云戟一着急就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刚刚帮她擦汗的人就是蔚云戟?而且她那一系列动作,也都……
大型社死现场,悦宁溪感觉都要无地自容,仿佛这个星球已经不是她能生存的地了。
咬着下唇,抱着棉被捂着胸口,她一点点挪动身体,光着的脚慢慢伸出去,勾那被她扔在地上的鞋袜。
刚勾完,扭头又看到被丢到床尾的内衣……
老天爷啊!杀了她吧,此时此刻多希望自己没出生过。
他茫然,甚至还觉得她这样很可爱,轻笑:“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早点休息。”
“偶~”悦宁溪呆呆应声,目送蔚云戟出去,把头埋在被子里。
堂前屋子还灯火通明,中年的男人皱眉恨铁不成钢,看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丰慕盈。
“哭哭哭,成天就只知道哭。”丰翰池指着不争气的女儿,气急败坏,“就不该放你出来,一出来就成日给我闹事,今天把阿戟的府给烧了,明个是不是把皇宫都给烧了?我是这辈子欠你的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东西来。”
丰慕盈只管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委屈:“爹,你怎么能怪我呢?全都是那个勾引表哥贱人引起的!而且她还仗着有表哥护着,动手打我。”
“什么?”丰翰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打你了?”
他怒拍桌子:“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