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负了你?
“是啊!”丰慕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听得丰翰池眉头紧皱。
“岂有此理,阿戟就这般容忍那贱人欺负你?”他站起来,气得脸色涨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欺负我丰家人。”
“舅舅。”取了东西的蔚云戟回去,正巧听到丰翰池的话问,“你要看谁?”
“阿戟。”他以一个长辈的姿态看着蔚云戟,“你可知盈儿是如何被你收的那贱人欺负的?”
蔚云戟皱眉:“舅舅再说清楚点,谁?”
“哼!还有谁?还不是你收留的那对贱人母女?她是如何欺负盈儿的,你可知可管?”
“这是什么话?”蔚云戟双眼微眯,面露凶光,“舅舅说话注意。在我这,她们母女可不是能随意捏造的。”
“我是你舅舅是长辈,盈儿是你妹妹!怎么?你还想要为一个外人呵责长辈,以下犯上帮着个外人?”
“是又如何?舅舅大可多捏造几句她的不是。”蔚云戟的眼神让丰瀚池不敢直视,只是抱着双手也不吭声。
“舅舅可知是谁犯错在先?院落走水悦娘子母女不在,与她们何干?救她是悦娘子给的措施,火也是靠悦娘子才如此快扑灭!而这一切全是盈儿自己撒了头油,碰了蜡烛燃起的过错!与她何干?”
看了一眼丰慕盈:“这嘴里没一句实话,舅舅你就这般不分青红皂,不问事实就听她一面之词来袒护?难怪敢这般胆大妄为心狠手辣,盈儿平日如何骄横盲目你可知?”
他没想到蔚云戟会生这么大的气,当真对自己说教起来。
他虽然是蔚云戟的舅舅,但也只是一个四品文官,对比起他战场上厮杀的狠劲,不管是官职还是气势还差得远。
丰翰池颤抖着手,指着蔚云戟:“你就是这般跟长辈说话的?你娘可有教你敬重长辈?”
“少拿我娘说事。”蔚云戟眼神扫去,那嗜血的眸子让丰翰池打了个冷颤,“我娘离的早教的少,不及舅舅你这般教女有方。”
当初丰翰池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家中有两个孪生姐姐。
蔚云戟的母亲先是结交了他的父亲,又从中引荐了皇上和姨母成了平妃。
而两姐妹先后诞下两人,前后相差不过三天。
两姐妹为家里操了不少心血,把一个成天不误事业的小芝麻官,一路提拔到了如今的四品闲散官员。
因侄子登基成帝,姐姐成了太后他也荣升成为了太国舅爷,女儿也顺理成章的是个郡主。
但从此也是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蔚云戟生气的模样,把丰慕盈吓到紧张喊了声:“表哥~”
“闭嘴!”呵斥完丰慕盈,看着丰翰池把手中的瓷瓶重重放下,“你可知是谁伤了子砚?”
“子砚?”谁敢伤害皇子?这还了得?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伤子砚的人是国舅府跟过来的婆子!胆子竟如此之大。”而当时丰慕盈可并未阻止和惩罚,反而还把查看伤势的悦宁溪扑倒,扭打在了一起。
“为保住你的国舅爷之位,人我已仗杀!子砚那边也请求不让皇上得知此事。”指着还在抽泣的丰慕盈问,“舅舅还要继续包庇,任由她这般胡闹下去?”
以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一下就过去了,可现在丰慕盈闯的是滔天大祸,连皇子都敢伤害,一句逆谋之罪就能平了丰家。
丰慕盈反驳:“人家会那么生气,还不是因为那个她嘛”
蔚云戟反问:“所以要站住脚挨你打?”
“我……”
“舅舅领着她回去好好教导,留心着给她找个好夫家,成日跟个疯子一样,像话吗?”
丰瀚池被说的哽咽。
“我不要。”丰慕盈大声反抗,“我发过誓非表哥不嫁,不然我宁愿一辈子寡着。”
“那你就寡着。”懒得理她!反正蔚云戟是不会喜欢,更不会娶她。
“阿戟。”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这个事情,确实是盈儿的错,她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事,慢慢来。”
“小?不懂事?慢慢来?”冷笑,“街头三岁小孩都比她懂。”
丰翰池被气得发抖,但是又不敢说什么。
“我们都是一家人,别的话就不说了!不如……让盈儿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好好教导教导她。”
“没时间。”蔚云戟拒绝的很干脆,“舅母健在尚且轮不到我管!”
“盈儿母亲这不是身体不适,省得再让她气上一气雪上加霜不是。”
“那就找教导嬷嬷,我一个糙汉做不了女子的教导。”他拒绝的那么直白,真是有人落泪有人笑。
蔚云戟的稍微声音缓和了下来:“厢房已收拾出来!夜色晚了,舅舅早些休息,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说着他站起往外走,真也不顾那位自傲的长辈。
听到他要出来,门口头痛的悦宁溪急忙往回跑。
在蔚云戟出去不久,她不放心,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跟着出来结果碰到这一幕。
刚跑出没几步就被逮个正着。
蔚云戟把她抵在小角落,双手困住她俯身问:“跑什么?”
“没……没有啊!”悦宁溪手指抓了抓耳后,“就是……偷听人说话不太好。”
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就怕听到什么秘密,一不小心被蔚云戟嘎掉。
他问:“身子可好多了?”说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嗯。”悦宁溪也不闪不躲,“发了汗好多了。”
“那你实话告诉我。”他心疼看着月光下那如星辰浩海明亮的双眼,“他是不是又负你了?”
悦宁溪垂眉:“没有!”
船上发生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别说是蔚云戟。
“孩子……”他欲言又止,最后咬牙问出口,“孩子又是他的,对吗?”
“孩子?”悦宁溪狐疑,“什么孩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紧握着拳头,“他是不是又负你了?”
蛤?怎么的?在古人的眼里看来,恶心干呕就是怀孕吗?
悦宁溪本想解释,但是这样怎么能体现她一肚子坏水呢?
她问:“我是不是很傻?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为了显示真实性,她还挤出了一滴泪水,“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吧,遇人不淑让孩子跟着我受苦了。”
苦笑:“反正……我也没人在乎!所以,我才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本只是调皮恶作剧,没想到却让蔚云戟红了眼。
双手抱着她的脸,迫使她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