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爹?你爹又死了
“的戏有点假。”伸出手猛然推向付景麒,他往后踉跄撞倒在对面的船壁上。
“主子。”佟笙想要去扶付景麒,奈何船的晃动太大,他失去了平衡也一样摇晃乱撞,更可怕无的是,另一只手竟失去了作用,完全失去了知觉。
摇晃的船体上,悦宁溪一手抱着悦糯糯,一手抓着窗子边缘,努力往旁边站住脚,让身体得到平衡。
“你竟敢伤我主子?”佟笙顿时急疯了眼,那只能随意行动的手臂,在站稳后居然像悦宁溪伸去。
“娘。”悦糯糯双手扒拉着悦宁溪,竟然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挣脱悦宁溪的手。
小家伙灵敏的紧,借着船在水面上的失张力,居然在两边快速跳动,令的船体像悦宁溪学生时期,游乐场里看人跳迪斯科的大圆盘一样,站不稳动不了,只能跟着船支晃动。
多亏这晃动,让佟笙的毒手没有得逞。
船身本就不大,在小河中剧烈摇晃的船支格外的显眼。
“主子。”见船晃的太厉害,佟笙的眸子只有付景麒,生怕他没有稳住磕到碰到。
佟笙没有任何支撑力,脚底不稳也只有晃动的份,一船人都出现自顾不暇的情况,反观悦糯糯像是在玩一样。
悦宁溪第一次坐那么摇晃的船,感觉脑子天旋地转的,随即产生头晕想吐的感觉,人已经脱力悬坐挂在窗台上。
“王爷。”忽然外面熟悉的声音响亮,悦宁溪猛然直起身子,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心中万分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臣蔚云戟前来救驾!”不见人影只听声音,在悦宁溪的期待中,只感觉船身又是一阵晃动,高大的身影钻进船舱。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原本紧张悬着的心安定,内心淌过一股暖流,湿了眼眶。
蔚云戟一上来,悦糯糯制造的那些灾难,随着他脚步的调整很快就平稳了下来。
“将军叔叔。”悦糯糯见他来了,高兴的又原地蹦跶了几下,跑上前去拉他的手,“将军叔叔我找到……”
“糯糯。”不给她说完,悦宁溪怒斥,“别乱说话。”
那么久以来,悦宁溪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鲜少有生气的一面,尤其是对悦糯糯的怒斥,都是十指可数的。
悦糯糯:“……”
悦宁溪这一嗓子确实把她吓到了,牵着蔚云戟的手躲在他的身后,好像不认识悦宁溪一样。
“悦娘子。”蔚云戟上前把她扶起,“没事吧?”
悦宁溪摇头不语,现在的她只怕一张嘴都能直接吐出来。
“蔚云戟。”付景麒冷冷开口,“没得本王的允许,竟擅闯本王船支?”
蔚云戟笑应:“王爷误会了!”他和气作揖,甚至还露处关怀至极神情。
“臣本是出来赶热闹观灯,看王爷的船停在河中摇晃不已,怕是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人上了船,忙过来救驾!谁知竟然是臣家这个调皮捣蛋的在这,给王爷添麻烦了。”
他拍了拍悦糯糯的脑袋,严厉说到:“还不快出来与王爷认错?”
悦糯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对不起。”
“你家?”付景麒双眼微眯。
“是。”他扶着悦宁溪继续说到,“悦娘子是臣家军中大夫,她的孩子自然也是臣家的调皮捣蛋。”
付景麒眼眉跳动,扬起了脸,有着摸不着的意味:“如此。”
“本王见她讨喜,一时间没忍住就接过来玩,谁知却成就了本王的一桩心事……”他故意拉长了音。
“将军。”悦宁溪拉着蔚云戟的衣袖,“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她抬眼看着付景麒,语气还带着温怒:“今日是小女冒失,冒犯了王爷,多谢王爷的大慈大悲不怪罪之恩。”
“你我,何须如此生分?”
“我跟王爷本就不熟。”她垂眉眼神闪躲,“民女低贱高攀不起这个关系。”
说着,她扶着悦糯糯的肩膀,让她带着自己出去。
蔚云戟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看着悦宁溪出去后,作揖:“既然王爷安好,那臣,告退!”在离去的时候,双狼彼此冰冷的眸子对峙,顿时产生了看不见的飞沙走石。
等蔚云戟一行人回到自己的船上,佟笙上前言语中带着柔情:“主子,可有伤着?”
“啪——”
巴掌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谁让你动手的?”倘若哪一手真落在悦宁溪身上,她不死也必残。
“主子……”佟笙捂着脸,神情焦急,“我是怕她伤到了主子,一时心急所以……”
“谁让你擅自做主?”就算悦宁溪那一掌下的再用力一点,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此女太邪。”凸眼大胡茬的事情他听说了,双手毫无征兆垂手无力,一个时辰后才慢慢恢复了过来,而他此时也是同样的情况。
佟笙只得如实禀告情况。
“你的手?”他伸手去拉佟笙的手腕,他有些受宠若惊,眼中跳动:“主子。”
付景麒手头用力,但是佟笙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被捏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力气一点都用不上。
他诧异万分:“果然一样。”
悦宁溪和蔚云戟被押送出去之后,付景麒就发现了凸眼大胡茬的异样,以为他双手被废掉了,但是又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又见相同手法,心里顿时明白了八八九九,都是悦宁溪的手笔。
忽然他笑了起来:“果然没看错,本王找到宝了。”
而另一边回到船上的悦宁溪,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蜷缩的身体,浑身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蔚云戟蹲在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如冰窖,“手怎么那么冷?”
悦糯糯在旁边问:“娘是被吓到了吗?”
“娘。”她趴在悦宁溪的身上,昂着小脸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没关系,我下次找个你喜欢的好不好?”
她乖巧趴在悦宁溪的身上,小手还老成的拍了拍:“娘不怕不怕,糯糯在,糯糯会保护娘的!娘不喜欢,就不找他了好不好?”
“……”悦宁溪摸了摸她的头,“你今晚也被吓到了吧?”悦糯糯摇了摇头,往她的怀里拱了拱。
“没有,爹没吓到我。”
蔚云戟疑惑:“爹?”
“嗯。”悦糯糯认真点头。
“瞎胡说什么?”悦宁溪情绪变化极快,怒斥,“谁是你爹?你爹死了。”
悦糯糯被她呵斥的不敢说话,但还是赖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双手紧搂着悦宁溪的腰,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哭腔,撒娇:“娘,我错了!我不要爹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平时怎么损悦宁溪都好,她都很少生气,但悦糯糯没想到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蔚云戟也嗅出了不寻常,整颗心下沉:“糯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