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
“糯糯过来。”悦宁溪神情恐惧,手忙脚乱要去抱悦糯糯。
“来了还想走?”他伸出白皙修长冰冷的手,配上他嗜血的眸子,让悦宁溪没由来的害怕起来。
这个人是真的会动手杀了她,心狠手辣的那种。
悦宁溪的手腕被抓住,他的手当真的冰凉,死了几天的尸体都没他那么劲。
既然被抓住了,她也不妄想能从他手里逃走,反而先入为主单手抓住他前臂,一个转身背靠在他的怀里,把他的手放到嘴里狠咬。
那人也没想到,看着这么弱鸡的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挣脱逃走,反而是主动发起攻击。
“呸!”抓着他的手冲着悦糯糯喊,“快走,找人来救我。”
“……”那人吃疼眉头微皱,准备做下一步打算的时候,只见悦糯糯居然钻到了船舱内。
“爹——”一声破惊慌的叫声,让悦宁溪和钳制悦宁溪的人都沉默了。
“悦糯糯你瞎叫什么?”悦宁溪扭头看不到悦糯糯,“爹什么爹?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
悦宁溪急的脚底踩了一大脚,那人失神没有防备,竟发现手臂用不上力气。
挣脱他的禁锢,悦宁溪跑入船舱,只见悦糯糯已经跑过去,双手抱着那人的脖颈“吧唧”一口。
用极为天真烂漫的声音:“你好好看,可以当我爹吗?”
“你看!”她指了指面容失色的悦宁溪,“那是我不争气的娘,但是她很厉害,就是平时傻了点。”
那人还被她那声爹当中没反应过来,又被吧唧了一口,紧接着又听到悦糯糯的说辞,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那趴在自己怀里可爱的小团子。
悦糯糯诚实:“你长的好好看,是我娘喜欢的类型,你当我爹吧。”
“你……”悦宁溪刚开口,就被身后的人用手捂住了嘴。
那双同样冷到极致的眸子,看了看被捂住嘴,挣扎冲着他踹脚的悦宁溪。
“放开她,把小姑娘带出去。”
那人听了道是,准备带着悦糯糯出去。
“谁都不许碰她。”睁开他的手,悦宁溪跑去把悦糯糯搂在怀里,往着船头就冲。
谁知船头有看守,人还没走到几步就被出鞘的长刀给逼退到船舱中。
她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只能在这虎狼窝里面对那头狼王。
搂着悦糯糯她头铁还硬气:“你想怎样?”
“没想怎样。”他淡然站起,缓步走向母女俩,他走一步悦宁溪就退一步。
“就是想认真的看看,我的女、儿!”后面的两个字,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清晰重咬的说出来。
“呸!”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谁是你女儿,你这门亲我不屑攀。”
“你不认得我了?”只见他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又拿出一支形状她再清楚不过的簪子,别在了头上。
悦宁溪哑言,眼中透着难以置信。
他问:“为何不拿着信物找我?”
他上前一步悦宁溪就退后一步,直到后背紧贴着墙壁,她倔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田玉宫绦,雨夜的绕水村,西边林子中……”
“够了!”悦宁溪大声喝止,她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不已,连牙关都在碰撞。
“若我不找人去调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他靠的越近,悦宁溪胸膛起伏的越高,“当年大水,我没想到你从绕水村冲到回乡村,居然还活着。”
听着他嘴里重复着当年的事情,悦宁溪失了神。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没想过,悦糯糯的爹居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甚至还要将她送上黄泉没有心的男人。
见悦宁溪不说话,他再一次质问:“为什么不拿着信物找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她再倔强不认,情绪和眼神跟身体的颤抖,已经把她出卖给了付景麒。
“你若与我相认,又何至于发生那件事?”他伸手要去抚摸悦宁溪的脸,被她厌恶躲开,“别碰我。”那双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的手,悦宁溪觉得恶心。
悦糯糯茫然,紧搂着悦宁溪的脖颈:“娘~”
“糯糯是吗?”付景麒抬头,想要抚摸她的脑袋,悦宁溪猜到他下一句的话,把悦糯糯往旁边躲了躲,是少有的严厉和怒气,“别碰她,狗男人你不配。”
此时她的恐惧和害怕,已经被怒气所替代。
“糯糯她爹早死了,骨灰也被人扬了。”多年的委曲和水牢度过的情绪,此刻全化为怒气,“轮得到你在这装模作样乱认亲?你这门子的亲我说了不屑攀。”
对话中,悦宁溪感觉到船的晃动,抱着悦糯糯她无法稳住身体,本能往前倾倒撞在他的怀里。
还好冲劲并不大,悦糯糯的头只是微微碰撞到他的身上,不然非得把她给夹扁了。
悦宁溪回头望往那半开的窗户,船在缓缓开出,她要探出头才能看到他们的船的尾巴。
她咽了咽口水!才刚从虎口逃出,居然又掉回狼窝。
若是只有她自己倒还好,有悦糯糯在她顿时不知如何自处了。
就算悦糯糯懂水,能跳水逃出,可船头船尾都有人把守,出船舱也是个问题,想跳都跳不了。
“你……”他唇齿启动,语气似略带着忧伤,“就那么恨我?”
“你做的恶事,就那么容易被原谅吗?”悦宁溪继续头铁,“你现在原地自杀我都不原谅你。”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浓,看着主子被这样漫骂,与蔚云戟对手的男馆,对悦宁溪忍无可忍。
“主子!这女人不识好歹,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家即刻拧了她的头。”
“佟笙。”付景麒睨了他一眼,冷斥,“退下。”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被付景麒更冷声呵斥,“出去。”
被他这样呵斥,佟笙看向悦宁溪的嗜血眸子,变得更阴冷可怖,眼中的火似乎能一把将这对母女烧光。
最后他只能不甘愿作揖:“是。”
“得知消息我连夜去了水牢。”他的目光流转,戾气退散了许多,“但我迟了一步!直到我又收到了你和蔚云戟的消息后……”
他喉结颤抖:“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看着他的真情流露,悦宁溪也软了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