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陆缱轻轻一转直接抽走了裴远晨手中的书道:
“这本书给我感觉总像是为了讲故事而讲故事,整个故事似乎都是在有意的贴近大纲却又总是词不达意,这作者给我的感觉颇有些被迫营业的感觉,至于我死后的部分,更好像是别的作者加的一样。至于囚禁霸道强制之类的梗不是不可以用,只是要用的对而已。”
陆缱没有注意到,裴家兄弟的脸色似乎又古怪了几分。
裴远曦略带疑惑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裴远晨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微微垂下眼眸,裴远曦略带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轻轻摇了摇头又面色如常温言道:“希文,依你看,这文章应当怎么写?”
“我?”陆缱回头边走边笑道:“若是我的话,自然是误以为我喜欢齐昭后与我表白,我也在心中思慕大君多年,知了他的心意便与他一起守护国家顺便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远晨”陆缱将手中的册子掉了个个,一端卷成筒握在手里,学着街上登徒子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用另一端抵着裴远晨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眨了下眼睛笑道:“你看你生的如此俊俏,身材样貌性格能力又样样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你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不如你随我回令尹府去当个压寨相公如何?”
“陆,陆缱,先,先生”再度被人调戏,裴远晨的脸又红了。
“诶,放心放心”陆缱摆摆手,扇着扇子颇有风度道:“我这个人呢,向来是很民主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跟我骑马回去,二是你跟我乘马回去,你选一个吧!”
“希文”站着一旁的裴远曦嘴角含笑看着后退了一大步的弟弟,不懂就问道:“这两个选项可有何区别?”
“当然有”陆缱眼睛始终没离开裴远晨,嘴上却笑着给景云君解惑道:“第一个选项是远晨自己从了我,我们俩人一人一匹马骑着回陆府,至于第二个选项嘛……”
陆缱低头看看自己与裴远晨之间宽的可以跑马车的距离,慢条斯理的摇着扇子前进一步,又前进了一步。
她往前走一步,裴远晨就往后退一步,原本就不过宽阔的政事阁哪里经得起两人这双人舞般的耗着,很快裴远晨的后背与左半身便一齐贴上了墙壁,陆缱伸出胳膊直接将人困在自己与墙角之间,微微踮起脚尖在裴远晨耳边呵了一口热气一字一顿道:
“至于第二种方法,便是我硬将大君捆了放在马上带回去。大君,您说您喜欢哪种呢?”
裴远晨盯着天花板,只觉得自己难受的不行,想开口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缱抬头,冲与天花板深情对视的裴远晨轻轻一挑眉,旋即收手退开转身动作一气呵成笑道:
“若是非要写霸道或强制梗,我大概会这么写。这东西梗是死的,剧情却是活的,若写什么都是一个剧情那还有什么看头,景云君,我这解释您可还满意?”
“原来如此,受教了”裴远曦用余光扫了一眼还靠在墙边喘粗气缓神的弟弟终于良心发现道:“远晨,你之前与我说今日要去校场的事可别忘了。”
裴远晨哪里不明白自家哥哥这明显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出去缓一缓?忙不迭的点头郑重其事道:“多谢兄长提醒,我这就去。”
说罢,将外袍往身上一披大步流星往前走,那姿势竟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裴远晨的身影刚一消失不见,陆缱便忍不住先笑开了,捂着肚子道:
“景,哈哈景云君,你看到没有?哈哈哈,都这么久了,远晨还是这么不经逗哈哈,你看他那速度,简直就像后面有洪水猛兽一样!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啊哈哈哈。”
“希文”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少数目睹了十几次战无不胜的楚王在陆缱的百般调戏下丢盔卸甲的裴远曦无奈的摇了摇头,温言提醒道:“你现在逗了便逗了,待日后成了婚,你还是少有事没事与远晨说这些轻薄之言的好。”
“为什么啊?”陆缱不解道:“若是成了婚,我与他便是正经夫妻,这种话有什么说不得逗不得的?”
裴远曦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陆缱,末了只是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嘱咐陆缱了一句好好锻炼身体便不再提这事。
就在陆缱打算问一问景云君此言何意时当当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极其欠揍的声音在门外道:“表哥,小陆,你们在不在?本公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