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这边的情况却不似莫离儿那般顺利。
自出了南雀国后,没了南国地方军兵任意调动的权利,凤仪他们倍显吃力。
她们分别在东虎的新野县,长清关和雁门镇受到数量不等的袭击。
来人身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南国和东虎分别有人想破坏此次和亲。
除此,另一路人马看体型相貌不类中土人士,她们暂时也无法定论。
直至距东虎的都城白宫还有一步之遥时,凤仪命令全军人马就地暂歇。
“上公主,这样真的万无一失么?”慕云听着凤仪的计策不禁怀疑。
“天地你可不信,但是你不可以不信我。”
凤仪眉目上扬还是那般充满着自信。
慕云看凤仪胸有成竹,便无再问。
“只不过,不知慕云你的身手可还像从前那般飞檐走壁。”凤仪略带打趣的口吻说起。
而慕云一听,眉头微皱,她本小产,月子都是在路上做的,不知这副残柳之身能否扛得起大刀。
凤仪看到了慕云脸色苍白,迅速伸手为慕云把了一脉。
“慕云你,哎,你怎么不早向我说,我不问你就不说了么?”
慕云一听便知再隐瞒也再无必要。
“静养一些时日便好,没什么大碍,请公主放心。”
“什么都别说了,我行车里本就带了无数珍贵药材,等到了白宫,你好生调养一下,什么人参雪莲的你尽管用就是。”凤仪扶着慕云歇在铺着毛毯的地上。
“公主,这……”
万万不可还未出口便被凤仪打断:
“别这的那的,你一心为我,难道我就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忘恩负义?”
慕云听此再没推辞。
一个时辰后,所有人准备待续。她们浩浩荡荡地从白宫大门明目张胆地进入,带着万人惊羡的目光,她们越发意气风发。
而早已潜伏在听雨阁上的白崭君,白玉溪略带期盼的翘首而待。
“皇兄你怎么只晓在哪喝茶,也不快来盯着,难道你就不期待么?我可是很期待啊。”
白玉溪一脸讨打地回头对视着白君。
听此,白崭君依旧坐如钟闲情地品着香茶:
“残花败柳,何值期待,若不是有用,断无可能成为我东虎之后。”
“话不能这么说,皇兄,听闻那荣华公主美艳无双,风华绝代,更兼一身的才艺,放眼四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与之媲美,哪怕是稍逊一筹的女子都万一挑一。”
“你倒打听的齐全,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温府。”白崭君估摸着时机已到,随即起身来到扶手栏杆。
白玉溪怎能如意带着热情继而说道:
“不止如此呢皇兄,听说只有那文才仙子与那文智仙子能在才艺上与之较之一二。就这般,皇兄还有什么不满。”
“若你喜欢,日后,若还能活着便送与你做个丫鬟。”白崭君一脸嫌弃地对道。
“空口无凭,得打个字据为证。”
白崭君并未回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白君自小便有洁癖并伴有轻微偏执症。
若不是因用窥心术探得南国长公主是回春术的继承者,他岂会娶她为后,笑话他还不至于滥情至此。
“皇兄,快看,来了。”白玉溪回首一指喊着白君。
只见所有的白宫百姓自动退至一旁为其开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丝竹管弦应声而起,曲调高扬而不失庄重,三百名衣着玫红色羽点纱裙侍女分两序依次排开,前半侍女长袖飘仙,婉转欲飞,时而巧笑倩兮,时而美目盼兮,果真是天女下凡尘,窈窕待君知。
而后中侍女则双边轻舞花瓣雨,随着花瓣漫天飞舞,顿时将白宫的半边天轻染成半粉色,好似梦境身处在桃源,又如巫山沉浸瑶池仙。
位处最后的侍女丝竹管弦不绝于耳早已人未现而曲先惊人。
随后香车宝马沿街排列占据了白宫要道足足百里有余,其后卫兵不计,却都铮铮铁骨耀武扬威。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轮美奂且雄赳气昂的场景中,哪怕是看过无数皇庭宴会的白崭君亦眼带惊色。
这阵仗比之后仪简直不知胜其几千几万。
皇后的威仪不过五十侍女,自皇城端阳门处铺十里红妆,路经上林苑,朝霞阁后直入九霄宫行正礼后登凤座母仪天下。
而这凤仪却自进入白宫城后便行朝天之礼,昭告天下,其声势阵容比之新皇初登大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在白崭君的眼里简直是大耻,他没有想到南国的上公主竟如此张扬,嚣张,太不把他们东虎国君放在眼里。
“皇兄,这上公主的仪仗简直太狂放了!不过我喜欢,只是委屈了皇兄。”
白玉溪带着一脸憋笑做戏瞅着白崭君,只见他的脸上已镀上寒冰。
“放肆,去,即刻修书一封,质问南国凤君。”白君顿时勃然大怒。
“冷静,皇兄,冷静,毕竟人家是南国的上公主,尊仪自不必说,再言南国本就地域辽阔物产丰富,人家都没嫌嫁妆多,您倒埋怨起礼多不矩。既嫁到我们东虎,连人都是我们的,何况东西。简直是占大便宜了。”白玉溪难得摆着正脸。
“哼,甘尽苦来,自有受。”白崭君邪魅地一笑带着一脸深不可测又似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