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青铜鼎出贺兰山,元昊顺应天示,在五星连结之夜称帝,改名嵬名曩霄。
发诏书给宋朝廷,要宋朝廷每年纳岁币三十万,得到蛮夷之邦还痴心妄想的羞辱。
元昊枕戈剚刃,矢志复仇。但西夏各部族皆为观战之心,元昊只有本部兵马调动,再加上野利家族,也就三万骑兵。
他依宋落第举子张元之计,先献‘改过自新’的折子,趁秋高马肥,饱肉气勇之时,再向鄜延路保安军发起突袭。
元昊本意在金明寨军事重地,鄜延路只是小试牛刀。本以为保安军不堪一击,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面具的猛将,横冲直撞地杀入西夏军中,所向披靡,党项人惊惧失色,四处逃窜,宋军初战小胜。
宋朝廷废元昊国主封号,关闭贸易榷场,商讨伐罪西夏,诛逆贼元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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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码头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这儿总是有来往不断的船只。属于京城运粮,果蔬,日用必需品的定班船都在这里停靠,船上装载着各式各样的讲究东西,凡京城居民所需要的,都应有尽有;客船和非定班船有需要才停靠码头,且有人专门吆喝,以备有旅客少上岸的,或是船只漏卸货的。
虹桥码头的后面是一片富饶的土地,种着庄稼,养着牛,羊,猪。路边的垂柳已落了叶子,在秋末冬初的阳光里跳着金色的舞蹈,幽静而舒适。
京城所有一切,都是从这片土地里长出来的,这里没有引进任何东西,既没有外来的建筑师,也没有外来的画家,城市和他的杰作共同呼吸,跟每栋建筑物,每尊石雕,每幅图画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所有的一切让人感觉到内敛的气派,这是活着的清明上河图。
谷穗连着几日带着巴童牟足了劲,要睡遍京城的青楼,可毕竟是京城,青楼如同小吃店一般,遍地皆是,曲院街西,御街东西朱雀门外,下桥南,北两斜街,都是青楼,真真食色,性也。
待到了南城门数起的第二家客栈,老管家还没到,倒是看到了一张让主仆两人惊讶的脸-蓝衫人李齐。
“公子,我们主子等着你。”
“你伤好了?”
李齐嘴角抽动,他心里是感激谷穗的,若不是谷穗,他无疑是千古罪人,可他还是那么一句话,“谢公子挂怀,我们主子正等着你。”
谷穗叹了口气,“你就当做没看见我,我呢,没来过这儿。”
谷穗抬脚,李齐拦住她的去路,巴童落在谷穗身侧。
“今日,我不和你打架。”李齐说道。
巴童哼了他一句,他还因那夜和李齐打架落了下风有点儿不高兴。
“你瞧,我们巴童还生你的气呢。”
“为何?”
“他可能有点儿喜欢你。”
巴童抱着膀子否认,李齐终于有点儿笑意,可他还是那句话,“公子,我们主子等着你。”
“他让我去,我就去么?”
“我们主子说了,你必不肯去,他说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好东西?”
“我们主子说,公子一定喜欢,去了便知道了。”
谷穗想着什么好东西,半信半疑地跟着李齐奔着西城去了,来到一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从角门进了院落,重重叠叠的竟是三进院落,前面一处单独临街的三层楼,院落应是许久无人居住了,冷冷清清的。
主仆两人一路跟着李齐走过几道圆拱门,踏过青石板路,穿过一小片梅林,眼前一道梅花拱门,赵左正立在那里,身形飘逸。他转过身来,几日不见,他面色竟憔悴了些许。
“兄长。”谷穗已来到他跟前,扬脸看着他笑。
赵左上前拉住她的手,初冬了,她的手有些冰冷,瞧着她那样快活,“这些日子,你跑去哪儿了?”
“你不是我有好东西么?”
“这处院子原是我家闲置的,现在是你的了,前面独立一处做茶楼再好不过了。”
“给我了?”谷穗有些吃惊。
赵左点了点头。
“谢过兄长。”谷穗像模像样地施一大礼,眼睛流光溢彩,“兄长放心,既然你投资我,我会让你发财的。”
赵左笑道“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想见我,去金字典当铺找我。”
赵左已匆匆消失在梅花拱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