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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三妹二姐报菜名

  呼啦一下大风骤起,月白正要仔细瞧他的容貌却被风沙迷了眼。

  闭眼不及,酸痛的眼睛已流出了泪。她只能慌乱之中,在风里无助地招手,似要抓取什么东西做支撑。忽地一个人拦腰将她抱进怀里,月白的脑袋就硬生生磕在他的胸膛上。

  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她并不熟悉。

  这个梦做的她有些恼,于此她急于挣脱束缚。可沙子在眼里膈应着,弄得她不停地流眼泪。她看不清眼前的人,自是又气又急。结果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明明想从他怀里出来,却又怕他松开自己。

  “你是何人?”月白问。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将她抱的更紧,附耳轻声道:“月白,好生活着。”

  “你是谁?为何这般说?为何要我好生活着?你究竟是谁?”

  月白不解,拼尽全力睁开眼睛去看,结果却是一场徒劳。一阵风过,带走了他。随即灌入双耳的是缱绻的声音。

  “爱姐姐,爱姐姐,你是做噩梦了吗?怎么还哭了?”

  月白连忙坐起,望着缱绻杵了一会。

  “爱姐姐,你还好吗?”缱绻又问。

  “还好还好,我没事。”月白答。

  “可…爱姐姐你都哭了……”缱绻说着,替她拭泪。

  “没事的,我做梦被风沙迷了眼,也是怪好笑的。”月白继续宽慰她。

  “要是害怕了,缱绻保护你哦~”

  “嗯嗯,缱绻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

  月白抱住她,感受小丫头温热的体温,感受她忙着回应的小手,感受她心疼自己的真心。

  “缱绻睡吧,二姐姐没事。”

  两人相拥而眠,缱绻很快在月白的怀里睡着了。月白却睡意寥寥,不断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来。

  梦里的家为何看起来那么荒凉?那一群小娃难道是自己的孩子吗?长得为何那么熟悉,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那会是谁呢?那个男人又是谁呢?说那么怪的话!

  月白想不通,最后思绪又还是落在了“永日”二字上。梦里虽看不清人脸,但月白却知道那小娃的眉心有一颗朱砂痣。而她从小到大,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所以……永日为昶吗?原来是昶字吗?”

  早晨是苏梅来把她叫醒的。也不知她昨晚是何时睡着的,现下的月白明显没有睡醒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外加一双熊猫眼。苏梅忙命人给二姑娘洗漱,待二姑娘收拾妥当后,她又忙着给二姑娘梳头。

  自打吃了晁老太爷给的那个养发的绿云丸,虽然头发还很枯黄,但好歹发质变得顺滑多了。苏梅一边替她绾发,一边说着绿云丸的好,这下月白才突然想起要给晁老太爷拿酒吃,于是问了酒窖里还有几坛酒。

  “只剩下不到六坛了。竹叶青还有一坛,桂花的还有两坛,纯酿的还有三坛。幸好昨儿来福被老爷打发到酒窖去查了一遍酒,不然姑娘问起,我还不知道呢!”

  苏梅话语间,已替二姑娘梳好了头,顺带给二姑娘簪了绢花。

  “嗯,确实不多了,等采了新梅、春水,咱再酿。”

  苏梅听此点点头,问二姑娘要不要戴上晁老太爷那日送的攒珠簪,月白忙道不必,又将簪子好生收了起来。

  “苏梅,若来福回了,便让他来找我。”

  月白吩咐道,起身去了中堂。吃过早饭后,月白又嘱咐婢子们将年夜饭的高汤提前备好,自己也系了围裙,准备忙活。苏梅忙好小院的事宜也来小厨房帮忙。结果不一会儿,三姑娘也叫叫嚷嚷过来了。

  “爱姐姐,我来帮你啦!你可一定要教我爬树呀!”

  缱绻哼着歌,眼看爪子就要伸进面团里,被月白一个手急眼快给救下了。果不其然,三姑娘还没来一炷香的时间,小厨房就已经是鸡飞蛋打、乱糟糟一通。

  月白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将缱绻摁在了一个小板凳上,就差拿绳子捆住她了。

  “不许再胡闹了哈!大家有些食材准备了好久,可不能不问不说就胡乱碰的!盘子打碎了便打碎了,求个岁岁平安之意,倒是别再把自己伤着了!”

  至此,缱绻算安生会儿了。乖乖坐在小板凳上报菜名,这还是她跟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学的呢。只跟爱姐姐上街听了一次,她便记得了。

  只见她小嘴一紧、小脸一绷、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丹田积足了功力,而后菜名便款款而出:“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儿虾…对儿虾……抓炒对儿虾……我忘了…后面是啥来着?”

  “缱绻你跟谁学的?”月白懵了,手里的芋头都掉了下来。

  一时间,小厨房也是寂静无比,大家连大气都不出,都捻着嗓子呼吸。

  “说戏文的说书先生呐,爱姐姐你上次带我出去玩,不就听得这个吗?”缱绻摇头晃脑地答。

  “是这样没错……你听了一遍就记得了吗?”

  敢情她这小妹还有隐藏能力吗?这脑子跟胃口也太强大了吧……

  “嗯……这不也没记全嘛……爱姐姐,你知道抓炒对儿虾后面是什么吗?我给忘了,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是…外加腌苤蓝丝儿。”缱绻突然一歪脑袋,与月白四目相对。

  “确实是腌苤蓝丝儿,”月白捡起芋头,继续开刀削皮,然后说:“对儿虾后头是软炸里脊和软炸鸡。”

  一时间,除了缱绻想起来的兴高采烈,小厨房的其余各位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视线在二位姑娘身上来回移动。

  敢情这俩姑娘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对对,缱绻想起来了!后头是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熘肉片儿……我又忘了……爱姐姐你可还记得?”

  “这我也不记得了,先生说到最后都连起来了,我根本听不清是什么菜名。”

  月白话罢,便将削好的芋头递给切菜的丫鬟,自己则去看了面团的情况。察觉面团还欠些时候,索性便将缱绻唤了出去。

  “爱姐姐,叫我出来做什么呀?”缱绻问。

  月白拾掇拾掇裙摆,随后往上一撩,答道:“不是你说的吗?要我教你爬树!现在阳光正好,适合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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