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猪肉,俩人又去卖炊具的店买了压豆腐的木框工具、去卖调料的店买了饧①。
全部置办齐,这才找了个马车,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
花惜颜乐呵呵地推开后门,还没迈进门槛就看到了花获铁青的脸:“哟,还知道回来啊!”
“阿爷……”没想到他会在后门守株待兔,花灿懵了一下,行礼道。
“阿爷~!”花惜颜也是一滞,回神后果断跳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阿爷,颜儿回来了!”
“哼,给我下去。”花获嘴上哼着不要,实际上还是下意识地托了一下她的腰,以防她滑下去,“这招儿已不好使了。”
“不下去,颜儿今天可累呢!”
花惜颜冲花灿勾了勾手,后者会意,把刚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都递给了一旁的侍者。
“走了三五十里路,还扛着三五十斤的东西。”
“买那么多肉做什么?”
花获看了一眼被油花浸湿了的牛皮纸包,手肘兜着她的屁股,另一只胳膊环在后腰处、把她抱了起来。
“昨儿买肉了,牛羊肉都买了200多斤。”
“我买的是猪肉。”花惜颜搂着花获的脖子,小猫一样窝在他肩膀上,“开店用的。”
“你还真打算开店啊?”花获抱着她往朝阳院走,又好气又好笑,“凡事哪儿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炫儿一年里有九个月都待在西域,剩下那仨月里还有一个半月在准备去西域的东西。”
“男子尚且累得不行,你一个女儿家跟着掺和什么?”
“阿爷此言差矣,”花惜颜坐直,一本正经地说,“男女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男儿做得了生意,女儿为何做不得?”
“男儿和女儿能一样吗?”花获不由得笑了,“那男儿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女儿能么?”
“谁说不能?”花惜颜据理力争道,“孝烈将军花木兰不也是女儿身么?”
“小七,不可直呼孝烈将军姓名……”花灿连忙跟眨眼睛,小声提示道,“阿爷是将军的六世孙,咱们得称一声祖翁娘的。”
“诶!?”花惜颜瞠目,花家姓的是花木兰的花啊!
“是女儿身不假,可那是战乱所迫,”花获瞪眼道,“太平世道,谁舍得女儿去受那罪!”
“……”花惜颜噘嘴,说不过他了,“那叫受罪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全天下最幸福的!”
“!”花获表情一僵,环住她腰间的手蓦地紧了些,如临大敌一般,“你该不是还想参军吧?”
“诶,我能去吗?”花惜颜眼睛一亮,脑门儿接着挨了一个不怎么疼的脑瓜崩:
“想得美,先不说当朝没有女子参军的先例,就是有也不许去!”
花获扯着嗓门嗷嗷道:“你要是敢偷偷去,我就让焕儿连夜去打断你的腿!”
“哼!”花惜颜连捶带打抗议道,“你这是暴政!”
“那我等下就把这条写进家法里。”
花获把她放在朝阳院正室门口,指着祠堂的方向说:“花家家训:违家法者,无论男女,一律拉去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杖责30!”
“阿爷,你这是偏见!”
花获吹胡子道:“犟嘴再加30!”
“……”花惜颜“哼”了他一声,气鼓鼓地扭头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