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皇帝!”拂菻王躬身行礼,用力扭起了魔方,仿佛每一个模块都和他有血海深仇。
一炷香后,他把凌乱的魔方递给了花惜颜:“王妃受累。”
“拂菻王不必客气。”
后者巧笑嫣然,接过魔方查看了一番后,看向了高力士。
“开始吧。”仁宗见状示下。
高力士闻声拿起了茶铲,花惜颜动手扭起了模块。
在场的人皆屏住了呼吸。
第一遍茶汤漂完,花惜颜再次转好了六个面。
她把还原的魔方展示给在场的人看,亲手递给了他:“喏!”
拂菻王瞠目结舌,当即又扭乱了图案。
花惜颜还原,他又夺过去泄愤式地扭乱。
花惜颜不厌其烦地扭好,第四次将魔方丢给了李瑾,面露不悦:“我瞧你是想赖账啊!”
“拂菻王,”仁宗也看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说,“这都反复转了七轮了,耍赖也要有个限度。”
“大皇帝,奴并非不相信王妃。”
拂菻王面露为难:“只是王妃转得太快,奴怀疑大唐的能工巧匠照着仿造了几只塞波斯坦尼……”
“放你娘的……胡说八道!”仁宗忍住粗口,斥道,“你是怀疑朕弄虚作假?”
“奴不敢,”拂菻王摇了摇头,垂手行礼道,“只是奴不服气,奴还想和王妃比试一场!”
“这都比了七轮了,”李隆范出面当起了和事佬,“差不多就得了呗。”
“就是,当真要把拂菻的面子全丢尽么?”不知何人附和道。
“行行行,要比赶紧比吧。”
仁宗又打了个哈欠,偏头和高力士嘀咕道:“明年他要是还觍着脸来,就找个由头把他撇出去!”
“唯!”高力士轻声应道。
“大皇帝,这次奴不想再比塞波斯坦尼……”了。
拂菻王的话彻底惹毛了仁宗:“你他娘的想比什么?!”
花惜颜浑身一震,这口头禅也过于现代了吧?
难不成他也是穿越来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仁宗,还是说……他真的是李叔?
“奴听闻王妃出自京兆花家,是花将军唯一的女儿。”
拂菻王跟一侧的花获遥施了一礼:“大唐有句古话叫‘虎父无犬女’,奴一心倾慕花家拳法,故而奴想和王妃比比拳脚。”
“厚颜无耻!”女眷们骚动了起来,“七尺男儿竟要和女子比拳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圣上,奴反对!”
“圣上,奴反对!”
高力士和花获异口同声。
二人对视后互相回了一礼,花获后撤了半步,示意高力士先说。
“圣上,”事发紧急,高力士也没和他客套,“花家累世为将,花小姐虽耳濡目染,但毕竟不曾学过一招半式。”
“多谢大夫替小女直言。”
花获颤巍巍地起身,枯槁如老树皮的手扶着膝盖。
“圣上,奴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从不曾教授过任何武艺……”
“君士坦丁!”仁宗喊了拂菻王的名字,吹胡子瞪眼道,“朕今日已经够容忍你的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圣上,小女子倒是不介意比试这个。”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花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