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好看。
闻言怒了、一脚将木排踢了过去,趁悉诺逻恭禄避让之时,一刀劈向了他的腿。
后者堪堪躲开,以弯刀的刀柄抵挡;
但弧状的刀受力面积太小,尽管他闪躲得极快,还是被刀划破了裤管。
白色的里裤露了出来,瞬间就被雨水打湿了。
“是愚轻敌了,”悉诺逻恭禄不禁没恼羞成怒,反而乐得两眼放光,“愚14岁入伍,二十岁那年便再不曾遇见敌手!”
李瑾不予理会,抬手又是一刀。
悉诺逻恭禄有了防备,刀尖儿才到他身前,他就侧身闪开、还反手丢了一只方镖。
李瑾以刀背击开了镖,再次劈向了他的膝盖。
悉诺逻恭禄一把扯过一旁的唐朝士兵,李瑾收手不及,“噗嗤”洞穿了那人的膝盖骨:“!”
脑海里蓦地出现了狼群撕咬副官等人的场景——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二人去世前的惨状,可眼前还是忽的黑了一下。
“殿下……”
士兵刚吐露了两个字,就被悉诺逻恭禄揪着发髻削去了头颅,传球一般地抛向了身后。
“殿下放心,愚在斩首方面颇有经验,定不会让您有半分苦痛的。”
“啊——!”李瑾的眼睛刹那间涨得通红,低吼着疯狂左右横砍了起来。
见成功激怒了他,悉诺逻恭禄不由大喜。
明明每次都是险险躲过,但他还是装出了一副轻松无比的样子:“殿下的刀法有待精进啊!”
“殿下!”
陌刀手已经解决掉了四面八方赶来的吐蕃骑兵,刚欲上前支援、就被李瑾吼住了:“滚!谁都不许过来!!!”
“……”陌刀手们面面相觑,楞了一两秒后,齐刷刷应声,“唯!”
陌刀手只擅长中远程攻击,而悉诺逻恭禄最擅长的是近攻;方才被他斩杀的士兵就是陌刀手。
若不能在己方优势范围内将他斩杀,进入他的攻击范围顷刻间就会被反杀。
“愚很欣赏殿下的自信,”虽然呼吸急促了许多,悉诺逻恭禄的脸上还是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您为何感觉能胜过愚呢?”
“本王听闻你在长安待了五年,想来也算半个中原人士。”
李瑾甩了甩刀上的雨水,恶狠狠地剜着他:“有道是话多劳神,比便比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愚也不好再不尽全力了。”
悉诺逻恭禄的眸子被雨水冲刷了好一阵儿,已布满了红血丝。
他说着,从背上又抽出了一把弯刀。
不同的是,这把弯刀的刀柄被一根1厘米宽的铁链连在了腰带上。
他将这柄弯刀握在手里;
李瑾刚要主动出击,他就一刀掷了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
悉诺逻恭禄扯了下链条,在李瑾面前旋转了一圈的弯刀,顺势回到了他的手里。
李瑾无力招架,不仅无法进攻,还没了还手之力。
悉诺逻恭禄趁机左右开弓,打得他节节败退。
“殿下若是再不认真和愚打,愚可要杀人泄愤了啊。”
悉诺逻恭禄顶着一张笑脸说,轻松的神态仿佛在和邻居讨论当日的天气:
“愚这把刀轻易不示人,出鞘若不见血可回不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