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咱家还有养在外面的家丁呢?”
花惜颜有些错愕,老爹这种从来不与人结怨的人居然也会养暗卫?
他连宅子里的灯都舍不得点,理论上不会做这种回报率极低的事情啊?
“嗯,”花炫点了点头,并未详说,“没几个人,只是用以通讯。”
“哦~”花惜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全国范围内搞私人快递的想法再度提上了日程。
驿站是仁宗的情报网;
目前看,显然并不是多么靠谱。
“小心!”花炫突然扑了过来。
正出神儿的花惜颜蓦地回神,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阿……阿兄?”
“嘘……”花炫捂住了她的嘴巴,话音才落,一支箭矢就刺穿了马车。
“!”花惜颜警铃大作。
唐朝流行在车棚子上绣家徽,而花家的三支箭矢家徽自花木兰那一代开始就誉满全国;
以至于,不认识花家家徽的反倒成了异类。
因而,对方显然是冲着花家来的。
“阿兄……”花惜颜压着嗓子说,并试图推开花炫,“我去看一下师傅和尤卢。”
“应当不是冲我们来的,”花炫起身,抽出了一直系在腰间的鞭子探头看了一眼,“那人你认识吗?”
“啊?”花惜颜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带着黑色帷帽的男子正策马奔来。
他身形比李瑾壮实一些,修身的劲装被风吹得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了他结实的臂膀。
李龟年?花惜颜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阿兄,我也不确定……得再看看。”
说话间,那人到了车边。
“花四爷,花小姐。”
他插手施了一礼,撩起了帷帘。
“!?”花惜颜怔忪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是?”
“在下慕容清,是包子的兄长。”
他把插在马车上的箭矢拔下来,没透出来的那一面绑着一根布条:“瑞丰先生驾车多有不便,奴便先一步过来了。”
“他随后便到,”他补充说,又施了一礼,“事出突然才出此下策,还望海涵。”
“哦……”花惜颜点了点头,偏头正准备和花炫解释一下,他却直接一鞭子招呼了上去,“!!!”
慕容清立刻抽出短剑抵挡;
二人交锋之际,他挎在肩上的巨型弓转到了前面。
花炫收了鞭子,看着他身上的弓道了句:“你是党项遗族?”
“唯,”慕容清点了点头,“如四爷所见,这是奴家乡常见的神臂弓。”
难怪这家伙这么大块头呢。花惜颜暗想,仔细看、他跟包子并无相像之处,想来血缘并不太亲。
顶多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样子;
也可能压根没血缘关系。
“包子是谁?”花炫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包子是西市的小乞儿,平日里时常来给我帮忙,”花惜颜开口解释道,“长安落神蛊肆虐,一时间流民四起。”
“西舶来鸡每天都会剩一些鸡架子,煲汤赈济灾民时全靠他们帮忙。”
“小姐过谦了,”慕容清笑道,“多亏小姐平时照拂,我们才得以安稳度过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