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啦没啦,”花惜颜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
本来那些鸡架子也只能丢掉,煮汤只用添点水、费不了多少事儿;
既能给老爹博民心,还能顺带给西舶来鸡打广告。
“花小姐过谦了,”慕容清是真觉得花惜颜过于谦逊了,接着道,“大疫当前,慷慨解囊已是至善;乐善好施则是至情。”
“如此至情至善之举,实乃是百姓之幸。”
“好了啊,越说越离谱了……”花惜颜被他的话羞了个大红脸,不停地冲花炫使眼色:
阿兄~快说点儿什么打断他施法啊……
后者笑着看着她,显然觉察到了她的意图;但却喜闻乐见,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慕容清又是一段彩虹屁,吹得花惜颜如坐针毡、说得出来看热闹的麦伽罗和花炫连连颔首。
慢吞吞走了快五里地,驾着马车追来的李龟年才姗姗来迟。
“多谢慕容兄。”李龟年驾车和花炫二人齐头并进,冲他们抱拳施了一礼,“花四先生、七小姐。”
“你怎么才来啊……”花惜颜哭笑不得地嘟囔着,冲身侧骑马护行的慕容清弱不可闻地瞥了一眼。
“着实是马儿脚力不行,我已经尽力了……”李龟年用唇语回了句,笑呵呵地看向了再度探头出来的麦伽罗,“这位就是传闻中的麦神医吧?”
“神医谈不上,一介大夫罢了。”麦伽罗笑了笑,扫了一眼他的马车,“这些是瑾儿差你送来的?”
花惜颜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这才嗅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嗯,”李龟年点了点头,“车内是金银花、黄芩和连翘。”
“在小辈的老家,有这么一剂治风寒的方子,”他补充说,“金银花、黄芩、连翘煎水服用,可清热解毒,疏散风热。”
这不就是“双黄连”么?
花惜颜眨了眨眼,可是黄芩得到明朝才入药,唐朝还没有黄芩来着。
“这不是‘连花清瘟’么?”
麦伽罗的话让她和李龟年皆是一阵:“可老身试过了,并不起作用。”
“咳……”李龟年冲花惜颜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道,“此方名为双黄连,比连花清瘟少几味辅要,却多一味名为黄芩的主药。”
“殿下已在塞外推行了些许时日了,此方可大幅减少落神蛊发病几率,”他补充说,“配合适当运动,几乎可以杜绝发病。”
“哦~”麦伽罗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可上禀给你家殿下了?”
“嗯,”李龟年点了点头,应声,“我家殿下已在京畿地区推广试行了,想是不消半月、长安地区的疫情便会得到控制。”
“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麦伽罗叹了口气,眸光似乎都暗淡了些。
花惜颜也垂下了眸子,老爹已经罹患落神蛊;
虽然双黄连口服液能延缓,但当务之急还是得找根除之法。
“老身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麦伽罗的目光在花惜颜和花炫之间荡了一圈,开了口:“若世上有人能依照着古籍复刻出忆往昔和落神,那人必然会是她。”
“炫儿,你可愿随我一同去拜访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