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嘛,你又不是二哥!”
花惜颜调皮地吐了下舌头,笑道。
“小姐姐!”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普通话,她下意识地东张西望,蓦地看到了站在渡口的李龟年。
“他喊什么呢?”花灿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见她视线停留、也顺着看了过去。
“不知道,”花惜颜摊手,装傻道,“许是在和什么人对暗号吧?”
“这暗号还真够奇怪的,”花灿有点哭笑不得,说,“居然有人把‘小吉吉’设为暗号。”
“哈?”花惜颜无辜地眨了眨眼,“阿兄,你这么人畜无害的家伙,莫不是要开车吧?”
“我不会开车的,”花灿摇了摇头,认真地解释了一遍,“开车需得会骑马,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说罢,接着刚才的话题讲了下去:“吉吉这个词你可能没听过,是万年县那边称呼侏儒的方言,有很深的贬义。”
“‘小’字本身只是一个中性字、中和不掉它的贬义,‘小吉吉’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词。”
“还……还可以这么解读的吗?”
花惜颜的嘴角抽了两下,梨涡里盛满了哭笑不得。
“小姐姐!”
李龟年已经跑了过来,因为渡口周围全是人,他到了近前儿才发旁边的花灿、遂叉手施了一礼:“花公子。”
“李乐师,”花灿回了一礼,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李龟年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刚才不是才见过嘛?”
“阿兄,那处似是在奏《长乐歌》!”
花惜颜听到了《游湖》的旋律,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先去听着,我马上这就过去!”
“好……”花灿虽然有些犹豫,还是点了头,“我去前面那处等你。”
“嗯!”花惜颜应声;
将他支开后,哭笑不得地看向了李龟年,把他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本以为他听完会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只是礼貌地笑了一下,显然早就听过这个谐音梗。
“李隆基去年在城郊买了一块地,一直荒着。”
仗着普通话没人听得懂,李龟年毫不避讳地大声说了起来:“前些日子突然要修建陵寝,说动土便动土。”
“开工这些日子,每日都运送大量的木材、炭及铜铁矿石过去。”
“修陵墓用木材、同铁矿石倒是都可以理解,炭好像可有可无啊,也就给工人们烧饭的时候用一下。”
花惜颜分析说,突然一激灵:“难道他修建陵墓是假,私自铸造兵器是真?”
“Bingo!”
李龟年打了个响指,说:“其实他早就在自家宅子里挖了一条通向那处的密道。”
“以前都是通过密道去那里,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竟敢大张旗鼓地去了。”
“多半是最近有什么大动作,”花惜颜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也许安史之乱就要来了。”
“你是说……”他梳理了一下思绪,有点儿难以置信地开口,“勤王要起兵谋反了?”
“现在的局势不是一目了然了么?”
花惜颜的眸子滑了一下,坐在船头上的李隆基和安禄山恰巧从旁边飘过。
“严禁结党营私,这俩人还成天泡在一起,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