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俩人都订婚三四个月了。
永王一向高傲,上次禁中订婚时甩脸子便走了,他还以为仁宗就算抹不开面收回成命,也会找点借口推上一段时日呢。
花获回神,笑着接过侍者的茶递给他:“殿下请。”
“劳烦将军了,”李瑾接过茶抿了一口,见花获只字不提花惜颜,开口说,“其实本王今日来,是……”
“嘭……”花煜一个没拿稳,茶水溅了一桌子,“殿下恕罪!”
“毛手毛脚的,”花获斥责道,冲花烁使了个颜色,“惊扰了殿下该当何罪?”
“大人恕罪,儿……”
“殿下莫怪,”花烁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了李瑾,“阿兄前几日被颜儿传染了风寒,奴这便带他下去休息。”
“颜儿生病了?”李瑾睫毛微挑,脸色一沉,“何时病的?”
“还不带着你阿兄回去休息,说这些做什么。”
花获故作生气,支走了俩人后赔笑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前几日西市房屋倒塌,小女恰好在现场。”
“许是受了惊吓,亦或是受了邪风,她一回家就病倒了。”
他眉头一皱,眉眼间满是心疼:“张疾医给开了药,这几日咳得轻多了,约莫再调理个三五天便好了。”
“哦?”李瑾垂眸,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既然这样,本王还是等颜儿好些再来看望吧。”
“还请殿下恕罪,”花获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被糊弄住了,也不疑有他,“这风寒来势汹汹,殿下千金御体,老夫也是怕传染给您。”
“将军一生坦荡,本王自然相信。”李瑾笑了笑,看得花获竟有些心虚,“时辰也不早了,本王告辞了。”
说罢,拂袖而去。
“恭送殿下!”花获施了一礼,跟了上去。
目送马车驶离巷口,他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吓我一身汗……”
“不过是个尚未弱冠的孩子,您至于么?”花烁走过来,幽幽地说。
“嘿!”花获被他吓了一跳,抬腿踹了一脚,“你这死孩子,你不也就比他大4岁么?”
“大1岁也是大,”花烁跳开,又跳了回来,“幸亏我反应快,阿兄不是个会骗人的,险些说漏了。”
“你以为现在就没漏么?”花获瞥了他一眼,李瑾拂袖而去,准是有所怀疑了:
“行了,赶紧去西市把他俩给我找回来去,还搁这儿看戏!”
“您不是说放心了么?”花烁反问,“再说老六在,丢不了。”
“放心那是说了宽慰崇明的,”花获白了他一眼,“再说了,谁说丢不了?”
“灿儿内敛单纯,上次都给拽青楼里去了,今儿一天不找,搞不好得被那丫头拽Yao子里去!”
他接着说:“就是找不着也得装装样子,你以为我上次真是挨家找过去的?”
*
“去永安坊!”李瑾一脚把桂花糕踹了出去,怒气冲冲道。
“唯!”马夫应声,自巷口转了弯。
感染风寒。他冷冷一笑,花获还真是宠女儿,这种谎都肯豁上老脸帮她圆。
现在一想,那日在禁中,花获的脸上就没多少笑意。
“当时是你偏要嫁的,如今你不想嫁,我还偏要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