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没事吧?”见他们离开,花灿忙查看起了她的伤势,“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颜儿没事儿,倒是六哥被那俩人擒着,可有受伤?”花惜颜回神,撸起花灿的胳膊查看了一番。
棍子别住的地方擦了一片红印,她小心地碰了一下,见花灿一颤、忙缩回了手:“疼吗?”
“不碍事,就是搓了一下,”花灿摇了摇头,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方才吓死我了,你怎么会知道他腰上有伤呢?”
“我见他那会儿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腰,”花惜颜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便猜想他腰上有伤,可能是旧疾,也可能是还没好利索的新伤。”
“那刚刚的拳法呢?”花灿紧绷的肩膀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追问道,“我从没见阿爷打过类似的拳法,你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哪里是什么拳法嘛……”
花惜颜摸了摸鼻子,只能找理由搪塞了,毕竟又不能把她以前是特种兵的事情说出来:“他腰上有伤,我便想到了重击其痛处。”
“但以我的身高又够不着,只好把他踹倒啦!”她拍了拍花灿背后的土,干笑着岔开了话题,“也是我运气好,他腰上的伤还蛮重的,轻轻一拳就将他击昏了。”
实际上她几天没少做力量特训,虽然目前还是个笨拙的小胖子,臂膀的力量已经比刚开始时好很多了。
当然、放在以前,正常人的腰椎上挨她一拳,怕是也得当场瘫痪。
花灿将信将疑,还是又追问了一句:“当真?”
“哇,你该不会也跟二哥一样吧?”花惜颜夸张地跳了一下,自己捏了捏下颌附近的皮,“你看嘛,我没有易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灿看着她,欲言又止。
“人在危机关头总是会爆发出无尽的潜能哒……”花惜颜心里“咯噔”了一下,识趣地没再说话。
说的越多,越有种狗急跳墙、欲盖弥彰的感觉。
“其实,我是想说你刚刚的样子很像阿娘……”
半晌,花灿笑了笑,苦涩几乎要从眉眼中溢出来,“那时我才四岁,如今早已记不得阿娘的音容相貌了。”
花惜颜眸子微抖,脑海里没有任何和颜氏相关的记忆,唯一的关联大概就是名字里的“惜颜”了。
也不知花老爹是取了“珍惜”的“惜”,还是“惋惜”的“惜”。
花惜颜回神,轻叹了口气。
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但所有人都对颜氏的事情闭口不提,话题引到附近就刻意避开。
仿佛她从没出现过一样。
不对,她的眸子转了半圈,好像不是不愿提,而是不敢提。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刚刚那一瞬,我恍惚间以为看到了她。”他故作轻松地笑,“马上就正午了,咱俩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当是提前庆祝新店开张。”
“嗯,颜儿也饿了!”花惜颜回神应声,话音一落,肚子配合得咕噜了几声。
“那就去吃往日咱们常去那家店吧,”花灿牵着她的手腕往巷子外走,说,“听说他家添了新品,正好过去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