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是鄂王妃,”尤卢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回来的就一定是吗?”
“哈?”花惜颜又好气又好笑,“总不能出了个门儿,就变成别家王妃了吧?”
“……”尤卢拖着她往外走,“回来那个是南诏的刺客。”
“诶?”花惜颜一滞,不可置信地问,“真有易容这种东西?”
“骗你做什么?”
尤卢拖着她往外走,道了句:“南诏王阁罗凤麾下有一批精通易容的刺客。”
“因易容的面皮需要泡在特定的药剂里,而这种药剂对双眸的腐蚀性极大,因而他们的眼眸会不自觉游离。”
花惜颜这才恍然她的眼眸为什么来回闪躲。
南诏不就是云南么?
刚才李龟年说他俩人联合了云南王和渤海王……
她在史书上看到过这段历史。
花惜颜想了想:云南王和吐蕃赞普曾结盟对抗唐朝,差不多就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
一旦政变成功,免不了生灵涂炭。
政变改朝换代,新统治者绝不会留下一个任何一个重心于前统治者的人。
老爹会是第一个靶子!
“你别拉我……我得去找我阿爷!”花惜颜甩开他的手,刚要回头就撞进了一个银白色的怀抱里。
淡淡的梅香淡雅清新,沁人心脾。
花惜颜触电般地弹开,刚要后撤一步,就被李瑾拽住了手腕:“干吗去?”
“通知阿爷提防安禄山,”她抽了下手,当着他的面没有直呼李隆基的名字,“让他时刻洞悉勤王的动向。”
“不必去了,我已安排妥当了。”
李瑾抓紧了些,拉着她往外走:“众人此刻正往太液池去,鱼目混杂之际,你不要单独行动。”
“你先松开……”
回头看向刚刚的位置,熙熙攘攘的人穿梭着,已没有了尤卢的身影。
花惜颜稍稍松了口气,转了回来再次抽手无果后,怒了:“松手!”
“到了地方我自会放手。”李瑾示威似的向上挪了些,说,“若你被挟持做了人质,届时我还得费心救你。”
“呵,”花惜颜挑眉,仰着头看他,“说这种话不会脸红吗?手、下、败、将!”
“若我全力以赴,你当真以为能打得过我?”
李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怒目以视,伸手试探地拍了拍她的发髻:“乖、别闹,大过年的。”
“!!!!!”花惜颜光速低下了头,脸霎时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麻蛋,摸头杀肯定是李龟年那个不要脸的教的!
这货到底是跟谁一伙儿的!
“你不要以为……”老子吃这一套!
花惜颜本想撂狠话,说出口却变成了:“(你不要以为)耍我好几次,示几句好就能让我原谅你!”
“那日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李瑾猝不及防的道歉让她微微晃神,失神间脚底踉跄、惊呼着摔向了他。
后者反应极快,很自然地把她捞进了怀里。
夜深了。
微凉的风打在外侧的脸上,另一侧则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触感还挺好……手感好像也挺不错。
花惜颜愣了几秒才扶着他的胳膊站直。
本以为他那么瘦身上没几两肉,不曾想一上手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